我躺在折疊帳篷里看著青綠色的帳篷頂,朦朧的月光透過帳篷隱約能看到樹葉的影子投射在帳篷上搖曳不停。
其實人在狹小的地方會有種莫名的安全感,但是有過野外宿營經歷的人都會知道,透過朦朧的月光照射在帳篷外的影子,使人看去心里總有一些異樣的感覺。
因為你不知道那些影子到底是些什么東西的投影,這時外邊又傳來那種奇怪的聲響,那種聲音聽起來就像是有人再有節奏的,敲擊著什么發出輕輕的,咚咚咚的聲音。
在晚上的山林里聽到任何聲音,心里或多或少都會讓你感覺,有些莫名的發慌。
我輕輕的坐了起來,借著朦朧的月光,我扭頭看了眼彪子,彪子還在流著哈喇子打著呼嚕,我稍微心里安定了一些。
其實你仔細想一下,如果在一片山林里的晚上,只有你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那種害怕會放大數倍,如果身邊有個人陪你話,就不會那么害怕了。
我聽著那不時傳過來的咚咚咚聲,想著如果不搞清,是什么東西發出的聲音,我估計是睡不著了,索性就想去看看。
我聽著那聲響雖然不近,但是也應該不算太遠,我沒有叫醒熟睡的彪子,一個人從包里拿出防水的強光手電筒。
我爬出睡袋躡手躡腳的,來到帳篷前,輕輕拉開帳篷上的拉鎖,彎腰走了出去,又反手將拉鎖拉住,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慢慢走去。
林子里靜得可怕,偶爾能聽到地上雜草中傳來,不知道是什么蟲子,發出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借著朦朧的月光,我還是能勉強看清路的,就沒有打開手電,畢竟驚動了什么,其他的大型野獸,我一個人還是很危險的。
我仔細聽著,那傳來聲響的方向,我輕輕的邁著腳步走了過去,那咚咚的聲音,卻戛然而止了。
我蹲下身子左右望了望,四周黑漆漆的,除了一顆顆大樹上,偶爾晃動的枝葉發出輕微的嘩嘩聲,其他什么都沒有。
我心里稍微有一點點的,發慌了起來,我想起義父當年告訴我的練膽方法,如果真的碰到你害怕的事物,不妨自我催眠一下告訴自己不害怕,于是我嘴里輕輕念叨起來:“我是肖大膽我是肖大膽,我什么都不怕”。
突然在我左邊的不遠處,那咚咚咚的聲音驟然響起,這一下讓毫無準備的我,嚇得的差點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我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主要是這聲音剛才聽著,感覺離自己還挺遠,結果突然在我身旁不遠處響起,我確實被嚇了一下。
我轉頭看向響起聲音的方向,在月光的照射下我能看到,那是一處背對我的下坡,上邊光禿禿的地方什么都沒有。
我心想難不成是在坡的另一面?
我剛想走過去看看,就發現在那處下坡的中間位置,好像有個什么東西,我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看,就看到那是一個圓乎乎的,白花花的東西,在哪一動不動。
我越看越覺得脊背發涼,怎么說呢,那圓乎乎的東西,看輪廓居然好像是他娘的半顆人頭,為什么說是半顆呢,因為感覺就像是一個人蹲在下坡,只露出眼睛鼻子在那扒著偷看你,而且這人還是個禿子沒有頭發,我仔細聽著,那聲音好像是就是,從人頭那里發出來的。
這荒郊野外的怎么會有個人蹲在那偷偷看我,我心想我又不是什么美少女,想想就覺得他娘的慎的慌,我嘴里還在自言自語的說著:“我是肖大膽我是肖大膽”。
可是我發現不太管用,我有些胡思亂想起來,突然就想起來了,張老爺子說的那消失的九個人去那了,難不成是被這禿子弄死了?
我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能只是自己嚇自己,說不準是個什么東西被我看錯了呢。
我開始有些后悔沒有叫上彪子一起來了,我穩定心神想了一下,應該不會是個人,畢竟這荒郊野外的,什么人會蹲在那里一動不動看著你,而且還會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可是那要不是人,那會是個什么東西呢?我猶豫要不要打開手電朝著那東西照一照,畢竟要是真的看到一個人,在那蹲著看著我,我該怎么辦,難道跟他打個招呼說嗨!這么巧你也出來散步?
突然那種咚咚咚的聲音,有些加快了起來。
我心想要不先回去找彪子過來,可是我現在實在沒有,背對著它的勇氣,我想著萬一我一扭頭,它在后邊跟著我怎么辦,或者我回去叫來了彪子,這東西卻不見了,我不更慎得慌。
我一咬牙,又在心里默念了幾句“我是肖大膽我什么也不怕”,反正不弄清這東西是什么,我也難受,索性打開手電照一照,反正大不了跟它拼了,這里離彪子也不遠,我大喊一聲,彪子應該就會過來的。
我不在猶豫舉起手電,就對著那東西一照,我看到了一雙小眼睛在手電的照射下,反射出綠油油光芒盯著我看,我在也忍不住了“!”的一聲慘叫,一下翻到坐到了地上。
我心中大罵,我靠這光頭還他媽長著一雙綠眼睛,你是吃貓糧吃多了吧,我現在能肯定,那絕對不是一個人可以長出來的眼睛。
我趕緊關了手電蹲在原地,心說還是不看你好了,你長的太刺激了,奇怪的是我關了手電,那咚咚咚的響聲也停了下來,我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就這么跟他僵持了起來。
不一會彪子就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怎么了老河出什么事了,你說你大半夜的不在帳篷睡覺,一個人跑到林子里鬼叫什么,你招魂呢,我差點以為你被那個女鬼捉走了呢?”。
我看彪子來了頓時松了一口氣,忙輕聲對他說“你才招魂呢,你小點聲,那邊好像有東西”。
彪子有些奇怪的說:“有什么東西,該不會是你夢游了吧”。
我讓彪子蹲下來,指著那發出聲音的方向,壓低聲音說:“你看那邊個人禿子,蹲在那一動不動看我半天了”。
彪子一聽,表情有些古怪,有種看神經病似的看著我:“你說這有個禿子?還蹲在那看了你半天!你是不是做夢呢,這在荒郊野外的,會有禿子在那偷窺你?”
我又指了指那個方向,壓低聲音說:“你看啊,就在那你看不見么?”。
彪子順著我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看了一會:誒!好像還真他娘有個禿子啊,不過距離有點遠看不太清楚,你把手電筒給我我看看”。
我把手電遞給他,他舉起手電就想照過去,我連忙提醒他說:“那家伙長著一對綠色的小眼睛,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彪子被我說的也有些發毛,但還是舉起手電照了過去,奇怪的這次是并沒有什么綠色眼睛,只有白花花的一個橢圓的東西。
彪子:“誒我說肖河,哪有什么綠色的小眼睛,還有我怎么看著那不像是個人呀,怎么到有點像是樹墩啊,你是不是看錯了”。
“樹墩?”我有些疑惑的反問道。
被彪子這么一提醒,我仔細的看了看,還真是有點像是被人鋸斷的樹樁,只剩下露在土上邊的半節樹墩,因為我們站在的地方高,手電光從上邊照下去,這個角度只能看到白花花的圓形。
彪子慢慢的向前邊走了過去,他扭頭給我打了個手勢,示意我跟上他,等我倆走到跟前一看,果然是露出地面半尺的樹墩,我頓時松了一口氣。
彪子哈哈一笑:“你說你讓個樹墩嚇成這樣,真是笑死我了”
突然咚咚咚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彪子也被嚇了一跳,低頭看著那半截樹墩。
這次離得近了,我們聽的出來那聲音就是從,樹樁下邊傳出來的。
彪子想跳下去看。
我一把拉住他說:“我跟你一起過去,小心點我剛才真的,看見了一對綠油油的小眼睛!
我跟彪子跳到了斜坡下邊。
斜坡的下邊,一根根粗大干枯的樹根縱橫交錯糾纏在一起,顯然這些樹根,是那棵被砍掉的樹樁的,而在樹根中間的位置,看見有兩只類似老鼠的動物,只不過它們的體型明顯老鼠大上一圈,全身烏黑耳朵極大無比,兩只大眼睛在手電筒的照射下,還滴溜溜的反射著綠光。
我看見在這兩只大家伙的肚子下邊,還有幾只小家伙,在來回擠過來擠過去,顯的有些可愛,估計剛才就是那兩只大的,在挖埋在土里的樹墩,發出的響聲。
我無奈的瞅了瞅彪子:“原來是這些小東西。”
彪子捂著肚子笑個不停:“有禿子長著綠眼睛在偷窺你,想起來我就覺得好笑,誒!對了,肖河你看這些東西能吃不,要不然咱們來個燒烤嘗嘗!
我看了看那兩個護著幼崽的大家伙,正對著我們不斷地,發出呼呼的恐嚇聲音。
就對彪子說:“算了吧這東西看著像老鼠,估計肉也好吃不到哪里去,沒準吃了還會拉肚子,走吧回去接著睡覺吧。”
我跟彪子回來帳篷里,彪子似乎還在打那幾只小東西的注意說:“其實老鼠肉也能吃,當年在湖南那邊就吃過一次老鼠肉,配上辣椒爆炒炒出來的特別香!
我對彪子說:“打住就你這重口味早晚得死在這食物中毒上,你可別跟我講了,我對老鼠肉可沒興趣,你還記不記得當年,咱倆有一次在古墓里,就看見一群老鼠在啃尸體么,虧你還吃的下去!
彪子一聽臉也有些發綠。
我跟彪子這么一折騰,也沒有了什么睡意,加上天色也快亮了,山里的早晨濕氣比較重,于是坐在帳篷前重新點燃起篝火,煮了點茶葉,點了一支煙來,抽了起來。
我問彪子:“這彩霞山里有老爺子要找的,那半張地圖的消息,你有幾分把握覺得是真的”。
彪子搖搖頭:“哎!說真的我心里也沒底,據那南方老瓢把子說當年他們七個人分頭進了這鳳霞山,只有他自己逃了出去,他也只是找到了一點關于地圖的線索,至于是不是真的有,我也沒有多少把握,不過既然有了消息,總得走一趟不是”。
我嘆了口氣對彪子說“當年老爺子拼了一條手臂才換回來半張地圖,你說這地圖真的可以找到那件東西么,我每次想起老爺子臨死前的模樣……”說到這里我有些說不下去了就看著彪子。
彪子也是苦笑一聲。
我倆聊著聊著,天也就亮了,彪子從背包里,取出些壓縮餅干遞給了我一塊,我倆就著茶水吃了一些,就又開始繼續趕路了。
這路是越走越荒,地上的草也是越來越高,我跟彪子一人拿著一根棍子一邊走一邊來回敲打。
把躲在草里的蛇嚇走,雖然這里的大部分蛇是沒毒的,但是被它們咬一口也是很疼的,而且這里濕氣重,傷口也容易化膿感染,我們雖然帶著一些藥物但是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附近也沒個醫院,萬一嚴重了還是很麻煩的,所以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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