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賢自從當上清風書院的先生,就以一種非常負責的態度在教學員。
雖然,他沒有什么教學經驗,便延用自己老師教他的方法。最初,心情依然是忐忑的,只不過教的是莊子上佃戶們的孩子,學習的要求也不高,因此,時間長了一些,他便適應了自己的先生角色。
而且,從短時間的教學里悟到了些許心得。延用自身學習的經歷,越小的孩子越難得注中精力,因此,與其單純的讀書認字,還不如把這時學院所有該教的禮、樂、射、御、書、數的都教了,進行一個合理的課程安排。
禮指禮儀;樂指音樂;射指射箭;御指駕車;書指識字;數指計算。
清風書院最初除了顧白賢以外,后來又招了兩位先生,一是楊軒,二是吳諶,兩人的年歲也與顧白賢相當。
只因上了年紀,才絕了科舉這條路。路漫漫其修遠兮,其堅定的科舉之路仿佛愈加遙遠,面對年歲的增長,亦不得不妥協。
幾人中,誰的學識書平或是教學能力高一些,翦清秋也不清楚,但論先來后到與熟悉程度,還是暫時指了顧白賢當清風書院的山長。
清風書院的學員總計八十名,每班四十名,按照組建的先后名為一班、二班。
翦清秋的原則是招滿為止,在招收過程中已經申報入學年齡偏小的學員直接轉至下一年招收。到時,還會設定兩個班,所以,時間越長,清風書院的班集及學院數將會越多。
因此,在后續又補招了三名先生后,翦清秋開始思考清風書院的擴建問題。
不過,暫時只有這方面的考量,具體還有待與駱云霆他們商榷。
因為他們三人的努力,清風書院的手續齊全,不再是翦清秋在莊子上隨性隨意搭建的一個草臺班子,而成為大周的一個地方正規書院。
他們仨一個是狀元、一個是榜眼、一個是探花,或許對培育下一代的學識,有著一種原始的熱情與向往,所以把自己列為了清風書院的名譽先生,只要有時間,就會去現場聽課,而從中發現他們教學中有哪些不足。
顧白賢的設定,正符合了他們的心意。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上下跑動,把它變成一所正現書院,亦才有了當名譽先生的想法。
顧白賢這個草頭班子的山長一下成為正規書院的山長,心情當然是激動不已,覺得他們不該把自己列為名譽先生,而應列為名譽山長。
楊軒與吳諶了解到他們的身份后,亦跟著如此說,說有了他們仨位作為名譽山長的清風書院,隨著時間的推移,肯定會成為大周有名的書院。
不過,仨人還是堅持名譽先生的名諱,而名譽山長只能由組建之人翦清秋來當。
顧白賢一想也是,如果沒有翦清秋的立意,就沒有清風書院,更沒有他這個所謂的山長。
而后面招收的三位先生,兩名是負責廚房工作的,在書院里統稱為先生,被稱為生活管理先生。而還有一名,卻是一位慕名而來的,曾經也考取過進士,也外放做了官,不知犯了什么錯,不僅被貶了官身,連進士之名也被剝奪。
不過,究竟是犯了什么錯,他私下里對翦清秋這個山長,亦是在清風書院最有話語權的仔細解說過,而且家世上也沒有做任何隱瞞。
這位慕名而來的先生姓花名澤書,字云臺,三十余四十不到的年紀。而且,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著娘子、兩子兩女一起來的。
他的兩子兩女最大的已經十四歲,最小的亦有六歲,都已是讀書的年紀,按照花澤書的意思,就讓他們在清風書院就讀。
而且,按照他的經濟條件,也只能讀得起清風書院。但清風書院學員已滿,她也不能因為他而破例。
花澤書對此完全表示理解,對翦清秋不計較他現在只是一個白生,很痛快地就錄用了他,他已經很感激了。
他來之前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不能被錄用為先生,就去煤礦廠與磚廠干活,他的長子、次子也可以跟著一起去做,雖然辛苦些,卻家計不愁。
況且,這一年,他完全可以自己教,而且之前,被貶了官身的時間里都是他自己教的。
現在,清風書院就有了四位負責教學的先生,加上兩名生活管理先生,總計六名。
翦清秋這個名譽山長,隔那么幾天,就會去看一次,與六位先生談談心,了解了解學員學習的狀況,以及六位先生各自有什么難處。說是來了這里,就好比歸了家,只要安心教學便可。
這天她又去了,學員們正在坪子里射箭,一下就吸引了翦清秋。
多人練習射箭的場景應該很值得看。
學員練習射箭的箭靶是扎的稻草人,這也是翦清秋的建議,因此,她還破例給學員們上了一堂解剖課,說明了箭頭對著哪里射才是最致命的。
而稻草人箭靶也就有了靶心,那就是稻草人的心臟,亦被畫上了紅圈圈,似乎,比對著一個大圓盤射擊圓盤的正中,更有難度。
射箭首先需要練習臂力、手上的穩勁,因此,附帶地,翦清秋又教了他們怎么隨時隨地練習臂力的方法——俯臥撐。
并詳加說明,俯臥撐有雙手俯臥撐,練到一定程度后,還可以有單手俯臥撐,或是雙手交替俯臥撐。
為此,她還讓隨行的疾風做了一下示范。疾風一做起來,那就好比風一樣快,雙手、單手、交替各做了一下示范后,學員們都看花了眼,紛紛嘖嘖贊嘆起來。
“我們也能練得跟他一樣快嗎?”
一時之間,學員們也不知該怎么稱呼翦清秋才恰當。
“能,當然能,只要你們勤加練習。”
要練到凝風的境界,當然是有一定難度的,但不管能不能,總要先給他們信心。
翦清秋笑得明亮如太陽,在學員們心中種上一份希望。
而此時,翦清秋與凝風一冒頭,許多學員紛紛側目,手里準備射出去的翦也停滯了下來。
一個班四十名學員,射箭場地上,同時出現的只會有一個班的學員,而今天在場上練習的,就是一班的學員,除了兩名來自西河村,三十八名都是莊子上的,男女都有。
也因此,在大周,翦清秋也是開了書院里男女混搭的先河。
四十人,一排站十人,按照高矮順序站成四排,一排一排的跟著射擊。
射擊場上,山長顧白賢、亦是一班的班主任,手里拿著一桿小紅旗,站在一側,用小紅旗進行指揮。
而一班的輔導先生楊軒,則負責在學員射擊后記錄成績。
學員因翦清秋的出現就停止了射擊,這是注意力不集中的表現,跟著就被顧白賢狠狠批了一頓,并把他們罰離射擊位,移到一邊各自做俯臥撐一百個。
在清風書院,翦清秋明令禁止了打學員手板心的習慣。手板心不能打,當然其他部位也不能打。
一句話,禁止打學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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