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找了一家平價的披薩店。
點了一份披薩一盤雞翅、一盤鳳尾蝦和中份薯條,方宇晟先端來兩杯可樂,一杯給孫曉靜,兩個人接著聊。
“你是什么時候到華業的?”
“前不久吧。”
“能被派來做我這間小廟的生意,你們老總,不是很器重你噢。”
孫曉靜嘆了口氣:“何止不被器重?”滔滔不絕,便把被有背景的新同事排擠的事情說了。說完了,她問方宇晟:“我臉上難道有‘欠扁’兩個字嗎?”
方宇晟“哈哈”笑起來:“哪有這樣說自己的?”
“不然為什么她一見我,就處處針對我呢?我是乘公交車來上班的,穿得不上檔次,長得也沒她洋氣,就算羨慕妒忌恨,也是我嫉妒她,處處想要針對她才合理啊。”
方宇晟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問孫曉靜:“那你想不想出口惡氣?”
孫曉靜連忙點頭:“想啊。”
“我幫你。”
“怎么幫?”孫曉靜不知他葫蘆里開始買啥藥。
白玫薇晚上和白雁寧視頻聊天,看見白雁寧依舊白白凈凈的,臉上沒傷,身上也沒傷,而且還住在華庭的新居里,她一顆懸著的心勉強放下來。她問白雁寧:“宏達沒有和你住一起嗎?”
白雁寧笑著說:“住啊。”扭頭叫:“吳宏達——宏達,吳宏達!”旁邊傳來一聲超級響亮的回答:“唉!”接著,吳宏達那張五官還算整齊的臉出現在鏡頭里。
和白凈清爽的白雁寧湊到一起的吳宏達,怎么看都不是適合白雁寧的那一款。即便丈母娘看女婿應該越看越喜歡,白玫薇卻怎么都接受不了吳宏達那個沒讀過幾本書而顯得特別膚淺的樣子。
“姨娘!”吳宏達倒是一點兒也不介意自己和丈母娘的差距,叫得沒心沒肺,熱乎乎的。
白玫薇渾身冒出來一層雞皮疙瘩,隨口答應一聲,便叫白雁寧:“這幾天有時間,回家里來吃頓飯。我和你姨夫都想你了。”
白雁寧曉得她,把吳宏達推一邊去,笑著說:“好啊。明天就回去。”
切斷視頻,白雁寧堆砌起來的笑容迅速隱去。吳宏達在浴室搗鼓了好一陣了,把自己搓洗得上上下下纖塵不染,湊到她旁邊要求親熱,還是被白雁寧推得遠遠的。
吳宏達很委屈:“老婆,都這么多天了,你身體還是感覺不舒服嗎?”
白雁寧牙齒咬住下嘴唇,扭頭后擺出一張微笑的臉:“那你體諒不體諒我呢?”
吳宏達渾身燥熱,燃起的欲望之火實在難忍。不過,他對白雁寧太過敬畏,難忍也得忍,沖進廚房,一口氣灌了幾大杯自來水,平息浴火,爾后出來,問白雁寧:“明天我要和你一起回去嗎?”
“不用!”
“這個,又是為什么?”
白雁寧壓著強烈的不耐煩,繼續微笑:“你明天不要回廠里去嗎?”
吳宏達想要說“不用”,可是看看白雁寧壓根兒沒有讓自己跟著的意思,話到嘴邊又改了:“是啊,我確實得回去。”夫妻倆各自走進兩個房間,白雁寧鎖上門之后上床睡了,吳宏達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烙大餅,凌晨兩點鐘,他才迷迷糊糊睡著。
白玫薇一大早起來,囑咐四季去買白雁寧喜歡吃的菜,回頭找自己扔在五斗柜上的車鑰匙,找來找去找不著。
“四季!四季!”
楊四季從廚房里奔出來。
“我車鑰匙呢?”
楊四季說:“我看見晟晟走的時候拿走了。”
白玫薇不由一愣:“他拿我車干嘛呀?”再仔細找找,也沒找到方宇晟自個兒那輛速騰的鑰匙。“這個臭小子!”白玫薇隨口罵了一句,又喊:“老方!”
老方火速從二樓沖下來:“來了!”
“快點吃飯。”
“為啥?”老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起來,“我出門比你晚,我每天都是慢慢吃早餐的。”
“你兒子把我車開走了,你送我,要么司機送我,你自個兒選。”
老方一合計:“得,我們倆一起送你吧。”
在車上,白玫薇打電話給方宇晟。方宇晟這會兒已經接到孫曉靜了,正往華業銀行開,電話打來后,方宇晟直接開了藍牙:“有重要客人,就借一天,接送完客人就還給你。”
白玫薇還要嘮叨,老方發話了:“好啦好啦,商業用途也是正經用途嘛。”電話便斷了。
孫曉靜忐忑不安看著方宇晟:“為了我騙他們,被知道了,我會不會被罵死?”
方宇晟“嘿嘿”一笑:“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車打著彎兒,到了華業的門口。
孫曉靜拉車門就要下車,方宇晟看看停車場那里,阻止她:“等等。”孫曉靜不明所以,過了會兒,只見一輛紅色的馬3打著轉向燈往這邊拐過來。這時,方宇晟才探過身子,代為開了副駕駛的門。
“請吧,我的公主。”
孫曉靜耳朵都紅了,拍打了他一下,拎包下車。
方宇晟還故意探出頭喊她:“今天晚上沒事的話,我再約你吃飯啊。”
這時候,來上門的同事絡繹不絕,孫曉靜整個人都快燒著了,連忙說:“好啊好啊。”抱著包,扭頭便往大樓那邊跑。
這一天,辦公室里的小員工們都議論瘋了。中午吃完飯,李燕一步跳上來,抓住孫曉靜說:“快說,什么時候調到的大款?居然開寶馬送你過來,你真是牛啊。”
一個和馬璐璐差不多年資的姐酸溜溜說:“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年頭就是流行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另一人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小靜來咱們行都幾日了?”
正胡說,突然,大家看見馬璐璐怒氣沖沖走過來,頓時都不吱聲。便看見馬璐璐趾高氣昂站在孫曉靜面前,然后揚起巴掌,狠狠甩過去一下,“啪”的一聲,響聲震呆了所有的同事,也把孫曉靜給打愣住了。
“你干什么?”孫曉靜回過神來,第一句吼出來的就是這句話。從小到大,除了自己的媽媽,還沒有哪個打過她耳光,不管之前告誡自己無論如何隱忍,此時此刻都忍不下去。
馬璐璐說:“誰讓你做凌宇的單子?誰給你的權利?那是松云集團的業務,只要是松云集團的事,都是我馬璐璐的,你不知道嗎?”
孫曉靜去死的心都有了,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能說“這是主管劉彥宏給我的嗎?”,得罪馬璐璐已經是事實,難道還要把大頭也得罪了?
馬璐璐見她回不出來,更是得意,指著她的鼻子說:“我告訴你,孫曉靜,你一進華業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東西。以前業務突出又怎么樣,說來說去就是個點鈔票的。就你這傻兮兮的樣子,還不知道怎么坑蒙拐騙做了凌宇的業務。”罵完了,她扔下一句:“凌宇的業務我會親自去做,跟進的事情也不需要你再操心!”頭一甩,走了。
剩下一大幫小的,看著孫曉靜,個個眼睛里充滿同情之色。
整個下午不知道是怎么過的,晚上一下班,她就拎著包沖出了銀行。
晚上和方宇晟在一起,孫曉靜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然后說:“原本以為到華業,待遇要比在原來那里好。實在沒想到會遇到這種討厭的人。如果實現能知道,就是每年倒貼我10W,我也不來。”
方宇晟說:“真有10W倒貼,還是可以考慮一下。”
孫曉靜愣了一下,眼淚汪汪地說:“人家都難過死了,你還說這種風涼話。”又責怪他:“都是你,想的這種爛招。”擦了擦眼睛,過了一會兒,又說:“說正事兒,你公司的業務,我可能做不起來了。”
“這是為什么呀?”
“馬璐璐說這也是她的業務范圍,沒有經過她的同意,我不好做。”
“我就跟你談,她有什么辦法?”
“凌宇的大股東是松云集團,集團內副總要將凌宇的業務給馬璐璐做,我沒辦法,你估計也沒辦法的。”過了一會兒,孫曉靜又心存僥幸問:“你有辦法說服松云的副總嗎?”
“這個難了,”方宇晟實話實說,“雖然凌宇是松云作為大股東投資辦的,但是當時的事情都是財務歸財務,人事歸人事,我建廠的事情,當時全都由分管部門的經理出面和我談,副總會出席,但是以我現在的資歷,完全夠不上。”
“不過呢,”他旋即又說,“或者有一個人,我可以去找一下。”
這個人是誰呢?
這一刻,方宇晟賣了一個小小的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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