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陵城,孫曉靜就打電話對于陳鳳抱怨:“媽,你這是見女婿嗎?你搞得陣勢那么大,根本就是為了壓人家一頭,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于陳鳳說:“壓他一頭怎么啦?就是壓他一頭我才這么安排的。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就他家有錢,有錢的人多的是。別跟我們家拽。”
孫曉靜哭笑不得說:“方宇晟的公司和堂姐、姨夫的都不一樣,不好比。”
“怎么不好比啊,你堂姐一年一兩百萬收入呢,多的時候都不止。你姨夫也不少了,去年就在城市里面買房子了,全額付的款。他公司卻負債那么多,還不知道什么時候還掉,怎么就不能比了呢?我看一點兒都沒什么了不起!”
這問題孫曉靜是和她說不清了,只能換了個話題說:“那你讓人家問我表哥表妹有多少干什么?我表哥表妹有多少關他什么事,又關我多少事?”
于陳鳳說:“那小子心不誠。”
“哪里心不誠啦?”孫曉靜很生氣地問。
于陳鳳說:“我警告你,你不要跟我大聲。我是你媽,除了替你著想絕對不會害你的。方宇晟那小子看不起我們家人,你看不出來?你姨夫、你舅舅都是長輩吧,不主動打招呼就算了,你姨夫問他話,他打哈哈,你舅舅問他話,他還是打哈哈。一句落實地的都沒有,除了‘還行還行’就是‘還好還好’。我讓他問有多少家人,他就順著問有多少家人,有沒有一點真實的不?”
孫曉靜聽得一個頭有兩個大。
于陳鳳說完了,又想起一茬,問:“他說他的公司是其他渠道注資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說他爸爸給他把股份全買下來了嗎?”
孫曉靜也很驚訝方宇晟這么說,想了想,悶悶地說:“應該是吧,這又不是什么秘密了。”
于陳鳳交代說:“你別大意,一點要查仔細點。做生意的人,有錢的時候有錢,沒錢的時候把人坑死都沒得商量。”
孫曉靜說:“松云的董事長把股份全部轉讓給了君博的方董事長,這是松云集團上下都知道的事情。我做松云的財務代理,這點絕對不會弄錯。”
“那就更有問題了。”于陳鳳一針見血指出來:“方宇晟的話,就是要將他爸爸和他區分開來。現在你和他結婚,他爸爸所有的一切都和他、和你沒有關系。如果你之前告訴我的都是真的,那么現在有錢的是他爸爸,也就是那什么博公司——”
孫曉靜提醒說:“君博。”
“對,就是君博,”于陳鳳接著自己的話往下說:“君博的方董事長再怎么有錢,但是你男朋友方宇晟卻沒有錢,不僅沒錢,還負債。”
“這又說明什么?”涉世未深的孫曉靜想不明白。
于陳鳳忍不住又要開罵了:“你這個笨丫頭,這說明你那個男朋友對你防一手。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都想不明白?怕你、怕咱們家圖謀他家的錢,所以先把他和他爸爸之前的界限區分開來。”
“有這么嚴重嗎?”孫曉靜的心情頓時不好起來。
于陳鳳說:“我看的沒錯,你相信就對了。”
“那我怎么辦?”孫曉靜開始依賴自己媽媽了。
于陳鳳說:“先不羅嗦吧,看他們家接下來跟咱們怎么談。涉及買房什么的,你一定不要自己做主,告訴我,我給你拿主意。”
孫曉靜沒辦法了,只有說:“我知道了。”
方宇晟家里呢?方海川和白玫薇兩個人一起聽取了方宇晟到未來老丈人家后帶回來的結果。
方宇晟大致說了一下孫曉靜家里家庭成員的結構。
方海川才聽完就說:“哦,是個母系社會!”
“什么?”白玫薇一時沒聽懂:“你胡說什么那,哪來的什么母系社會?我聽著不都是男的在里面攪合?舅舅啊,又是姨夫什么的。”剛說完,她自己也明白過來,這些人不都是孫曉靜媽媽那一系的嗎?從頭至尾,除了孫曉靜的媽媽說話,就是她親戚說話,孫曉靜的爸爸和爸爸系的人顯然都沒有說話的權利。
方海川說:“有沒有提什么實質性的要求?”
方宇晟搖搖頭,說:“她媽媽是個女中豪杰,做事情精著呢,還沒提。”
“是還沒提哦。”方海川還沒說完,白玫薇就插上來說:“她想提什么呀?就你說的她家那種條件,她想向我們提什么?窮鄉僻壤的,難怪生個女孩子說什么也要談個有錢男朋友。自己都那樣了,還能提要求?找到咱們家晟晟,已經是她孫曉靜的福氣,還要提要求,貪心不貪心啊。”
方海川說:“你不好這么說人家。”
白玫薇氣老大了:“怎么不好這么說啦?事實就是。你是不知道,晟晟一上大學那時候我就看見他們家人啦。”
方宇晟沒吭聲,老方驚呆了:“那時候你就看見了?”
“那當然了!”白玫薇想著那時候兩家人桌子靠著桌子的時候,把當時的情形又簡述了一遍:“他們家那三個人,就像晟晟說的,孫曉靜是個有野心的,她媽媽最厲害,爸爸一聲不吭,全桌子只有他從頭到尾都在吃飯,就聽她媽媽說個不停。”
方宇晟說:“媽,我可從來沒說過曉靜有野心。”
白玫薇說:“你是陳述,我是總結,你和孫曉靜的開始從公共教室占位置開始,沒錯吧?”
“是啊。”
“她占個位置就是專門給你的,這也是事實吧。”
方宇晟翻了個白眼:“你又提這一茬。”
方海川急忙支持兒子:“都已經到這一步了,翻以前的舊黃歷還有什么意思?”
白玫薇說:“除非晟晟現在提出分手,不然,怎么就是舊黃歷了?”
方海川一聽,不吭氣了。
方宇晟急了:“這什么話呀,怎么繞著繞著,又繞到分手了?”
“她故意安排的局面,引誘你入甕,就這一條,你跟她講清楚,她也沒什么可說的。”白玫薇立刻給方宇晟找了一個撤退的理由。
方宇晟搖著頭說:“媽你就別打這個主意了。我是要和曉靜結婚的,不管怎么開始的,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在里面,我是個男人,做了決定,就不能隨便更改。否則我成什么了?”
方海川一拍桌子:“晟晟這話說得極好!”
“好你個頭!”白玫薇很生氣地訓斥他。
方海川說:“他們兩個已經拜見過彼此的父母,下面的事情,該怎么著就怎么著,一切按照程序來,你就別瞎操心了吧。”
白玫薇說:“我看,以后他們那一大幫子親戚會有的麻煩來找。”
方宇晟說:“不可能,都說了,堂姐是千萬富翁,姨夫和不差的。”
“還有舅舅呢?姑姑呢?”白玫薇想了想,說;“就是堂姐姨夫的,我看,也就是鄉辦企業小工廠這種級別,社會上,他們能有什么地位?他們的孩子會長大的吧,要找工作吧,他們自己的業務也想拓展吧,你看著吧,就是我說的,有的是麻煩找來呢。”說到這里,她突然想起什么:“不是說還有個弟弟的嗎?今天去,你沒見著?”
南州郊外的小蓮灣溫泉鎮,處在一片低矮的小山中間,初夏時節,四處環翠。依傍一片清澈的玉鏡湖,被建成了一片度假村,六層樓的客房,二十幾棟聯排,和十棟奢華獨棟,掩映在青山綠樹之間,環境十分怡人。
跑了整整一個春天,終于轉到一筆錢的吳宏達,這回狠心大出血,花了三千多塊錢,定了兩晚山水聯排。電瓶車將他和白雁寧送到房間門外,吳宏達提起自己的包,拉著白雁寧的大行李箱,刷卡推門而入。
闊大的落地窗外,便是閃閃發亮的玉鏡湖,微風陣陣,明亮的湖面漾起層層波紋。兩三只野鴨浮游在水面,找到食物,猛地扎個猛子。一個很小的室內花園里,鮮艷的百日菊競相開放,白色的蝴蝶、藍色的蝴蝶不時飛來。
白雁寧那顆一直冰封的心融化了,板著的臉也浮起笑容,十分生動。
吳宏達放好行李,打開空調,接著從后面抱住她。費了老大的心思,為的就是能夠理直氣壯求回愛,他理所當然認為白雁寧此刻正感動得幾乎要熱淚盈眶,兩只手頓時很不老實,開始大行其道。
白雁寧不認命也得認命,有句話說得好:自己選的老公,忍著惡心也得把某些事一起干完。別墅私密性絕佳,對著花叢、碧水和青山,絲毫不用擔心被窺探,這樣一次交合,將不好的感覺也略沖淡些。
吳宏達忙活完了,白雁寧一腳蹬開他,自己去淋浴。吳宏達死乞白賴要擠進去,白雁寧推了半天最后還是失敗。
晚上在房間外間泡溫泉時,白雁寧又難以阻擋被他得手一把。
第二天,白雁寧早早起來,換了衣服,化了淡妝,將頭發簡單扎了一下,戴上墨鏡就打算出門。
吳宏達睡眼惺忪:“這是要去哪里啊?”
“出去逛逛。”
“這里哪有什么好逛的?”
白雁寧吸了口氣,忍下懟他的言語,耐著性子說:“這里離奧特萊斯很近,我辭職回陵城上班后,已經很少逛街了,這不到了這兒了嘛,我當然要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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