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此功法名為太已心法,共分七層境界,第一層最易,第二層較難,第三層更難,須七八年。以次越來越難,第四層須十五六年,第五層須二十四五年,第六層有的須三十多年,有的須五十多年不等。第七層,則為最高層,已無時限。每層的練法不一,只有按秘笈循序漸進方可,只練其中一層,上下不接,沒有收效。此功法,練完第五層,已達五氣朝元之境,功力曠古爍今。除非有非常際遇,常人很難練完第六層,壽命便已盡了。百年前的那位前輩只是練成第五層,也因資質得天獨厚,才用了十幾年的時間。而張宣蒙所得的上部只講到第三層,所以劉儒齋只練到第三層,功力便無法再進一步,終至身死修羅教人之手。絹帛的中部是從第四層到第六層,朱天楓雖得,卻無法去練,有等于無,終不能成頂尖高手。而下部是第七層功及一些早已失傳的掌法與劍譜,所以修羅教雖未有人練這“太乙功法”,卻在江湖中重新崛起,威震武林,皆因得益于其中的掌法與劍譜。
這時的張宣蒙與朱可欣,內力已有相當火候,只要按功法運行,便能感覺到腹中有一團東西,有時似小兔子,有時似溫暖的圓球,緩緩而動,若此東西沿身上任督經脈運行一周,便覺身體舒泰,大有飄飄之感,似飲瓊漿玉液一般。二人臉色越來越加紅暈,隱含光澤。若是一天不練功,反覺身心不適。
這天,張宣蒙起了一個早,對可欣道:“咱們吃的東西已快完了,我今天下山買點米面干糧,秘笈你收好,我盡快回來。從明天起,我們便開始修練第二層。”
朱可欣這時還未睡足,迷迷糊糊道:“你等等我,我與你一起去!
張宣蒙刮著她的臉道:“你這個小懶蟲,每天都要睡到太陽出來才能睡足,今天這么早,你看你連眼睛都睜不開,如何去得,我看就算了吧,免得象上次一樣,從小黑驢身上栽下來。
朱可欣嬌笑道:“死宣蒙,臭宣蒙,你笑話人家,不理你了!闭f完翻身向內。
張宣蒙見她半天未動,以為還在生氣,俯身到她臉龐,哈氣吹她的耳朵,卻見她雙眼已合,鼻息沉穩,早又睡去。便替她蓋好衣被,牽上小黑驢,下山去了。
現在已是春末夏初了,早上清新涼爽。張宣蒙心情愉悅,口中哼著山歌。不到中午時分,已來到他們常去買衣食的集鎮。他擔心朱可欣等得心急,隨便吃了點東西,買齊米面,又為朱可欣買了一身花綠的衣服,幾塊香脆的米鍋巴,揣在懷中,便打道回府。
剛出得鎮,迎面遇到一個長眉白須的老道士,向他道:“小娃子,你知天都峰在什么地方?”
張宣蒙突見一個老道,心存戒備 ,本不知天都峰在什么樣地方,伸手向一座高高的山峰一指道:“那便是天都峰!
老道道聲謝,口中低咕道:“只怕他們已到了!
張宣蒙也未見他怎么用力,便見他身如紙鶴一般,飄飄忽忽,向那山峰飛也似地去了,眨眼之間,消失在山林中。
張宣蒙呆望半晌,嘆口氣,雖然前世那剛認的師父說自己是什么無上道體,億萬中無一,也不知真假。聽他口氣,好象我這個無上道體體質特殊,修習的功法也要適合這種體質才行,F在世上到哪去找象他那種大神通的人,到哪去找合適的功法?這個老道看似厲害,不過也是武功厲害罷了,不象我那師父,真正的大神通。
即使象這個老道的武功,我也不知什么時候能學到,看來此老道比玄武與蔡長老又高出許多,修羅教主,不知他的武功又怎樣?
按原路一邊走,一邊想著心事,對兩邊的花草再無心欣賞?斓剿麄兊木铀,又驀然想到,那老道上此山,莫不是為他們與秘笈而來?是不是已有人發現他們的蹤跡?想到此處,不由擔心起來,催著小黑驢,加快步伐。
走了一個多時辰,終于到了他們的居所。尚離有二十多丈,張宣蒙便大叫道:“可欣,我回來了,快來接我。”喊了幾聲,居然無人答應。
按理,朱可欣應該象往常一樣,站在家門口向谷外張望,聞聲象小鳥一樣撲過來,可今天?張宣蒙不由緊張起來,一路小跑,口中不停叫著:“可欣,我回來了,你在哪里?”直奔小屋,撲進去一看,空空的,沒有人影,不由心砰砰亂跳。又喊了幾聲,仍無人應。
靜了一會,他仔細查看屋中的家什,一切依舊,沒有什么掙扎的痕跡,稍稍放心,尋思:這丫頭可能是到外面玩耍去了,等一會就會回來。自我安慰著,把買來的東西放好,坐在屋門口等著可欣回來。這時已是傍晚,太陽掛在西半天,陽光明媚,照著山谷與他們的居所。
張宣蒙手中拿著給朱可欣買的香甜米鍋巴,雙眼望著谷口,只盼她早早回來,讓她飽餐一頓;孟胫吔蚪蛴形兜爻灾,邊嬌笑撒嬌著,靠在他的身上,并不時扮兩塊塞在他的口中。想到此處,只覺腹中餓了起來。他已趕了二三個時辰的山路,腹中早空空了。用手摸摸鍋巴,嘖嘖嘴,咕噥道:“你這個臭丫頭,看你來了,我不刮你的臉才怪!
心中不停想著,日頭不斷下沉,眼見要向地平線上墜去,最后再也坐不住,把買來的東西放在門口顯眼的地方,奔向他們經常游玩之處去尋找。
可是,任他找遍了他們去過的每個角落,也沒發現朱可欣的影子。他一直不停地大喊著“可欣,可欣!鄙焦然貞翱尚,可欣”,就是沒有人答應,嗓子也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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