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齊向著伊洛舒言家的方向走去,后山山洞方向是必經之路。而伊洛部卻繞過了后山往相反方向走去,那是一片小的山谷。
山谷旁靠著那片迷霧斑斑的暗通湖,只是清澈的湖水被族人引流至山谷中間的一個水塘中。然后通過這個水塘再流入山脈之后的居民區,這時伊洛部突然敘說起了往事回憶道:
“也許你們在外面的人有著美好的童年,而我們客什族的孩子卻只有這一座山與一片湖。”
聽到這兒,趙景毅挑了挑眉問道:“想必這一座山與一片湖也是樂趣非凡吧?也曾與你們感情深厚吧?”
聽著伊洛部的敘述才知道,原來在族中的幾個小輩童年時期經常在這片山里捉迷藏。因為只有伊洛舒言一個姑娘,她體力又不如其他男孩子那么好。
上山玩耍經常跟不上他們,最后導致迷路。所以她每次都是靜靜地一個人,在山腳下的這一小片引流湖中玩花瓣飄水。
有一次,她闖了禍,族長為了懲罰她,便出了一個難題讓她上后山挑水。挑滿一大水缸為止,其余三個小伙伴不忍心想幫助她。
誰知道卻都不如她挑的快,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瘦弱身子居然挑的起如此沉重的擔子。更奇怪的是,同樣的路每次當他們幾個男孩到院子時舒言總是快他們一步。直到現在伊洛部也不明白,舒言是怎么做到的。
邊走邊說著童年有趣的事,不經意間便到了族長家門口。伊洛部向前一步扣響了門環:“舒言,在家嗎?我是阿部。”
不一會,“吱呀”一聲大門被鳳二夫人打開了。很快四人被請進了門,只見伊洛舒言正在伏案繪畫。
陳清見狀便好奇的走了過去,靜靜地看著舒言作畫。只見水墨流云之間一副依山傍水的風景畫,很快的映入眼簾。那炊煙裊裊的農舍,山間那一縷縷淡霧云煙縹緲若有若無的籠罩著農舍與山坳。此情此景令人向往,陳清又似乎在哪見過這樣的景象可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趙景毅等人也慢慢地走了過來,這時伊洛舒言也完成了作畫。抬眼望著眾人甚是欣喜尤其是看見陳清,許是閨房中的女子之間有不少小秘密可以分享吧。客什族中與舒言年齡相當的女子不多且皆是外族女子,伊洛舒言根本接觸到。
舒言將畫作平鋪放置手邊,纖細玉指輕觸碰了一下茶壺道:“快請坐吧,我讓母親去換些茶水來。”
剛想起身,就不見鳳二夫人的人影。轉身之際,鳳二夫人便端著茶水走了過來為眾人倒茶。放下茶水,便識趣的離開。
伊洛舒言問道:“阿部,陳清姐姐,你們來找我可有什么事?”
“哦,我是想問問古剎復蘇日的事情,不知族長準備的如何了。這事一直都是由你負責的嗎?前幾日阿雄與阿泰為了香的事鬧矛盾了,我覺得復蘇日香的事宜還是避避嫌比較好。舒言意下如何?”伊洛部微微一笑道。
“呵呵,還是阿部考慮的周全,那就依阿部所言讓你負責吧。”伊洛舒言莞爾一笑道。
伊洛部的確是合適的人選,他不會制香表面上看幫助并不大。但正是因為他不會制香,有些隱晦的動機與野心對他來說都是不存在的。
見兩人將古剎復蘇日的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陳清唇角上揚微微一笑道:“舒言妹妹,請問你今日有空余時間嗎?我想請你幫個忙,這事有關大長老之死。”
聽見與大長老之死有關,伊洛舒言原本放松垂落的芊芊玉手微微的抽搐了一下。這細微的動作眾人都未察覺,只有正在細細欣賞畫作的趙景毅注意到了。
抬眼望去,伊洛舒言臉上并無任何不妥之處。“陳清姐姐真是見外了,有何事說一聲便好,哪有什么幫忙一說。”伊洛舒言握住陳清的手親呢的說道。
伊洛舒言又緊接著問道:“大伯的死有何進展了?自小大伯與三伯就最疼我,大伯死的不明不白,死狀如此凄慘舒言也想查明真相。有用得著舒言的地方,盡管說便是了。”
陳清剛想回答,誰知趙景毅搶答道:“如此甚好,我們查到殺死大長老的是一名男子,而且力氣非凡。之所以鎖定男子,是因為女子根本不可能有這么大的力氣一刀坎下大長老的腦袋。”
趙景毅又接著說道:“還想去問一下伊洛雄,大長老出事當天不知他見過大長老沒有?我擔心他對我們這些外族人有所戒備,實在是不好開口。聽聞舒言姑娘你自小與伊洛雄相處甚恰,又是青梅竹馬所以還麻煩你幫個忙。”
陳清聽聞趙景毅如此說,心中不解。不是說去問香的事情嘛,怎么變成問行蹤了呢?她當然明白趙景毅不可能無緣由的改變策略與方向,肯定是在此期間他發現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東西引起了他的懷疑。
難道說舒言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不可能啊,從進門開始陳清一直都與舒言互動交流沒發現什么疑點啊。
“好啊,走,我帶你們去阿雄家,我來問問他。”舒言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沿途走的還是伊洛部帶領他們來時的路,伊洛舒言見路不對便問道:“阿部,你們走哪?不應該走這邊嗎?”
伊洛部疑惑不解的打量著舒言,盯的伊洛舒言渾身上下不舒服。才開口道:
“舒言,是不是有些日子沒走這條路了?我記得你小時候一有心事就會來小湖邊玩花瓣飄水的,你忘了?”
伊洛舒言粉撲撲的臉上略顯尷尬的笑了笑道:“那都是童年時候的事了,時間久了便不會放在心上了。”
為了打消伊洛部的疑心,經過湖泊之時伊洛舒言特意挽起衣袖在湖邊玩起水來。深秋的湖水略帶刺骨之意,伊洛舒言手捧涼水還得面露喜色還真著實難為她了。
蘇錦辰走到伊洛舒言的身邊,遞上一方繡著青竹圖案的絹帕。意思是小姐姐你可以了,擦擦手繼續趕路吧。
舒言抬起頭來,低眉忸怩道:“謝謝蘇公子。”一行人都掩口而笑,只有伊洛部眼中掠過一絲警惕,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絲的冰冷。
不過很快便恢復正常,打趣道:“舒言,你手臂內側的蒲公英胎記呢?”這話一出幾束詫異的目光立刻投向了伊洛舒言,她自然察覺到了。
伊洛舒言非但沒有緊張反而神情從容的說道:“我上二伯那取了藥膏,將胎記去掉了。”
對于醫術陳清還是非常有發言權的,她的醫術不說是全國第一,最起碼也是名列前五。
陳清淡淡道:“有一些精通醫理的醫者,都會配置一些獨有的秘方,有美容養顏的、有解百毒的、多的數不勝數。看來二長老也是精于醫術呀。”
陳清如此說來,伊洛部自然是信的。當日他受的如此重傷,也是陳清從鬼門關拉他回來的。陳清對于藝術方面發表的言論他自然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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