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路向前,也不再研究胎記之事。伊洛舒言的表情也隨之有些舒緩之意。
伊洛雄家
伊洛舒言上前敲門道:“阿雄,我是舒言。有事相商,在家嗎?”
等了許久,大門才被打開。是伊洛雄親自來開的門,聽見舒言的聲音自然是欣喜。可是,打開門一看卻驚詫不已。
顯然門外的一群人,嚇到伊洛雄了。臉上的神色也由喜轉嫌,不耐煩的說道:“是你們吶,有何貴干?沒事就別打擾了,請回吧尊貴的坐上之賓們。”
這種厭惡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形容的,趙毅等人從伊洛雄的話中聽得出來對方明顯的鄙夷不屑之意。可是又挑不出毛病,這讓蘇錦辰恨得牙癢癢。
伊洛舒言察覺到了這尷尬的場面,調皮一笑道:“有啊,有很重要的事情啊。難道阿雄就然后我們站在門口商議?”舒言挑眉朝屋內撇了兩眼,示意伊洛雄請眾人進屋。
伊洛雄也不是傻子,既然舒言發話了。自然是要給舒言面子的,拋開對舒言的感情不說就憑她是族長的女兒身份也只能心生尊敬之意。
伊洛雄轉身,請眾人進屋。進門之前就聞到了淡淡的酒香,家中陳設簡單除了桌角有一些古書以外,最顯眼的就屬院落中墻角邊一排排陳釀老酒了。與族長家比起來差了真不是一厘半厘,簡直是云泥之別。也許與二長老的興趣愛好有關吧,族長喜字畫愛臨摹。家中自然文意氣息較濃,而二長老喜愛種植奇花異草尤其是帶有藥性的藥草。
眾人進屋之后,伊洛雄只是冷淡的請眾人坐下。連一杯茶水都沒有倒,伊洛舒言見狀打了個圓場道:“阿雄平時也不怎么會說話,他的意思就是大家請自便。無需約束自己,茶水自倒即可。”
“阿雄,二伯不在家嗎?怎么進屋許久了也不見他人影呢?”伊洛舒言問道。
“我爹今日一大早就出門了,也許是去后山拾掇他那些視如珍寶的藥草了吧。他也就這么兩樣愛好,嗜酒與種花草。他的行蹤我從不過問,因為他不喜歡被人管著辦完了事情他自會回來。”伊洛雄也不著急,不緊不慢的回答著伊洛舒言的話。
趙景毅挑了挑眉好奇的問道:“那日,在祭祀大典之上,見二族長使用鬼頭刀如此熟練,我還以為二長老的興趣是習武呢。”
面對趙景毅的打趣式問話,伊洛雄冷哼一聲轉頭不再理會。趙景毅求助般的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的伊洛部,伊洛部聳了聳肩很無奈的對趙景毅搖了搖頭。言外之意就是:兄弟別問我,因為我也不知道。
不得不說伊洛舒言的確是一位情商很高的女子,她明白伊洛雄對待趙景毅等人的態度。也明白伊洛部與他們三人的關系,置于現在這種尷尬的場面只能靠她從中周旋。
伊洛舒言柔聲道:“二伯年輕時曾經做過劊子手,因為這個職業很多女子都不愿嫁他為妻。后來也不知怎么的就迷戀醫術了,最后就有了阿雄啦。”
從伊洛舒言的描述中趙景毅覺得一位喜愛讀書、侍弄花草修身養性之人實在很難與一位整日合法的殺人劊子手聯想到一塊。但事實總是打臉的,而二長老就是這么一個人。
陳清與蘇錦辰互視了一眼,心中對二長老是兇手的這一猜想更是根深蒂固。
“阿雄公子,請問在大長老死的前一天晚上你是否在制香廠見過他?”陳清謙虛有禮的問道。
對于陳清的問話,伊洛雄的態度有著明顯的變化。也許是因為陳清是柔弱的女子,憐香惜玉、大男子主義也許是那個時代男子與生俱來的性格吧。
“見過,不過我并不是正面見到他的。他正與我爹在說著什么,后來很不愉快的走開了。至于談話內容我并未聽清,你們怎么知道二叔來過制香廠?”伊洛雄滿懷詫異的問道。
“我們在大長老的鞋底發現了大量未燃燒的香灰粉末,所以推斷出來的。”蘇錦辰有條不紊的回答著。
聽著蘇錦辰的回答,伊洛雄半天沒吭聲只是自顧自的低首沉思。伊洛舒言瞇眼笑道:“阿雄,我想與你商議一下關于古剎復蘇日由誰主持大局的事。”
“可以啊,去年是伊洛泰,今年應該輪到我了吧?舒言,你放心我一定可以讓復蘇日圓滿落幕的。”伊洛雄胸脯拍的噼里啪啦直響沾沾自喜的回答著。
伊洛舒言卻不以為然,水潤的雙眸中掠過一絲凜冽道:“阿雄介于你前幾日丟失香的事兒,與阿泰起了爭執。這還未水落石出,若再發生些什么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而且…”
伊洛舒言面露難色道:“而且大伯父被謀殺的事也還未查明,族中真的是經不起任何風浪了。所以我想交給阿部打理,不知你有何意義?”
“當然不行!伊洛部他會制香嗎?了解制香工序嗎?他還對香過敏,讓他主持復蘇日大局難免會出亂子。舒言啊,你說的對最近組里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我覺得還是由熟悉的人來辦這件事比較好。”伊洛雄惺惺作態的回答道。
伊洛舒言所述皆是實情,她在家看著父親整日為族中瑣事而忙的焦頭爛額廢寢忘食的。她自然是心疼的,所以有這些想法是很自然的事情。但這一決定在伊洛雄的眼中,卻只是舒言偏袒伊洛部的借口。
他們打小親梅竹馬,伊洛雄當然了解舒言。在他們這些旁人眼中,童年時期,舒言自從落水被伊洛部獲救之后整個人對待伊洛部的感覺就變了。
這也許是旁觀者清吧,面對好不容易輪到自己表現的機會,他又怎么會輕易放過?伊洛雄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這一點伊洛舒言早就料到了。
“父親說了,這事就這么定了,希望你能明白父親的苦心。”伊洛舒言不再言語,只是淡淡的看著門外。
先禮后兵這一招,是伊洛舒言慣用的伎倆。這些伊洛雄都明白,根據眼前的局勢族長有充分的理由懷疑自己的父親是殺人兇手。而現在不論受多大的委屈都只能選擇沉默…
“好吧,我接受,若有什么地方需要幫忙請直說吧。沒什么事,我想休息了,給位請回吧。”伊洛雄黯然傷神的表情附著在原本就蒼白無力的臉上,顯得給外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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