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很快的如同瘟疫在學校蔓延開來。
珍珠和羽靜下午考完試,便坐在圖書館內溫習,并不知道外頭已經傳得風雨飄搖。
徐覓在攝影社替柳飛整理資料時,聽見進來的學弟妹們在聊天。
“你們聽說了嗎?有人偷了學校的考試卷。”
“是哪個科系的學生?”
那人刻意壓低音量:“不是學生,是副校長。”
旁邊的人都驚呼起來:“怎么可能!他又不用考試。”
“可是他有一對兒女在學校,林珍珠知道吧!她在學校的成績一直是受人矚目,大家都以為她是靠自己苦讀,沒想到副校長愛女心切,還替她偷了考試卷。”
“這件事事關重大,你可別亂說。”
“我怎么可能亂說,剛才經過其他的教室時,聽到學生在談論,今天第一節課期末考不是晚了二十分鐘發考卷嗎?就是因為找不到考試卷的緣故。”
“怪不得。”
徐覓詫異的從暗室走出去,那群學生討論得熱火朝天,簡直停不下來,沒看到念祖就站在攝影社的門口,表情和她一樣吃驚。
念祖回過神來,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克制不住聲音嘹亮問:“你們從哪里聽來這些不切實際的話?”
那群學生見到念祖,忽然噤聲不語,低下頭不敢直視。
一旁的徐覓轉換口吻,語氣溫和:“你們老實說,這些話從哪里聽來的?”
其中一個低頭的學生囁嚅解釋:“這么大的事,誰敢亂說,要不是從學生會會長的班級傳出來,吃了熊心豹子膽都不能讓我們開這個口。”
徐覓進一步確定:“被偷的考試卷確定是從副校長哪兒找的嗎?”
“是的,在副校長的辦公室,聽他們說還是在保險柜里翻出來。”
念祖和徐覓相互使了一個眼色,徐覓問:“知道他們怎么處理這件事嗎?”
學生誠實的搖頭:“不清楚,只知道副校長當場人贓俱獲,已經請辭學校的職務。”
他們詫異,念祖轉頭跑了出去,徐覓急忙追上前問:“你去哪里?”
念祖胸口劇烈的起伏:“我去副校長室看看。”
徐覓拉住他:“別去,那兒正在浪口尖上,你身份又這么敏感,去只會讓人猜疑。”
“那我該怎么辦?”
“找你姐,她估計還不清楚這件事。”徐覓抓住他的手不放:“走!這個時候的她應該是在圖書館,我們過去找她商量。”
圖書館內的珍珠剛仔細讀完一遍明天考試科目,羽靜早已經受不了瞌睡蟲的打擾,趴在桌面上打盹,珍珠合上書本,環顧圖書館內的周圍適應光線,她見到有人在對面的桌椅竊竊私語,平時也有遇過類似情形,不過這次對方不停的把目光落在她身上,令她感覺不適。
羽靜見珍珠終于把視線從書本上挪開,強忍瞌睡爬起來問:“幾點了?”
珍珠抬起頭瞄一眼墻上掛著的白色時鐘:“還有三十分鐘六點。”
羽靜伸直手臂向后做個懶腰:“這么晚了,待會一起出去吃飯吧!”
“書都沒讀完,還知道吃。”
羽靜扮個鬼臉:“吃是人生中的大事,千萬別輕忽,不然怎么有力氣讀書!”
珍珠眼角瞥見有人急急的從一樓踏上二樓的階梯,徐覓和念祖同時出現,她訝異的推了推羽靜:“徐覓和念祖來了。”
羽靜聽到念祖立即把慵懶的手臂撐在桌面上。
原本以為他們把事情忙完一起前來找吃飯,可是徐覓和念祖表情透露出怪異,尤其是念祖,臉色十分難看,羽靜想起跨年的事情,心里存有芥蒂,并沒有留意。
珍珠倒是先開口問:“怎么了嗎?”
徐覓瞄了左右一眼,他們上來引起旁人不少矚目,對珍珠遞了眼色,帶他們到外頭,在圖書館的一隅角落將聽見的事情告訴她。
珍珠神色驚恐,一時亂了方寸,她急著要走,徐覓重復剛才跟念祖說過的話,珍珠恍然,點頭如搗蒜,她慌張的轉動眼珠子:“總有人可以幫忙吧!”
徐覓冷靜理智分析:“當初的狀況我們并不清楚,得找一個可靠的人問問。”
珍珠試圖平息急促的呼吸,低頭仔細思考,她看了旁邊的念祖一眼,從他的眼神中透露對她全部的期許,念祖往前一步:“父親在學校內應該有很好的朋友,我們私底下找他們問問。”
徐覓瞳孔在他們身上游移:“誰呢?”
珍珠靈光一轉:“教導主任是父親多年的好友,我記得大一剛進學校,父親還特地找他到家里做客。”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過去。”徐覓主動朝行政大樓過去,珍珠跟在她一旁,羽靜只得跟念祖一起,念祖的心思既然沒有放在那晚,羽靜也只能將自己的心事拋在腦后。
匆匆趕到行政樓,一樓有少數的學生徘徊,見到珍珠都躲到一邊,仿佛在觀看一場好戲。
珍珠進門前轉身說:“我們這么多人進去不方便,我跟徐覓兩人進去。”
羽靜和念祖只得在走廊等待。
珍珠見前方一群人在其中一間會議室里,會議室的門邊上有透明玻璃擋板,珍珠微微探頭看了一眼,教導主任正好面向門的方向,和人嚴肅談話,抬頭時正巧發現珍珠,他緊皺的眉頭頓時松開,拍拍身旁人的肩膀朝門口方向過去,教導主任二話不說,直接把珍珠找到旁邊的小會議室。
珍珠在門被他帶上心急問:“教導主任,到底發生了何事?我父親怎么可能會偷考卷?”
“我們也覺得不可能,現在的期末考卷基本上占的比例不大,不可能有學生犯險,何況是你父親。”教導主任仔細打量珍珠一眼:“還有人說是因為你和念祖的緣故,國瑞以身犯險偷了考試卷。”
珍珠不可置信的睜大眼,說不出辯駁的言語,在她驚恐的喉嚨中,含糊吐出幾個字:“不可能。”
“珍珠,我知道你父親為了工作得罪不少人,不過這件事過于蹊蹺,牽扯到考試卷就不只是針對你父親。”
“教導主任的意思是我嗎?
教導主任轉頭望向門口,想要再確認他說的話只有珍珠知道,他低聲:“在發現考試卷當下,我們在場的人有人發出異聲,那時我們都嚇得不知所措,而她一個人振振有詞的把罪名掛在副校長身上。”他沉吟道:“原本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認為,連在場的小青也這么覺得。”
珍珠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教導主任,你可以告訴我是誰呢?”
“蘇瑜你知道嗎?她是蘇嘉平的女兒。”他分析:“我猜想是不是因為國瑞剛通過副校長的職位導致對方心懷怨念,可是我仔細思考,蘇嘉平對過國瑞不滿的事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是如此,怎么會突然用這樣的方式來陷害他?”
珍珠聽到蘇瑜心中一沉,她們雖然表面上并無瓜葛,可是中間夾著宋泉是大家都不清楚,她問:“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發現考試卷在國瑞辦公室的保險柜中是事實,當晚有人剪斷攝像頭的線路也是事實,可是都在不知不覺中,如果這些都是有人刻意而為之,想把這件事壓下來,勢必要靠旁人的協助。”他說:“我們一群人現在正在想辦法。”
珍珠想起方才隔壁會議室見到的一群人,心里暖和不少,她問:“當時在場的人還有誰?”
“除了我、小青、保安,還有蘇瑜和敬安。”
“敬安!是學生會會長梁敬安嗎?”珍珠發現了一絲絲的希望。
“現在還不清楚董事會會長梁正品的想法,若是他能壓制底下人的聲音,或許能替我們爭取一些時間。”
“教導主任,我去找梁敬安談談。”
教導主任忽然間緊抓住珍珠的肩膀,仿佛在茫茫大海中尋求一根漂浮木:“如果是栽贓,一定要找出對方的動機,不然我們始終找不到突破口去對癥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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