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揚子居時,李沐光已經睡下了,伴隨著陣陣呼嚕聲,李牧天提筆送出了回信:“小可汴京李某,不知姑娘可是月下良人,春日秀禾?”
回復完后,李牧天又等了一陣,確定沒有回信后,他抱著羊皮本越過李沐光躺進了里側,將本子塞進身下床墊底下后,他閉上眼睛開始睡覺,今晚他做了個美夢。
夢中,他以自己的身體來到了現代,秦朗正站在鵲橋笑著上向他招手,他健步如飛地跑過去,兩個人雙手相握,四目相對,眼睛含笑看著對方。
次日午時。
結束了上午的訓練,用完午膳,李牧天找出筆記本正想看看有沒有回復,不料這時李沐光走了進來。
見弟弟趴在床上翻找什么,他偷偷摸過去拍了一下他撅起來的屁股:“干什么呢?”
李牧天下了一跳,停下手上的動作改為拍打被褥,頭也不回地道:“沒什么,我整理鋪蓋呢。”
“不會是藏了什么東西在床底下吧?”
“沒有啊。”
“哦,是嗎。”說著,李沐光起身離開,正當李牧天稍微松口氣的時候,李沐光突然一個快速轉身,一下跳起來壓在他的身上,一手壓著他的手,一手開始翻被褥,“你小子想騙我!”
李牧天使勁掙扎著,身上像壓了一座山,手上不太好使力氣:“真沒有,你別翻了,都翻亂了,我白鋪的了!”
“哼,我會信?”
“你起來!”
“你松手!”
兩個人一翻一攔,在床上“扭打”起來,互不相讓,但被褥還是被一點一點翻亂了。眼看李沐光就要得逞,外面突然響起了一聲吼叫:“小光!你爹叫你!”
是宋慶的聲音,他對兩個愛徒的稱呼分別是“小光”和“小天”。
李沐光動作一停,但仍在糾結要不要在勝利的前夕離開,李牧天趕緊勸道:“你知道師父和父親的脾氣,快去吧。”
“行,等我回來我們再戰!”說著,他麻溜地起身跑了出去,外面傳來他的吼叫聲,“什么事兒啊?!”
李牧天松了口氣,把羊皮本拿了出來然后鋪好了床鋪。他一邊翻開一邊走到桌邊坐下,看到上面新出現的字體,他開心地裂開了嘴巴,細讀著上面的娟秀的小字:“看來另一本筆記本確實在你那里呢,這我就放心啦^.^”
“另外,那兩句詩是什么意思?”
“真是神奇!”李牧天感嘆一句,竟然真的回有回復。他之前寫完那句就把它放到床底下,之后再沒動過,之后這些突然冒出來的字肯定是后來出現的。
這就是秦朗那日在酒店里跟他提到的“重要的事”,一個神奇的筆記本,可以讓不同時空的兩個人暢通無阻地對話。雖然他已經經歷過更神奇的事情了,不過這種東西對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說自然多多益善。
感嘆完后,他便提起筆來,筆走龍蛇地寫起回復:“沒什么,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通過這個來聯系了。”
也不知道能有什么事兒,但李牧天的嘴角就沒下來過。
這時,筆記本上浮現出的話讓他立刻就笑不出來了。
紙上,寫著一個過分的請求。
讓李牧天笑不出來的不是秦朗那個過分的請求,而是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為此而感到喜悅。
他為什么會對這種使自己的生活一團亂的請求而覺得開心?
因為可以和秦朗繼續聯系?
因為可能有機會再次見到她?
仔細想想,這感覺和得到羊皮本子,與秦朗聊天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感覺。當聽到秦朗說出這樣一個神奇的東西時,他就開始暗自期待了起來,等果真找到了,他則松了一口氣。再加上昨天的那個“鵲橋相會”的夢……
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說明……
李牧天的心臟開始劇烈的跳動,就和在揚子居后院的訓練場上練了百八會合后的心跳一個頻率。他捂著胸口,口中大口呼吸著,口中喃喃自語:“這是不是說明我喜歡她……”
說完,他突然回過神來,頓感口干舌燥,臉上發燙,趕緊喝了一大口水。苦澀的茶水沖刷著味蕾,待最后一絲苦味褪去,淡淡地香甜氣息在唇齒間繚繞而起。
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那邊是:“我想娶她為妻。”
說完后,他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臉,大叫一聲。
良久,才恢復了一些理智。
雖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心情,但李牧天甚至這件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他馬上合上本子,將它扔進了抽屜的里。看著如同封印的抽屜,他愣了一會兒,腦子空白了一會兒。接著,李牧天幾乎以兔子撒鷹的速度,沖向了訓練場,途中撞到了一下門框,撞到了兩個花架,撞翻了三個盆栽,以及五六七八個下人。
下人們心中納悶的想著:奇了怪了,平日里穩重的六少爺,今天這是抽了什么風,跟后面有老虎在追著似的。
這世界上有幾樣美好的事情,少女懷春,金榜題名,洞房花燭應該算得上三樣。而少年懷春似乎也不比這些差,反而別具一番風味。
當李沐光皺著眉頭回來的時候,李牧天正好滿頭大汗地跑回來,兩人在門口碰了頭,那個看著這個形色慌張,這個看著那個面色凝重。互相問了一句:“出什么事兒了?”
李沐光嘆了口氣,道:“爹娘不知為什么大吵了一架,娘把爹最喜歡的那把寶劍的劍鞘都給撅斷了……爹讓我過去陪陪娘,我換身衣服就過去了。”
劍鞘是那么容易折斷的東西嗎?看來夫人很生氣啊……
“哦……”
“你怎么了?出這么多汗。”
“嗯?哦,剛才想寫點東西,臉上不小心弄到了點墨水,洗了把臉。”李牧天胡亂搪塞道。
兩人互相讓進屋里,等李沐光換完衣服離開,李牧天才從抽屜里拿出本子,提筆歇下了回復。被愛情沖昏頭腦的李牧天沒怎么琢磨秦朗之后說出的話,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這是他剛剛在強烈運動時的思考過程:
——男人,怎么可以說不行呢!
——我這種直接答應的樣子是不是很帥?她會不會也對我有感覺,才會不想麻煩我?
——千萬別,盡管來找我就好了!
李牧天腦海里情不自禁回蕩著這幾個念頭。
少年懷春,真是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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