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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蘭似月 第七十一章:失手殺人

作者/傒小囊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戚靜中毒的案子最后還是無疾而終。

    死無對證。

    商陸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從死人嘴里套話。

    那正全程參與調(diào)查,給了商陸最大的方便,可對方有備而來,他們的確查不出什么來。

    這件事便就這么擱置了。

    九月初,齊曜的王府掛匾,曰:誠王府。

    大齊皇室嫡長子,弱冠之年開府,只封了一個誠王。

    這讓許多篤定太子之位非其莫屬的大臣們心底慌了起來。

    當今皇帝正直壯年,冊封太子或許太早,可怎么說也得給一個親王吧,最后臨了臨了卻只是個誠王,實在是出乎意料。

    只能說君心難測,平日里瞧著對齊曜十分看重,誰曾想會是這樣。

    魏皇后也沒有想到,皇帝沒有因戚靜中毒的事發(fā)作,原來是在這等著她呢。

    沉夢的確是她派人下的,可誰能猜到中秋宴當晚陛下會留戚靜在宮中過夜?誰又能猜到,水蘇竟還叫人換了香!

    佩兮瞧著魏皇后氣憤的模樣,上前相勸:“娘娘寬心,陛下雖有意警示娘娘,可到底不會拿大殿下如何,大殿下能干是實打?qū)嵉模涣硕嗑茫ㄈ荒軆苑庥H王的。”

    魏皇后憋著一口氣將帕子都攪碎了,怒道:“為了一個毫無痕跡額猜測,他竟這般不顧念多年情分,當真是咱們的好陛下!”

    妄議皇帝的話也只能魏皇后一人說說,話題說到這,佩兮也不知該如何勸下去了,只能道:“您就算不信陛下,也要相信大殿下才是。”

    說起齊曜,魏皇后臉色才好了些。

    “的確,我兒聰慧優(yōu)秀,斷不會被這小小的打擊難倒。”

    齊曜的確沒有多生氣,當中秋之后他聽聞戚靜出事的消息,又瞧著皇帝對戚靜的重視程度,他便想到了這個結(jié)果。

    戚靜在皇帝眼中,分量很重。

    并不是表面上做給旁人看看的那一種重要,而是真的將其當做一個晚輩來護著的,不能說這其中沒有利益糾葛,但真心也是有的。

    當他預(yù)想到的情況發(fā)生,他便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新歸來的元嘉郡主了。

    不能動。

    這是他再三確定之后的結(jié)論。

    所以他在開府前去了永坤宮,與魏皇后談了一番,過程雖然有些不愉快,但最后還是達成了共識。

    九月十五,誠王府開宅的大日子。

    戚靜養(yǎng)了一個月,本想借著這次機會出去走走,奈何水蘇看的緊,說什么都不許她出來湊熱鬧,戚靜只得含淚派木香送了份合乎禮儀的禮品,便算了。

    齊顧最近往戚府跑的勤,頭幾次進不來還帶了青天他們,被水蘇發(fā)現(xiàn)幾次發(fā)覺沒辦法攔著得住便任由他去了。

    左右齊顧不會傷害戚靜。

    “大殿下開宅宴客,你怎么不去?”戚靜煩的不行,一點都不想看到齊顧。

    齊顧瞧著戚靜早已恢復(fù)如初的雙手,往她身側(cè)一坐,順手拿了濕毛巾給她擦干凈手,自己動手剝著炒的熱乎乎的栗子。

    “與我何干?”齊曜如何他從來不在乎,他與他又不熟,禮物送去就行了。

    戚靜這些天已經(jīng)習慣齊顧把她當傷殘人士看待,抹了抹水蘇早就備好的香膏,這才心安理得的開吃。

    “整日待在府上不悶么?紅葉山的楓葉紅了,我?guī)闳デ魄疲俊饼R顧這些日子幾乎每日都來,眼瞧著戚靜一點一點好起來,氣色是好了,就是這個心情,瞧著是悶壞了。

    戚靜看了他一眼,一再確認:“你確定要帶著我瞞著水蘇偷溜出去?”

    齊顧剝栗子的手一頓,看著戚靜希冀的眼神,果斷將水蘇那張冷臉拋諸腦后了。

    “當然!”

    戚靜可不想看水蘇那張哀怨的臉,搖頭道:“兒時躲著姑姑,現(xiàn)在躲著水蘇,你怎么這么幼稚?”

    只長歲數(shù)不長腦子的么?

    齊顧眸子一深,有什么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轉(zhuǎn)了個彎繼續(xù)道:“那時候可是你抱著我大腿求我?guī)愠鋈サ摹!?br />
    我才不想被玥兒吵呢。

    戚靜翻了個白眼,不知道信了沒有。

    齊顧就這么在戚府又待了一天,就陪著戚靜,休息完了就走兩步,累了繼續(xù)休息,吃糕點,喝茶,悠閑的很,也很無趣。

    真不知道齊顧是怎么堅持下去的,戚靜是連戚府都快要逛吐了。

    齊顧才翻墻出了戚府的大門,水蘇就急匆匆的進了綏安院,見戚靜在閉目養(yǎng)神,沉吟了一下什么都沒說,靜靜的守著。

    出了戚府的齊顧直接回了綏親王府。

    “主子,曦蘭宮當年的宮女太侍都找到了,只不過什么都沒問出來。”他們也不敢正大光明的去問,只能旁敲側(cè)擊,可得到的答案都大同小異。

    都說當年是璟玥圣賢皇后將人都給支走了,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齊顧一聽面色頓時就沉了下去,問:“這命令是戚玥親自下的,還是旁人傳達的?那若是旁人,這個旁人又是誰?”

    青天倒是沒想到這一出,點頭到自己回去重新查證,轉(zhuǎn)身要走之際,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主子,屬下聽聞禾木園的季當家死了。”

    齊顧一驚,“什么?!”

    好端端的怎么會死?

    “據(jù)說是季當家的大徒弟不滿季當家將禾木園交給二徒弟打理,失手殺了季當家。”

    “失手個屁!”這種事也能失手?!

    要不是季當家沒什么朝廷牽扯,他都要懷疑這里面有什么陰謀了。

    “誰負責的此案?”

    “京兆尹的鐘虞。”

    這個鐘虞也是個厲害的,雖說長得好可嘴皮子是真毒,自從進了京兆府,有時候因著某些案子的事連巡衛(wèi)營的人都敢懟,厲害的很。

    齊顧想了想,道:“我記得當初江衍來借魚鳧的時候,似乎里面就有鐘虞的事,讓魚鳧去,我要知道真相。”

    “是。”

    季當家死在了禾木園后院,那是他來禾木園指導(dǎo)弟子休息的地方。

    其他人聽到動靜趕過來的時候,季當家的大弟子手里拿著沾滿血的匕首,而季當家則胸口血涌昏迷,大夫還沒請來,人就沒了。

    鐘虞帶著人去的時候,后院里亂成一團。

    索性正是散戲的時候,沒了看熱鬧的人,省了不少麻煩。

    季當家的大徒弟叫李紳,在唱戲上很有天賦,深的季當家器重,只是處事不如二徒弟全奕周到,自季當家退下之后,禾木園基本上都是全奕做主。

    鐘虞仔細檢查了季當家的傷口,又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問:“李紳在哪兒?”

    鐘虞穿著暗紅色衙役服跟個貴公子似的,一點都不像是來辦案的。

    只是自鐘虞正式進了京兆府之后,也辦過許多案子,且完成的非常漂亮,于是帝京里也有關(guān)于他的傳聞,比如京兆府那個非常漂亮的捕快是個男的,而且非常厲害!再也不是鐘家那個長的可漂亮卻無所事事的小公子了。

    “我們來的時候,李紳正拿著刀想跑,被我們抓住關(guān)起來了。”禾木園的一個伙計道。

    “將人帶過來。”

    “是。”

    李紳過來得時候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他一見鐘虞立刻上前道:“不是我殺的師傅!我醒過來的時候師傅已經(jīng)中刀了!”

    “你說謊!二少上臺的時候你就來找了當家,前前后后小半個時辰,怎么可能不是你!你就是嫉妒當家將禾木園掌事的位置給了二少才下此毒手的!”

    鐘虞立刻瞪了過去:“閉嘴!”

    別看鐘虞長得好看,脾氣卻一點都不好,這大概源于自小被人說著像小姑娘,所養(yǎng)出來的暴力因子。

    “說一說你從來找季當家的經(jīng)過。”

    李紳見鐘虞沒有同其他人那樣認為他是兇手,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悲痛,道:“師傅今日來是有些事情要交代,他前幾日有提過要出帝京回老家看看,想來是要交代他不在時候的事情,二弟今日有場,我便先過來了,我和師傅還沒說幾句話,不知怎么就忽然暈倒了,醒來后就發(fā)現(xiàn)師傅胸口被扎了一刀,我嚇得趕緊上前查看,叫了幾聲師傅沒反應(yīng),我趕緊去叫人,就撞見了他們幾個……”

    李紳有些急,一臉無辜:“我當時急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壓根沒注意自己手里有刀……”

    鐘虞細細看了李紳,覺得他不像是說謊,但他衣服上的痕跡卻不是這么說的。

    “你身上的血跡非常符合刺中季當家胸口時噴涌出來血跡的痕跡。”鐘虞敢這么說,自然是確定了。

    可沒有人會在殺完人之后還握著刀,如此慌張不知所措,且看李紳的一身穿著,也不像想殺人的樣子。

    沒有周密的計劃,若是激情殺人,這刀可就解釋不清了。

    這刀明顯是早已準備好的。

    “捕快大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師傅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下此毒手啊!”

    李紳說著眼眶都紅了,不是為他的冤屈,而是為季當家。

    待他如子的師傅死在了他的眼前,而他也被認為是殺死師傅的窮兇極惡之徒,真正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他怎能甘心!

    全奕失魂落魄的守著季當家的尸首,聞言抬起眸子,死寂中有了些許活氣:“大人,我信師兄。”

    李紳與他被季當家收入門下前后錯了不過兩年,李紳是個什么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這個人除了唱戲什么都不在乎,又怎么會因為嫉妒他而殺害了師傅呢。

    “二少,您不能包庇兇手啊!”

    “師兄可自由出入師傅宅邸,便是要殺害師傅,為什么要選在禾木園?難道就是為了讓你們撞見?眼見未必為實。”

    鐘虞有自己的思量,不想與這些人多說,便道:“將這里封鎖起來,季當家的尸首運回京兆府,李紳,還有這幾位目擊者,隨我回衙門。”

    快速的清了場,帶了人回去,鐘虞火急火燎的去找了自家大哥。

    “這事太奇怪了。”

    鐘虞將事情說完,做了總結(jié)。

    鐘圻吃著瓜子聽著案子,并不多插嘴。

    “你倒是說話啊。”

    鐘圻看著暗紅色官服把自家弟弟襯的面如桃花,嘖嘖兩聲直覺得浪費,這若是個小姑娘,可得迷倒多少青年才俊啊。

    “其實吧,也沒什么奇怪,既然有人蓄意嫁禍,自然不會這么輕易讓你找出破綻。”

    鐘虞白了自家大哥一眼,搶了他手里的瓜子,邊嗑邊道:“可看周圍的情況,和李紳身上的痕跡,似真的是他殺了人一樣。可季當家身上的傷口又快又準又狠,李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戲子,可做不到這樣精準。”

    下手的人要保證季當家必須死,才會如此出手,半點不顧及李紳會不會做到,因為當時的情況足以確定,這個兇手就是李紳。

    京兆尹若是想盡快結(jié)案,李紳就是替死鬼。可若是想查清楚,卻無處可查。

    兇手會留下這樣的破綻,就是篤定沒有任何證據(jù)可以查出來。

    “那就從何季當家有過節(jié)的人入手。”

    “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不過我覺得收獲應(yīng)該不大。”殺人手法一看就是慣犯,這樣的人手里人命必然不少,更有可能是哪家養(yǎng)的暗衛(wèi)之類的,一旦牽扯到這些,案子就更不好查了。

    “大不大查了才知道,車到山前必有路,別灰心。”

    鐘虞甩開鐘圻落在他肩上的手,翻了個白眼:“我瞧著像是會知難而退的人?”

    鐘圻聳了聳肩,有些擔憂卻也并未阻止鐘虞。

    做他們這一行的,得罪人必不可免,要是為了怕得罪人什么都不敢查,那還做這一行干什么。

    鐘圻只是擔憂,若真是那些權(quán)貴下的手,其中定然會牽扯到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否則誰沒事與一個戲子過不去?

    可這話鐘圻不能說,因為他知道鐘虞一定也想到了,且以鐘虞的性子,這事就算查到了綏親王頭上,他也會繼續(xù)查下去。

    這小子拗起來,倔得很。

    戚靜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帝京都已經(jīng)傳遍了。

    “不是說讓人盯著季當家那嗎?怎么還出事了?”戚靜緊皺著眉頭,這下九畹不知道該多傷心。

    水蘇給戚靜遞了杯茶,道:“是盯著的,可誰也沒想到下手的人這般厲害,若是當時他暴露了,怕也活不到給咱們報信了。”

    戚靜端著茶,斂下睫毛思索道:“他的意思是,下手的人武功極高,極有可能是權(quán)貴府里養(yǎng)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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