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亦卿十分郁悶,這小皇帝話怎么這么多,他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玄柃可以救回父神母神,那自然是竭盡所能,可若是父神母神活過來怎么向魔界交代呢,畢竟北冥印是真的不在了呀!
溪月眼神瞥見左方一股寒意逼近,向前的腳步頓了一下:“哥,你怎么了?”
藍(lán)亦卿只道了句“沒事”便往前走去。
歐陽寂納悶,這是她哥,什么時(shí)候的事情?
前方,溪月微微點(diǎn)頭,看來師兄是擔(dān)心什么事情吧!
溪月沒有耽擱,再次穿墻而過,映入眼簾的一股靈力充沛的黃色光芒,她稍稍走進(jìn)卻感受到十分溫暖的感覺,沁入肺腑,這個(gè)身子也放松了一些,而身后兩人并沒有跟上。
突然,溪月眉頭微皺,懷中有個(gè)東西在蠕動(dòng),弄得她癢癢的,她探頭望去。
一個(gè)小小的,毛茸茸的東西鉆了出來,溪月大驚:“白粥,你怎么也跟來了,還有,你什么時(shí)候躲到我懷里的?”
白粥對她笑笑:“其實(shí)老夫在你昏迷的時(shí)候就藏在這里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軟軟的很舒服,老夫既是答應(yīng)了非翎上神幫你去找玄柃,便不會(huì)食言,小丫頭看著吧!”白粥很挑釁的說道,但是溪月根本聽不懂。
溪月探頭溫柔的摸著他的頭,此時(shí)有他在身邊也是很溫暖人心的,此時(shí)白粥從她懷里跳出,來到了黃色玄柃的上空,溪月本想阻止但卻來不及了。
頓時(shí),記憶如止不住的洪水頃刻間占盡溪月的腦子,痛的她想要用雙手去緩解但起不到任何作用。
神界,那是她的家園,整個(gè)映月閣滿是母神的痕跡,她是那般溫婉賢淑,還有父神,將這個(gè)六界治理的井井有條,卻換來了魔界的背叛,魔界?那不是穆云琛所在的地方嗎?還有柒箏,她該如何面對他們。
師傅曾講過百年前的神魔大戰(zhàn),她覺得事不關(guān)己,如今想來,自己失憶,丟落縉云山與魔界牽連甚廣,若不是當(dāng)初魔尊的一己之私,父神母神也不會(huì)昏迷至此,而如今的魔尊雖已神界為尊,但骨子里成為六界之主的宏愿從未斷過,必須要盡早鏟除這種叛逆之風(fēng)。
柒箏雖為魔界之人,但只是微不足道的魔界百姓,而穆云琛不同,他是皇子,對啊,她是皇子,他接近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查出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有意為之。
哥哥這么多年辛辛苦苦打理神界,她一定不能讓神界再次受到威脅。
她的眸子冷了幾分,面前的黃色玄柃高高在上,可那散發(fā)出的光芒似乎在修復(fù)她身體的靈力一般,將上次取心頭血的舊傷都一并恢復(fù)了,看來這玄柃果真是天下至寶。
稍后,藍(lán)亦卿與歐陽寂走了進(jìn)來,她的眸子瞬間變得溫和。
“哥哥。”她上前擁入他的懷抱,感覺還是那樣的真實(shí)。
記得很久以前,她不小心撞碎了焯陽上神最喜愛的一塊夜明珠,那是世間少有的珍品,是自己修習(xí)靈力的時(shí)候?qū)⒁姑髦榈纳駳馕氲阶约荷眢w了了,所以夜明珠隨之破碎,哥哥毫不猶豫的頂下了這番罪過,而自己免受了責(zé)罰。
神界最是規(guī)矩苛刻,損害上神的東西是要被關(guān)起來的,就這樣哥哥被關(guān)到了焯陽上神的住處一百年,這一百年雖多不多雖少不少,但哥哥出來時(shí)卻是含笑問自己百年內(nèi)的狀況,這樣的哥哥她不忍失去。
藍(lán)亦卿看見懷里的人不免濕了眼眶,這是與她見面一來兩人第一次相擁,藍(lán)亦卿抱的更緊一些。
“咳咳……”歐陽寂冷咳一聲,雙眼虛無縹緲的望著前方的黃色光芒。
溪月反應(yīng)過來急忙上前將玄柃收入手中。
“快走。”
此時(shí),整座皇陵開始震動(dòng),外面的挽歌與陌初亦是驚慌。
外面的大門即將關(guān)閉時(shí),三人走了出來。
“你們出來了,太好了。”
溪月將手里的玄柃放入懷中。
歐陽寂更加覺得詭異,他們進(jìn)來皇陵難不成就是為了拿那個(gè)黃色的石頭嗎?
“你們究竟拿了什么?”
溪月斜睨他一眼,拽著他飛入半空中,在另一個(gè)地方墜下,歐陽寂險(xiǎn)些站穩(wěn),其余等人均在其他地方落下。
“哈哈哈。”此時(shí),一陣爽朗笑聲傳出,漸漸有一絲亮光的天空又暗了下去。
溪月感到一陣壓抑感傳來,急忙捂住胸口,藍(lán)亦卿見溪月的異樣急忙走了過去:“沒事吧!”他臉色緊張。
溪月稍稍緩和了心緒,搖搖頭:“沒事。”
柒箏此時(shí)抬起頭見到來人時(shí)皆是一驚:“魔尊。”
其余幾人更是大驚。
魔尊?
溪月更加將玄柃深藏了一分。
穆棱雙手成掌,一股靈力侵入皇陵之中,他神色頓了頓,又是一陣大笑:“哈哈哈,原來玄柃已被取出。”
他沉著的雙眼掃視眾人,看見面色較冷靜,氣度較不凡的男子時(shí),呆愣了片刻,隨即恢復(fù)了原樣,走到藍(lán)亦卿面前:“魔尊穆棱拜見主神。”
藍(lán)亦卿根本沒有打理他,只是一直在關(guān)心溪月的身子。
魔尊也不惱,隨即看到了挽歌與陌初的身邊:“原來挽歌公主也在這里,真是難得一件啊!”他又轉(zhuǎn)向陌初,臉色突然變得難堪:“這位公子倒好生眼熟,可否告知性命。”
“陌初。”男子冷哼一聲。
“陌初,好名字。”他思考一番回答。
瞧著溪月沒事了,藍(lán)亦卿便走到穆棱的身后:“素問魔尊政務(wù)繁忙,如何有空來著人界閑逛,難道魔尊也是打算來人界渡渡劫不成。”
穆棱低頭冷笑一聲,看了一眼溪月:“主神說笑了,本尊掌管偌大魔界,怎會(huì)閑來無事,直是這位姑娘的懷中有我要的東西,不知姑娘可否讓給本尊。”
溪月眼神飄忽不定,身子往后縮了縮。
藍(lán)亦卿率先戰(zhàn)出問道:“這位姑娘恐怕沒什么魔尊要的東西,就算有拿也不是魔尊的吧!怎么幾百年不見,魔界都變成貪財(cái)別人東西的魔了,還真讓本神唏噓呢!”
穆棱思索一番,神色冷硬起來。
看著姑娘藏的如此之深,恐怕也知道了玄柃了秘密,看來不能放他們離開了。
溪月突然想到什么,站了出來:“是不是穆云琛告訴你的,是不是他?”溪月憤怒問道。
“什么?我兒告訴本尊什么,本尊要他來打探人界情況,如今他任務(wù)已完成,本尊實(shí)在高興,不過本尊真的不知道姑娘在說什么?”
“你?”溪月眼中成火紅色,熊熊火焰開始燃燒。
“紅色玄柃。”穆棱大驚。
此時(shí)穆云琛也趕了過來,還有穆北辰。
溪月看著前來的身影,冷生一笑,果然是他,是他將他們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了他的父尊,待自己拿到玄柃以后便前來阻攔,恐怕他沒想到自己會(huì)這么快就將玄柃取出吧!
“父尊?您怎么在這里?”穆云琛邪魅的眸子閃過疑惑。
“本尊自然是來取玄柃的,而且還是兩塊。”
穆棱沒有猶豫,一掌襲向溪月的胸口位置,她將歐陽寂推開,自己閃躲到一棵樹上,穆棱緊隨其后。
藍(lán)亦卿見溪月不敵,急忙上前幫忙,陌初與挽歌亦是騰空而起,穆云琛和穆北辰還沒弄清楚事情的緣由,但也飛了出去。
地面上如今只有歐陽寂呆愣著。
上方靈力匯集,五顏六色的光芒交匯與一處,冷生生將溪月等人震飛出去,空中只剩下穆棱穆云琛和穆北辰。
穆云琛見溪月生生突出一灘血跡,急忙飛到了她的面前,卻被身旁的陌初一把推開。
“你走開,你害的我們?nèi)缃穸家鼏视诖肆耍伪剡假惺惺的前來幫忙。”
陌初的話停留在他的腦海,穆云琛眉心微皺,嘴唇發(fā)白,冷冷的看著溪月:“你也覺得是我害了你是不是?”
他只聽見熟悉的聲音到了句“是”,他慌不擇路向后退去,原來她一直都不相信他,原來她一直都在懷疑他,真是諷刺。
他沖破封印,靈力損耗大半,只因她給自己的那滴心頭血有了變化,他才慌亂趕來,沒想到卻換來了她的一句懷疑。
他雙手顫抖,但還是在溪月冰冷的神色下將她攙扶了起來。
上空穆棱卻冷聲道:“琛兒,你這是在做什么,神界與魔界本就是不共戴天的敵人,難不成你還要投靠與他們來背叛父尊不成。”
他的手顫抖的厲害,自己的父親要得玄柃,自己愛的女人要得玄柃,可是如今卻只有一塊,他能作何選擇。
“父尊,世間玄柃有四塊,她手里僅僅是一塊,求父尊放過他們等人,兒臣愿不惜一切代價(jià)為您找回其余的三塊玄柃。”
穆棱眼眸微垂,他竟為了一個(gè)女子來質(zhì)疑他的話,開來那個(gè)女人是真真留不得了。
“琛兒,你被拿丫頭騙了,她手中有兩塊玄柃。”
穆云琛臉色垂青回答:“父尊,溪月的手中定只有一塊,是在皇陵取出的,不會(huì)有第二塊。”他堅(jiān)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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