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么,她身上的衣裳穿得好好的,再說了,那個房間除了她又沒別人。”
……
鐘離伯謙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原來這劉篤是想讓兄長與子瑜出丑,然后帶著他們去作證,這樣便能同時毀掉兄長與子瑜兩個人。
他反應過來,想起尉子瑜跳進了池里。慌忙跑向池邊,跳下池塘將她撈了出來。尉子瑜強撐著睜開眼,看著急得快哭出來的鐘離伯謙,她勉強勾了勾唇,給他一個安慰的微笑,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這是鐘離伯謙第二次下水撈她,無論是有能力的她,還是沒有能力的她,鐘離伯謙都將她護在手心里。
陷入池中的那一刻,全身都疼,溺入水中,窒息感蔓延至全身。她得到救贖的那一刻,看到光明的那一刻,是鐘離伯謙托起她腰身的那一刻。
鐘離伯謙,是她的小太陽啊!
尉可馨看清鐘離伯謙懷里的人是尉子瑜,頓時大驚失色。她連忙上前扶住尉子瑜,鐘離伯謙蹲在尉子瑜身旁,看著她濕嗒嗒的頭發,以及緊閉的雙眼,抬頭望向圍在一起觀望的人們,怒吼道:“看什么看?給本殿下滾。”
鐘離伯謙手足無措地望著陷入昏迷的尉子瑜,她可是妄生門的少主,怎會如此輕易遭人暗算?尉子瑜可千萬不能出事,若是出了事,他要整個劉府為他陪葬。他忽然想起什么,想要將尉子瑜喝進嘴里的水按壓出來,躊躇了片刻,正要動手時,黑月從遠處趕來。
“七殿下,讓奴婢來吧!”為了避嫌,黑月不能讓鐘離伯謙在大庭廣眾之下碰少主。
“黑月,你方才去哪兒了?”
“被府上的丫鬟拉著說個沒完沒了,我發現那邊院子沒人了,才讓她帶我來這里。”
“快救救子瑜。”
“奴婢需要七殿下擋一下。”
鐘離伯謙聽聞此話,站起身將尉子瑜與黑月擋在身后,尉可馨見狀,連忙起身擋住尉子瑜,鐘離弋也趕緊上前擋住別人的視線,麗兒也跟著一起擋在尉子瑜跟前。黑月在他們身后救尉子瑜。鐘離伯君擔憂地看了鐘離伯謙一眼, 想起尉子瑜塞進自己懷里的東西,他掏出來一看,是一個熏香爐,里面還剩半截熏香,于是開始向劉篤發難。
“郡馬爺,你最好解釋解釋尉二小姐怎么會被鎖在你的府上。”
“賢王殿下,我、我、我……”劉篤后退了幾步,我半天我不出一個所以然。
“這是方才尉二小姐從房間里拿出來的熏香爐。”鐘離伯君掏出手中的熏香爐,兇神惡煞地望著劉篤與郡主兩人。
“那個熏香爐有什么奇怪的嗎?”郡主硬著頭皮問道。
“奇不奇怪,請大夫前來,細細一聞便知。”鐘離伯君看向眾人:“正好大家做一個見證。”
鐘離伯君說完這話,便讓人前去請大夫,人們在這偏院中等待大夫的來臨,也想看看大夫如何說。他們被邀請過來賞荷,也順道看了一場好戲。
這個劉篤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欺負尉二小姐,看來他真的是活膩了,只怕是郡主自身也難保了。
沒過多久,一名老大夫急匆匆趕來,喘了幾口粗氣,接過鐘離伯君手中的熏香爐,將里面的熏香取出,仔細一聞,面色霎時間變白:“回賢王殿下,此香乃是合歡香,常用于男女之事。會使人迷迷糊糊,神志不清,渾身灼熱,沒有多少人能承受它的威力。用量過大,會使人直接致死。聞此香者有兩種可解之法,一是行男女之事,二是全身浸泡在冷水之中,但第二種方法需忍受切膚之痛,對身體傷害極大。”
“合歡香?”鐘離伯君望著劉篤與郡主,氣急反笑:“郡主郡馬與尉二小姐有何仇怨?還是與本王有何仇怨?若是本王推門進去,是不是如了二位之意?”
“賢王殿下,純屬意外,這真的是意外。”
“意外?”鐘離伯君冷笑了一聲,抬眸望著眾人:“大家可認為這是意外?”
“這么明顯怎么會是意外?”
“劉篤就是欺負尉將軍遠在悅安城是吧?”
“尉將軍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沒想到他的女兒竟遭受你們這樣迫害,還好沒什么大事,否則誅你九族都不為過。”
“尉二小姐就是太善良了。”
“聽說尉二小姐拒絕過很多次,但他們威脅了尉二小姐,她才來的。”
“我看他是故意要陷害賢王殿下與尉二小姐吧!”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郡主與郡馬無言可反駁。尉子瑜已經沒有大礙,只是到現在還昏迷著。
“小姐。”黑月拍了拍尉子瑜的臉,望著她將喝進去的水吐出來:“小姐你終于沒事了。”
尉可馨聽聞這話,連忙轉身蹲下,將她抱進自己的懷里,眼淚從眼眶中滑出:“對不起子瑜,是姐姐沒有照顧好你。”
鐘離伯謙轉身望著臉色蒼白的尉子瑜,她緊閉著雙眼,仿佛回到沒有記憶任人宰割的那段時間。今日這情形,顯然是有人想要利用子瑜陷害兄長。而那個人自然不是六哥,否則他也不會站在此處跟著干著急。
“對不起,是姐姐太無能。”尉可馨自責地抱著尉子瑜,眼淚一直不停往下滑落。
麗兒蹲下身陪著幾人,鐘離弋也蹲下身拍了拍尉可馨的肩膀。
鐘離伯君看到不遠處毫無血色的尉子瑜,心里一緊,隨即轉頭望著劉篤,逼問道:“說,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
“沒有人指使。”劉篤身子微微顫抖著。
“沒有人指使?”鐘離伯君冷笑。
鐘離伯謙見他死不肯承認,走上前惡狠狠地盯著他:“不說也可以,你就承擔所有的責任,蓄意謀害將軍之女與賢王,這個罪名足夠你滿門抄斬。郡馬爺,離城新貴?用不了多久便是地獄新貴。”
“七殿下饒命。”劉篤聽聞這話,連忙跪倒在鐘離伯謙跟前,郡主也跟著跪了下來:“是、是、是喬姜,是喬姜指使小的做的。”
鐘離弋聽他這么說,氣得走上前,踢了他一腳:“還不說實話,證據呢?你說是喬姜指使的,證據呢?”
“證據、證據……”哪有什么證據,他不過為了報答喬姜,才答應了這件事,原本以為萬無一失,沒想到賢王沒有沖進去。喬姜還說什么賢王對尉子瑜情深義重,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在這個世界,有誰會奮不顧身為了另一個人,誰不怕身敗名裂,誰不怕步入萬丈深淵?
錯就錯在,高估了賢王對尉子瑜的感情。
就連他劉篤,也是耍了手段才得到郡主,成了新貴。他不愛這個女人,但是這個女人能讓他享受榮華富貴,所以他假裝很愛這個女人。這世間的情,那還分得清什么真假?
“本殿下問你證據在哪?”鐘離弋復踢了他一腳,將他踢倒在一旁,郡主手足無措地虛扶著他,又不敢開口求情,他們所做之事已經暴露了,她再求情的話,豈不是顯得很不要臉。
鐘離弋對他發怒,只是因為他提起了喬姜。且不說喬姜是他的小表叔,劉篤這番話,很容易讓二哥誤會,會破壞了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喬姜方才還在府上。”
“請他出來。”
……
正當所有人尋找喬姜之時,他已經在回自己府邸的路上,邊走邊念叨著:“兩個廢物,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看來得用另一個方法了,這賢王還不太好對付啊!”
對于尉子瑜,看來他得刮目相看了。聞了合歡香,還能保持理智清醒,這能是平常人家的女子能做到的嗎?
劉篤在府上找了許久,也沒找到喬姜的身影。別人不相信劉篤的話,可鐘離伯君相信,鐘離伯謙與黑月也相信。
“來人,報官。”鐘離伯謙將事情來龍去脈弄清楚,見沒什么可查的線索,這才將劉篤送去官府。傷害了子瑜,還想這么輕易地逃脫,怎么可能?
說完,蹲下身將尉子瑜抱起,準備離開劉府,經過劉篤的身邊,鐘離伯謙冰冷的眼神瞥了劉篤一眼。鐘離弋見狀,連忙跟上去。
郡主跌坐在一旁,她為何要幫喬姜呢?她原本心儀之人是喬姜,她特意約了喬姜一起喝酒,本想把他灌醉,然后叫來父親,逼迫他娶自己。眼看著他昏昏欲睡,她自己也迷迷糊糊。她便吻上喬姜的唇,然后順理成章做了那樣的事。
等到父親發現她的時候,她興奮地認為他們被父親發現之后,父親定會逼喬姜娶自己的。當她轉頭望向榻上之人時,竟是一張陌生的面孔,她記得很清楚,她吻的人是喬姜,與她行男女之事的人也是喬姜,為何一覺醒來,身邊人卻變成眼前陌生的男人。
當時的她一絲不掛地躺在榻上,崩潰大哭,身后的陌生人出聲安慰著她。她就此陰差陽錯變成劉篤的妻子,她一直追問喬姜,為何要那么對她。
喬姜否認了他們之間的關系,還口口聲聲說自己心儀之人是尉府二小姐,當她聽劉篤說要毀掉尉二小姐這話后,她這才起了這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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