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白玄又是長嘆了口氣,
“但這左丘山莊,也是麻煩之地,莊主左丘太辰,是個固執偏激的老頭,向來討厭魂師,看中文士。雖是目前來說對我不錯,但我卻也只能參加完他那為期三日的‘千文筵’才能下山罷。”
聽完白玄所說,隱萬無便是明白過來,撫著銀須而道,
“如此說來,老夫倒有兩個疑問。”
隱萬無有話要問,白玄自然知無不言,于是點了點頭道,
“先生請講。”
隱萬無輕笑一下道,
“既然這個左丘太辰討厭魂師,那又是為何對你不錯的呢?”
白玄尷尬一笑道,
“先生有所不知,左丘太辰在他那正廳之內,掛著一副‘樹德莫如滋’,我記得早在白家之時,先生就是常將此句掛在嘴邊,我便隨口說了下半句‘擊疾莫如盡’。怎料就是如此,左丘太辰竟是對我起了興趣,硬要拉著我參加完‘千文筵‘,才肯放我下山。”
隱萬無本不知白玄如何得到左丘太辰青睞,可聽竟是如此,不禁皺起了眉頭道,
“他的正廳單掛了一句’樹德莫如滋‘?”
白玄點了點頭道,
“雖然他那正廳可是掛滿了各種字畫,可這幅墨寶,確是懸掛于最正中的位置。”
隱萬無沉重地點了點頭,沒有深究,但他的腦中,似乎正在思考著什么,卻是轉口繼續問道,
“第二個問題,你說獨眼風獅被風云閣控制了二十年,那馭獸之術...可是需煉魂師才能實施?”
白玄大驚,他早就在聽到馭獸之術的時候,就想請教隱萬無了。
可怎奈那會隱萬無正是受傷,喚不出來。
如今此出一言,看來隱萬無果然知道這馭獸之術的蹊蹺,忙是激動問道,
“不錯,獨眼風獅說過,這馭獸之術正是需要煉魂師才能控制,先生知道?”
隱萬無面色凝重,搖了搖頭道,
“老夫是不知道什么馭獸之術,可...老夫似乎記得,卻有那么一種異術,乃可用于制服魔獸所用,而這異術,只有煉魂師可以發動,記得名字是叫做...叫做...天瞳血煞術!”
白玄當是覺得馭獸之術聽著友善許多,天瞳血煞術,名字就是那般駭人,不由皺眉道,
“那先生可對天瞳血煞術有所了解?”
隱萬無略有所思,不知是該點頭還是搖頭道,
“此術殘暴不已,乃是需煉魂師以血換血來操控珍奇魔獸,若是冉哲說的沒錯,此術定是出自通曉閣,老夫雖不記得,可當真曾是通曉閣主,這般邪術是要必定將其封存的!”
不錯,通曉閣依在的時候,世間哪里聽過什么能夠操控魔獸的異術。
如此說來,天瞳血煞術二十年前出現,又正巧與通曉閣消失的時間相同,如此這般,恐怕并非巧合,其中原委到底如何,猶讓白玄后脊發涼。
隨著隱萬無點出事中蹊蹺,又加上冉哲所述經歷,更是想到了自己離家后的種種,白玄不禁感到莫名的壓抑,沉聲道,
“先生,據我所猜,二十年前通曉閣必然是發生了什么大事,您也是在那次的事件中隕落。而從風云閣的種種來看,定是與當年的事件脫不了干系!”
隱萬無點了點頭道,
“不錯,老夫也是如此覺得的,可要弄清究竟發生了什么,恐怕風云閣這一遭又要苦了你了。”
白玄聽隱萬無這般,忙是搖頭道,
“先生哪里的話,我這條命都是先生救得,區區風云閣一行,我自當為先生弄清真相。”
隱萬無雖是心情沉重,可聽白玄這么一說,倒也是露出了笑容,緩緩道,
“你有這個心就好,不過究竟真相如何,怕是只有到了風云閣才能了解罷…”
白玄也明白,如今無論他如何去想,都不如到風云閣一探究竟來的爽快,可還有一個問題他卻始終想不明白,發愁道,
“先生說的正是,可是先生,您不覺得奇怪么,若是風云閣真的得到了您當年殘留下來的魂技陣圖,不是早就該制霸東大陸了,怎么還如此畏畏縮縮,甚至要動用灰宗那樣的勢力呢?”
隱萬無嘆息一口道,
“你說的這個,老夫自然也是想過,唯今想法,只能是他們并未真正找到通曉閣遺留下來的東西,而是通過別些手段籠絡一二而已罷了。”
白玄聽著隱萬無所說,默默點了點頭。
說實在的,這背后到底還有多大的陰謀,就算是聰明如隱萬無,怕也是想不透,猜不到罷。
白玄一言不發,隱約間似乎想起了什么,皺眉道,
“先生,您可還記得我早些與您相識的那個山洞書齋,難道那就是通曉閣?”
隱萬無看了眼白玄,悠悠道,
“你如此說的話,那個書齋恐怕確實所屬通曉閣,可里面的藏書老夫也都看了,并沒有什么大不了…”
白玄無奈低下了頭,他還以為自己當真發現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回憶種種,忽然又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因為,他想到了千夕,想到了棠月。
這兩人…
確實,當年這兩人,無疑就是在尋找隱萬無那“石窟書齋”。
難道他們早就知道那是通曉閣的地方么?
而指使千夕,棠月去找尋書齋的,究竟會是何人?
為何他們知道在白家后山的林子里會有書齋,還有他們在書齋中到底找到了什么?
想到這謎一樣的兩個女人,白玄不禁懊悔起來。
難得在東港之時能夠碰見千夕,卻是沒有好好把握。
一心只顧著白夙夙,卻是沒有詢問半句關于隱萬無的事情。
這個千夕神龍見首不見尾,能否再能相見,都是個未知之數了。
想到這里,白玄從歸囊心中摸出一枚薔薇狀的飾品,長嘆了口氣暗自道,
“如果這枚薔薇飾品真的能像千夕說得那樣,那待我到了天云山,無論如何都要見一見棠月才行啊。”
白玄沉默不語,將薔薇飾品緊緊攥在手里,腦海中思緒翻騰。
“咯吱…”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一張滿是笑容的娃娃臉探了進來。
瞧見白玄獨自呆著,娃娃臉的笑容逐漸消失,皺眉道,
“紫嫣姑娘呢?”
白玄見是冉哲回來,忙是起身走去,搖了搖頭道,
“我不知道,我醒來時,屋內便只有我一人了,那個...尤呈大哥可是好些了?”
冉哲反手關上房門,點了點頭道,
“放心吧,他那骨頭硬得很,我已是用藥,稍躺個兩天便是無礙了。”
事到如今,白玄自然已經明白大家為何會有如此慘狀。
更是加上隱萬無那莫名恐慌的樣子,白玄卻不敢再提。
別看冉哲說得這般輕松,這一來一去都一個多時辰了。
尤呈那體格狀態,白玄可是看在眼里的。
連那樣磐石般的身子骨,居然都要在床上躺個兩天才能恢復,可見傷得真不是一般的重。
冉哲見白玄滿臉愧疚之意,尷尬一咳,忙是轉移話題道,
“這個紫嫣,我都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別出去了,她怎么還不聽話?”
原來冉哲早就叮囑過紫嫣啊,知道原是如此,白玄不禁被冉哲逗笑道,
“冉兄你竟是想要紫嫣乖乖聽話,怕是太不了解她了…”
冉哲無奈,他不知道紫嫣又出去干什么,只要不給他惹禍,他就謝天謝地了。
苦笑一下拍了拍白玄的肩膀道,
“白公子感覺如何,可是已能活動自如了么?”
白玄甩了甩手臂,又是輕跳了幾下,像是給冉哲證明自己已經恢復得差不多。
然后對著冉哲單膝一跪,拱手道,
“白玄慚愧,不但傷了你們,還勞冉兄為我療傷,真是...真是…”
不等白玄說完,冉哲就是忙將白玄扶了起來,笑嘻嘻道,
“白公子言重了,能讓我在有生之年見到隱老閣主,這點小傷算什么,別放在心上,對了...說起來,隱老閣主可是好些了?”
早在冉哲進房之前,隱萬無就已是回到了手環之中,固白玄只能代為傳達道,
“先生雖還有些困惑,但確好了很多。”
冉哲點了點頭,暗自明白,如此大事,困惑自是應該的,也就不再多問。
可瞧著房內的雜亂,冉哲搖了搖頭,翻手喚出數百光點。
接著折扇一挑,光點就都凝在了扇尖之處。
只見冉哲不緊不慢地走到房間正中,用著折扇在破碎的桌子上敲了敲。
霎時間,光點覆蓋,竟是將所有碎片都點亮了起來。
“散!”
隨著冉哲一聲輕哼,那些個光點居然帶著碎片重新匯聚在了一起。
冉哲掌心一拍,光點消失,而那本都成了碎片的桌子,此刻竟是完整如初的擺放在那。
白玄嘖嘖稱奇,他當不知道煉魂居然還能這么玩,不禁問道,
“冉兄你是如何做到的?”
冉哲淡淡一笑道,
“煉魂與斗魂有所不同,煉魂乃是分理解,同化,構成。世間萬物皆有靈,靈之強的喚之魂器,靈之弱的,就為器具,道理既是如此。”
白玄好像明白了一些,緩緩道,
“所以像這桌椅,雖有靈氣但不到魂器的級別,固無法煉化成魂源,卻可還原成本態?”
冉哲折扇一敲桌子,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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