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冉哲一件件修復房內(nèi)家具飾物,白玄還是不能忘懷自己暴走之事,嘆息道,
“冉兄你我今日初相見,白玄卻給你造成了這般大的困擾,實在無地自容。”
冉哲一邊玩轉煉魂,一邊悠悠而道,
“你如今也已知道我是煉魂師,我那會想與你結交,自然是覺得你的魂力古怪。”
冉哲不過是隨口一說,卻是驚得白玄一顫。
不錯,當年隱萬無就是能夠一眼看穿自己的魂力。
而實力強如冉哲,自不會比隱萬無差到哪去,就算沒有那么明白,但也多少能夠感受到不同。
難道冉哲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雙魂同體了?
白玄的擔憂都還沒有想完,冉哲就是接著道,
“我起初總覺得你的魂力古怪,像是有著兩種不同的魂力,又像是斗魂,又像是煉魂。”
聽著冉哲的話,白玄的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可不料他卻接著說道,
“我就是怎么都想不通,怎么有人能有兩種魂力,所以更是想與你結交,但現(xiàn)在我算是明白了,原來你體內(nèi)還存在著隱老閣主,那如此就是明白,明白了!”
白玄稍稍一愣,原來冉哲把自己的煉魂當作是隱萬無的了,如此一來,倒是可以解除他心中疑惑,既然冉哲這么認定,他也不想多去糾正,畢竟,雙魂同體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隨即笑了笑道,
“冉兄當真厲害!”
差不多把房內(nèi)都修繕完畢了,冉哲笑著擺了擺手道,
“白公子太高看我了,我其實...嗨!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啊!”
看著冉哲欲言又止的樣子,白玄不禁疑惑,二十六歲就步入破天煉魂師。
又是圣天城,萬神殿的次席殿魂師,這是多少人想都不敢去想的。
如此人才,恐怕就連當年的隱萬無都不一定能夠超過。
可就算是這樣的冉哲,似乎還埋藏著不為人知的心事。
白玄才是想著,冉哲就是又咳嗽了起來。
望著冉哲痛苦的樣子,白玄忍不住懷疑。
這咳嗽,當真是因為寒風噬骨么?
陪著冉哲又在房內(nèi)閑聊了一陣,白玄的手無意觸碰腰間,忽然奇怪道,
“咦,怎么少了一個?”
冉哲放下手中的酒杯,不解道,
“少了個什么?”
白玄從腰間摸出一塊損木,赫然竟是那《無上天》,接著瞧著冉哲緩緩道,
“紫嫣那塊房牌不見了…”
冉哲聽到不見的是房牌,好似松了口氣道,
“想來紫嫣姑娘是回自己房去了罷,還好…沒去惹禍就行。”
看來紫嫣莫名打了謝凌一事,著實讓冉哲耿耿于懷,真的是一刻都不敢放心紫嫣。
白玄看著手中的《無上天》,嘆了口氣道,
“冉兄,說起來,《無上天》究竟有何不同,為什么能惹得那樣大的反應呢?”
對于白玄住進《無上天》,莫說是別人,就算冉哲自己,一開始都是驚訝無比。
可現(xiàn)在,面對白玄的問題,冉哲竟是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道,
“《無上天》怎么了,就算讓你去主持’千文筵’,我都覺得正常。”
這個冉哲怎么前后反差如此之大,好似知道隱萬無之后,白玄就是有著再離譜的待遇,在他眼中也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不禁苦笑道,
“冉兄你就別開玩笑了,到底跟我說說,不然我連房間都不敢回去。”
冉哲笑著把折扇放在桌面上,淡淡而道,
“《無上天》乃是自’千文筵’創(chuàng)立以來,最高規(guī)格的榮譽。可就算是歷代’千文筵’中,’斗文’第一者,又或是’斗寶’第一者,似乎都還不能入了左丘太辰的法眼。以至于這么多年來,大家雖知道《無上天》,但卻從未有人真正入住過。”
說到這里,冉哲的眼里似乎放著光,盯著白玄一字一句道,
“你。是第一個!”
第一個?!
難道左丘太辰也看出了隱萬無的存在?
不對,這個冉哲可是破天煉魂師,他能看得出端倪自是有他的實力。
可左丘太辰,打小便是厭惡魂師,不曾修煉。
關于左丘太辰的實力,白玄紫嫣也是私底下詢問過左丘水。
照左丘水的話來說,左丘太辰,甚至都不會超過五階魂之力,又怎么能夠看穿他體內(nèi)的魂力異樣呢?
若不是因為如此,這又怎么會將這么一間房安排給了自己。
白玄百思不得其解。
冉哲看著白玄糾結的模樣,忽然大笑起來,
“既來之則安之,走,我陪你去看看!”
白玄一個愣神瞧著冉哲道,
“現(xiàn)在?”
冉哲失笑道,
“怎么,這會天都快黑了,你還真準備在我這過夜不成。更何況,我若不陪你去,怕是你自己也不敢回去吧?”
天壇之下燈火通明,白玄哪里曉得此刻都快入夜,不過冉哲說得也不無道理,方才都能引起那樣騷動,自己當真有點不愿回去。
但就算是賴在冉哲這里,也不是個辦法,當下將損木捏在手中,嘆了口氣道,
“走吧...”
《天慈碑》地屬幽靜,幾乎是到了天壇地下的盡頭。
而白玄所住的《無上天》則是一個幾乎獨立的庭院,而在《無上天》的對角,就是紫嫣所住的《蝶逸軒》了。
冉哲帶著白玄東歪西拐,也不知是走了多久,白玄只是跟著,一句話不說,他可不想引起什么騷動。
不過說來也巧,這一路過來竟也是幾乎沒碰到什么人,難道這些文人都睡得如此之早么?
白玄總算放松了些緊繃的神經(jīng)。
可就在這時,冉哲忽然停住了腳步,皺眉道,
“怎么這么多人?”
白玄驀然抬頭,只見面前一片庭院。
而庭院盡頭的廂房上,正是寫著“無上天”三個大字。
可如今庭院的正中,赫然竟有好幾十人擁堵在那,吵吵鬧鬧。
瞧著眼前景象,冉哲苦笑道,
“看來一路過來都沒什么人,還真是有原因的,原來人都在這了,恐怕都是為了一睹《無上天》而來罷…”
白玄瞧著那人山人海的樣子,不禁一下子就覺得頭大一圈,無奈道,
“如今看來,躲怕是躲不掉了,誒!算了...”
白玄已然準備放棄抵抗,既然非要把自己推上風口浪尖,他也就只能認了。
更何況如今隱萬無已經(jīng)蘇醒,就算是對付’千文筵’,他也沒有什么可擔心的。
可就當他準備徑直走去《無上天》的時候,忽覺情況有些不對,低聲喊住冉哲道,
“冉兄,慢著!”
冉哲以為白玄剛是看開,又打了退堂鼓,略有不悅道,
“怎么了?”
白玄仔細打量,突然轉頭看著冉哲,疑惑道,
“這些人,好像并不是沖著我來的…”
冉哲微微皺眉,這么多人聚集在此,除了對《無上天》感興趣,他實在想不到別的理由。
隨即抬頭張望,這不看也罷,仔細一瞧。
這幾十人雖然擁擠在庭院之內(nèi),可卻不是面朝著《無上天》,而是幾乎都沖著對角的方向。
《無上天》的對角是...《蝶逸軒》?
紫嫣!
這些人竟是沖著紫嫣來的?!
想明白這點,白玄大叫不好,也顧不得冉哲,急忙沖了過去。
撥開擁堵的人群,白玄果然看見了《蝶逸軒》。
《蝶逸軒》的門口,一個有著山羊胡的瘦老頭正在來回踱步。
而他的身后,直挺挺立著幾個家將,素白青衣,繡刻著朵朵祥云。
在看《蝶逸軒》,房門緊閉。
門前一個小男孩紅著臉,正氣鼓鼓地瞪著那個瘦老頭。
白玄鉆出人群,身形一閃就是到了小男孩的身旁。
忽見一道白影,小男孩也是嚇了一跳,可看清眼前之人乃是白玄后,竟是委屈著“哇”地哭出聲來喊道,
“恩公,恩公您可來了...師父,他們要殺了師父!”
白玄聽著這瘦老頭居然想殺紫嫣,雙目一瞪道,
“什么人這么大膽!”
瘦老頭見不知哪里冒出這么一個少年,冷笑著繼續(xù)踱步道,
“我是什么人你管不著,你又是個什么東西,叫那野丫頭給我出來!別以為找個少莊主在這我就怕你!”
原來這個瘦老頭雖是帶著人,但一直在門口徘徊,原來是忌憚左丘水。
不過確實,在這左丘山莊里,誰敢亂動這位左丘山莊的少莊主呢?
見瘦老頭雖是叫囂,但卻不敢多近一步,白玄冷笑一下對著左丘水道,
“紫嫣呢,可受傷了?”
左丘水抹了抹淚漬,搖著頭道,
“沒有,我和師父說,只要我在,他們就不敢進來,師父說她不想鬧事,這才允了讓我來拖住他們。”
白玄長舒了口氣,好在這個紫嫣還算是有點自知之明,不然真要再打起來,把事鬧大,那后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既然紫嫣還沒有把事情搞砸,白玄便是起身而立,對著瘦老頭冷冷道,
“不知這位姑娘如何得罪于你,需大半夜的這般興師動眾?”
瘦老頭可不給白玄好臉色,怒道,
“你是個什么東西,我憑什么和你說,快!把那沒教養(yǎng)的野丫頭給我叫出來!”
瘦老頭對白玄完全沒興趣,根本懶得搭理。
見瘦老頭態(tài)度囂張,白玄冷冷一笑,剛欲開口,忽聽背后一聲巨響,
“砰!”
房門大開。
一道紫光飛野似地沖了出來,對著瘦老頭怒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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