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曉晨的喊聲后,不一會兒功夫七、八位好事的中年婦人便湊過來,將朱曉晨、離憂和曲萍三人圍在了中間。
見狀,離憂依舊緊握著朱曉晨的手腕,面帶著人畜無害的微笑,對那群婦人道:“美麗的姐姐們,我女朋友她生我的氣不理我了,拜托你們幫我勸勸她吧。”
那群中年大媽見到陽光帥氣的離憂,早被迷得不知東南西北了,一聽他的嘴巴還這么甜,自然各個很樂意幫他說話。
其中有一位身材豐腴,燙著大紅色泡面卷的中年婦人用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口吻對朱曉晨說道:“小姑娘,可別跟你男朋友生氣了,你男朋友長得這么帥,當心被別的女孩子搶走了”
另一位涂著厚厚脂粉的高個子婦人,細聲細氣地說道:“小姑娘,你能找到這么好的小伙子真是你的福氣,你應該好好珍惜才是”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根本不認識他”朱曉晨一臉坦誠地望著那群中年婦人說道,然無奈地發現那群大媽們的表情擺明了她們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她開始后悔自己剛才不應該魯莽地喊救命,她本以為只要自己一喊,離憂為了不引人圍觀,自然會放開她,可誰知這個家伙,非但不討厭被人圍觀,好像還很享受被中年大媽們當寵物一樣圍觀。
朱曉晨意識到現在對她來說首要的不是讓離憂放開她的手腕,而是讓這群愛管閑事的大媽們散開,于是她學著離憂的樣子對那群大媽道:“美麗的姐姐們,我沒有生我男朋友的氣,我也沒打算不理他,我只是和他鬧著玩的,姐姐們你們去忙你們的吧,不用為我們操心了”
見朱曉晨如此說,那群婦人只好帶著意猶未盡的神情各自散去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離憂嘴角噙著一絲得意的微笑說道。
“啊,算我服了你了,你聽好了,我叫‘豬是你’,現在你可以放開我的手腕了吧?”朱曉晨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的名字怎么聽起來這么奇怪?哪個shi,哪個ni?”離憂困惑地問道。
朱曉晨不耐煩地說道:“快放開我的手腕,我已經告訴你我的名字了。”
離憂不說話,只是眨巴著一雙大大的桃花眼望著朱曉晨。
“shi是士兵的士,ni是女字旁的妮,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朱士妮以后歡迎你常來我們店里喝咖啡哦,給你的零錢”離憂說著放開朱曉晨的手腕,并將零錢塞到了朱曉晨手中。
朱曉晨將零錢放進褲兜,而后挽著曲萍繞過離憂朝前走去了。
離憂則興沖沖地返回咖啡店,疾步走到收銀臺前,面帶著勝利的微笑對離洛說道:“離洛,現在兌現你的承諾吧。”
離洛則平靜地注視著一臉興奮的離憂問道:“怎么,問到名字了?”
“那是自然,這世上還沒有不愿意將名字告訴我離憂的女生”離憂眉飛色舞地說道。
“可是你出去為什么這么久?該不是人家女生不愿意告訴你名字,然后你就死皮賴臉地纏著人家問名字吧?”離洛笑著問道。
“怎么可能?”離憂眨大聲叫道,接著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對離洛說:“其實我只是和嫂子多聊了一會”
“什么嫂子?”離洛蹙眉問道。
“哥哥,你眼光不錯,嫂子她很可愛,尤其是她的眼睛長得真是好看”離憂笑嘻嘻地說道。
“你瞎說什么?”離洛不悅地說道。
“哥哥,你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讓我打聽女孩子的名字,而且我也是頭一次見你對一個女孩子露出真心的笑容,說你不喜歡朱士妮鬼才信呢”
“我只是覺得她好像對我不太友善,所以想知道我和她以前是否見過”離洛淡淡地說道。
“算了,我不管你怎么想的”離憂擺擺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只要兌現你的承諾就好了”
“抱歉,我不能答應你”離洛用有些同情的目光看著離憂說道。
“為什么?你說如果我打聽到那個女生的名字,你就答應我的,難不成你想反悔?”離憂生氣地叫道。
“可是你并沒有問到她的名字啊”離洛攤開雙手,帶著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說道。
“我剛才不是已經將朱士妮的名字告訴你了嗎?”
“可那并不是她的真名”離洛用毋庸置疑的口氣說道。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她的真名”離憂不服氣地叫嚷道。
聽見離憂的叫嚷聲后,咖啡店里的幾位女顧客,帶著好奇的目光,紛紛側頭向收銀臺這邊望了過來。
離洛看著單純可愛的弟弟,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你把‘豬是你’三個字倒著讀”
“妮士朱,你是豬,哦原來是這樣,我說我怎么覺得她的名字聽起來有些奇怪,哼真是一個狡猾的丫頭,她,她居然拐著彎罵我”離憂拍著腦袋懊惱地說道,隨即又漫不經心地說:“不過我知道她是東華一中的學生,我遲早會問出她的真名的”,說到這兒離憂抬起頭,表情嚴肅地盯著自己的哥哥:“離洛如果我問到那個丫頭的名字,到時候你可得兌現自己的承諾”
“好,只要你問到真名,我就兌現承諾”離洛神色認真地說道。
“說話算數?”
“我什么時候說話不算數過,好了,來客人了快去招呼客人吧”離洛望著一對手牽手走進店里來的中年夫婦說道。
聞言,離憂立刻轉身,面帶著朝陽般燦爛的微笑去迎接那對夫婦。
這時朱曉晨和曲萍已經坐上了前往市醫院的出租車。
在經過最初幾分鐘的沉默后,朱曉晨問曲萍道:“曲萍,你哥哥是啥時候出事的?”
曲萍神色悲傷地說道:“是上周星期五”
“在咖啡店的時候我好像聽你說你哥哥是從樓上摔下來的?”
“我哥哥在一家建筑工地打工,最近承包商和工頭天天催逼著我哥哥他們趕快完工,上周星期五幾個負責搭建支架的工人為了趕工,沒有將支架搭好,我哥哥站在四樓的支架上,粉刷墻壁的時候,支架突然塌了,我可憐的哥哥直接從四樓摔了下來,出事后,我哥哥的幾位工友趕緊將我哥哥送進了市醫院,可是已經整整七天了,我哥哥到現在仍然昏迷不醒,我真不怕——”曲萍說到這兒禁不住掩面輕聲啜泣。
朱曉晨聽著曲萍壓抑的哭聲,看著曲萍瘦弱的肩膀不住地顫抖,她心里也很不好受,于是她輕輕摟住曲萍的肩膀,柔聲安慰道:“曲萍,你不要難過,我相信你哥哥一定會醒過來的。”
聞言,曲萍霍然抬頭,盈滿淚水的眼睛,滿含希冀地望著朱曉晨,語氣急切地問道:“真的嗎?我哥哥真的能醒過來嗎?”
“當然會了,我向你保證”朱曉晨神情堅定的說道。
凝視著朱曉晨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曲萍絕望而無助的臉上終于煥發出了一縷光彩。
“對了,曲萍,你這幾天一直在醫院照顧你哥哥嗎?”
“嗯”
“那你父母呢?”
“他們,他們——”曲萍呢喃道。
朱曉晨注意到在她提到曲萍的父母后,曲萍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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