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臺起身去開門,就見海風(fēng)酷酷地手插褲兜,吊炸天的吹了個口哨,顯然是看到了季得月!
待他進來,在門關(guān)上的一剎那,季得月看到徐然然站在十米開外依然目光灼灼的盯著這里!
季得月心里隱隱有不好的感覺,朦朧模糊,找不到原因!
海風(fēng)靠在門上道:“你可是讓婁臺好找,茶不思飯不想的,這次怎么突然回來了?”
季得月低著頭不知道怎么回答,婁臺見狀咳嗽一聲,化解尷尬道:
“外面那么多美女,合你胃口的菜很多,你進來干嘛?”
海風(fēng)唉聲嘆氣的道:“菜是很多,可不知道怎么搞的,總是感覺有莫名其妙的目光一直盯著我。
我今天跟撞邪了似的,看到心儀的女人,總是連號碼都還沒要到,就被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打斷了。
不是服務(wù)員突然把酒撒在了我的身上,就是潑到了那些女人的身上,倒霉!”
說完他扯著自己的白色西服道:“竟然還有高跟鞋斷了這一說,你看看我這衣服被撒了兩三道,西服換了兩三套,發(fā)火都找不到人,我還是躲躲吧!”
季得月笑的憋出了內(nèi)傷,面上卻不動聲色,徐然然果然有手段,在她眼皮子底下,他還想泡妞?
以她剛剛仇視的眼神來看,確定是愛著海風(fēng)無疑了,那她回來接近婁臺的目的是什么?
她是不是真的徐然然?
她只要能拿到她的頭發(fā)就可以了,這一點應(yīng)該不難,而徐媽媽的頭發(fā)她自有辦法!
婁臺聽了海風(fēng)的話道:“看來你的風(fēng)流債太多,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既然如此,你就陪我在這清心寡欲的談?wù)勆睿 ?br />
海風(fēng)雙手環(huán)胸,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道:“我和你有什么好談的,再說你的手放在哪里,跟我談清心寡欲,你也好意思!”
季得月眨了眨眼,婁臺的手放在哪里?她扭過去一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他的手從季得月的背后繞過去放在靠背上,季得月現(xiàn)在因為有人,所以坐姿相當(dāng)標(biāo)準(zhǔn),一副淑女狀。
如果她放松之后靠過去,就直接靠在了婁臺的胳膊上,那就自然而然的被他摟住了!
這……真的是清心寡欲的偶然?
婁臺見季得月望著他,臉?biāo)查g紅了一下,隨后霸氣的直接摟上了腰,毫不做作。
唯有那微紅的臉暴露了他的尷尬!
他嘲海風(fēng)道:“這里不是你的戰(zhàn)場,你空有一顆抱負(fù)的心也無法展開宏圖大志,所以你清心寡欲就好。
我早就輸在了戰(zhàn)場上,被她俘虜!”
海風(fēng)恨鐵不成鋼的翻了個白眼,不合時宜的道:“那你那未婚妻怎么辦,你被她俘虜,你的路還坎坷著呢!”
季得月看了看海風(fēng),你的路怕是也不好走了!
窗外似乎動了一下,窗戶不大,光線卻明亮,這光線突然變暗又變明,海風(fēng)直接走到窗口往外看。
扭過身時卻搖了搖頭,表示什么都沒看到,婁臺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作了禁聲的手勢。
季得月站起身偷偷地打開門,留了一條縫看出去,徐然然還在舞池中央跳舞,寧夏也還在,那是誰?
從院子里進進出出的就只有穿著清一色打扮的侍應(yīng)生服務(wù)員,她不好分辨。
關(guān)上門,隨后一同和婁臺走向窗邊,果然發(fā)現(xiàn)一枚小型的隱形攝像頭!
婁臺捏著這個小玩意,眼神晦暗不明,跟海風(fēng)使了個顏色,又原封不動的放回原處。
兩人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回沙發(fā)上,季得月每走一步心里就沉重一分,這是誰?
到底是婁臺商業(yè)上的對手,還是海風(fēng)私下結(jié)下的怨,更甚者難道是徐然然?
不知道敵人是誰更可怕,可是她做戲就要有做戲的姿態(tài),若是徐然然,那機會正好!
婁臺坐在靠門邊,海風(fēng)更靠近她,他們兩個正在眼神交流。
季得月緩步向前,待走到海風(fēng)身旁時,突然捂住肚子,“呀”的叫出聲,然后高跟鞋故意一扭,踉蹌著就要倒在海風(fēng)的身上。
季得月的左手已經(jīng)做好了撐住的準(zhǔn)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海風(fēng)措手不及,慌亂去接人。
他的手直接放在了季得月的腰上,將她穩(wěn)住了,婁臺已經(jīng)沖過來扶住了她。
季得月吐吐舌頭,心道:寶貝,委屈一下你了,媽媽也是迫不得已啊,這個效果應(yīng)該足夠了!
二樓一間狹小的更衣室里,一個女人帶著噴火的眼眸瞪著屏幕上的季得月。
這個女人果然夠賤,是個真正的狐貍精。
她立馬將這一段發(fā)了出去,徐然然剛下舞池就看到了這個視頻,氣的差點摔手機,咬著唇做了最后的決定!
寧夏一直纏著于光,讓于光煩不勝煩,對她突然的離去只覺得空氣都好了很多,一點沒在意!
露露見寧家那個女人終于走了,這才歡天喜地的過來對著于光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于光眼眸四處望了望,有點失望,可是女士邀請他,他不能拒絕,這已經(jīng)是他跳的第六支舞了,卻一直沒見季得月!
心里莫名的就希望她能在場看看他是有多受女人歡迎,可她偏偏不看,好不甘心!
尚北冥帶著耳機小聲道:“這附近有沒有什么異常?”
李昂在那頭搖了搖頭道:“舞會開始以后就沒有什么異常,只是有人在一個窗口安裝了隱形攝像頭!”
尚北冥皺起了眉頭道:“什么人哪個房間?”
李昂小心翼翼道:“從身形看像是一個女人,但她卻穿著男服務(wù)員的衣服,頭發(fā)也是短的,沒有正面,無法匹配!
房間是靠近別墅右手位置的第一個窗口的那間房!”
尚北冥漫步踏出去,大致掃了一眼就知道是哪個房了,季得月難道在里面?
舞池里好一會找不到她的身影了,他剛剛趁機把環(huán)境探了一遍,回來就不見了她。
當(dāng)然婁臺也不見了,自然就沒多想,這隱形攝像頭誰裝的?
尚北冥接著道:“盯住他,再看見隨時報位置給我!”
說完便踏步向那個房間走去,梆梆梆,又是一陣敲門聲,今天這間房很搶手?
婁臺和海風(fēng)互換了眼神,海風(fēng)就站了起來,季得月看見他拿出了別在腰間的手槍。
婁臺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沒事,接著用手給她按摩肚子。
季得月緊張的看著門口,海風(fēng)從門縫中看到了尚北冥,便打開了大門。
尚北冥看著她們緊張的神色,呵呵地笑了起來道:
“都躲在這里啊,讓我好找,婁臺,你不管你那小嬌妻了?她早都不見了!”
說完嘲季得月眨眨眼睛,提醒似的道:“都不見的有一會了,你也不怕我把她拐跑了!”
海風(fēng)笑呵呵地道:“這里可真是熱鬧啊,那我剛好有空,我去找一找,你們聊!”
尚北冥拉住他道:“唉?一起一起,你去找我也不放心!”
說著假裝吃醋一般和海風(fēng)勾肩搭背,臨走前朝婁臺說了最后一句:“來聚會,老待在房間做什么,更不要動手動腳,小心隔墻有耳!”
隨后關(guān)上門離開了,季得月看著婁臺,尚北冥知道是誰?
婁臺小聲道:“肚子還疼不疼?”
季得月?lián)u搖頭,婁臺便給她收拾好衣服道:“你先走,出去吃點東西,我一會出來!”
季得月點點頭,前腳剛出門,窗口黃岐就伸出了腦袋,他用塑料袋裝起了攝像頭,離開了。
指紋配對查找,當(dāng)婁臺看到名字時心里大叫不好!
是那個曾經(jīng)傷害過徐然然的桑園!
婁臺心里警鈴大作,尚北冥剛剛說什么?徐然然不見了?
他立馬拉開門,口里吩咐道:“保護徐然然!”
酷奇接到命令翻墻而入。
季得月剛走到舞池邊,就見婁臺急沖沖的招了一個服務(wù)生問了什么,立馬上了二樓!
她才出來2分鐘,他這么急躁,是出了什么事嗎?
回過神,就見于光款款而來,俊郎英氣,不少女性目光隨他而動!
他正準(zhǔn)備做出邀舞的姿勢,季得月先他一步抬住了他的胳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
“你要是不怕丟人盡管來邀請我,我一定會拒絕!”
于光卻像什么都聽不到似的,“啊?”了一聲就湊近了季得月,幾乎是耳朵貼著耳朵,面頰貼著面頰!
季得月皺了眉頭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聽不到,就好脾氣的大聲重復(fù)了一遍道:
“我不會跳舞,你不要自取其辱!”
于光卻不疾不徐的在季得月耳邊噴氣曖昧地道:
“是嗎,那我教你啊?”
季得月輕輕地推開他道:“可惜現(xiàn)在并不是學(xué)舞的好時機!”
于光看著她放在他胸前的雙手笑的神秘兮兮!
二樓扶手上有一雙筋骨泛白的芊芊細(xì)手,明明柔弱無骨,卻硬生生的把手指甲掐進了自己的肉里,好像感覺不到疼痛!
寧夏的目光所到之處無不是跟著于光,嘴唇都咬得出血。
她猶記起于光和她跳舞時說過的話,明明他的氣息如此曖昧,氣味如此令人心曠神怡,可說出的話卻像冰水傾頭而下!
他聲音低啞略帶磁性的道:“恭喜你終于步入了成年人的游戲!
你懂的愛嗎?愛一個人就是要看著他飛的更高,走的更遠(yuǎn),你的愛對我來說太過沉重,像是枷鎖,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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