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看向徐志凌,見他也是有點詫異地點了點頭,她站起來和徐志凌一起,看著這位易老把大廳茶幾上的一個小杯子在桌上扭動了一下,墻壁變成一扇門忽然轉動起來,門后是一條樓梯通道,易老在前面引路,玉兒緊隨其后,徐志凌走在最后面,三人都下去后,徐志凌回頭在墻上隨手把按鈕啟動,上面的墻壁恢復了舊貌。
下來后才知道下面是別有洞天:豈止是裝修豪華一詞可形容?只是地下就有多個獨立的大空間,首先是大廳,金碧輝煌的裝修與各種掛飾毫不掩飾它主人的富有,有收藏的瑞士古軍刀,還有印度的手織掛毯,更有動輒幾十萬元的古代舊銅器和書畫,更有珍藏版的古代書籍,甚至還有古埃及的石刻浮雕……琳瑯滿目而錯落有致地擺放著,可以說是微縮版的世界異寶之珍藏。
由于事先做好了準備,在這里,玉兒徘徊欣賞了很久,可以任由自己的思緒和遐想在這富麗堂皇的珍藏里徜徉。不得不佩服地球上的人類進化與文明有著極深的淵源。
看來,這位易者是個博學多聞的學者或是文人,從他的擺設可以看出他有著極高的品味,不由得對他起了幾分尊敬。
“易老學貫中西,博古通今啊。”玉兒由衷地贊嘆著。
“珂小姐,過獎了,看你的欣賞水平也很有造詣嘛。”易老回敬著。
“當然啦,易老,我們的玉兒她可是國外名牌大學留洋回來的高材生啊,不但會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學業也是優秀的很呢。”徐志凌夸贊道。
“是么?我說這個小丫頭怎么看起來這么氣質高雅,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書香氣,原來真的是一名蘭心蕙質的好姑娘呀。”易老這么夸獎著,言下之間卻是透露出眼前的這位與上次徐志凌帶來的那位姑娘的俗氣與胭脂氣相比,這個姑娘很是優秀,讓人賞心悅目。
徐志凌倒了聽出來了,心里陡然一凜:老朋友,不能這么評論我的女人吧?溫琦再怎么知識少是她家里窮,讀書少不代表她無能啊,何況她還那么年輕美貌,能擁有這樣的女人可是比你這個孤老頭子強多了呢。
“這可不敢當啊,在您這樣的學富五車的人面前,我又怎敢高談闊論呢?”玉兒很是謙虛地說,“易老,財富是一個人的象征,涵養是一個人的標準,您是貼著標簽的名品啊。”玉兒開著玩笑,似乎對今天的考驗一無所知,毫無察覺。
這一夸獎倒是正中下懷,再丑惡、再虛偽的人也需要甜言蜜語的阿諛奉承,糖衣炮彈對許多人來說,都是很受用的。
“什么名品啊,丫頭,你倒是很會開玩笑啊,我一個隱退江湖的人只講究玩好、吃好、住好就滿足了,品品這些滿世界得來的小玩藝,看看自己的小成就,和老徐聊聊天,就是我下半生的寫照啊。”易老自詡著。
“易老這么年輕,不會吧,大好前途,應該正是風生水起的時候,不要委屈了自己呢。”玉兒似乎是無心地以肯定來提問的方式促其回答問題。
“仕途坎坷路,英雄倒無數。”易老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樣子,失落和滄桑也有點掛于面上了,這就是心理學的反偵察,玉兒倒了利用了起來,而易老竟然是毫無察覺。
“想不到我們這么投緣,丫頭,怎么剛一見面就讓我有種很親切的感覺呢?”易老笑道。
“那是知識淵博的人在一起惺惺相惜了,互相欣賞對方的優點,你們是遇到知音了,讓我都感覺自己才疏學淺了呢,象是一個聽天書的人跟在你們的屁股后面,腦洞大開啊。”徐志凌也開起了玩笑。
“哈哈——,不錯!同感,同感,不過,后半截的話不受用啊,以你老徐的經商頭腦,這個丫頭又怎么比得了啊?你是商業奇才。”易老回頭也捧了徐志凌兩句。
徐志凌雙手抱拳:“過獎,過獎了,易老,在您老的面前我可是不敢當啊。”
“來,丫頭,到我前面的花廳看看。”隔著一片幕墻的一個偌大的空間。
“什么?花房?真的嗎?這里不是地下室嗎?地下室里怎么會有花房啊?花兒可是離不開陽光、水、土壤的啊。”玉兒好奇地問。
“是啊,一樣都不缺啊。”易老回答她。
推開門,哇――噻!一片花的海洋,各種各樣、五顏六色、爭奇斗艷的花兒一個一個趕集似地爭相開放著。
好奇怪哦,為什么不在地面上養花,這么多花兒管理都需要費時費力的啊,何況還是在地下,可惜了,它們個個美得如濃妝艷抹的美人,本就很美了,還要活色添香地再去被修剪、理枝、掛苞,這是怎樣一種奇異的美的世界啊?在這花兒的海洋里,香得人想睡覺,永遠不愿意醒來,就象仙子走進了皇帝的御花園。
原來,這里的光照全是來自日光燈,為什么要在地下養這么多花兒?還個個香氣撲鼻?忽然一名身穿白衣的人進來,取走了一些開得正艷的花兒,每一朵在摘取的時候十分地小心,象是在呵護著一個嬰兒般。
只見他左手托著花萼,食指和中指叉開,兩指如端紅酒的姿勢把花朵托起,右手持剪刀,輕輕一剪,然后轉身小心地把它放置在一個潔白的方盤中的托架上,如此小心地呵護著花兒,倒是少見,再剪下一朵開得最艷最烈即將收邊的花朵時,也是這么小心,特別是他在放置花朵的時候,總是把花葵向上,花根部坐于盤中,生怕花粉掉落似的。
是不是怕花兒互相傳錯粉亂了品種啊?看著這些花兒就感覺應該是很名貴的,不然也不會在這里養,還這么小心的侍弄著。
玉兒知道這里面應該有不該問的秘密,她故意把注意力用在一般女孩都喜歡的花兒上,這里看看,那里聞聞,香得已經是不得辨別出氣味了。
聰明的玉兒仔細觀察了下,發現這些花朵雖然顏色各異,但有一種共同點,那就是花粉特別多,花香自然就很濃郁了。
在蹲下的同時,她拿眼瞟視了一眼那個取花的人,發現他選取的都是開得最旺盛的、最濃艷的花兒,也就是說,和采集花蜜的蜜蜂與蝴蝶一樣,在花期花粉最多的時候取樣。
對,是花粉,他需要的可能只是花粉,可是,又為什么這么保密呢?竟然在地下養植這么多鮮花?
好奇害死貓的,玉兒站起來,在花香房里呆久了會影響大腦思考的。
“和兩位前輩在這花房里欣賞這么美的花兒,是不是會影響你們的聊天啊?”玉兒問他們。
“不會的。”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他們的態度告訴玉兒,這兩個老奸巨猾的老狐貍已經信任她了。
“來,參觀完最后一個工作間,我們去上面吃飯,今天,我請你們吃頓特別的午餐。”易老說。
“還有一間?地下這么大?比上面的可是要寬敞許多倍呢。”玉兒問。
“呵呵,我喜歡‘別有洞天’這個詞,希望你這趟沒有白來,你超出了我的期望值,以后我們還有很多合作的機會呢,丫頭。”易老慈祥的表情很快就搬到了臉上。
“過獎了,易老,以后也請您多多指教我和徐洋這樣的晚輩。”玉兒的回答讓徐志凌很是滿意。沒錯,選她做徐家未來的兒媳是對家族實力的強有力的補充。她的適應能力、應變能力、聰明能力、不以為然的氣質還有在其位謀其政地為徐家設身處地地著想,的確是很得老徐的青睞。
一進去,就看見剛才那個采花的人正在機器前面把一朵一朵的花粉輕輕地用刷子刷下來,然后把這些花粉貼上標簽,分別放進不同的烘干箱里進行加工處理,旁邊就是毫不珍惜地扔掉的花朵,剛才還那么旺盛的生命被利用完后,就被扔進了垃圾桶里。
果然是為收集花粉,旁邊是一塊塊透明的結晶體被放置在小烤盤上高溫烘烤熔化后與這這些花粉相結合,由一個玻璃棒攪拌均勻后,再倒進另一個過濾器中邊蒸煮邊對其進行深層過濾與分離,當這些項目完成后形成非常清澈的液體時,又被倒進另一個烤箱的小盒中進行加工,然后進行分割和切塊……看著這么多分析儀、檢測儀、合成儀等裝配設施,玉兒感覺到這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試驗室,而那些被高溫融化的結晶體可能就是*。
這么近距離地接近它,饒有興趣地看了看,只是笑了笑,就離開了。初次接觸這個,她是沒有猜透還是猜透了還這么有心理承受力?徐志凌有點奇怪了。年輕人接觸這東西,要么大驚失色,要么貪婪的表情,要么堅決拒絕,而這個丫頭則不是,沉穩得讓人匪夷所思。
“徐伯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可是很值錢的東西。”
“嗯,何以見得?”
“因為他的程序很復雜,制作過程也是這么小心,只能說這可能就是新型的meth,我在外面讀書的時候,有的同學就吸這個。”玉兒象司空見慣了似的很平靜地說。
易老與徐志凌互相看了一下,目光中不停地傳遞著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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