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姣在和嚴孜青定親后,結結實實的過了幾天歲月靜好的日子。
李家縱然不甘心,可也無可奈何,官府都判定李、徐兩家沒有婚姻關系了,所以明面上沒有了能針對徐家的借口,暗地里的機會也不太好找,就只能等待時機了。
小王爺呢,因為幾次三番的沒有占到嚴孜青的便宜,折損了很多的人手,連得力的秦徵都折損了,加上嚴孜青和徐天姣小心謹慎,從不落單。
定軍山防范也嚴密,一時間找不到對付嚴孜青的辦法。也只能暗中等待時機了。
媒人為了方麗娘,同時保媒徐仲勛和余連山。
一個是相處得宜的有恩之人,一個是自幼的玩伴,方有才讓妹妹方麗娘自己選擇。
最終,考慮了三天的方麗娘,選擇了徐仲勛。
徐天姣趁熱打鐵,馬上就找人合了八字,帶上禮品庚帖媒人,就和嚴孜青一起找到了方有才。
“這婚期也太近了吧?”方有才不太滿意的說。
徐天姣挑的那個成親日子,是嘗新節。
六月是萬物生長最茂盛的時候,過了青黃不接,又還沒有到凋零的時候。那時候草長鶯飛,農作物也開始成熟,對于以土地賴以生存的古代居民,這是個大好的月份。
所以,當地居民以六月初六,定為嘗新節,代表農作物開始成熟了,這是個盛大的節日。
只是,現在離嘗新節,只有短短的半個月時間。
這叫方有才怎么不詫異呢?
其實,方有才對于方麗娘選擇徐仲徐的事還是頗有微詞的,徐仲勛治好了方麗娘的病是事實,他也很感謝,但是徐仲勛的年紀擺在那里,他們的年齡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他們相差了整整二十一歲!
要是他們的父親還在,可能和徐仲勛的年齡差不多的吧。
何況嫁給徐仲勛,那是做填房,人家原配妻子的女兒都比方麗娘還要大上兩歲。
瘸腿的方麗娘不好嫁,可是現在她的腿好了,未必找不到比徐家更好的人家。
只是方麗娘在考慮的那三天里,仔細的給方有才分析了以后的生活,說徐家人口簡單,又知根知底,家境還算殷實,上面也沒有公公婆婆。一嫁進來,就是當家主母,有什么不好?
反觀那余連山,他自然是好的,可是也愚孝,他那母親卻是最看不上方麗娘的,嫁過去以后婆媳肯定不合,還不得被婆婆磋磨死?
方有才這才同意了。
哪里就知道,徐天姣就挑了個那個近的日子?方有才就皺眉了:“這個日子太近了,來不及準備,我看還是另外挑個好日子吧。”
徐天姣當然就不肯,直接就說:“東西都現買,準備起來很快的,嘗新節就很好。錯過了嘗新節,往后半年都沒有合適的日子了!
方有才抬頭看嚴孜青,意思是讓嚴孜青幫他說說話,哪里知道嚴孜青是偏幫徐天姣的。開口就說:“其實麗娘她就住在徐家,成親和不成親在外人看來都是一樣的!
意思就是,在外人眼里,反正都住一起了。也是提醒方有才,他妹妹也沒地方另外安排住處,早嫁晚嫁都得嫁,還不如早點嫁,住一起,女子名聲終歸要吃虧點。
方有才一口氣提不上來,面紅耳赤了半天。想想也是這么個道理。也就同意了。
兩人又商量了一些具體的事宜。
徐天姣的一顆心終于落到了肚子里。
興高采烈的徐天姣,回來就拉著嚴孜青說要上街去給方麗娘買嫁妝,嚴孜青哭笑不得,就算要買,也應該買聘禮啊。嫁妝啊什么的,不是應該方有才準備才對么?
不過,看著徐天姣紅撲撲的臉,興奮得發光的眼睛,反對的話卻是怎么也說不出來的,沒辦法,只好跟著了。
兩人打開大門,就看見那個余連山在門外走來走去,他看見他們,快步的過來:“麗娘呢?我要見麗娘!”
徐天姣審視著他,說:“別叫得那么親熱,麗娘馬上就是我的繼母了,和你一個外男見面,不合禮數,你還是快走吧。”
徐天姣說完,自已就頓了頓,不由想到,方麗娘馬上要成為她的繼母了,那她以后得叫方麗娘“母親”,徐天姣想著那個那個畫面,自已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可是想著父親最近明顯年輕了幾歲的樣子,徐天姣還是想開了,叫就叫吧,久了應該就習慣了。
對于和父親同時求娶方麗娘的余連山,徐天姣就沒有什么好臉色了,一開口就是趕人。
“我要見麗娘!我要見麗娘!”余連山一連聲的叫喊,一邊還想竄進門去。
一連幾天,余連山都在門面徘徊,想找個人問一下都找不著,現在好不容易才等到有人出來,哪里肯那么輕易的就放棄?
“麗娘,麗娘!你出來,說清楚,你怎么會選那么個糟老頭子?是不是有人逼的你?”
余連山看到嚴孜青擋在門口,他是怎么也進不去了,索性就在門口喊開了,希望方麗娘能聽見。
徐天姣一聽余連山說她父親是糟老頭子,一向護短的她,非常的生氣,“我父親正是壯年,哪里就老了?倒是你,一臉鼠眉鼠眼的樣,還想肖想麗娘!我看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對面的嚴孜青正對著她搖頭。
她看看四周漸漸聚攏的人群,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是啦,家丑不可外揚。
現在的徐家醫館因為她,正被外人指指點點呢,要是她和余連山再在門口鬧起來,平白無故的讓別人看了笑話去。
這么一想,徐天姣只好冷著聲,說:“進去再說!”
余連山目的達到了,自然就跟著進去了。
嚴孜青在后面“啪”一聲,關上了門。也把一眾看熱鬧的人隔絕在了外面。
醫館里就只有窗戶照進來的光,自然有點陰暗的,余連山面對這樣陰森森的局面,也是有點害怕,他早已經沒有了在門口時的氣勢,不由自主的就往后退了幾步,喏喏的說:“我只是想見見麗娘。問個清楚!
在媒人提親后,方麗娘再也沒有見過他了,直到最后她選擇了徐仲勛。
他不相信,曾經他們那么要好,她怎么不選擇他呢?難道真的像外面傳言說的那樣,麗娘是受了脅迫,才逼不得已的?
“你等著!我去問問麗娘”徐天姣看著這樣的余連山,就有點心軟,答應進去問問。
不一會兒,方麗娘就跟著徐天姣來了。
余連山撲過去:“麗娘!”
方麗娘不動聲色的后退了幾步。
“嚴大哥,我們出去吧!”徐天姣說著,就和嚴孜青一起出來了。
兩人把空間留給了他們,但是兩人也不敢走遠了,就站在外面不遠處的樹蔭里,現在樹木生長茂盛,從外面不仔細的看的話,是不太看得見兩人的。
大概半個時辰這樣,余連山出去了。
離開徐家醫館的余連山,失魂落魄的樣子,深一腳淺一腳的,完全沒有了精神氣。
而方麗娘,也是一臉落寞的樣子,眼圈有點發紅,一言不發的往院子里去了。
陰影里的徐天姣與嚴孜青相互看看,也是一臉的無奈。
徐天姣想跟過去看看方麗娘,卻被嚴孜青拉住了“嬌嬌,麗娘她現在肯定不想見人的,就算她想見,也是想見你的父親!
愣住的徐天姣,想想也是,她在他們之間,是不是出現的太頻繁了?他們的親事,最上心的也是她,幾乎可以說是被她一手包辦了。
“嚴大哥,我只是希望我的父親能幸福,希望他能找到個好女子過下半生!
“是的,嬌嬌,我能理解你的。我相信你父親也能理解的。只是,日子畢竟是他們在過,有些事情,還是當事人去解決好一點!
嚴孜青說著,側目看了一看,徐天姣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卻看到遠處,徐仲勛遠遠的跟在方麗娘的身后,等方麗娘進房間去了,不久徐仲勛也進去了。
這一幕,看得徐天姣目瞪口呆,她頓了頓,才說:“嚴大哥,你說得對!”
嚴孜青回望她,笑:“那嫁妝還要去買嗎?”
“不去了。”
“不,要去的,不給麗娘買,給你買!”
徐天姣臉色發紅,嬌嗔說:“還早的很!”
他們的婚期,定在一年后。
“哦。原來,嬌嬌是嫌棄我們的婚期時間太晚了。 眹雷吻喽核。不知道為什么。他看見她臉紅的樣子,就想逗逗她。
徐天姣的小粉拳就錘在了他的胸口,軟軟的粉紅拳頭,一下一下的,根本就沒有什么力道,就像貓爪子一樣,抓得嚴孜青心口發癢。
嚴孜青抓起來那作亂的小手,放在手心里,徐天姣小小的手掌還沒有嚴孜青的一半大,嚴孜青試著包裹起來,剛好能包在掌心里。
然后舉高,平齊嚴孜青的下巴,他低頭,就吻在了那小小的掌心里。
“嬌嬌,我也很幸福呢!
嚴孜青呢喃著說,清淺悠長的聲音透過徐天姣掌心的熱度,慢慢的傳到了徐天姣的耳中。
徐天姣只感覺手心里癢癢的,心里也癢癢的,心跳的很厲害,全身也酥麻的厲害,她突然就站不穩了,傾身靠近了嚴孜青的懷里。
“嚴大哥,我也很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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