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孜青帶上一批人,外出了幾天。
回來后,就發話,把原本準備送給周邊小山寨的的糧食,抬出庫房來,擺好,通知他們自已來取。
周邊一共八個小山寨,每個小山寨都領到了不少的糧食,小山寨里有很多的人都是嚴孜青安置的流民。
人們感恩戴德,千恩萬謝的回去了。
最后來的是最靠近臨安城的的一個小山寨,他們來的時候,還帶來了一個人,一個五花大綁的,衣衫襤褸的男子。
小寨主,說:“報告嚴大當家的,小的們在臨安城外,看見這個人游蕩,鬼鬼祟祟的,恐怕是細作,所以捆了他來,給嚴大當家的審問,盤查。”
嚴孜青走到那人的跟前,發現那人長得和自己差不多的高大,雙手指節突出,顯然是個練家子,破爛的衣服里,果然有隱隱約約的傷痕。
嚴孜青瞇起眼來,突然出手,朝他襲去,男子迅速的做出反應,卻很無力,嚴孜青的拳頭坎坎停在那男子的身前。
他的目光停留在男子手心里,那里果然有繭子,那是長期手握刀劍而留下來的。
“你盡然無內力?”嚴孜青驚訝的說。
這樣一個看起來,武力值很高的男子,一試之下,竟然沒有內力?
嚴孜青皺起來眉頭,說:“你是誰?”
男子沒有回答嚴孜青,嘴角抿的緊緊的,眼神也空洞無神,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而嚴孜青,最不耐煩這個神態了,因為他見得多了。
不說也不要緊,左右也沒有什么損失。
“拉出去,砍了。”嚴孜青淡淡的說,再也不打算浪費一點精力在他身上了,管他是不是細作,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男子,依舊是古井無波的樣子。
倒是小寨主,一臉的不可思議,他還以為能借這件事情,立功,然后入嚴大當家的眼呢?哪知道,是個丟水里都出不來一個水花的無關緊要的人。
小寨主當場就舉起了大刀,正準備一刀下去,結果那人的性命。
“慢!”
不遠處,有清麗的女聲響起。
隨著這聲音,讓一眾小山寨的人們驚訝的快掉下巴的是,剛剛還氣場強大的嚴大當家的,冰冷不近人情的氣勢,隨著這聲音,瞬間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樣子。
眉目含笑,話音輕柔,好像能滴出水來:“嬌嬌,早上霧大,冷的很,你怎么不多睡一會兒,那么早就出來了?”說著,還把外衣脫下來,披她身上,動作一氣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
這讓外面來的人目瞪口呆。
這早上是有霧,可也沒那么冷啊。
目瞪口呆的人,也包括的剛剛就要被嚴孜青下令殺死的男子,他那古井無波的眸子,在看到徐天姣的時候,眼里也是有精光一閃而過。
他沉靜而目不轉睛的看著徐天姣。
這目光,當然逃不過嚴孜青的眼,他皺眉狠狠的瞪著那男子,轉身看向徐天姣時,又是一派笑意盈盈。
徐天姣,可是明白嚴孜青的,他就是想在外人面前,宣示他對她的主權罷了。
這動作,就是無聲的向外人說:這是我的女人了,你們不要打主意了。當然,也有警告那明顯對徐天姣不一樣的男子。
奇怪,他們應該不認識才對啊?
可是,剛剛,他們對望一眼,那只有故人才懂的貓膩,讓嚴孜青非常不悅,且警鈴大作,他狠狠的瞪過那已經放下大刀的小寨主一眼,怨恨的想:你怎么下刀不快一點?
徐天姣在這,就算他們不認識,這人也殺不得了。
小寨主哆嗦一下身子,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做錯什么了?
果然,徐天姣在對嚴孜青嫣然一笑后,就走到了那像乞丐一樣的男子面前,兩人默默的對視了一眼,徐天姣就對嚴孜青說:“嚴大哥,這是我以前的一個朋友。他應該是精神不太好,斷不會是細作的。”
嚴孜青干笑著,說:“既是嬌嬌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隨即吩咐說:“來人!帶......這位朋友去梳洗一番!”
有人答應了,向前來扶起那男子。
徐天姣松了一口氣。
這個人,就是上次她跟隨嚴孜青一起到臨安城時,在徐家醫館里遇到的那人,當時她替他包扎,那么重的傷,還以為他活不下來了。
沒想到他活下來了,還陰差陽錯的來到了定軍山上。
當然,徐天姣也能確定,這個人一定不是細作。
因為,那時,他那一身的銀白色衣物,雖然破爛,衣服料子卻是極好的。
那鏗鏘的泯然正氣,也不是一個見不得人的細作身上該有的氣質。
當這乞丐一般的男子洗干凈了那一身的風塵污垢后,連徐天姣也看呆了。
一頭剛剛洗過的黑亮頭發,就這樣披散在肩頭,斜飛的劍眉下,是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微微的有點發白,棱角分明的臉部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如青松般,冷傲孤清卻不盛氣逼人,孑然獨立于天地間,散發的是睥睨無物的氣勢。
這樣一個人,不可能是細作,沒有哪個細作能有這般的氣勢。
這人倒像個天生的王者或者是貴公子。
嚴孜青的目光微微一閃,這個人,有點眼熟,他再一次的問道:“你是誰?”
男子這次倒是問答了:“本......人,叫武勝。”語氣里,帶著淡淡的京城口音,要不是去過京城的人,是聽不出來的。
眸光,在武勝的身上掃視了一下,嚴孜青就淡淡的開口,“我不管你是誰,有什么目的或是不得已,既然來到了定軍山,那就是定軍山的客人,要是讓我發現,有危害定軍山的地方,那么,定軍山是不會客氣的。”
武勝無奈的苦笑一下:“我,只是不得已......”
嚴孜青笑的意味深長,說:“我居住的院子西廂,是空著的,武兄弟要是不嫌棄,就居住在那里吧。”
憑著直覺,嚴孜青就知道,這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才放心,一有風吹草動,他也能第一時間發覺。
武勝道謝:“謝......大當家的。”
徐天姣說:“武勝,你那舊疾好全了嗎?”
武勝看向徐天姣,神色深邃,“不曾好全。”
“嚴大哥,武勝他有病,還沒有好全,讓他到我那院子去,我給他好好看看。”徐天姣向嚴孜青說道。
徐天姣的院子,是臨時的醫館,山寨上的人們,誰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是去那里,讓徐仲勛看病,但是現在,徐仲勛沒空了,大都是徐天姣看,她看不好的,再叫徐仲勛。
略一思索,嚴孜青就同意了:“好吧,我們一起。”
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朋友”,嚴孜青并不想他和徐天姣有太多的接觸,下意識的就有防范。
“好呀。”徐天姣說,懂事的過去站在嚴孜青的左邊,而武勝在嚴孜青的右邊。
三人并排走著。
徐天姣的動作,取悅了嚴孜青,他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下來,隨著走路的晃動,左手自熱而然的就把徐天姣的右手指包進了掌心里。
徐天姣回報他一笑。
嚴孜青也就笑了起來。
右邊的武勝,看到他們的互動,黑眸微微的瞇了一瞇,就再也沒有了任何表情。
后面,一個人急急忙忙的跑來,氣喘吁吁的說:“大當家的,賬房那里,打起來了!”
“怎么回事?”嚴孜青問。
報信的人眼色掃過武勝,武勝現在是客人,而賬房是家事,是不是該避著他?
隨后嚴孜青也是意識到了這點,說:“嬌嬌,你們先去看病吧。我去看看就過來。”
徐天姣答應。
他們分道而去,徐天姣往前,嚴孜青往后。
等嚴孜青走遠了,徐天姣問身邊的人:“你究竟是誰?”那什么武勝的名字,徐天姣和嚴孜青都不認為是真名字。
武勝無力而無奈的道:“我只是一個逃亡的人而已,天下之大,再也沒有我的一個藏身之地,連內力也失去了,要不是遇見你.......”
遇見你,感覺到了溫暖,也不想活了。
“你沒有了內力?”那次,他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就沒有了內力,是因為她的藥物有什么不好的副作用嗎?
徐天姣的注意力,總是在治病上面。
“上次,我留下來的藥物,應該沒有什么問題才是啊。”那就是一般的傷藥而已。
徐天姣的右手已經探向武勝的手脈處。
沉默半響,才說:“我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你隨我來,我爹應該能看出來要怎么醫治。”徐天姣著急地快步走,右手還順道拉著他的手。
武勝的眸光停留在徐天姣和他交錯的手上,愣怔了一瞬間,就有溫柔在眼里綻放。
他快步跟了上去。
“爹,爹,你來看看,他的病好奇怪!”徐天姣剛剛走到院子門口,就大聲的朝里面喊。
不一會兒,就是徐仲勛的聲音,“輕點,輕點聲音,別嚇著了麗娘。”
徐天姣欲哭無淚,她的爹爹,隨時都在緊張方麗娘,看的她都吃醋了。
哎,這有了老婆就忘了女兒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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