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珠瞥一眼徐天姣,看徐天姣卻不像是真的生氣的樣子,那憋紅帶羞的臉,倒是像羞怒成怒,一時間也放下心來。
說:“天姣,知道你臉皮薄,我也不逗你了,其實夫妻倫敦,本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兒,不然,如何的傳宗接代?我來,主要就是要問問那寶藏的事兒,你給我說說,是真的假的?”
徐天姣的臉色,這時才好了一點,想了想,說:“南珠,你跟我來!
兩人進到了徐天姣的房間里。
徐天姣把墻壁上的暗格打開,拿出里面一個不小的包裹,放桌子上,打開,頓時,滿室生輝,流光溢彩。
這是他們從溫水湖那里帶回來的那朝珠和皇冠,皇冠上的各色寶石,在發著閃亮的光芒。
夜南珠驚訝的捂著嘴,伸手就想去摸摸皇冠,這么多褶褶生輝的寶石做成的皇冠,就算是夜南珠以前在闊真的府邸里,也沒有看見過能和它媲美的物件。
真是太精美了!
徐天姣擋住夜南珠那伸向皇冠的手,說:“南珠,小心點,這東西好是好,有毒的!
夜南珠詫異的說:“真的有毒?”
“嗯。”徐天姣說。
然后把他們在溫水湖那里的所見所聞,都講述了一遍,當然,湖里那臉紅心跳的事,略過不提。
夜南珠聽完,那是久久回不過神來,世上盡然還有那么美麗神奇的地方!
那向往之情,溢于言表,說:“天姣,有那么美好的地方,你怎么不早說,不然,我也可以跟著他們去見識見識下!
隨即看見徐天姣臉上那可疑的紅暈,不由的說:“那么美麗的一個地方,就像人間仙境一樣,而且空曠如野,四下無人,頭上是滿天星光,還有那飛舞的螢火蟲和可愛的小動物。外面是冰天雪地,只有那溫水湖邊,四季如春。”
那閃著八卦精光的臉,湊近徐天姣,說:“你們,就是在那里洞房的吧?”
隨即看見徐天姣那蒼白想吐的樣子,又疑惑的問:“這么美好的回憶,你怎么想吐?你不會是真的有了吧?”
徐天姣沒有理會夜南珠眼里的八卦,只淡淡的說:“你要是去了,你也會想吐的!
這下,夜南珠不懂了,問為什么?
徐天姣說:“那湖底,可全部是尸骨,人的尸骨,有幾百人,密密麻麻的飄在水里,慢慢的腐爛生蛆,被水里的魚吃得只剩下骨頭,那一池的......”
“不要說了!”
還沒有等徐天姣說完,夜南珠已經是快步走出了房間,到外面去吐去了。
房里,徐天姣也忍不住的想吐,自已干嘔了幾下,趕緊倒了杯水,喝了,才感覺好了些,就又把那皇冠和朝珠包好,放回暗格里去了。
出來看到夜南珠還在那吐得厲害,心里暗暗的有一絲得意。
一向在夜南珠嘴里討不到好的徐天姣,現在終于有了報仇的感覺。
每每想一想那溫水湖里的骯臟,都覺得是一個噩夢,現在由自已嘴巴里親自說出來,把夜南珠嚇成那樣,自已反倒沒感覺到那么惡心了。
不過,看到夜南珠那樣,徐天姣還是去倒了一杯水,遞給夜南珠,說:“給,洗洗口。”
夜南珠看到徐天姣,就像看到魔鬼一樣,水也不接,自已就出院子里去了。
外面有她的丫鬟在等著呢,徐天姣也不擔心。
正準備接著去藥房,一回頭,卻看見方麗娘扶著肚子,立在屋廊下,疑惑的看著她,說:“剛剛我好像聽見了夜南珠的聲音,她怎么看見我出來就跑了?”
最近,這兩人,有共同話題,老愛在一起消磨時間。
徐天姣笑著說:“她可能是哪里不舒服吧?”
“哦!
方麗娘不再問了,自已就回了房間。
徐天姣來到藥房,開始忙碌,對小宋說:“小宋,你去送送夜夫人!
小宋是個乖巧聽話的好孩子,雖然疑惑,但是也不問,就答應著打算去了。
徐天姣接著說:“也不必走近了,就遠遠的跟著就好了。”
夜南珠被徐天姣這樣一嚇,連著小半個月,都不敢再出現在有徐天姣的地方了。
不過,徐天姣也實在是太忙,稍微閑一下,不是去幫那些傷員治傷,就是去賬房幫方有才的忙,
別人沒來找她,她也感覺不出來有什么不對。
日子就在這樣的忙碌里,一日一日的過下去了。
現在,也就只有半個月的時間,就要過年了。
今日的徐天姣,好不容易忙的差不多了,那些有用的藥草,都制成了毒藥,賬房里的事,也眉目清楚的了。
戰后已經是過了這么多天了,那些傷員,也都好了,除了偶爾幾個傷得特別嚴重的,和山寨上一些病患,徐仲勛一個人,就能忙得過來了。
所以,好不容易有點空閑時間的徐天姣,叫小彤燒了一大桶的熱水,這段時間,一直在忙,都沒有好好的放松一下。
趁著今日有空,晚飯后,好好的泡了個澡,絞干了頭發。
天剛剛麻麻黑,就躺床上睡了。
可能是最近忙習慣了,或者是睡得太早了,反正后半夜,她醒了,再也睡不著了。
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突然想起來,她已經快有半個月的時間,沒有嚴孜青的消息了。
伏龍山,不知道還順利不順利?
那寶藏那里,看起來是沒有什么危險,可是那些暗地里的危險,那是防不勝防的,還有那珠寶上的毒藥。
還有那日,在馬車上,聽到的趙勝也在打伏龍山的注意,他們會不會碰上?
碰上了會不會打起來?
打起來了會不會受傷?
一時間,又有點后悔,她應該跟著去的,至少那些毒藥,她能預防下。
這一想起嚴孜青,又想起剛剛開始見著嚴孜青時,看他又呆又傻,怎么也想不到,現在,他們能成為夫妻。
正在感慨萬千的徐天姣,在這暗夜里,聽見窗戶上傳來細小的抓繞聲音,往日窗戶都沒怎么關嚴實,就是為了方便琉璃出入。
可是,自從出了趙勝的事后,徐天姣以后每次睡覺,不但把門關了結結實實,就是那窗戶,也要檢查兩三遍,才放心。
現在,那窗戶傳來的細小抓繞聲音,很像琉璃的聲音。
琉璃跟著嚴孜青去了伏龍山,現在出現在這,是不是嚴孜青也回來了?
徐天姣打開窗戶,就見一道紫色的光,快速的奔到了徐天姣的懷里,帶著外面的凜冽寒氣,徐天姣打個冷戰。
那一雙希翼的眼睛,卻固執的往外面看去。
外面,有淡淡的月華,能看到的距離內,空蕩蕩,卻沒有看見嚴孜青的身影。
不由得嘆了口氣。
無奈的關上窗戶,想著琉璃都回來了,那么嚴孜青他們,肯定也很快就要回來了。
那一顆失望的心,馬上又生起歡喜來。
夜里實在是冷,只好帶著琉璃,又鉆進被窩里去了。
因為沒有睡好,第二天起來,打著哈欠,也沒有什么精神。
小彤端飯菜來時,徐天姣還懶懶的靠床頭上,無精打采的樣子。
詫異的小彤問:“小姐,您是不是病了,怎么一點兒精神也無的樣子?”
徐天姣懶懶的,只是覺得渾身沒有力氣,說:“應該沒有吧!
但是,不放心的小彤還是去把徐仲勛叫了來,徐仲勛把了脈,那臉上,有片刻的驚訝,思索了良久,才說:“也不是大病,可能是累著了。等下熬點安神的藥,吃了再睡一下吧!
徐仲勛說完,匆匆忙忙的就出去了。
徐天姣看著父親那火燒火急的背影,感覺不太對勁。
徐仲勛一向溫和,這次為什么這樣著急,而且也交代得很模糊。
小彤倒是很聽話,出去熬藥去了。
熬完藥回來,卻發現桌子上的飯菜,徐天姣是一口也沒有動,人卻是歪倒在床頭,眼睛閉上,睡著了。
小彤只好把被子給徐天姣拉上。
徐天姣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
吃了東西,喝了藥后,出來看到徐仲勛,正在廊下,翻看那些祖傳的古老醫書,身旁,還放著厚厚的一摞醫書。
徐天姣問:“爹,您怎么把醫書都搬出來了,您平常不是把這些醫術都看得倒背如流了嗎?”
原本正專心看書的徐仲勛,聽見徐天姣的話,就抬起來頭,說:“我最近突然感覺好多醫書上的內容都不記得了,所以就把醫書拿出來看看。嬌嬌,你還感覺哪里不舒服嗎?”
徐天姣說:“沒有啊,我可能是真的累著了,睡醒后,沒感覺哪里不好!
徐仲勛說:“那你吃飯了嗎?”
徐天姣說:“吃了,還吃了兩碗呢!
徐仲勛不說話了,又打量一下她,看她精神奕奕,一掃之前那有氣無力的模樣,那臉上,也透出紅色來。
一時有拿不準了,說:“沒事就好。要不要我再給你把下脈?”
徐天姣就把手伸了過去,徐仲勛又細細的把了一次脈,臉色很凝重,說:“奇怪!
徐天姣問:“爹,奇怪什么?”
徐仲勛就放開了她的手,笑了笑,說:“沒事。”徐仲勛的臉上也看不出來什么表情,徐天姣只好說:“躺了半日,我出去走走吧!
徐天姣去的地方,是山頂上的那高塔,她想看看,嚴孜青有沒有回來。
只是想不到,那高塔,今日卻有兩個放哨的人。
看到徐天姣,打招呼說:“徐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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