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孜青回來的時候,是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的時候,上的定軍山,不過,就算隨行的人都靜悄悄的不多話,可是那陣仗,那場面,特別的壯觀。
那一車車的貨物,雖然被掩蓋的嚴嚴實實的,可是那種沉重的感覺,也是異常的有質感。
這一車車的,都拉到了山崖底下去了。
山崖底下的人,可是燈火通明了整整一晚上。
不過那些善后的事情,都是夜滄與何義,帶著人去完成的。
嚴孜青沒有跟著一起去山崖底下,而是一個人,直接就走到了往定軍山的路上,正急急忙忙的走著呢,突然抬頭一看,就看見徐天姣站在路口,眉目含笑,正看著他。
心頭發軟的嚴孜青,幾個跨步過去,就把那日思夜想的人,抱在了懷里。
那略顯滄桑的臉,廝磨著徐天姣的臉,短短的胡渣刺的徐天姣臉上生痛,不由得推一推嚴孜青,眼里就含了一點兒嫌棄,說:“看你一身,多臟,還刺疼了我了。”
嚴孜青瞥一眼徐天姣,看她雖然是推他,可那手,卻像是沒有力氣一般,那臉上,也是緋紅多過惱嫌棄,就知道徐天姣也不是真心的嫌棄他。
不由哈哈大笑,那摟著人的手,卻是一點兒都沒有松開的,說:“這么久沒有見到我,是不是想我了?”
徐天姣大方的承認:“想了。”
分開這么長的時間了,忙的時候沒有空去想,一閑下來,倒是真的挺想他的。
這份落落大方,倒是讓嚴孜青一愣,隨后更加的喜悅,靠近徐天姣的耳邊,說:“上次不是說要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嗎,今日晚上帶你去。”
徐天姣眼里透著亮光,嘴里卻說:“誰稀罕去。”
嚴孜青就說:“我稀罕去。”
一路風塵仆仆,嚴孜青在自已的院子里洗漱了一番后,才過了徐天姣他們的院子去,徐仲勛已經是準備好了一桌簡單的酒菜了。
嚴孜青也確實是餓了,那熱氣騰騰的飯菜,狼吞虎咽的就吃了三大碗。
引得一旁的徐天姣,一個勁兒的說:“慢吃點,慢吃點。”一邊還給嚴孜青夾了大半碗的菜。
徐仲勛無可奈何的嘆一口氣,都說女生外向,這還沒有嫁人呢,心就不知道偏向哪里去了。重重的咳了幾聲,徐天姣那夾菜的筷子,就頓了下來。
徐仲勛說:“孜青啊,你出去這么長時間,事情都順利嗎?”
嚴孜青說:“雖然說碰上趙勝的人了,不過,還是很順利的。”
別人不知道,徐天姣卻是知道的,碰上趙勝了,怎么樣也得也一場惡戰啊,怎么能那么順利呢。
不由得皺起來眉頭,說:“嚴大哥,他怎么還出來亂竄呢?不是有欽差大臣在北地制約他們嗎?”
嚴孜青說:“欽差大臣回去了。”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回去的。
原來,楊本心在北地,孤立無援,空有一腔忠君愛國的心,最后還是被趙勝和趙笠兩叔侄給合伙弄死了。
欽差大臣死了,可不是小事,這消息是早晚也瞞不住的,隨后不久,原本就對這個戍邊的小兄弟不放心的大宋皇帝,也知道,這個幺弟的野心,不滿足于北地了。
現在是直接想弄死那小王爺的心思都有了。
可是,鞭長莫及啊,那么遠的地方,也不是直接想弄死就弄死的。
大宋皇帝就想了個辦法,下詔書,招小王爺回京城。
第一次下詔書,趙笠說病了。
第二次再下詔書,就跟著來了個太醫。
第三次,又是詔書,又是太醫的。
就算是天高皇帝遠,這一道又一道的詔書,趙笠也頂不住了,只好拖拖拉拉的隨著跟著傳詔官一起回去了。
而趙勝,因為楊本心的死,而暫時沒有暴露出去,所以趙笠上京后,趙勝還留在了原地,暗中打理趙笠的勢力。
一邊打理這北方,一邊關注著定軍山的動靜。
最后,結合定軍山的動靜,終于是跟著嚴孜青到了伏龍山上,也知道了那里的寶藏。
仇人相見,格外眼紅。
雙方就在那藏寶地,打得不可開交。
不過,因為嚴孜青提前知道了寶物是有毒的,所以吩咐了屬下們身體不要接觸到寶物,所以只迎戰趙勝而躲避寶物。
可是,趙勝不知道寶物是有毒的,看見寶物欣喜,手下們也不知道要避開,接觸到寶物的地方,不到一刻鐘,就開始變得紅腫潰爛。
再不到一刻鐘,這些人就劇毒攻心,臉上猙獰,很多的人,被毒死了。
這時候的趙勝,也知道了不對勁,可是大半的手下,都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原本就勢當力均的情況,也就被打破了。
趙勝的力量,被大大的消弱,很快,就被嚴孜青給打敗,而趙勝本人,也被嚴孜青給抓著,眼看就要一刀下去,結果了趙勝的性命。
最后,趙勝也著了急,不能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寶藏被別人帶走,也不能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命都沒有了。
所以,他把最后的底牌,也亮了出來。
那就是,徐天姣。
明面上看著是沒有大事的,可是只要是情緒波動厲害或者是太勞累,要不就是睡死了不容易醒過來,要不就是鮮血入眼情緒大變,變得嗜血成性。
這不是毒,而是蠱。
是久居北地的趙笠,從北方夷族那地方,得到的蠱毒,不知不覺的下到了徐天姣的身上,原本是作為最后的一道底牌的。
只是現在,眼睜睜的看著大批的財寶就要從眼前溜走了,自己的命也快沒了,趙勝著急了,不得不把這最后的底牌,給亮出來了。
嚴孜青自然是不相信的,呵呵一笑,說:“趙勝,你編故事,也得編好一點兒啊,嬌嬌她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可能中毒,還是蠱毒?”
趙勝說:“這是北方夷族的蠱毒,夷族一向避世,而蠱毒,也幾乎沒有被外人所知道,可是小王叔,在北方多年,得到這蠱毒,也是容易的事。
這種蠱毒,平常沒有什么大問題,只有在疲勞時,或者受到刺激時,反正就是心緒不寧的時候,要么昏睡,要么嗜血,一次比一次嚴重,保不正什么時候,那昏睡過后,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嚴孜青想起徐天姣那兩次的昏睡,確實是在急疲勞的情況下發生的,對趙勝的話,就帶了點相信,那眼睛一轉,就說:“你,怎么給嬌嬌下的毒?”
趙勝說:“那日,徐天姣出逃,小王叔就建議我用這種蠱毒,只是我......直到那次,你出現在洪府里,我就知道,我對上你,或許沒有大多的把握,所以,就把這蠱毒,藏在了徐天姣的飲食里。”
那抵著趙勝脖子的短刀,又往里去了點,有鮮紅的血,已經是冒了出來。
嚴孜青狠狠的盯著趙勝,說:“你這個沒有良心的狼心狗肺!虧得嬌嬌以前還那么相信你,還幫你治病,你竟然如此害她!?”
那握刀的手,已經是青筋爆出,嚴孜青的臉上,也有了點猙獰的樣子,那冰冷的目光,像刀一樣,想要一刀刀的凌遲趙勝。
“可有解藥?”
趙勝說:“這又不是毒藥,怎么有解藥?”
嚴孜青大怒,那架在趙勝脖子上的握緊了短刀的手,已經是打算用力了。
趙勝趕緊說:“自古練蠱人,是可以解蠱的。”
那往前用力的短刀,就頓下了,還是有鮮紅的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嚴孜青的聲音,冰涼,說:“夷族人,在什么地方?”
趙勝說:“不知道,自上次小王叔發現夷族,差點把夷族滅族了,現在,那僅有幾個的夷族人,怕也是不好找的了。我手上,只有幾顆緩解毒性的藥物。可保三年不毒發。”
嚴孜青氣的手都在打顫:“你這狼心狗肺的人!如此可惡!還不把那壓制的藥拿出來?”
趙勝從懷里拿出一個盒子,嚴孜青打開,卻只見到一顆藥,不由瞇著眼睛,說:“怎么只有一顆,你剛剛不是說還有幾顆嗎?”
趙勝說:“另外幾顆,沒有帶在身上,帶身上的,就這有這一顆。”
嚴孜青無法,一腳就踹開趙勝,趙勝后退了十幾步,才堪堪站定,抹一把脖子上的血,說:“這一顆保一年,剩下的兩顆,就不是這么好拿的了。”
趙勝走了,帶著極少的幾個屬下,這些寶物上都是毒,還是讓嚴孜青收拾好了,再找他要吧,反正能續徐天姣的兩年的命東西在手上,不怕嚴孜青不聽話。
這些,都是嚴孜青回來后,沒有說出來的話,一是怕徐天姣擔心,二來,這蠱毒,怕是不好解,說出來,大家都擔心。
不說,反而安心點。
只是,嚴孜青不知道,徐天姣已經是發過病的了,那樣子的徐天姣,可是把眾人都嚇壞了。
現在,整個山寨,不知道徐天姣有病的,可能也就只有徐天姣自己了。
徐仲勛看著嚴孜青的眼神,就很奇怪,有些事,還不好問。
幾人默默的吃著飯,想著各自的心事。
氣氛還是有些沉重的,嚴孜青也感覺到可能發生了什么不一樣的事情了。眼睛轉過一圈,那看向眾人的目光,疑惑之中,又帶著點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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