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拔持續三天,才落下帷幕,不出所料,凌天為月嬋第一人,獨占鰲頭,第一次跨級戰斗,勝利,第一次一人戰四門,兩勝一平,雖然只是寥寥數語,但留給月嬋門生的那種震撼,久久不能磨滅。
身坐霸蒼青龍之首,身懷幽藍幻穹之元,天空之上,清風吹過長發,神情飄灑,威風凜凜,如鷹似隼的目光,尖銳陰冷,煉獄邪魔的洶洶氣勢,九天孤神的絕世威嚴……
之后很多日子,總有其它宮門女弟子借故來到羽門,明修棧道,說自己門中這個短缺,那個借用;暗度陳倉,其實來偷偷的看看凌天,一見之下,卻又驚慌失措,又不知道來這里干嘛了,回去后還相互埋怨。
看那樣子,她們自己都忘了,選拔之前還都吶喊無膽鼠輩。
“小凌子,咱門中可從來沒有這么熱鬧過……”韻豐戲謔道,稱呼連師弟都省了。
“小凌子,你可是咱羽門實力擔當,還是其余四門師妹的精神支柱呀!”媚影兒調戲道。
凌天騷頭苦笑,一臉的尷尬,都不知道自己該接什么話,完全沒有了選拔時的那種氣勢。
幾人都在凌天居住的屋舍,探望受傷的靈溪,羽門選拔回來,凌天自告奮勇,接起照顧靈溪的擔子,平日里,總是靈溪師姐為自己整理日常,涮涮洗洗。
對待自己,就像親姐姐那樣,這次姐姐受傷,自然由自己承擔,沒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照顧姐姐理所應當。
靈溪受傷嚴重,膝蓋雙肩都是失去原本功能,元脈的損壞,使得腿腳都不方便,需要靜養很長一段時日,聽聞自己暈倒后,凌天擂臺之上獨戰四門,尤其如雪寒氣被封,那般生不如死的模樣,心里非常開心。
自己尚且有恢復機會,但如雪只能提高修為,卻無法使用神通,這種折磨,當真比殺了她還解氣。
幾人探望靈溪,戲弄起凌天來,靈溪也是笑語吟吟的看著凌天。
“嘖嘖……這不外面又來人了。”韻豐咂舌道。
幾個曼妙的人影出現在門口,輕輕的叩響大門,
“請問,凌天師弟在嗎?”風鈴一樣的聲音傳入內室,凌天面露尷尬,不知如何是好。
“快去啊,挑個好的,師姐給你把把關。”韻豐慫恿說。
凌天更是尷尬,只好硬著頭皮,走了上去。
“師姐前來,所謂何事?”凌天問道。
門口幾位師姐都是面色緋紅來回推搡,嘴里嘟囔著“你去”,“你去”
最后一位模樣清秀,溫婉可人的師姐被搡了出來,紅著面頰,雙目不敢直視凌天:“那個……嗯……什么事情來著……”聲音打顫,顯然緊張的不行,連自己的事情都忘了。
“采藥,采藥……笨死了。”身后幾位用手指戳她。
“對對……”她暗聲說道。
“凌天師弟,那個…角門煉丹差幾味藥,嗯…咱們宮內種植的沒有…需要去外面采些回來……不知道師弟……能不能和我們……一起去。”說道最后聲若細蚊,說完馬上跑到眾人當中,臉頰紅的幾乎滴出血來。
“師姐邀請,理應奉陪,但這次恐怕不能與師姐同行了。”凌天面不改色,說道。
“這是為何?師弟神通強大,一路好有個照應,萬一有個不開眼的,也懾于師弟的神通,不敢怎樣。”一位年齡頗長的師姐說道。
凌天伸手一指內屋,道:
“靈溪師姐比斗之時,被如雪師姐誤傷,行動不便,需要照料,昔日靈溪師姐一直照顧于我,我豈能置之不顧,若在平日,肯定和師姐前去,這次還望諸位師姐海涵。”凌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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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就不麻煩師弟了。”幾位師姐都是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幾次來的匆忙,倒是忘了給靈溪師妹帶些丹藥,下次過來,再給捎來,那就不打擾了。”師姐說道。
“慢走。”凌天輕描淡寫的說道,轉身回屋。
“假惺惺,若是真的想看靈溪,何必找這個借口。”韻豐諷道。
“師姐,別在乎這個,本來就是找小凌子的,拿我當個離開的借口而已。”靈溪說完看向凌天。
“小凌子,你又拿我當幌子,以后月嬋弟子都記恨上我了,萬一我傷好了,豈不又得打斷我元脈。”靈溪一臉笑意的說。
“姐,你就別拿我說笑了,這幾天竟些旁門師姐前來,擾得我實在頭疼,破碎的神元還沒來得及修復,整天光忙著應付這亂七八糟的閑事了。”
凌天說道,心里想著如果那個冷冰冰的身影過來,自己如何能拒絕,隨即一想,這不可能的事情,那種何事都會拒之千里的人,怎么可能來此。
自己見到她,是不是也會唯唯諾諾,一句話也不敢說。
靈溪斷裂的元脈需要重新打通,需要機緣,以及自身修為的提高,否則一輩子難以行走,修為可以提高,但元力只是在軀體游走,膝蓋肩膀仍然不受控制。
兩日后,選拔之事歸于平寂,一道雪白的身影飛過月嬋上空,落到了凌天門前,威壓散開,籠罩凌天住所,凌天正在笨手笨腳的收拾東西,一陣強大的威壓侵入,如此的強大傲慢,如此的陰寒孤獨。
凌天一愣,手腳冒汗,心臟噗通直跳,雙手無措,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思迦師姐真的來了。
月嬋宮里一片驚嘆,這凜若冰霜,風華絕代的冷臉美人居然來到了凌天的住所。
“思迦師姐不會也動凡心了吧。”媚影兒看向凌天那里。
“思迦要是加入咱羽門,那可了不得了,宗門大比只要往那里一站,誰還趕來?”韻豐說道。
“別做夢了,那宮長老不得瘋了,看思迦模樣,不像過來邀請別人的,入月嬋以來,我還沒聽過思迦對外人動過別的心思。”挽葉走了過來說道。
“唉,本來思迦師姐也該在我羽門的,被宮長老借走,不還了,聽說師尊為此,才招收凌天”挽葉補充說道。
“還好沒還,寧可有凌天,特別思迦過來,每天對著一塊冰,我可受不了。”韻豐一臉后怕的說。
“一會兒去看看,思迦來此的目的為何?難不成也是約凌天出門采藥?”媚影兒說道。
大伙視線望向凌天那里,思迦連門都沒敲,直接元力散開,示威就算打招呼了,凌天一臉惶恐的走了出來。
“思迦師姐,我……”凌天支支吾吾也是說不出話來。
“凌天,掌尊讓我來告訴你,滄海淚現世,你不用去了,掌尊另有安排。”思迦說,面無表情。
“思迦師姐,這種小事,不必親自過來,喚我過去就行了。”凌天說,低著頭,小心謹慎。
“你和如雪對陣,使得那招神通叫什么?”思迦問,還是面不改色,玉石一樣。
“采蓮指,宗祖傳授的,師姐若有興趣,我馬上給你。”凌天神念一動,眉心隱隱浮現光芒。
“不用,我只是問問。”思迦說完,皓腕一揮,一股青色元力掠過凌天額頭,剛凝出的神識被一掃寂碎。
“事已說完,再見。”思迦說道,轉身離開。
凌天還是呆呆的站在原地,見思迦走遠,羽門幾位師姐都過來了。
“小凌子,什么事啊。”韻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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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就是傳個話而已,滄海淚的事情不讓我去了,沒別的事情。”凌天說。
“啊?這種小事至于讓她來一趟嘛!” 幾位師姐也是納悶。
……
日子如水一樣寡淡,過了半個月的光景,靈溪可以慢慢走路了,只是身上的元力依然不能運轉,稍一嘗試,撕心裂肺的疼,連路都走不動了,凌天在一旁也是干著急,也幫不上什么忙。
靈溪每走一段,就氣喘吁吁,坐在桌子旁,豆大的汗珠布滿臉上,“小凌子,你看看柜子里還有固元丹嗎?”
靈溪順手一指那個柜子,上層是一些丹藥,下層都是凌天入月嬋時候的帶來的雜物。
凌天翻騰一陣子,說道,“師姐……怎么沒有了,我看看下層有沒有漏掉的。”身子鉆進下層,堆的很滿,也有些亂,把存儲之物,一件一件的扔出來。
“小凌子,不用了……不用了……快別折騰了,平時給你洗好,就這么塞進去啊,早知道我給你歸置了。”靈溪說。
“這時,叮……”的一聲,衣物里帶出一枚破損玉佩,一個環形玉佩,只剩下一半,青細的紋路彌漫在白的玉身,斷裂處的棱角摩挲的有些光滑,靜靜的躺在地上,好像等著人來傾聽它的故事。
靈溪如同觸電,雙目失神,一臉呆滯,直愣愣的起身,木然的走到玉佩跟前,僵硬的撿起來,放在手里,如同撿起一個生命,麻木的在懷中一掏,一塊帶著體溫的青紋的半圓玉佩,兩者輕輕一合,形成了一塊完整的玉佩,盡管邊緣有些缺失,但那些圓潤的凹凸完美的鑲嵌,凝成了一塊玉佩。
靈溪忘記了所有疼痛,元力似乎受到了某種感應,頓時滾滾流轉,兇猛無匹,摧拉枯朽掃盡體內一切障礙,所有斷開元脈瞬間凝聚,磅礴澎湃,席卷周身,“轟”,一聲巨響,元力沖出身體,羅綺絲出現,圍著靈溪,緩緩游蕩,如同弓起身子的毒蛇,伺機而動。
靈溪沒注意到身上這個變化,楞楞的站在此地,眼淚都忘了留下。
“師姐,師姐……”凌天一聲聲的喚著靈溪,看著她手里拿著玉佩,怔怔的出神,這時靈溪元力化形,羅綺絲出現,凌天不由得一驚,大喝一聲,
“師姐……”,靈溪頓時緩過神來。
眼淚已經不能止住,靈溪似乎忘了凌天的存在,自己走到窗前,打開窗子,輕輕的啜泣,淚水朦朧,一絲一縷,無盡的悲涼,慢慢的淚雨滂沱,浸濕了絹帕,浸濕了衣衫,哭紅了眼睛,哭腫了眼皮,哭疼了眼眶,多少年的哀傷,多少年的憂愁,多少年的想念,多少年的凄苦,似乎一瞬間得到了釋放。
凌天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自己那個師姐,那種哀傷的氣氛,也是感染了他,不再開口,靜靜的看著靈溪,這種景象凌天經常見到,但同住的這段日子,沒見過靈溪如此。
兩人靜靜的坐著,一個上午,一句話都沒有,直到夕陽染紅了視線,夜拉下漆黑的帷幕。
“凌天,這塊玉佩,你是怎么來的?”靈溪問道,雙眼通紅,暗淡無光,原先精致的娃娃臉變得有些晦澀無光。
“師姐,我拜初入月嬋時候,村里的周先生送給我的,周先生是我的老師。”凌天回道。
聽完凌天話語。
靈溪又是淚眼婆娑,深深的喘了一口氣,按捺住了情緒, “凌天,我要離開月嬋。”
“在此之前你想聽個故事嗎?”靈溪紅著眼睛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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