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泠容欲言又止,剛才還鼓足了勇氣說服自己來這里高密,現(xiàn)在看到韻姨,心中不免有些徘徊不定。
“但說無妨!便鲰嵎畔伦约和䥽赖募茏樱冻鲆粋溫和的笑容,試圖讓泠容見到自己不那么緊張。
“韻姨,這些天有些姑娘去了紅春坊做生意。”泠容咬著下嘴唇,眼光閃爍著,不自然的開口道。
“紅春坊?”
泠韻收起了笑容,眉心微微蹙起,側(cè)過頭問道:“小容,把你知道的,全數(shù)告訴韻姨。”
泠容聞聲點點頭,一五一十的將這些日子,樓里的姑娘們的大致行跡,一字不落的說與泠韻。“真的是反了她了!”
泠容越說到后面,泠韻的眉頭就越蹙得緊,最后直接纖手使勁的拍在桌案上,嚇得一邊跪著的泠容身子縮了縮,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大出一聲氣。
泠韻氣得高聳的胸脯一起一伏,站起身,用力的甩起袖袍背過身去閉上眼睛。
略施粉黛的臉頰上泛著淡淡的青紫色,纖長的脖子上,因為怒氣的原因,骨頭忽現(xiàn)忽隱。隱忍不發(fā)的泠韻暗自平復了一下心情,才沉重的開口道:“等泠蘭來了,讓她來我這里。”
“是。”泠容接到命令后連忙提起裙擺溜出了房間。
著實是屋內(nèi)的氣氛太過的壓抑,讓她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小韻愁眉不展,是遇到了什么難題了?”一陣冷風吹開了半掩著的紙窗,一襲暗紅色斗篷的中年女人便出現(xiàn)在了泠韻的身后,笑著調(diào)侃道。
“屬下參見主人!便鲰嵚牭绞抢习宓穆曇,連忙收起渾身的怒氣,利落的轉(zhuǎn)過身單膝跪地抱拳道。
“免禮!
女人右手虛扶,示意泠韻起身說話。只見泠韻從臺階上走下來,將老板扶到上座之后,自己也跪坐在旁邊。
道:“不瞞主人的話,實在是二掌事不顧泠雪樓的規(guī)矩,私自和對面的紅春坊做交易,屬下也是怕紅春坊的勢力入侵咱們泠雪樓!
“這都是雪夢的失誤啊。”女人揭開帽子,露出了溫柔的面孔,那雙謙和常態(tài)的杏眸讓整個人平易近人了不少。
“主人說的是!便鲰嵏胶椭。
“但是,那天的事情,并不是咱們的人所為!
“主人說的意思是,樂大人并不是死于沴香虛幻?”泠韻眼里閃過驚訝的光芒,語氣有些不穩(wěn)的問道。
“不錯!
亓元點點頭,她半瞇著眼睛,左手搭在右手手心中,用中指不斷的摩挲著掌心,沉聲道:“樂大人是被另一個人吸了精氣,這也是我沒能預料的到的。”
“樂大人那天親自出了千兩黃金買了雪夢一夜,而在那夜雪夢在離開的時間段內(nèi)樂大人忽然消失不見,第二天就傳出了樂大人的尸體在郊外的消息,然后泠雪樓的生意在此后便一蹶不振,莫不是紅春坊在搞鬼?”
泠韻一臉擔憂的問著,若真是這樣,那便棘手了。紅春坊背后的勢力她根本無從查找,畢竟,現(xiàn)在的局面就是這樣。
“你說的不無道理。王城的紅樓,除了泠雪樓,也就只有紅春坊做的好一點,其余的幾個小嘍啰根本撼動不了我們的地位!
亓元垂下眼簾,看到盤子里的食物,輕笑了出來,“想不到小韻也是一個養(yǎng)生的孩子!
“讓主人見笑了,這些是泠容帶給屬下的,若主人不嫌棄,可以淺嘗一番,屬下覺得這個酸奶倒是很好吃!
“是啊,各有各的味道。”
亓元轉(zhuǎn)過頭眼帶笑意的看著泠韻,沒有吃碟子里的蔬菜,而是隨意的說道:“喝慣了純牛奶,對于這種酸奶的誘惑,還是很想淺輒的。就像是咱們平日里吃的饅頭,都是經(jīng)過發(fā)酵,才會做出美味的食品!
泠韻聞聲掩嘴笑了一下,說道:“主人,你怎么忽然之間說起了食物,真的感覺好不自在。”
“哈哈哈!”亓元看到渾身別扭的泠韻,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二掌事泠蘭前來拜見。”
兩人正聊得歡,就聽到門外泠蘭的聲音,泠韻這才收起了笑容,恢復嚴厲的神色,沉聲道:“進來!
候在外面許久的泠蘭這才鼓足勇氣,緩慢的挪到屋內(nèi),當她看到大姐身邊的女人之時,連忙跪拜在地,道:“泠蘭見過主人!
“免禮!
和泠韻一樣,亓元也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冷冷的看著對面的人,開口問道:“聽說你暗自聯(lián)合紅春坊,將泠雪樓的姑娘拉過去做生意,可有此事?”
“有……有!便鎏m嚇得語無倫次,支支吾吾的說著,大腦一片空白。
“理由!必猎膊幌攵鄦柺裁,她只想要知道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泠蘭弱弱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大姐,發(fā)現(xiàn)大姐瞪著自己,嚇得頭更加的往下低了一大截,開口道:“我……我也是為了姑娘們的飯碗。泠雪樓沒有生意,姑娘們就沒有錢用于開銷。”
“這是你該考慮的事情嗎?”
亓元反問道,“泠雪樓倒不倒,還輪不到一個掌事的自作聰明,和你一起的,還有誰?”
“雪夕和雪替!便鎏m弱弱的說著。
亓元余光瞄了一眼旁邊的泠韻,嘴角勾出若有若無的笑意,許久才開口道:“雪替的年紀還小,自然是沒有主見,但是你和雪夕身為前輩,理應以身作則。這一次念你還有悔改之心,便不責罰你,我決定,免除雪夕的掌事職位,三掌事的位置讓泠容暫代。至于紅春坊的事情,只要別讓外人知道就行!
“什么?”
驚訝的不只有泠蘭,還有泠韻。她不可思議的看著主人站起身離開了房間,她為什么沒有追究這件事情。
“謝謝主人,謝謝主人寬宏大量!”泠蘭雙眼放光的看著打開的窗戶,雙手拄在冰冷的地面,看來,主人是向著自己的。
想到這里,她終于有了勇氣站起身,看著久久未曾回過神的泠韻開口道:“大姐,既然主人允許這樁買賣,那我便先告辭了,好讓姑娘們跟著我了,有肉吃,有酒喝。”
說道最后幾個字,故意壓重了聲音,似是在嘲笑泠韻這種怕這兒怕那兒的優(yōu)柔寡斷的做事行為。底氣兒充足的她還不等泠韻開口,便仰起頭往外走去。
相較于泠蘭的頭腦簡單,泠韻則是沉思了。
她定定的望著還在招搖的窗戶,眼色深了深。
主人動了雪夕,說明她已經(jīng)對自己起了疑心。
“經(jīng)過發(fā)酵,才會做出美味的食物!彼滩蛔≥p聲喃喃道。
純牛奶,酸奶,還有她說的紅春坊,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對自己的警告。這么多年了,她從萌萌懂事就被主人收留在泠雪樓,主人對她有萬分的信任,若不是這樣,她也不可能坐上泠雪樓大掌事的位置。
眼里的慌亂之色隨著泠韻的反復琢磨揣測,終于回歸為平靜,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揪緊了順滑的裙擺。太陽穴上方的青筋隱隱約約的暴怒而出。
既然這張紗捅破了,那就讓紗全部破碎。
泠雪樓是她的家業(yè),她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在這里肆無忌憚的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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