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時，她不知道，他也不清醒。
后來，蘇酒也以身祭劍。
現在想來，在這小笨蛋招魂之前，蘇酒就已經化身成了劍靈。
若不然，也不會有他借助紅蓮業火的重生。
自然，這些事她都不記得，他也不會說。
“你也不太明白？”江魚味顯然對他這話抱有幾分懷疑。
不過，自己養的小妖精，再難吃，也要忍下去。
“恩，來江城縣之前，我的身體已經出現了問題。你也知道獨孤家的人因為曾經是侍奉巫神的大巫之一，所以當初血脈之中有詛咒之力存在。”
本身整個光明大陸是沒有什么王侯之分。
最初的時候，整片大陸都是有巫神大人統領，由他手下的十二大巫治理。
后來巫神隕落，整個光明大陸又面對黑暗勢力的入侵。
加上內部的爭斗和背叛，這才有了獨孤家的人站出來做了統帥。
“詛咒？是因為獨孤皇室被巫神詛咒還是其他原因？”
說起來這回事，江魚味才想起來關于巫族的那位圣女，自己身上好像也有了一點點的詛咒之力，好像也被詛咒到了點。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獨孤皇室之人很少能善終，到了陛下那個年紀若不是有藍氏之人在身邊用音律緩解，恐怕已經控制不住發瘋起來。”
景然之前在沒有遇到她的時候，確實是不清楚這回事。
現在他結合了自己上輩子的種種經歷，最終還是發覺獨孤皇室血脈之中的黑暗力量是真實存在。
除了詛咒一說，當初被黑暗力量污染也是事實。
只不過，這就和整個光明大陸的水土被污染是一樣，他也只能想辦法封印，卻不能根除。
“那你呢？你現在還算是皇室之人嗎？”
江魚味還是比較在意他的安全。
要是他也病了，那就真麻煩了。
不管他怎么想的，她都希望他能好好的。
景然執住她的手，吻了一下，“算也不算。”
早在他的真正的神魂從紅蓮夢境里面覺醒之時，他就已經不能算是獨孤皇室之人了。
每三年，獨孤皇都要和巫族聯手去封印那巫族禁地之中的黑暗裂縫。
每一次過后，他身上的黑暗氣息就會增加一分。
紅蓮業火可以徹底將黑暗氣息給凈化，但是由此造成的傷害卻難以彌補。
景然之前就已經徹底毀壞了那道黑暗縫隙，也幫助獨孤皇將身體里面的黑暗之力給凈化了一些，但若想恢復如初，很難。
江魚味理了一下，終于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然確實是獨孤皇室之人，一開始他也確實和小紅蓮不搭邊。
但后來，真正的景然身體很虛弱，而她養在紅蓮夢境里面的小紅蓮又到了要開花結果的時節。
再加上他身上有自家一族的血脈，加上她對他也完全沒有抵觸。
所以，才會有了他和小紅蓮的融合。
換言之，景然就是圣華。
圣華還是景然。
想明白了這些之后，江魚味才感覺終于能正視他了。
“哎！你們覺醒的人性子都會這么別扭嗎？”
“覺醒？”
“白天一個樣，晚上一個樣，還好你只有兩個性子，現在還都融合了。”
“融合？”
“是呀！姐姐說的。”
景然一開始并沒有弄明白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等他弄明白的時候，就被她給氣笑了。
她居然會以為自己是有了雙重人格。
江魚味倒是自己把很多事情都給腦補了出來，想明白之后，倒是覺得應該對他好點。
“還好你們這兩個性子還沒有打起來，要是到時候自相殘殺起來，我又什么都沒有察覺，到時候就麻煩了。”
不管哪個他，都是他。
死了一個魂魄不要緊，人就不完整了，這就麻煩了。
按照江魚味的記憶，覺醒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鬧不好就人格分裂了。
剛開始的時候，要是自家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覺醒，到時候比較有心計的那一個悄咪咪的再看不順眼本來的那一個。
然后，自己和自己打架，也不是沒有過。
“你這小腦袋瓜子，整日里都裝些什么？”
景然拍了她一下腦門，讓她凈這么胡思亂想。
饒是他也沒有聽過這么稀奇古怪的事，偏她還說的這么一臉認真。
不過，很久之后，當景然真正見識到了江魚味口中所說的人格分裂，才知道還真是他沒見識過他們一族的稀奇。
景然問她到底喜歡哪一個自己？
答案這還用說嘛？
當然是喜歡溫柔體貼，對自己特別好的小紅蓮了。
可當著現在景然的面，江魚味這話敢說出口嗎？
她不敢。
“若是日后去見我姐姐，你能別說咱們先前就認識成嗎？”
“也別說你也是北域一族的人。”
景然不解她這是為何？
能讓她老老實實的承認自己的身份，已經很不容易了。
果然，這孩子還是要逼一逼才老實。
“就是，就是我帶你回去，要先和我姐說一聲，然后我們要打一架，等打完了之后她就是不接受也要接受了。”
反正就是她想養，姐姐偏不讓。
然后講理是沒有可能的，兩人打一架。
等姐姐打她一頓累了，也出氣了，就好了。
這么丟人的事，江魚味自然不會這么明明白白的講出來。
景然倒是聽云清提起過北域一族的規矩，一想到自家這小笨蛋也要被逼著回去爭奪那位置，就感覺心累。
這么菜的小菜鳥，回去還不是給讓人揍？
“那你可真是要多辛苦點了。”
景然不想打擊她的積極性，還給了她一點鼓勵。
難怪在華夏空間的時候，她有時候會那么囂張。
感情這小家伙在家里面還真不是一般的慫。
“恩，我會加油的。”
江魚味信心滿滿，為了美人兒，她也是拼了。
“要不，明天開始，我陪你練練。”
“也好！”
景然也是生怕江魚味會吃虧。
與其出去之后讓別人欺負了，倒還不如現在自己先教一教再說。
不得不說，景然和蘇酒的思路都是一樣的，可以自己揍，但是就不能出去再讓人揍自家孩子。
江魚味倒是感覺話說開了之后，至少面對景然的時候，他自己會收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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