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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是病秧子啊! 049浪漫(一更)

作者/英俊的錘兒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這一個月來,云七夜已經(jīng)回到以前“小云”的帳子里睡了,只不過早飯的時候,還是同寧止一起。

    放吃完早飯,寧止突然沖她道,“明日是花朝節(jié),晚上向城會有花燈會,你要不要隨我進城去看一看?”

    云七夜笑了笑,“你要是不說,我都快忘了明日是花朝節(jié)了。往年的時候,提前一個月,我爹就會親手給我們姐妹幾個做花燈,一人一個顏色,他說我們是天上的七仙女,我的花燈就是紅色的。等到了晚上,我們姐妹幾個去河里放花燈,五顏六色的,又好看又好玩。”

    不知不覺,她的小女兒心性盡顯,寧止不由笑了笑,轉而淡淡道:“小時候,我母妃也經(jīng)常帶我去放花燈,不過自從我病了以后,就再也沒有放過了。”

    云七夜微怔,那晚醉酒,她知道了不少寧止的過往,至于蘭妃……哎,她幾不可聞的一聲嘆息,只覺寧止可憐。

    她看著他,盡量自然道,“沒關系,沒放的,今年補上就是了,到時候你可以多放幾個花燈,多寫幾個愿望。那咱們明日就進城去吧?”

    寧止不曾猶豫,點頭應了一聲,“好。”

    翌日,天蒙蒙亮,云七夜已經(jīng)起身了,寧止進帳的時候,就見女子正坐在銅鏡前梳理頭發(fā),一身褻衣尚未換去,長發(fā)隨意地披散在肩上胸前,還有幾縷滑進了脖頸下的肌膚。白皙的面頰上,柳眉微揚,一雙桃花眼帶著點點的迷蒙之色,兩片唇瓣微抿,全然一副剛起床的小女人模樣。

    云七夜扭頭看了他一眼,就見寧止一如既往的素衣錦袍,神采奕奕,“殿下起得真早。”

    “你也不遲。”

    寧止隨意坐在不遠處的椅上,靜靜地喝茶。半晌后,茶水喝完,他百無聊賴地看著云七夜,突然開口,“七夜。”

    “嗯?”

    寧止起身,漫步走到她跟前,坐在了近旁的椅子上,他以手撐頭,有些好奇地看著云七夜。

    被他看得有些怪不好意思,云七夜不由問他:“我臉上有臟東西?”

    “沒有。”寧止笑了笑,突然道,“七夜,我?guī)湍惝嬅迹珊茫俊?br />
    合計著在打這個主意?云七夜微愣,笑他,“怎么突然想起這個?殿下是打仗的好手,可這畫眉,恐怕不行吧?”

    寧止反駁,“弄筆偎人久,描花試手初。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你還沒讓我畫,怎么知道我畫不好?”

    寧止口中的詩,這意思再明顯不過,說的就是丈夫給妻子畫眉,乃是閨房之樂。

    云七夜訕訕一笑,隨手拿起一只眉筆遞給他,“那就畫吧,如果不行就放棄,我是不會笑話你的。”

    明知道云七夜在揶揄他,寧止也不氣,他接過那只眉筆,俯身向前靠近女子。咫尺,他輕柔地抬起她的下顎,讓她的眼直直對上了他的眸,力道適中地順著她的眉型專心畫了起來。

    一時,帳內(nèi)靜得只剩下了兩個人的呼吸聲。

    寧止手里的眉筆緩緩畫過她的眉,兩相對視,她看得見他眼里的好玩和趣味。

    寧止專心極了,怪不得那些男人喜歡為自己的妻子畫眉,確實很有趣,想怎么就怎么畫,想畫多久就畫多久,無限愜意。

    云七夜隨口問了一句:“敢問殿下,以前可曾為別的女子畫過眉?”

    寧止慢慢畫著,隨口道,“沒有,我并未碰觸過別的女子,你是第一個。”

    即使如此,那寧止簡直就是毫無經(jīng)驗可言啊。云七夜有點心虛了,沒等寧止畫多久,她忍不住朝后挪了挪,飛快地拿起桌子上的小銅鏡……

    只此一眼,永生難忘!她握鏡的手一抖,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寧止!

    就見鏡子里,她原本漂亮卻不失英氣的眉毛已然被寧止畫得深淺不一,時淺時濃,斷斷續(xù)續(xù)不成一條。

    更甚者,寧止隨意發(fā)揮,根本不按她的眉形畫眉,有幾筆都拖到她的太陽穴了!猛的一眼,她的眉毛扭曲得活似兩條蠕動的毛毛蟲,慘不忍睹!

    這么爛的手法,這男人果然沒有給旁的女子畫過眉。云七夜扭頭瞪寧止,這算哪門子的閨房樂趣,簡直可惡。她真心建議寧止,“殿下,你真不適合搞這些,真的,以后還是絕了這念頭吧。”

    寧止頗為無辜,眼眸微轉,便是無限的妖嬈風情,云七夜偏生又被他蠱去了心神,微微一愣,就見寧止笑得愈發(fā)陰險。

    他還挺有理,“我給你畫的眉,普天之下,有哪個敢說不好看?”

    強詞奪理!云七夜惱他,忙不迭將那兩條眉毛擦掉,徑自畫眉,理也不理寧止。

    半個時辰后,一輛樸素的馬車出了軍營,且是無人駕駛,這是寧止精挑細選的老馬,它識途,經(jīng)常來往于向城和軍營,也知道躲避行人,完全不妨礙他和云七夜相處。

    從軍營到向城中心,大概有兩個多時辰的路程,等兩人到了向城中心后,已經(jīng)快到中午。

    蒼流和辛烏休戰(zhàn)將近半個多月,人們一時忘記了戰(zhàn)爭的殘酷,加之今日是花朝節(jié),家家戶戶出動,萬人空巷,熱鬧至極。

    蔚藍的天空,暖陽高懸,微風暖旭,是個出游的好天氣。怒馬鮮衣,文人雅士,閨中少女,老嫗老翁……人來人往,比肩繼踵。酒家客棧,商行貨鋪,鱗次櫛比,家家戶戶的門前都系著五色彩箋。夾道的小徑上,百花齊綻,品種繁多,風吹過,濃郁的花香立時席卷,沁人心脾。

    車廂里,云七夜已然易容成了普通少婦,她挑開車簾,探頭朝外望去,就見商鋪小販,游人過客,花朵繁茂,煞是熱鬧。

    她頗有興致地看著,待看到好玩的東西,忍不住拍拍一旁的寧止,伸手指給他看。到后來,易容成普通青年的寧止索性和她一起趴在轎窗前。

    小小的車窗,擠著兩顆大頭。

    寧止嗤笑,“嘁,虧你以前還敢自稱喜愛花草。那不是夕顏,是白雛菊。”

    云七夜翻白眼,“你也不差,剛才那姑娘手里拿的是小吃,可不是旁的玩意兒。”

    “你真當我不知道?我那還不是……為了逗你笑?”寧止還挺有道理。

    云七夜不領情,“你還是放過我吧。”

    寧止無奈,“不知好歹。”

    ……

    行了半個多時辰,漸進擁擠的行人已然將道路堵得差不多,馬車再也行不動了。兩人尋了一處客棧,將馬車安頓好后,步行進了熱鬧的人群。

    順著人流而行,寧止很快注意到別的夫婦如何,他有樣學樣,突然拉過云七夜的手,“人太多了,不要走丟了。”

    云七夜怔了怔,“……哦。”

    寧止拉著她,一路慢慢朝前走,唇角的笑維持了許久,心情好極了。

    一路上,花會,高蹺,雜耍,小吃,皮影戲……目不暇接,眼花繚亂。不知不覺間,太陽落山,天色暗去,皎月升空。

    夜幕降臨,人們不約而同地朝城北走去。花朝節(jié)的時候,除了祭祀供奉各位花神娘娘外,人們還會將寫上心愿的花燈放到河面上,希望它能載著自己的愿望飄到花神住的地方。

    城北有一條小河,水勢平緩,很是適合放花燈。

    極目望去,河道兩旁早已是華燈高掛,同月光一起將河面照的波光粼粼,折射出漂亮的光點,好似夜幕里的點點繁星。

    岸旁,游人分散各地,歡笑聲聲。順道而行,兩旁是各種姿態(tài)的盆栽,姹紫嫣紅,各有各的韻味。偶有晚風拂面,呼吸間盡是幽幽浮香。

    很快,游人蹲在河邊放起了花燈,燭光點點中,各色各樣的花燈順著緩緩的水流朝下游飄去,宛若成千上萬只小小的彩船。每一只花燈,都承載著一個美麗的心愿,在人們的期盼中漸行漸遠,直至望不見。在夜幕的籠罩下,那樣瑰麗夢幻的景色,畢生難忘。

    云七夜靜靜地看著,扭頭沖寧止道:“我們也去放吧。”

    寧止點頭。

    靠河道外緣的地方,有許多賣花燈的商鋪,但聞吆喝聲此起彼伏。“賣花燈啊!快來買漂亮的花燈,許個愿,花神娘娘保佑,心想事成啊!”

    商鋪的臺面上,擺放著各色各樣的花燈,有用彩紙做的,也有用麻紗做的,分別繪著花鳥禽蟲,佳人才子,萬里河山……每一只花燈都像極了兩只像天空祈禱的手,宛若蓮花綻開,正中央還藏著一只小小的紅蠟燭。

    有燈無月不娛人,有月無燈不算春,春到人間人心玉,燈燒月下月如銀,滿街珠翠游村女,沸地笙歌賽社神,不到芳尊開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云七夜看了一圈,很快挑了兩只花燈,一紅一素,分別繪著蝴蝶繁花,江河湖海。花燈上角處,綴以些許云紋穗邊和流蘇,即美觀又喜慶。

    眼見生意來了,老板忙不迭道,“小娘子看上這兩只了?”

    云七夜點頭,“嗯。”

    “好嘞,給您兩位筆墨。在上面寫上二位的愿望,然后放到河里,它們就會飄到花神那里去,實現(xiàn)二位的愿望。”說著,老板將兩支毛筆遞了過來。

    兩人接過,云七夜拿起那只紅色的花燈,將素色的遞給了寧止。

    寧止垂眸,看了看手里的花燈,倒不覺得冷淡,反倒是簡潔大方,云七夜挑得很合他心意。他伸手慢慢拂過小小的花燈,上一次觸摸到它們,已經(jīng)是許久前的春夜了,他和母妃在宮里的河里放它們,那一夜,漫天繁星,也和今晚這么美。

    不想多年后,他居然會和云七夜在河邊許下彼此的愿望。他執(zhí)筆,浸滿墨汁的筆尖輕輕滑過素淡的麻紗面,墨跡氳開,將自己的心愿寫出……

    不刻,兩人蹲在河邊,將點燃的花燈輕輕一推,水面泛起了道道漣漪,河水沾濕了花燈底座,伴著盈盈的燈光將之帶走,一直向下游飄去,直至再也望不見。

    那一晚,許下這一生中,最后一個愿望。

    將它小心翼翼地放進水里,順著河水向前飄去,一直飄向遙遠的未來。

    不知道前面等著我的,會是什么。

    ——七夜,你猜我的愿望是什么?

    翹首望了許久,云七夜轉身沖寧止笑,“就沖我們的花燈這么漂亮,花神娘娘也一定會實現(xiàn)我們的愿望吧。”

    寧止亦是笑,花燈流彩中,云七夜嬌俏地立在他的身前,笑靨如花,和著華美的燈光,閃亮了他的雙眸。

    七夜,這萬千閃爍的花燈中,哪一個是你的愿望呢?

    子時的時候,兩人終是回到了客棧,雖說時候已經(jīng)不早,可街上仍是熱鬧,行人歡笑熱鬧,通宵達旦。

    剛進門,那客棧老板突然蹦了出來,沖兩人不停地道歉陪笑,“二位,真是不好意思啊!剛才您二位要了兩間天字號房,我本來要登記的,可是一忙,回頭就給忘了!等我再想起來的時候,就剩下一間房了!您二位,哎,真是對不住啊!”

    云七夜道,“無妨,地字號也行。”

    老板不好意思地搓手,“真是對不住,客棧里就剩下這一間房了,看您二位這般要好,應該是夫妻吧,睡一間房也無妨吧?”

    這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云七夜皺眉,扭頭看寧止,寧止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忙不迭搖頭否認,“我沒有,你可別胡亂懷疑我,這客棧是你挑的,后來咱們倆一直在一起,我哪里有時間搞小動作。”

    說的也是,但是睡一間房,總歸別扭。云七夜想了想,“要不換家客棧吧?”

    聞言,那老板慌得插了一句,“不是我說,二位,今兒可是花朝節(jié),哪兒哪兒的客棧都住滿了人。這時辰,肯定沒有空房了,不信您去瞧瞧!”

    云七夜不死心,和寧止在周圍的幾家客棧繞了一圈,很快就蔫蔫地回來了。

    那老板喜笑顏開地迎了上來,“您看,我沒有說錯吧,你二位還不信。”

    云七夜撫額,隨著寧止進了房。

    收拾妥當,兩人正準備洗漱安眠時,驀地一陣敲門聲響起。

    寧止扭頭望向外廳的門,“誰?”

    門外,一聲極為哀怨的聲音乍起,好似只半夜里游蕩的孤魂,驚得人頭皮一陣發(fā)毛,“是小爺我。”

    眉頭微蹙,寧止起身走到了門前,頓了頓,伸手將門打開。門外,那身藍衣錦袍將男子的身形襯得極為俊挺,向上看,但見兩只腫成了核桃似的眼睛,極為煞風景。再向下看,半張臉蒙面。

    不是陰若熏,又是哪個?

    沖寧止哼了一聲,陰若熏徑直進了門,斜眼便看見了坐在桌前喝水的云七夜。她已然恢復了本來的面貌,頗為驚訝地看著陰若熏,這么晚了,他來做什么?

    陰若熏瞪了一眼云七夜,小云,寧七,云七夜。哼,不愧是寧止的女人,一樣的陰險無恥,可惡至極!

    他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拒絕回憶當初的慘痛,卻也不忌憚她,他利落地坐到了云七夜的對面。

    一旁,寧止跟著落座。

    陰若熏扭頭沖寧止道:“我可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買巴豆的。”

    “我沒問你來做什么。”寧止徑直道。

    陰若熏面不改色,自顧自道,“我自己說說不成?”

    他又扭頭睨了云七夜一眼,一直放在桌下的手居然拿出一小壇子酒,“除了買巴豆外,我還想請你們二人喝酒。”

    說著,他拿過桌上的兩只茶杯,徑直滿上,分別推倒了寧止和云七夜面前,“你們倆成親的時候,我沒去成,也沒喝上一杯喜酒。現(xiàn)在你們倆就當著我的面,喝杯交杯酒。”

    云七夜微愣,她看了看陰若熏,又扭頭看向寧止。

    寧止垂眸看著那兩杯酒,不曾猶豫,伸手拿起一杯,沖云七夜道,“那就喝吧。”

    聞言,云七夜拿起一杯,只覺哭笑不得,成親那晚,她都沒有和寧止喝過交杯酒,現(xiàn)在反倒要在外人的面前喝。

    陰若熏看著兩人,揉了揉昨晚哭腫了的核桃眼,揮手不耐道:“看什么看,趕緊喝。”

    寧止和云七夜靠近,伸手繞過彼此的胳膊肘,對視間,面上皆有異色,不由掃向陰若熏,但見陰若熏以手撐頭,一邊揉核桃眼,一邊瞪著兩人,“快喝啊!”

    “七夜,喝吧。”

    “……哦。”云七夜點點頭,仰頭一飲而盡。

    見狀,陰若熏唇角倏地一抹奇怪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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