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春秋大夢吧。”靈丹潑了一盆冷水過去,“我家姑娘鉆研得來的東西,為何要給你去討好太子。要討好,也是我家姑娘親自去討好。你嘛,還是乖乖等兩年后進考場吧。”
“為了那萬兩白銀啊!”黃繼呈覺得此事可行,趕緊道,“為了早日還上那萬兩白銀,不如倪姑娘就賣我這個好處。況且,即便太子沒讓我官復(fù)原職,給太子留個好印象,也是好的啊。”
“不行不行,”靈丹堅持,“我姑娘的知識結(jié)晶,不能讓你這色胚給占了去。”
“那就在我名字后面,再加倪姑娘的名字!”黃繼呈再接再厲地勸說。
“不行,堅決不行!”靈丹氣惱道,“要加,也只能加在我家小姐名字后面!”
“好嘞!”黃繼呈拍桌子答應(yīng)。
這傻靈丹啊!倪卿卿無奈笑了笑,又中了黃繼呈的奸計。
說服靈丹,黃繼呈又來說服倪卿卿。
倪卿卿正色道:“你想把名字加我后面也行?這些醫(yī)書,”倪卿卿指著身后的五排書架,道,“你都看了吧,一個月之內(nèi),把相互矛盾的地方都整理出來,交給我。”
靈丹一看那書架上的醫(yī)書,少說也有兩百來本,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些書,交給她,少說也得看一年呢,而且好些字,她還不認識。
黃繼呈看了看那些醫(yī)書,也正色道:“一個月太長,半個月,足以。”
二人商定,便通力合作起來。一人找錯,一人糾錯,找錯的人翻書快,糾錯的人,更正也快,存疑的地方,就暫且擱著。
管朱家得了吩咐,把菜市場活著的兔子都買了來,有些人聽到了消息,還以為倪府的小醫(yī)女突發(fā)奇想,又要發(fā)明一道全兔宴。
兔子大都是野外獵來的,灰的白的都有,受傷的沒受傷的都有。
倪卿卿把這些兔子大概分了三組,分別是沒受傷的,受輕傷的,和受傷嚴重的,又把書中存疑的藥物,紛紛調(diào)配出來,在兔子身上做試驗。
“隔壁這幾天好臭。世子,要不要我去瞧瞧。”盛貴捏著鼻子,表示很不滿。由于鉆不了狗洞,翻不了墻,所以他只知道倪卿卿買了許多兔子,但卻不知道她究竟拿那些兔子干什么。
朱銘昭點了頭,隔壁的臭氣,壞了他烹茶的心情。
盛貴領(lǐng)命,拔腿就要繞路,從王府側(cè)門出去,出巷子,再從倪府正門進去,再去到卿卿小院里。
“不必。”朱銘昭望向側(cè)門,簡短道,“砸了。”
“砸了?”盛貴有些疑惑,忽然小眼睛一睜,歡喜道,“砸了!”砸了好啊!說著就吩咐王府侍衛(wèi),取了大鐵錘,打開王府側(cè)門,兩步跨過胡同,來到倪府的側(cè)門。
侍衛(wèi)掄圓鐵錘,一錘子過去,就把倪府封死的側(cè)門,砸出了一個大窟窿。
倪卿卿正蹲在墻角,觀察記錄兔子們的狀況,被那砸門聲一驚,趕緊高聲道:“步司,過來抓強盜!”籠子里的兔子,聽了這砸門聲,更是害怕得亂蹦了起來。
“步司別慌,是我!”盛貴隔著破門大喊,侍衛(wèi)接連幾錘下去,那門已經(jīng)爛得不成樣子。
“你這是做什么?”倪卿卿握著筆桿,怒氣騰騰的過去,這盛貴,無緣無故砸她的院門,今天最好給她個合理解釋。
盛貴從破門里邁進來,又立刻退到了侍衛(wèi)身后,腆著臉道:“不關(guān)我的事,是世子親自吩咐砸的門。”這門砸了挺好的,他以后過來打探消息,也方便了許多。
“朱......世子么?”他這是又搭錯了哪根筋!倪卿卿深呼吸,稍微收斂了怒氣,好言道:“敢問朱世子,為何有此荒唐的命令。”
朱銘昭從他的院子過來,掩鼻踏進卿卿小院,望著滿院子的兔籠子,皺眉道:“你又再倒騰些什么?”
倪卿卿屈膝行了禮,恭敬道:“回世子,民女想要編撰一本醫(yī)書,糾正前人的一些錯誤,這些兔子,正在做奉獻,為民女試藥。”
“回世子,還有草民。”正在訓(xùn)狗的黃繼呈,聽了動靜,趕緊牽著蛋殼,一路飛奔過來。“倪小大夫負責(zé)糾錯,草民也盡了些綿薄之力,負責(zé)尋出前人書中的矛盾之處。”
朱銘昭看了眼一身布衣的黃繼呈,又看了看滿院子的兔子,冷聲道:“兔子無辜。”
兔子無辜?朱銘昭居然說兔子無辜!倪卿卿詫異,難道這殺人如麻的朱銘昭,還是個內(nèi)心柔軟之人。她也知道兔子無辜,但為了人類的康健,也只能犧牲它們,來做試驗。
怔了怔,倪卿卿道:“世子的意思是,要放了這些兔子么?但沒了它們,民女如何試藥?試藥不成,書也難成了。”難道要她學(xué)神龍嘗百草嗎?實話說,她可沒有那么偉大,拿自己做試驗。
黃繼呈握拳,視死如歸地道:“書一定是要寫成的。我的名字,不能白跟在倪姑娘后面沾光,為了百姓福祉,為了千秋萬代的后世子民,不如拿我來試藥吧。”只要不把他藥死,不把他藥傻,就行。說不定,他還能名垂青史。
“你們誤會了。”盛貴搖頭嘆口氣,心道這倪姑娘和黃繼呈,還是很不了解世子,世子哪里是在同情那些兔子。
“哪里誤會了?”倪卿卿虛心請教,很有一些善心人,是反對拿動物做試驗的,可能朱銘昭這個矛盾體,就是其中一份子。
“我們世子的意思是,”盛貴湊過去,在倪卿卿耳旁低語道,“用兔子,不如直接用人,死牢里的囚犯,多著呢。”而且,他們藥部,向來喜歡在地牢的囚犯身上做試驗,一舉兩得。
倪卿卿立刻后退了半步,反對出聲:“死囚雖該死,但也是人。我是過不了心里那道坎兒,還是在兔子身上試驗,我能接受。”
“不見得吧。”盛貴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可怖的一幕,“那采花賊,不也是人么,你不是也下手了么?”而且,還那么慘無人道。
“他殘害那么多小姑娘,我是替天行道!”倪卿卿義正言辭地出聲,“更何況他損害了我的利益,我也是在為自己報仇。死囚里的那些犯人,與我無關(guān),我又不是正義使者,憑什么借試藥之名,去懲治他們。有兔子可用,當(dāng)然是用兔子,世子的好意,民女心領(lǐng)了。”
“不識好歹。”朱銘昭又皺了眉,道:“臭得很。帶著這些兔子,滾去你莊子里做試驗。”
“......”倪卿卿不敢當(dāng)面頂撞,只能默默壓下怒火,屈膝行禮,恭敬道:“世子良言,民女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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