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可算回來了。”
看見祈縉回來,秦歌著急忙慌的小步跑上前。
沁筠一臉的著急,祈縉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眉頭緊蹙起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沁筠連忙道:“柳府里的阿江說,柳公子今天被任命去了南海處理水患的事情去了。”
祈縉驚呼一聲:“什么?”
還真的是出大事了。
這次南海出了水患,可不是像往常那樣只是賑災就能解決的,要知道,南海席家,才是此次水患真正的需要解決的難題。
而柳鈺昭剛剛回到縉云,對眼前的局勢根本就不了解,這次去無異于是以卵擊石,搞不好還會有殺身之禍。
席家的水,就跟南海這個名字一樣,深不見底。
可不是誰都能輕易得罪的起的。
她的眉頭都擰到了一起:“是誰任命的,我怎么不知道?”
秦歌又小聲又猶豫的說:“聽說傳的是…左相的令。”
“煜軒,怎么會這樣,他剛才還答應我,算了…,來不及追究這些了,他走了多久了?”
祈縉又氣又惱道。
秦歌小心的答道:“有三四個時辰了。”
“可帶了護衛?”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沒聽阿江說起過。”
“好,我知道了,沁筠呢?將她叫來。”
“是。”
……
“公主,您找我?”
沁筠穿了一身粉色的衣裙向她行禮。
祈縉仔仔細細的前后打量了她的身形說:“沁筠,我近日要去南海一趟,席家水深,柳鈺昭一個人肯定應付不來,我得去幫幫他。你的身形最像我,這幾日就先稱病不出,不論是誰來,都一概隔著簾子見,尤其是左相,知道嗎?”
沁筠有些為難的說:“可是公主,您這樣稱病不見,左相遲早會發現的?而且左相那樣精明,只要一聽聲音,一定會抓住奴婢的馬腳的?”
“所以,若是左相來,你就盡量別說話,讓秦歌來說。讓她解釋,就說你嗓子啞了,說不出話來。”
祈縉出主意著說:“只要別讓他進來,他就算懷疑也沒辦法的。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看祈縉似乎下定了決心,但該沁筠還是擔心她的安危道:“那,公主,要不帶著莫侍衛吧,不然您一個人去,也太危險了。”
“不行,莫淵是我的貼身護衛,若是他不在你身邊,定然會讓他生疑。”
“那從宸霆軍里調幾個人吧,總要有人護在您的身邊,才叫人放心啊!”
“還是算了,宸霆軍人多嘴雜,難保不會有人多嘴多舌。”
“公主,奴婢還有一人,可以推薦給您,我覺得他啊,不比莫侍衛差,只不過就是苦于沒有出路吧。若是公主能給他這個機會,那就最好不過了。”
祈縉有些好奇:“哦,是什么人?我見過嗎?”
“公主沒見過的,是奴婢在南山遇到的一名兵卒,此人名叫王勝,最是英武不凡。”
“南山,王勝…”
祈縉似乎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看著沁筠的眼神里都帶著一絲調笑的意味。
“這人該不會是你的情郎吧?”
沁筠臉猛的通紅起來,連忙嬌嗔道:“公主~”
祈縉干咳一聲回歸正題道:“既然是你力薦,那便書信一封,叫他直接去南海與我碰面好了。如此,不引人注目,最好不過了。”
沁筠雖然有些嬌羞,愛慕之情卻溢于言表:“謝謝公主信任奴婢,不過公主放心,王勝他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知道沁筠一定是陷入了這個叫王勝的人的情網,祈縉也不再調侃她,心中為她有了歸宿而感到高興。
于是趁了深夜無人的時候,祈縉收拾了包袱,就悄悄一人離開了王宮,前往了南海。
祈縉,等著吧,等你回來那天,就是和君煜軒破裂之時。
而入夜深處,秦歌的身影就隱在暗處,鮮紅的指甲如血一般詭異妖嬈。
幾日之后,柳鈺昭與幾名隨從率先來到了南海。
然而,等待他們的卻只有幾縷稀疏的南風和一片空曠的地域。
一名身著灰色衣衫的侍從憤憤不平道:“少爺,這群狗官,可真是狗眼看人低,您好歹也是奉命前來平息南海水患的朝廷命官,怎么連一個出來迎接的人都沒有?”
柳鈺昭用溫和的語氣反問他:“阿江,平日里我是怎么教你的?”
叫阿江的男子連忙低頭認錯:“少爺,阿江知錯了。阿江不該口出臟言。”
柳鈺昭極為寬容的說:“下不為例。”
“是。”
阿江認命的點了點頭。
誰叫他家少爺這么好脾氣,這群狗官,可真是便宜他們了。
阿江不屑的想。
幾匹馬慢慢悠悠的從城門里發出了踢踢踏踏的馬蹄聲,搖搖晃晃中走了進去。
城內還好一些,沒有一路上過來遇見的老弱病殘。
那些人,有老人,一手拄著拐杖一只手里還端著破碗在那里慢悠悠的蹣跚著,也有年輕人,不過看起來滄桑的和老人沒有兩樣,發絲凌亂飛起,滿臉上寫滿了疲憊與臟污,
一身破破爛爛的衣衫瑣碎的勉強遮著身子。
還有更多的是婦孺和孩童,孩童止不住的啼哭聲,與婦女們低聲的歌謠摻雜在一起,絕望又無助的眼神令人揪心。
柳鈺昭心中輕嘆了口氣。
他不知道,南海的水災竟然如此嚴重,有這么多的人已經流離失所。
既然他已經來了,那便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這些人擺脫現在的困境。
……
“想必這位就是柳大人了吧,哎呀~,真是不巧,下官方才微微小憩了一會兒,真是讓您久等了,久等了~”柳鈺昭等人在門口站了許久,一個肥肥胖胖的大臣才一手提著個鞋子,一邊著急忙慌的往腳上穿,一邊扶著頭頂的帽子,慌慌張張的沖了過來,滑稽的樣子令身后的眾人忍俊不禁。
柳鈺昭暗暗皺了皺眉,雖然很是看不慣此人的作風,但他從小受到的教育還是讓他選擇了禮貌對待對方。
他先是對著對方揖手作禮,隨后才遞了手令過去:“李大人,這是左相的手令。”
接過手令,仔細的翻來覆去的研究了一番,那縣令才一臉的賠笑道:“確實是左相的手令無疑。”
“本官這次前來,便是為了水災一事,方才一路上,所見所聞,實在令人觸目驚心,事態緊急,刻不容緩,具體情況還請你詳細告知。”
“呦,柳大人不愧是上京來的,說起話來都是文縐縐的,哪像我們這些小官,沒見過世面的都。”
那狡猾的縣令說話圓滑極了,眼珠子轉的飛快:“既然大人來了,就先進去坐坐,不急于這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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