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既然大少誠心想邀,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柳鈺昭見他誠懇相邀,也知道若是有了席家的相助,自己在南海行事定然會方便了不少。
便立刻答應了下來。
“柳大人肯賞臉,真是最好不過了。”
祈縉這才順口吩咐道:“本宮此次前來南海之事,切莫聲張出去。”
席慕心中生疑,試探問:“公主這是為何?”
柳鈺昭也不解的看向她。
只有席煥還在哀怨著他的鳥。
祈縉清冷的眼神瞥了席慕一眼:“照做就是。”
不敢再追問,席慕點頭道:“是,公主請。”
這才注意到門口停著的一輛馬車,僅是車身看起來就奢侈不已,南海席家,果真不負虛名,富可敵國。
祈縉垂眸。
一路上實在舟車勞頓,柳鈺昭坐在馬車上,昏昏沉沉間便睡了過去。
席慕本來想要跟祈縉說話的,只是祈縉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也合上了眼睛,閉目養(yǎng)神起來,只能自討了個沒趣。
不受待見的被留在原地的兩人,只能大眼瞪小眼。
生怕被眼前的人拿來出氣,縣令找了個借口也溜了。
那侍從滿臉擔憂:“二少,大少似乎來者不善啊。這不擺明了要跟您搶功嗎?若是您再不做點什么,只怕以后席家就沒有您的立足之地了。”
“放心吧,這次的功可不是這么好搶的?能讓祈縉為了他親自前來南海,看來他在祈縉的心里必然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不過她不是喜歡左相的嗎?”
席煥沒了紈绔的樣子,反而一臉的意味深長,耐人尋味:“女人心啊,還真是海底針,看來,我們的左相大人要頭疼了…”
不過,真是個討價的好機會啊!
“走吧,我們也回去。”
席煥心情大好。
侍從小聲的提醒道:“二少,您的鳥…”
不滿的瞪他一眼,平白破壞他的好心情。
侍從心虛的低下了頭。
……
“左相大人,公主身體還是未見好,嗓子也啞的厲害,不如等過些日子再來探望。”
“縉兒,要不讓我給你把把脈,總這樣下去,叫我怎么能放心?”
沁筠只是一味的側著身子,撫著額頭,不敢正眼看過去。
也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
一旁的秦歌幫忙解說道:“左相大人不必憂心,公主已經(jīng)看過大夫了,大夫說公主著了涼,寒風入體,又加之近日有些操勞,所以這一病才不容易好起來,不過服過藥后,已經(jīng)好多了。”
“這都已經(jīng)幾天了,還沒見好。”
君煜軒冷哼一聲道:“究竟看的是哪個庸醫(yī),叫他來回話。”
屏風內(nèi)沁筠被嚇得驚了一跳,“怎么辦,不會露餡吧?”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不會露餡的。”
秦歌淡定的摁住她。
一改往日的膽怯,眼里有著不一樣的神采。
“是。”
屏內(nèi)的身影模糊看不清臉,只能看見女子窈窕的身姿,女子側身坐著,這讓君煜軒心中疑云竇生,不過是生病了而已,為何要隔著簾子,不讓自己見她。
心中越來越懷疑。
何況里面的人一直是秦歌在說話,而她卻一個字都沒有說過,就算是嗓子啞的厲害,也不至于跟他一句話都不說吧。
心里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里面坐著的那個女子可能根本就不是祈縉。
派人在這里裝模作樣,就是為了轉移自己的視線,拖住自己。
還真是她能做出的事。
那祈縉,又去了哪里?
其實還能去哪呢?
他才派柳鈺昭去了南海平息水災之亂,第二天她就假裝生病,派一群人在這里混淆他,除了跟著那人去了南海,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事什么人能讓她什么都不顧,拋下一切就離開王宮。
真是玩的好一招金蟬脫殼。
他心中怒極。
不一會兒,一個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就顫顫巍巍的跪在了他面前。
整個人恨不能趴在地上了,頭也快杵進地板里去了。
面前金冠玉帶的男子就是年輕的左相,確實如傳言中一般的玉樹臨風,天人之資。
只是似乎心情不大好。
高位之上的人,人命在他們眼里就跟草似的,自己還是小心為妙,想到這里,頭埋的更深了些。
“公主的病就是你負責的?”
他小心翼翼的答道:“回左相的話,正是下官。”
君煜軒心里有了數(shù),知道面前所有的人不過都是在滿口謊言的欺騙他,目的就是掩護祈縉已經(jīng)出宮的事實。
但他并沒有立刻戳破,因為在沒有確認之前,他不想妄下論斷,因為這個結果是他一點都不想看到的。
“已經(jīng)三四日了,公主的病為何沒有絲毫起色?”
年輕左相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一雙眼睛深不見底,好像他們的把戲在這人眼里就是透明的,任何謊言在這對漆黑的眸子面前都無處盾形,讓他早就編造的謊言頓時凝噎。
只是既然是公主的吩咐,他除了遵從,也是沒有法子了。
“這…下官把過脈了,公主的病是因為寒風過體,又加之公主本就有中有寒毒,至今流竄在體內(nèi),所以若是想要公主徹底好起來,恐怕還得需要些時日。”
“那再便給你一個機會,三日后,若是公主還沒有好起來,到時候,留著你的腦袋也沒用了?”
君煜軒沉聲道。
早就聽聞這名年輕左相外表一副謙謙君子的溫文模樣,行事風格卻毫不留情,手段甚至堪稱殘忍。那御醫(yī)抹了一把頭上冒出的虛汗,結巴道:“下官…下官一定盡力而為。”
“退下吧。”
“是。”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御醫(yī)慌不擇路的快步出了殿外,才連忙深吸了一口氣。
要知道,一直屏息凝神下去,估計他就要去見閻王了。
“既然縉兒今日身體不適,那便早些休息吧。”
撂下這句話,君煜軒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
“走了,走了,終于走了~”簾內(nèi)沁筠忙拍著胸脯松了口氣,喝下了一大杯水壓壓驚。
“秦歌,你怎么了?”
一抬頭才注意到身邊女子望著門口出神,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