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徜徉間,戴姍已經走到了沐笛跟前。
“學妹,好巧啊,在這里遇到你。”
沐笛擠出一點笑容,連一聲“學姐”也懶得稱呼了。
“你跟宋學長一起過來的?”戴姍試探著問道。
沐笛眸光微斂,沒有作聲。
一聽戴姍提起宋穆,沐笛便知道,來者不善。
“啊……因為我剛剛看到宋學長往這邊走過去,看起來情緒似乎不太好,你們……起爭執了?”
“看起來,學姐還真是一門心思撲在宋學長身上。”沐笛的語氣,不冷淡也不張揚,聽不出什么溫度。
方才宋穆對她那么冷淡,憑什么這丫頭對待自己亦是這般不冷不熱的?
見沐笛的態度如此,戴姍只覺得那姑娘是在向自己炫耀她和宋穆的親密關系,心里不自覺一陣不快。
戴姍臉上短暫的抽搐:“學妹說笑了,不過是在這里碰到了自己的校友,多了幾分親切感。”
說著,她小心翼翼收斂好自己的心緒,轉開了話題。
只見她將手里的香檳遞到沐笛面前:“諾,方才在那邊看到你,特地給你拿的。”
“謝謝。”沐笛接過酒,卻并未嘗一口。
“不嘗一口?這可是波爾酒莊出產的白金香檳。”
沐笛輕笑,并不作聲,輕輕抿了一口。
“看起來,你對酒并不了解,來這種宴會,還是得有些最基本的常識的。”見沐笛聽到“波爾酒莊”都沒任何反應,戴姍只當她是壓根沒聽過這家世界最頂尖的酒莊。
沐笛唇角微勾,這酒是她親自挑選的。什么白金香檳?分明是金白香檳!
可眼下,沐笛并不屑于戳穿戴姍竭力裝出來的貴氣,以免叫她當面出了丑。
“論常識,學妹自是比不過學姐的。”
戴姍心頭淌過片刻得意,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眼沐笛:“學妹,你是不是第一次來參加這種宴會?”
沐笛心中不禁腹誹,她是招誰惹誰了?一大早碰上這么一個智障,跑到自己面前作妖。
“學姐沒什么意思啊,就是看你這身裝扮,未免太過簡單隨意了。學姐自然知道學妹天生麗質,無需漂亮衣物加身,亦可自成風華。但好歹是跟著宋學長一起來的,可不能丟了宋家的臉面才好。”
沐笛淺笑:“既是如此,那學妹就在此先恭喜學姐,能以一襲紅袍加身,為自己和家族增添無盡臉面。只是……”沐笛微頓:“煩請學姐管好自己的姿態,切莫讓人覺得,學姐是空得了一副皮囊,卻將里子全部敗光了才好。”
沐笛這番話,聽起來著實是不饒人。
“你……”戴姍壓下性子,裝出如往常一般的圣母樣:“學妹,你是不是對學姐有什么誤會?”
“誤會?學姐說笑了,我與你曾經不過一面之緣,是走在路上都認不出的關系,又哪能平白無故生出誤會?”
這話,擺明了就是說沐笛根本沒把戴姍放在眼里。
“還是說……”沐笛繼續道:“那時候,不是你讓孟教授來實驗室的?”
此刻,沐笛提起實驗室那件事,并非想要翻舊賬,不過是看不慣白蓮花跑到自己面前裝圣母罷了。
戴姍臉色一僵,原來那件事沐笛早就看出來了。
眼看著,這二人之間的硝煙味兒越來越足了。
恰是這時,有一安保人員走過來,停在戴珊跟前:“戴小姐,請您跟我來,那邊有人找。”
有人找?一時間,戴珊腦海中只閃過了宋穆的身影。心頭不禁鼓動著幾分欣喜。
“好,謝謝您。”戴珊禮貌回應道,隨即轉向沐笛:“那學姐就先告辭了。”
說罷,戴珊跟著那保安走了。
沐笛看了看腕表,再不上去換衣服,時間就快來不及了。
如是想著,她快步走進了老宅。
樓上,韋源燁的眉頭皺得很深。方才沐笛同戴珊之間的那番對話,自然是全部落入了他的耳朵。
……
另一邊,戴珊跟著那保安到了宅院里偏僻的一隅。
有一男人,正背對這二人立著。
不是宋穆!
戴珊不禁眉頭微蹙,那會是誰?
“人帶來了。”那保安恭敬道。
“知道了。”
待那保安恭敬地退下后,韋戰才緩緩轉過身來。
“你就是戴珊?”幾分鐘前,他突然接到韋源燁的命令,讓他趕快去處理一個叫戴珊的女人。
“我是。”戴珊微微有些發顫:“請問您找我,有何貴干?”
此前,她從未見過面前這個男人。他身上那股子威嚴氣,總覺得有幾分讓人瘆得慌。
“今日,是韋家千金的生日宴,你可知道?”
“自然知道,我很有幸能得此機會,為韋小姐慶生。”
“既知道是生日宴,還希望你能收斂一些不干不凈的心思。”
聞言,戴珊心頭一驚:“還請先生明示。”
“宴會賓客名單上并未出現過你的名字,既來之則安之,我也不去追究你從哪里弄來的邀請函。但你也知道,今日到場之人,都是京城里有頭有臉的人物,如若不想當中被趕出門去,你最好還是收斂一些,夾起尾巴做人。免得到時候,弄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懂?”
這話,聽在戴珊的耳朵里,簡直快要把她嚇得魂飛魄散了。
“是,多謝先生提點。”戴珊額間,不知何時變得汗涔涔的了。
她著實是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才搞得自己受到這樣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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