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哥哥，你有錢嗎？”
破舊的門口坐著兩個蘿卜頭子。
小女孩托著一張臉，有些懶洋洋的。
“沒錢，”小男孩無所謂的趴到地上，頭發蓬松，小臉上全是污垢，小手抓了把泥土，“你要錢做什么？”
“阿姨不會給你的，”小男孩闡述事實。
小女孩撅起嘴，不給就不給，沒錢就沒錢，干什么又說她。
“你要錢嗎？”小男孩靈光一動，一雙小桃花眼瀲滟生輝，“我有個辦法，你等著。”
鳳清時并沒有等多久，白書就再次回來，獻寶似的將一把零錢塞到她手中。
“你怎么弄來的？”鳳清時驚喜，雖然都是一毛的，但是湊湊也能有幾塊錢。
“數數夠不夠，”白書摸了把臉，本來就是小花貓的樣子此時更是狼狽不堪，連眼神都變得暗淡無光。
“四塊八毛錢！”鳳清時驚喜，一把抱住比她矮半個頭的白書，“夠了夠了，謝謝小白哥哥，木馬。”
激動的鳳清時絲毫不顧及形象，直接在白書臉上親了一口。
白書摸了摸頭一個勁地傻笑，從他有記憶起就生活在鳳族邊境，唯一的玩伴就是鳳清時。
“就是他！搶我的錢，”一個小男孩氣沖沖地闖進來，身后跟著個橫肉遍布的男人。
“爸爸，你給我要回來。”小男孩泣不成聲，看著白書就像是骯臟的抹布般。
男人一聽兒子的哭聲，不覺怒意滿滿，“你個小兔崽子，不想活了，我兒子的錢你也敢搶，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活屠夫的名號是白來的。”
活屠夫一吼，鳳清時只感覺心臟都跳動了起來。
鳳清時攥著四塊八毛錢：你搶的？
白書搖頭，剛想轉身給活屠夫講道理就被一巴掌扇到了地上。
白書只感覺頭腦發蒙，整個耳朵嗡嗡作響，半邊臉腫得老高。
“小白！”鳳清時驚叫，“你沒事吧。”
白書搖頭，“我沒有搶，真沒有搶。”
“我知道你沒搶，”你這小身板想搶也打不過人家，鳳清時白眼。
“把錢交出來，”活屠夫也不管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單手提溜起鳳清時。
“你們這些人，不好好要飯，竟然搶到老子頭上了！”活屠夫越想越生氣，十里八村哪有不認識他的，他兒子更是在囂張跋扈出名。
“阿時，”白書倔強地抱住活屠夫的大腿，“把阿時放下來，那錢不是我搶的，我根本就沒動你兒子的東西。”
白書想要辯解，卻被活屠夫一巴掌又扇了出去，“一群賤骨頭，搶了還不認賬，我活屠夫的兒子還能說謊不成？”
活屠夫大眼一瞪，怒目圓睜，一身橫肉在抖了抖。
鳳清時奮力掙扎了下，“我們把錢給你，別打了。”
白書從地上趴起來，“阿時，那不是我搶的。”
感受到活屠夫開始憤怒，鳳清時趕緊將錢塞到活屠夫手里，“都給你，都給你，我們以后再也不敢了。”
鳳清時的字典里沒有慫不慫，只有值不值得那么做。
白書一直混跡在市井，臭名遠揚，所以活屠夫這次認定是他搶東西一點兒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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