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蘭茜疑惑的看著手上的U盤,覺得甚是奇怪,也不知道是誰,居然會寄一個U盤給她,而且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出于好奇,柳蘭茜還是從一旁拿來了電腦,將U盤給插了上去。
當她點開那個視頻時,臉上卻風云變色。
不!這不可能。
柳蘭茜看著視頻中,她從許家別墅出來,又得意的看著后面大火中的別墅,她的面容,是那么的清晰。
她自己都差點忘記了這些畫面,而不知道是誰,居然會將這些完整得呈現在她面前。
柳蘭茜小臉煞白,急忙的拿出一旁的手機,慌里慌張,還一度的將柜子上的化妝品給滑落在地。
終于,她顫抖得雙手撥開了秦棠的號碼。
“你瘋了嗎?秦棠!”
“怎么了?夫人。”
“你自己干得好事,居然還問我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還真不知道我干了什么好事。”
柳蘭茜大腦轉得飛快,又扭頭看著快遞盒子,外國寄過來的?如果是秦棠,那應該不會是國外,怎么會是國外呢?
可是……
“上次從尹瑞平那里拿過來你視頻,你不是毀了嗎?”
“不是給你毀了嗎?”
柳蘭茜怔住了,此刻她的神志已經完全凌亂,導致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她一直覺得秦棠將那個視頻處理完就可以高枕無憂,但是沒想到,如今這個視頻居然還存在這里,更沒有想到,還有人將給快遞到了自己家里。
她是毀了的啊,怎么還有。
“夫人,你怎么了?”
秦棠冷不丁來得一句話徹底扯回了柳蘭茜的思路,柳蘭茜握緊了自己的手機,咽了一口水。
“沒有,沒事。”
她如今跟秦棠相處,只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秦棠反倒是那個最能打倒她的人,所以她也不可能告訴秦棠,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對于柳蘭茜的突然掛斷,秦棠只是無奈的笑了笑,看來,這女人還真是慌神了,不過,這還是個開始而已,她得想想,用什么方法能夠最快的折騰柳蘭茜。
不,她要慢慢折騰,這樣才顯得好玩。
而另一端的柳蘭茜,則是已經惶恐不安,她更害怕,這個視頻已經落在了許嘉銘手里,或者以后會落在許嘉銘手里,那樣就更加得不償失了。
她得想辦法,想辦法,馬上想辦法。
*
而同一端的許嘉銘,同樣也收到了這個視頻,當他拿著這個視頻之際,心中的恨意跟怒火更旺盛。
聽說是一回事,可是等到他真正看見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柳蘭茜身后的那棟別墅里,喪生的,是生他養他的母親,還有他的妹妹,而再看看畫面中的柳蘭茜,卻是得意得不能再得意。
右拳緊握,許嘉銘仿若聽見了手指吱吱響的聲音,他想張嘴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
就算不是柳蘭茜,但是也一定跟柳蘭茜有關系,不然不會有這個視頻。
他的眸子里,又多了幾分憂傷,每每到這時候,他就感覺好像是自己的肉體放在火上煎烤一樣,大火啃噬著他的每一寸肌膚,讓他苦不堪言。
柳蘭茜啊,許嘉銘起身走到窗邊,已經忘記了思考其他,腦海中只有一個柳蘭茜就是殺人兇手,憑借著這個信念,他久久的佇立在窗邊,看著遠方。
最后,又重重的一拳捶了上去。
黛米拿著U盤,面色凝重,到底是誰會送這么一個U盤過來,還有上次的錄音筆,她應該懷疑的,除了許嘉銘,背后還有一個人,比他更上心,又或者知道很多的內幕消息。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除了許嘉禾,不會再有其他人。
可是許嘉禾的確是死了,但是這些又解釋不同,讓事情變得更加迷離起來。
所以,到底是誰,不得而知。
“你請慢走。”
秦棠踩著高跟鞋,一身紅色風衣,拿著包包走在大堂內,她步伐很快,步子也邁得很大,墨鏡下的眼睛也是緊盯著門口,精致的小臉上依舊神色冷清。
“去去,別再這兒丟人現眼。”
酒店外,保安正在驅逐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此刻長發披肩,胡子拉碴,全身也穿得破破爛爛的,即使在這么熱的天氣之下,他還穿著一件厚厚的棉襖,又有些破舊,但是他好像又不覺得熱,反而是一個勁的想沖進酒店內。
而門口的保安也是很不客氣,一直在驅趕著他,用盡著不堪的語氣去罵他,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中年人也沒有任何后退。
秦棠停在門口,微微抬頭,露出漂亮的天鵝領,又抬頭看了一眼手表,便從包里拿出車鑰匙。
“求求你。”中年男人顫顫巍巍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左手還拿著自己的飯碗,跟此情此景完全不相配。
“行了,你別再這兒礙眼了,多少次了。”保安再次推了推他。
可是中年人雖然邋遢,但是不得不說,他的身體還是很健壯的。即使被保安這么推著,也依舊是紋絲不動。
秦棠戴著墨鏡的眼睛向那邊看過去,只能看到男人那張有些臟亂的臉,卻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她又將頭給偏了過去,走下了臺階。
“我以前做過保鏢,我知道你們都很為難,就請你們體諒體諒我吧,謝謝。”
秦棠停下了腳步。
“不是我們不體諒你,你已經來了多少次,這是酒店,不是普通的茶館,我們也不可能給你錢。”
“就是,大叔,你還是趕快走吧。”
中年人目光凄涼,又看了看眼前的酒店,好像有些惋惜之意,最終也只是搖了搖頭,轉過身去。
“想當初我做保鏢的時候,什么陣仗沒見過,沒想到居然混到這種地步。”
唉~他長嘆了一聲,這人啊,還是不能做惡,一旦做了錯事,有可能一輩子都挽回不了。
他抬起頭,看著對面打扮得很精致的秦棠,愣了一下。
而此刻的秦棠,也正扭頭看著他,恰巧跟他的眼神來了一個對視。
出于職業習慣,秦棠記憶力一向很好,尤其這認人的方面,就好比眼前的這個男人。
她好像,在哪里見過。
“現在的小姑娘,長得真漂亮。”中年男子看著秦棠,又訕訕的將目光給收了回去。
“有錢人啊。”
秦棠大腦迅速一個機靈。
“有錢人啊。”
“我呸,他們可真是有錢,這么一棟別墅,不知道是我們打幾輩子工都買不起的。”
“有錢人啊。”
秦棠夢然抬頭,紅唇微張,摘下墨鏡看著眼前的男人。
而中年男子也是直接繞過秦棠走了過去,嘴里也不知道喃喃在說些什么,秦棠已經完全沒有心情,她此刻的腦海里,只有當年那個保鏢的身影。
曾經,她也只是躲在角落里偷偷的看了一眼柳蘭茜身邊的三個保鏢,只不過后來聽說都去世了,當時她覺得可能是柳蘭茜用了什么什么手段,卻沒有想到,居然被她給碰到了。
“你好。”
中年男子停下腳步,扭頭不解得看著秦棠,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你好。”他尷尬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估計是哪家的千金小姐,看上去白白凈凈的,很有氣質,像這樣的人,理應生活在金字塔頂端。
“請問您知道這附近哪里有銀行嗎?”
他搖了搖頭。
“那算了,謝謝。”
“不是,我是說這附近沒有銀行。”他解釋道。
秦棠點了點頭:“請問您這是去?”
“我過去對面看看。”中年男子說完就嘆了一口氣,待在這里已經沒用了,不如就去過去看看罷了。
“好的。”秦棠笑了笑,便轉過身去,再一次戴上了墨鏡。
邁開步子,比剛剛的速度更快,直接走到了停車場,迅速坐上了駕駛室,又以極快的速度開了出去。
中年男人慢悠悠的走在公路上,還不時的看向四周,神情十分憔悴。
如果他當年不為柳蘭茜辦事,如今也不可能會被她逼成這樣,時隔這么多年,他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也沒有孩子,一無所有的他已經靠乞討度日。
唉,他正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路中央,而另一邊的秦棠,則是黑眸一冷,踩下油門,向前開了過去。
“真是可惜。”男人正這樣說著,可是卻沒有想到右方突然駛來的一輛車,直接朝著他撞過來,他迅速往旁邊一躲,卻不料腿部還是被掛了一下,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剛想罵兩句,但是好在那輛車撞了人之后在不遠處停了下來,并且車門很快就打開了。
“你沒事吧。”
男人一抬頭,沒想到正巧是剛剛酒店門口見的那個女人,有些吃驚。
“真是不好意思。”秦棠一邊道歉一邊作勢要扶著他起來。
可是對方急忙將手給縮了回去,自己撐著地站了起來。
“真是非常抱歉,對不起。”
“沒……沒事。”男人揮了揮手:“以后小心點。”
“我送您去醫院吧。”
“不用了。”男人別過頭去,既然自己沒什么大事,他也沒有必要跟一個小姑娘爭執。
“我還是送您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放心一些。”
“不是,小姑娘,真不用了。”
雖然他一再推托,可是奈何秦棠就像吃了秤砣鐵了心要把他送去醫院,一路上還噓寒問暖,也沒有因為他是個流浪漢就看不起他,一來二去,倒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叔叔,您去檢查一下,自己也放心。”秦棠走下車,又過去幫助他打開車門。
“我們過去吧。”
“嗯。”不得不說,他剛在車上坐了那么一會兒,腿也好了不少,更多就是酸痛,沒有什么大礙,可是既然來都來了,他還不如去看看,況且人家小姑娘也放心。
“叔叔您叫什么名字?”
“我有,我有身份證。”他急忙從兜里拿出身份證來,遞給了秦棠。
“趙叔叔,我們先進去吧。”
“好嘞。”……
“我就說了吧,沒什么大礙。”趙宇一邊走著一邊說道,還一個勁的讓秦棠別擔心,自己不會訛她,一回事是一回事。
而秦棠,也沒有多深究傷勢的事情,反倒是再度詢問。
“趙叔叔您去哪里,不如我送您吧。”
“不用了。”趙宇搖了搖頭。
“不礙事的,正好我現在沒什么事,送您過去也方便。”
趙宇還想說什么,可是又看了一眼醫院附近,便點了點頭。
“差不多到飯點了,我們先去吃飯吧。”
“這多不好意思。”
秦棠溫婉一笑:“沒關系,是我撞了您,正巧我們一起去吃飯,吃完了我再送您回去也不遲。”
“那就麻煩您了。”
秦棠此刻的腦海里,出現的卻是這個男人當年跟隨著柳蘭茜闖進許家,在他們三人的幫助下,自己的母親成功成為了靶子,也讓自己變成了今天這個模樣。
果然應了那句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不過不要緊,他出現的,正是時候。
*
“你確定是無人居住嗎?”
“對的,沒錯太太,我調查了很多次,都只得到這么一個答案。”
柳蘭茜不敢相信這個答案,怎么可能呢?如果是無人居住,怎么會給她寄快遞,而且是長期無人居住,這就更不可信了。
“夫人,會不會,是假地址?”
柳蘭茜警覺心大作,覺得有這種可能,對方既然會給自己寄那種東西,肯定是不希望自己知道他真正的住址,這樣才沒辦法查到。
可是,為什么要用一個國外的假地址,而不用國內的假地址呢?
難道說那個送在國外?
不對,一定不對,越是地址撲朔迷離,事情就越蹊蹺。
她敢肯定,這個快遞是先送到國外,再由國外送回來的,而目的,就只是為了迷惑她。
對,一定是這樣。
可是不是許嘉銘的話,會是誰呢?季時硯,也不可能。
如果是這兩個人,肯定都光明正大的給了。
難道是秦棠?可是許家的事跟她沒有半毛錢關系,而且她的確做了鑒定,秦棠不是許嘉禾,她沒有必要這么做。
再說了,秦棠如果有這個視頻,就直接拿來威脅自己了,不會這么偷偷摸摸的。
所以,到底是誰?她總感覺這背后有一只推手,在一步步的將她給推進去。
越是如此,她就越得謹慎小心,不能讓任何一個人抓住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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