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個月蘭月搬出了盛世明珠所在公寓,且之后一直都安守本分的拍戲,再沒打擾過傅之行和言歡,她那個作妖的媽也安分了很多,除了在一開始搬出去的時候站在言歡家門口咋呼了兩嗓子,之后的時間就好像從京都城里銷聲匿跡了一般,再沒見過她的身影。
“這事怪我,是我的疏忽!是我看蘭月這么知趣,以為她已經(jīng)安頓好了她媽,再不會生出什么幺蛾子,因此就放松了對她們兩人的警惕,這才讓她們鉆了空子!”蘇柚自責(zé)不已:“我就是和你們說一聲,免得你們一點心理準(zhǔn)備也沒有,這件事我會處理,一定處理干凈了。”
“這事怪不得你。”因為言歡開了免提,因此傅之行也都全聽見了,他拿過電話說道:“是我說不必再管她們的。”
言歡心里明白,之前傅之行可不是這么打算輕易放過蘭月母女的,是她沒讓他動蘭月,畢竟那小姑娘以前對她有過恩情,而且這三年來她也沒做出什么過分的事,不過就是借著傅之行的身份地位賺了自己的名氣與財富,雖然她的這個行為確實有點低劣,但看在她這三年間盡心為她打掃房間的份上,言歡也不想為難她,因此才讓傅之行放了她一馬。
“這事你別管了,我去找蘭月。”言歡沖電話里的蘇柚道:“你專心照顧孩子吧。”
“你去找她做什么?”傅之行眉頭微蹙:“這事哪需要你來出面?”
“就是啊!”蘇柚道:“你們兩個都不用出面,蘭月那里我去找她,是她親媽,她總有辦法對付。”
傅之行扯了下嘴角,似是而非的笑了一下,然后沖言歡道:“吃面吧,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言歡知道,他是真的動怒了。
剛才那一笑,笑的她心里發(fā)寒。
兩人坐在桌前吃飯,言歡吃的很慢,就著她調(diào)好的一盤小菜,半天才吃了小半碗。
傅之行很快吃完了一碗面,吃完以后就去了浴室給她放洗澡水。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言歡還沒吃完,拿著手機不停的翻看著。
蘭月媽召開記者招待會的新聞已經(jīng)鋪天蓋地,熱搜和頭條都是有關(guān)傅之行和蘭月的,而且這一次,相比之前他們所鬧的那點毛毛雨一樣的緋聞,這一次,可謂是石錘了。
至少就新聞上爆出來的這些來看,確實是石錘了。
“在看什么?”傅之行湊過去看向她的手機,一眼便看到了一張十分醒目的圖片。
是一張夜圖,有些模糊,但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兩人是誰。
傅之行與蘭月并肩而站,一同站在蘭月家門口,看樣子,似乎正準(zhǔn)備往蘭月家門里走。
這張圖片應(yīng)該是這次剛剛爆出來的,因為以前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言歡也沒收手機,就盯著那張圖片看了又看,傅之行也盯著這張圖片看了許久,眉頭蹙的越來越緊。
“這張照片你還記得嗎?”言歡問他。
“我沒有印象了。”傅之行道:“不過這三年來我就去過她家一次,如果真的就拍到了,也應(yīng)該就是那一次。”
“哪一次?”言歡問他:“你還去過她家啊?以前你怎么沒給我交代過?”
“寶貝兒…。。”傅之行湊過去要親她,卻被言歡一把躲了過去。
“生氣了?”傅之行將她摟在懷里:“不信我?”
“信。”言歡淡淡道:“不過眼看著這么一張照片,到底還是心理不舒服了。”
“放心,以后再不會有這種照片污你的眼。”
“我要單獨見見蘭月,這件事你不要插手。”言歡回身,窩在他懷里輕聲說道:“有些事情,我要當(dāng)面問問她。”
這一次,傅之行沒再反對,很干脆的答應(yīng)了她。
他也知道,不答應(yīng)這丫頭怕是心里的怨氣撒不出來,索性讓她自己去折騰,他在后面保駕護航就是了。
“這張照片我還需要給你解釋一下。”傅之行抱著她坐到了床上,“這是你走后的第一年,有一次周末,我照例到你的住所去,還沒進門,就和蘭月碰了個頭。那時候因為你的緣故,我對她的印象還很不錯,見了便和她在門外站著說了幾句話,大都是圍繞著你來說的,那個時候她每每見了我都要說起你,我那個時候太想你了,她說起你的每一句話,對我來說都像是一劑是得以延續(xù)我生命的靈丹妙藥,我如饑似渴的聽著,總也聽不夠,那一次就是她在說起你的時候,突然講到說你以前拉到她那一件東西,她說要交給我,我這才跟著她進了家門。”
“哦?”言歡奇怪道:“我都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拉到她那什么東西,到底是什么東西?”
“是你們一起拍攝電影時你的一套劇本。”
言歡想了想,恍然大悟:“確實有這么回事,拍攝那部電影的時候,剛好我媽和爸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我當(dāng)時心情十分糟糕,精神一直有些恍惚,戲也拍的很差,有次被導(dǎo)演狠狠批了一頓,之后我就每次都在劇本上做了批注,方便拍戲的時候用。后來,這劇本被蘭月借了去,我本來打算走前去她那里拿的,只是走的太匆忙,就忘記了。沒想到,她還一直留著。”
“那劇本你拿上了嗎?”言歡又問他。
傅之行冷笑一聲:“我進了她家,她找了好半天也沒找到,說是收拾家的時候把東西放亂了,一時半刻找不到了。我當(dāng)時竟然還信了,想著等她找到了我再過來拿。”
“然后她就再也找不到了是嗎?”
“是啊,現(xiàn)在想來,她就是拿那劇本吊我呢。”
“明日我就去找她要回來。”言歡從他身上下來,“我去洗澡了。”
“一起洗。”傅之行趕緊追了過去:“你想怎么做我不攔著,只是得讓小寶跟你一起去,不能一個人去。”
“也好。”
…………
第二日,言歡主動約蘭月在明月樓見面,蘭月在電話里答應(yīng)的好好的,只是言歡一直在明月樓里等到了中午,她都一直沒有過來。
她說臨時有個采訪,她必須要過去一趟。
“這女人也太膽大了!竟然連你的鴿子也敢放!”傅小寶早就忍不住了,一把拉起了言歡:“咱們走!你就多余來見她,這事直接交給我二叔處理就是了,看不弄死她!”
言歡拉著她繼續(xù)做了起來,神色十分的平和,甚至還微微帶著笑意。
“沒事,咱們慢慢等,她一定會來的。”
“就算她會來,她又何德何能讓你坐在這里等?她蘭月配嗎?”傅小寶冷笑道。
“人家現(xiàn)在可是國內(nèi)當(dāng)紅小花旦呢,多少人盼著想見她一面呢,我等一等也沒什么。”言歡自古喝起茶來,臉上一點怒色也不見。
“哎呀小嬸嬸,你怎么還喝的下去茶啊!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傅小寶將她手里的茶奪過來,“你跟我走,我?guī)闳ヒ娝姨婺闶帐八緹o需你動手。”
“寶兒,稍安勿躁。”言歡再次把她拉了回來:“我們就當(dāng)是出來約會了,喝喝茶聊聊天也很好啊,她想狂咱們就讓她一次狂個夠。”
傅小寶抓了抓頭發(fā),煩躁道:“你當(dāng)真不生氣?”
“不氣啊。”言歡淡淡一笑:“我犯不著生氣,也不值當(dāng)?shù)摹!?br />
傅小寶不說話了,捏起盤中的一塊糕點吃了起來。
一直到傍晚六點多,蘭月才姍姍而來。
“言歡姐姐抱歉啊!”她一進來就聊聊向她道歉:“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沒想到那個采訪會采訪這么久,竟然會拖到現(xiàn)在才采訪完,讓你久等了,真是太抱歉了!”
“是嗎?你可是讓我小嬸嬸等了你整整一天。”傅小寶冷冰冰的看著她:“蘭月,你何德何能讓我小嬸嬸等你一整天?別說我小嬸嬸,在這圈子里,你敢讓誰坐在這里等你一整天?”
蘭月趕緊倒了一杯茶,再次給言歡道歉:“我以茶代酒,言歡姐姐,不好意思了,這一次真的抱歉!”
言歡同樣端起一杯茶,沖她舉了舉杯子,然后喝了一口。
“小寶,你先出去轉(zhuǎn)一轉(zhuǎn),我有些事要和蘭月說。”
傅小寶擔(dān)心言歡,根本就不想走:“不,我就要呆在這里!”
“聽話。”言歡道:“這附近有家賣栗子糕的,很好吃,你給我去買點,我一會就說完,不會超過二十分鐘。”
傅小寶看了蘭月一眼,眼帶警告,然后才起身離開。
傅小寶一走,兩人間的氣氛便變的有些尷尬了,蘭月緊握著茶杯,盡管面上很是平靜,但那雙凸起青筋的手背,還是暴露了此刻她內(nèi)心的緊張。
“言歡姐姐,你找我來到底是有什么事啊?”
“我們?nèi)甓鄾]見了,我來找你說說話聊聊天。”言歡看著她,微微一笑。
蘭月卻似乎有意要躲開她的視線,她立馬垂下了眼睛,也笑著道:“好啊,只是不知道言歡姐姐你要和我聊什么?嗯,最近我拍戲有點忙,恐怕陪你聊天的時間不多,不過我們平時可以發(fā)微信,我看到了一定給你回。”
“你什么時候連直面看我的勇氣都沒了?”言歡盯著她的臉淡淡而問:“難不成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蘭月掛在嘴角的笑容一僵,“姐姐你真是愛說笑。”
“看來你并沒有想和我聊天的欲望。”言歡端起茶來繼續(xù)喝了一口:“三年,時間不長,但有些人卻已經(jīng)變了。”
蘭月垂著頭,“人怎么可能一直不變呢?姐姐這三年來也變了不少,變的更美了呢。”
“你也是。”言歡繼續(xù)盯著她的臉看:“變的有氣質(zhì)有自信了,再不是從前那個一直我身后愛哭愛鬧的小女孩了。”
“畢竟三年了嘛,我也長大了。”
“長大了也該懂事了吧?”言歡逼近她一點:“也該明白,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要搶的道理吧?”
蘭月的神色又是一僵,她終于抬頭看向言歡:“姐姐,你到底想要說什么呢?”
“這樣就很好。”言歡淡淡道:“就是這種冷漠疏離的神情,最適合你和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所以,你不必再裝著還像三年前那樣對我,沒有必要。”
蘭月咬了咬唇,臉色緩緩變的蒼白。
“我來是有幾件事情要告訴你,我覺的有必要當(dāng)面和你說清楚,不枉你以前幫我一場,也不枉咱們這做了這么久的鄰居。”
言歡將她一直低垂著的腦袋一把抬了起來,一手掐上了她的下巴。
“第一件事,我之前借你的那本劇本,你得還給我,就給我郵寄到如意和,地址你知道的。”
“第二件事,你那個不省心的媽,今天中午已經(jīng)被警察帶走了。”
“你!”蘭月憤怒的瞪著她,使勁搖頭想要擺脫她的控制:“言歡,有事你直接沖我來,你別欺負我媽!她一把年紀(jì)了,經(jīng)不起你折騰!”
“可惜她一把年紀(jì)了還要來折騰我,我不想被她折騰,只好折騰她了。”言歡冷笑:“我想她做了牢總該能消停下來了吧?”
“我媽她又沒犯事,你憑什么讓她坐牢?言歡,別以為有傅家罩著你你就能無法無天,中國畢竟是講法的地方!”
“你說的對,咱們中國就是一個法治國家,我是守法辦事的好公民,當(dāng)然不會冤枉了你的好媽媽。”言歡又湊近了她一些:“作為她的親生女兒,你不會不知道,她私放高利貸,非法要債逼得政法大學(xué)的一位女學(xué)生跳樓自殺了吧?還有,她還聚眾賭博,而且十年前,作為你們村的婦女主任,她和你們村的幾位村干部,一起貪污了一筆村上的拆遷補償款,足足有一百多萬呢。你說,就這些,夠她做幾年牢的?”
“你…。。”蘭月簡直驚呆了,“你你你…。。你胡說!”
“看你這神色難道是不知情?”言歡嘖嘖兩聲,道:“回去好好問問你爸,現(xiàn)在我們接下來說第三件事。”
“第三件事,你和大豐娛樂的合約下個月就要到期了。”
“你胡說!”蘭月的臉被她掐出了一片青紫色的淤痕,“我和大豐娛樂簽了三年的合約,今年才是第一年!”
“我知道啊,可是鑒于你的種種作為,大豐娛樂已經(jīng)不想繼續(xù)與你合作了呢。”言歡沖她輕輕眨了下眼睛:“還有五天,你就可以滾出大豐娛樂了。”
“言歡!你沒有權(quán)利這么做!”蘭月激動的沖她大喊,“你憑什么這么做!”
“因為我好歹也算是霍家的人啊,這個面子他們還是會給的。”言歡的眸光驟然一冷:“三年了,你心思巧妙的利用我和傅之行將自己的事業(yè)做的風(fēng)生水起,也該知足了。”
“你想做什么?”蘭月的眼神逐漸變的有些驚慌。
言歡一把甩開她的臉,重新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想做什么,就是覺的,你該一切回到原點了。”
“還有,傅之行他是我的人,你永遠也別覬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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