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梔子不說話,玉無雙以為自己剛才的話太重了,把玉璇璣給傷著了,于是說道:“你也不必太過擔心,為師這些年一直在打聽,有藥可以治好你的體弱。”
夏梔子驚喜的看著玉無雙,問到:“師父此言,可是當真?”
玉無雙道:“自然當真。就是前御醫(yī)百家,有有一顆玉靈珠,里面藏著一顆神藥,可以治好你的身體。當年我得知此事,想要求藥,但是被白家給拒絕了。”
說道這里,玉無雙滿臉的憤恨。
夏梔子想:所以,你就嫁禍人家,逼得人家離了皇宮,沒了保護,派出殺手追殺,導致現(xiàn)在白家人都沒有露面?
但是夏梔子沒有說,而是說道:“那白家,弟子幼時曾聽聞,不過好像歸隱很久了。”
玉無雙冷笑,道:“躲得在隱秘,為師也能找出來?”
“這么說,師父已經(jīng)有消息了?”
玉無雙道:“正是。”
“那弟子……”夏梔子剛想說話,卻被玉無雙打斷,說道:“你不用著急,為師會派出弟子,幫你去拿玉靈珠,你只需要等好消息就是了。”
問天閣內,除了玉無雙身邊的一個心腹丫鬟知道玉璇璣的身份,就連玉璇璣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現(xiàn)在夏梔子感動的問道:“師父,為何對弟子這么好?”
玉無雙眼神慈愛的看著夏梔子,伸手摸著夏梔子的頭發(fā),說道:“我從小就養(yǎng)著的弟子,自然是疼愛的。”
現(xiàn)在告訴對方身份,玉無雙覺得,還不是時候,還需要磨練一下玉璇璣的心志,免得知曉自己身份,一個不小心,把身份說出去,那別說她無望國師之位,就連玉無雙自己,也會受到牽連。
既然是成為反派,那等著玉靈珠拿回來,什么也不做,豈不是能什么存在感。
“師父,既然玉靈珠里面的藥可以救治弟子的身體,那弟子想親自去尋找。”
夏梔子說完,玉無雙蹙眉,她很是反對。
畢竟玉璇璣身體怎么樣她很清楚,從小又不能習武,除了會些醫(yī)術和蠱術,倒是還教授了些許江湖技術,易容腹語都有涉及,但是不會武藝,終究不行啊。
忽似乎是看出了玉無雙的顧慮,夏梔子開口說道:“師父不必擔憂,有行云跟著弟子,弟子安危不成問題。”
玉無雙道:“行云武藝高強我不擔心,但是江湖險惡。”
“若是不親自感受,怎么會知曉江湖究竟如何險惡,再說了,師父也說了,玉靈珠是白家的寶貝,怎么可能這般輕易就交給外人,就算找人去搶,誰知道白家歸隱行醫(yī)之時,有沒有救下什么高手,若是到時候幫著白家,我們豈不會更沒有勝算。”
玉無雙不語,似乎是在思考夏梔子話語的可能性。
這還真不是夏梔子自己假意想象的,而是原劇情后面真的發(fā)生了的事兒。
“倒是這么個道理,那璇璣,可是有什么辦法了?”
夏梔子微微笑了笑,輕聲說道:“既然已經(jīng)查到白家人的下落,語氣來硬的直接搶,不如成為她們身邊的信任之人,并且在她毫無防備之時,拿走玉靈珠,既然神藥在玉靈珠之內,恐怕想要打開玉靈珠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沒準兒還能讓白家人自己說出來,師父覺得呢?”
有的時候有些事情,不能只靠武力解決,那就要靠智商解決。
布局吧。
“如此,你外出之時,千萬小心,以防萬一,為師還是會派其他弟子幫助你,但是不會讓她們知道,是為了你拿藥。”
夏梔子起身行禮道:“多謝師父。”
其實現(xiàn)在問天閣的問題,和南齊國奪儲之爭有很相似的地方。
國師之位,就如同皇位,諸位關門弟子,就像是皇子,若是玉無雙只讓玉璇璣成為唯一的弟子,那太過于礙眼和明顯。收了其他弟子作為掩護,現(xiàn)在看來,都成為了玉璇璣的一大絆腳石。
夏梔子出城那日,天上下著細雨。
玉無雙門下有七名弟子,玉璇璣年紀最小,也就是最小的弟子。但是因為身體原因,經(jīng)常無法外出。
而所以這一次的任務,玉無雙派了剩下的六名弟子出去,對她們表示,七師妹因為身體原因,無法去完成這次任務,大家勢必要找到玉靈珠。
雖然找到玉靈珠會有什么樣的獎賞,玉無雙沒有說,但是找到的人,必定是會有好處的,所以,幾名弟子都想要第一個找到。
夏梔子的馬車早在其余六人離開的前一日就離京了,馬車之上,夏梔子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咳嗽的聲音,駕車的只有行云一人。
夏梔子閉目養(yǎng)神,因為不太舒服,倒了茶水,摸出身上的藥丸吃下。
這藥不能根治,只能減緩不適。
吃了藥,夏梔子靠著馬車,閉目問道005:“你說這次的任務,沒辦法為我提供很多幫助,是什么意思?”
005說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主神雖然沒有斷了我和你之間的聯(lián)系,但是不能讓我?guī)湍惚O(jiān)視什么情況了,并且道具城也被關閉,就算現(xiàn)在宿主玩家想要我提供的幫助,怕也是不行了。”
夏梔子無奈嘆氣,說道:“也就是說,你現(xiàn)在唯一的作用,就只是和我聊聊天而已?”
005誠實的嗯了一聲。
夏梔子再次嘆氣,道:“說說劇情總是可以吧?”
“可以的。”
夏梔子道:“那就說說,那個要嫁給九皇子的將軍小姐吧。”
“好的。”005道:“那位小姐名叫許瑟,因為現(xiàn)在無父無母無家,加上現(xiàn)在因為毀容,造成有些瘋呆,被送到京郊之外的別苑養(yǎng)著,說是別苑,其實是在尼姑庵里面。”
“那今日的花轎,會從別苑過來吧?”
005點點頭,道:“嗯,不過原劇情中,新娘子因為癡傻原因,不太配合上花轎,而正好,齊承澤也不想娶,就在花轎回京路上,派人將其暗殺了。”
“皇上不追究嗎?”
“如何追究,再是感謝那位將軍的救命之恩,也不可能真的讓自己的兒子去陪葬啊,再說了,沒有任何證據(jù),如何定罪?”
夏梔子聽完,勾起嘴角,從馬車之上的柜子里拿出一個盒子,里面都是些易容的東西。
既然齊承澤不愿娶許瑟,那自然也沒看過許瑟長什么樣子,加上許瑟又毀容了,如此,正好啊。
“行云。”馬車之內的夏梔子開口:“速度快些,我們要趕去劫花轎了。”
行云不答話,只是嗯了一聲,然后“駕——”的一下,加快了馬兒的速度。
別苑之內,新娘子許瑟穿著火紅的嫁衣四處逃竄,一邊跑一邊傻笑,一會兒跳上假山,一會兒鉆過圍欄,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丫鬟們皆是不想再伺候,但是吉時快到了,若是不快些把新娘子送上花轎,那上面怪罪下來,他們可吃罪不起。
忙活了半天,終于給許瑟蓋好了蓋頭,再把許瑟送上花轎,轎夫抬著花轎,一路前行。
才出別苑不久,那批殺手就早已經(jīng)在此埋伏。
行云扶著蒙著面紗的夏梔子站在山頭,看著花轎經(jīng)過下面官道,也看著埋伏著的那批殺手。
早就有指示,只要把新娘子送到這里,轎夫和喜婆就直接離開。
為了不把命丟在這里,轎夫和喜婆等人自然到了約定好的地點,就直接放下花轎走了。
轎子里的許瑟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本來在睡覺的她被這一下給弄醒了,迷糊的掀開蓋頭,然后走出轎子,看著四周。
就在這個時候,確認了對方確實是許瑟,殺手立刻拔劍相向。
夏梔子對著行云說道:“我要許瑟的命,但是不能讓許瑟死在這里。”
行云得令,立刻蒙了面,拔劍飛身下去。
十個殺手,卻無一人是行云的對手。
雖然癡傻,但是看到這刀光劍影,許瑟還是給嚇著了,立刻提著裙子,嘴里大喊著,然后跑了。
殺手想要去追,但是都被行云攔下。
最好的攔下的辦法,自然就是殺了對方。
直到最后一個殺手倒地,行云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草叢之中。
剛才跑掉的轎夫,已經(jīng)全部被殺。
這種事情,若是傳了出去,對齊承澤還是不好的。
那自然是只有死人,才會保守這個秘密,也讓齊承澤安心。
而那個喜婆,是齊承澤府里的一位嬤嬤,他也是齊承澤派來的,要親眼確定許瑟已經(jīng)死了。
但是看著十個殺手全部倒地,而那個陌生的黑衣人,朝著她那個方向看了一眼,隨后持劍,朝著許瑟消失的方向跑去。
夏梔子站在高處,自然將一切事情盡收眼底。
行云很快追上了許瑟,將其打暈,直接帶到了夏梔子的身邊。
夏梔子細細的打量了一下許瑟的臉,被毀的容貌確實有些可怕,難怪許瑟會因此瘋掉。
“把她的嫁衣取下來,還是給她一身遮羞的衣服,埋了吧。”夏梔子說道。
“是。”
“還有那個喜婆,讓她辦完了自己的事兒,在死。”
隨后,夏梔子拿著行云遞過來的嫁衣,回到馬車穿起來,在對著鏡子,貼上制作好的傷疤。
細細看了看,和許瑟還是有幾分相似,至少看不出來玉璇璣的影子了。
許瑟毀容的地方,正好也有額頭,夏梔子直接把額頭的花鈿給遮去了。
之后,就讓行云架著馬車,重新返回城內。
到了距離齊承澤王府不遠的地方,夏梔子下馬車,瘋瘋癲癲的朝著齊承澤的明王府跑去。
現(xiàn)在府內正是賓客多的時候,雖然知道新娘子是個傻子,但是畢竟是皇帝賜婚,諸位大臣還是前來觀禮。
齊承澤淡定的在正廳喝著茶,他是知道,今日的婚禮一定不成的。
與其娶一個又傻又笨又丑的女人做王妃,那還不如讓她死了,這個婚禮不成了,丟臉那也是一時的,總好過后續(xù)長期的。
就在齊承澤這樣想著的時候,那個王府派出去的喜帕回來了,著急忙慌,連滾帶爬的回來,對著齊承澤說道:“殿下......殿下......不好了......”
齊承澤心中喜悅,想必是事情辦成了。
但是喜婆卻說道:“新娘子......”
齊承澤連忙接過話說道:“新娘子怎么了?難道出什么意外了?”
喜婆連忙搖頭,齊承澤楞了一下,聽著喜婆壓低了聲音說道:“新娘子受到驚嚇,逃跑了。”
齊承澤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直接罵了一句廢物,這樣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好。
齊承澤繼續(xù)說道:“那人呢?就沒找到嗎?”
喜婆害怕,嘴唇顫抖的厲害。
院子里的賓客已經(jīng)很是好奇,這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但是也無人敢問。
齊承澤低聲道:“若是許瑟死了還好,若是沒死,那你就去死吧。”
喜婆害怕,她回來通報這件事情,就是希望齊承澤趕緊派人去找。
但是下一刻,一個讓人意外的人出現(xiàn)了。
“我的夫君呢?我的夫君呢?我要成親,哈哈,我要成親啊......”
夏梔子揮舞著手中的喜帕,隨后四處看著院子里的賓客,再拿著喜帕,遮住自己的臉,四處看來看去,似乎是在打量,對方是否是自己的新郎官。
齊承澤聽見這個聲音,外加看見身著喜服的女子的身影,直接黑著臉看著站在一旁的喜婆。
齊承澤覺得,他的父皇讓自己娶這個瘋女人,一定是因為根本不疼愛自己,否則,怎么會自己這般丟臉?
見到夏梔子的那一刻,在場的賓客紛紛把頭低下,都希望自己當場去世,或者希望自己眼睛瞎了。恨不得根本看不見這一幕。
直到夏梔子蹦蹦跳跳的跑到齊承澤的面前,夏梔子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齊承澤身上穿的衣服,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紅色喜服,隨后開心的圍著齊承澤轉圈圈,高聲說道:“成親親,成親親,阿瑟要找小夫君。”
齊承澤氣的立刻讓管家疏散賓客。
有了這個命令,那些賓客如同大赦,自然想要趕緊離開,你還不走,是等著繼續(xù)留下來看笑話嗎?
雖然皇帝這番行為似乎確實不待見齊承澤,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對方身份畢竟還是皇子,還是封了王的皇子。
很快,原本熱鬧的明王府,現(xiàn)在只剩下齊承澤府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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