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管家尷尬的看著夏梔子,這張臉,確實不堪入目啊。
沒了外人齊承澤直接推開了拉著他袖子的夏梔子,夏梔子被推倒,加上剛才一直蹦蹦跳跳,心跳有些快,雖然之前吃了藥,但是現在再次覺得很不舒服,夏梔子整個人倒在地,再次猛烈的咳嗽起來。
“把這個瘋子,給本王關到柴房去,任何人不得見她。”
夏梔子捂著胸口趴在地上。
若是行云見此,必定早就跳出來護著夏梔子,但是現在身份不一樣,行云一旦路面,那么夏梔子的偽裝計劃也就被揭穿了,所以,夏梔子給行云下了死命令,除非自己叫她,不然絕對不能出現,否則,就和那個送去萬蠱房丫鬟一樣,不用繼續待在自己身邊了。
被關到柴房的夏梔子,從懷里掏出藥瓶,再次打開,給自己嘴里喂了一顆。
現在的劇情,齊承澤還沒有遇上白梓柔,既然如此,那就想辦法不要讓他們遇上吧。
但是白梓柔現在具體在哪里,其實問天閣的人還是沒有具體的位置的,否則,早就派人去搶玉靈珠了。
夏梔子不擔心齊承澤會關自己太久,畢竟自己是皇帝親自賜婚,不僅如此,好多賓客都來明王府了,都看見新娘子親自進入了王府,若是才進王府,明王妃就出了什么事兒,那明王齊承澤也絕對是脫不了干系。
傷害自己父皇的救命恩人的女人,這完全是陷自己的君父背負罵名啊。
齊承澤心中再是不愿,也不敢關夏梔子太久。
所以,夏梔子做做樣子,喊了幾句,但是無人理會,于是就找了個舒服的地方,靠著睡覺了。
齊承澤回到書房,換下身上一身喜服,把喜婆叫來,怒氣沖沖的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喜婆害怕,跪地答話,說道:“奴婢明明交代了那群人,直接下手的,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好像還有另外一撥兒人來破壞,接過把新娘子給嚇著了,直接跑了。”
“啪——”的一聲,齊承澤直接把桌上的茶杯打翻。
隨后喜婆閉了嘴。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縮了縮。
“還有另外的人?”齊承澤自言自語道,隨后問道:“對方有幾個人?”
喜婆見此,根本不敢在回答,但是看著齊承澤的眼神,若是不回答,也是死罪的。于是喜婆小心翼翼的說道:“一......一人......”
“什么?”齊承澤起身,把喜婆給嚇了一跳,說道:“真是有用啊,本王派了十個死士,去刺殺一個武功全無的瘋子,不僅是手,還被對方一個人給殺害,本王養的,都是一群廢物嗎?”
喜婆不敢接話,只能低頭跪著。
“可有看清楚,對方是誰的人?”
喜婆搖搖頭,道:“對方蒙著面,奴婢看不清。”
“廢物,滾——”
齊承澤說完這句話,喜婆如同大赦一般,趕緊縮著身子,退了出去。
書房只剩下齊承澤一人,他以手靠著桌案,單手撫著額頭。
片刻后,有人悄無聲息的進入書房,淡定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飲下。
齊承澤雖然閉眼,但是早已經感受到對方的存在,他開口說道:“可是品出什么了?”
喝茶的男子煞有其事的指了指手中的杯子,說道:“師兄這里的茶,自然是好茶咯。”
“我問你這個了嗎?”齊承澤沒好氣的說道:“今日的事情,可有查到是什么人所為?”
男子將杯子放下,一手“唰——”的一下打開手中的折扇,挑著魅惑人心的丹鳳眼,說道:“就算師弟我不查,想必猜也能猜到,想要看王爺笑話的,不外乎就是師兄的那些個兄弟啊。”
齊承澤聞言,睜眼,眼中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怒意,反而是格外的銳利。
“塵琰,你說,我的父皇非要將這個瘋女人賜給我,是不是因為討厭我,已經將我排除在儲君之外的人選了?”
齊承澤的師弟薛塵琰收了扇子,作勢將扇子在手中拍拍了拍,說道:“這個問題,師弟可沒辦法回答啊。”
不管關系再好,這樣的問題,還是非常避諱的。
這個問題無人回答,齊承澤也不可能膽子大到,主動跑到宮里,去問自己的父皇。
除非不要命了。
只能看齊承澤自己想。
想得通就沒事兒,想不通,那就自己和皇帝離心生隔閡。
而柴房之內,果然如夏梔子想的那樣,齊承澤不敢把自己關得太久,于是第二日就派人把自己放出來了。
但是也別指望齊承澤能對夏梔子有多好,給夏梔子派了個丫鬟,但不是來伺候夏梔子的,而是專門來看著夏梔子的,不僅如此,讓夏梔子住的院子,也是明王府最邊角的院子,里面都未曾細細打掃。
夏梔子看著這空曠的院子,四下無人,而那來看著自己的丫鬟,早就在把吃食的碗筷端走以后,就直接落鎖關門了。
夏梔子一個女子,反正翻不出這明王府的大墻。
至于夏梔子睡不睡,那丫鬟還真不管,反正明王府的主子都不管她。那丫鬟又何必多管閑事。
就是因為是個瘋子,是個傻子,現在無人看著夏梔子,夏梔子想要做什么,也是方便。
不必擔心問天閣其他六個師姐的眼線,想必她們怎么想,也想不到還在問天閣的玉璇璣,不僅出問天閣了,還藏在明王府。
夏梔子要藏在明王府的原因,除了想要避免萬一,被其他師姐察覺,自己不是在問天閣,而是也出來了。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要早一步得到白梓柔的下落。
現在確實沒有白梓柔準確的下落,但是現在005沒辦法給自己提供太多的幫助,夏梔子無法掌控原劇情以外的突然情況,能夠有辦法避免齊承澤和白梓柔的相遇最好,白梓柔就少一個幫手。
但是若是自己沒辦法改變,白梓柔還是和齊承澤相遇了,那夏梔子在這明王府,也是能夠雖是察覺白梓柔動向的人。
天色慢慢變暗,夏梔子站在院子里,終于不再瘋瘋癲癲,而是打量了一下蕭條的院子,隨后在這空曠的院子中間,拍了拍手。
手還沒放回來,聲音剛剛落下,夏梔子就感覺身后有什么東西落下。
夏梔子回頭,仔細看著,原來是一件黑色的披風。
行云面無表情,但是語氣執拗的說道:“天色晚,夜間冷,主人要愛惜身體。”
說到這里,夏梔子突然覺得嗓子有些干癢,輕輕地咳了咳。
夏梔子問道:“我們還在京中的消息,可告訴師父了?”
行云點點頭道:“屬下已經辦妥,國師大人若是有什么消息,也會直接傳給屬下。”
夏梔子點點頭,繼續問道:“白家人,可有什么下落了?”
行云搖搖頭。
或許是這個身體的體質確實差,這初夏的夜晚,夏梔子就感覺很冷,難怪行云要為自己準備一件披風。
“進入說話吧。”
行云這才扶著夏梔子進入內室。
內室的屋子無光,且空氣之中還有一股子霉味兒,夏梔子捂著鼻子,再次咳了咳。
無人打掃,夏梔子現在這個身體,若是住在這里,久而久之,怕是等不到找到玉靈珠,就早早的死了。這屋子自然是住不得人。
行云也是蹙著眉頭,對著夏梔子說道:“主人,我們去外面住。”
行云說的外面,自然不是院子里,而是明王府外。
夏梔子拿出火折子點燃,大致看了看屋子的環境,嘆了口氣說道:“今夜出去休息不是不可,但是每日都如此,那是不妥,畢竟誰知道那一日,就突然有人來了,萬一被發現,那可就糟了。”
行云道:“屬下這就清理屋子。”
但是卻被夏梔子攔住了,淡淡的說道:“不必了,明日,我自會讓人來打掃的。”
然后,行云帶著夏梔子,施展輕功,出了明王府。
客棧之中,夏梔子去了臉上那層看了讓人害怕的裝束,行云打水,夏梔子洗了臉。
雖然關著窗戶,但是客站之外還是有些喧囂的聲音。
古人不都是要宵禁的嗎?為什么這個時間了,還會這么吵?
夏梔子走到窗前,微微打開窗戶,朝著外面看去。
對面是燈火通明的樓閣,且還帶著絲竹之聲。
又不是正兒八經的古人,加上這么多任務的練習,這種地方,夏梔子自然馬上就知道是什么地方。
可是客棧為什么會開在這種地方,這不是讓人不得清凈嗎?
夏梔子微微偏著頭,對著行云說道:“你去向客棧的店小二打聽打聽,這客棧對面的伊人閣是什么地方?”
伊人閣,聽名字就知道什么地方。
但是夏梔子覺得熟悉,若是記得沒錯,白梓柔因為一些原因落難,而齊承澤正好在伊人閣遇上白梓柔。
既然這么巧到了這里,自然是多了解一下。
行云出去,很快就回來了,仍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還帶著一絲認真的語氣說道:“店小二說了,對面是這條街上最大的一家青樓,因為每年都會有什么花魁之爭,隔幾個月就會有什么才藝競爭,隔一段時間又會有什么頭牌首夜拍賣,所以這附近有幾家客棧,就是因為周圍很客人都會提前住進來,等著進入伊人閣,因為進入伊人閣的賓客,除了有身份的貴人,普通的人想進去,都只能早些排隊。”
行云解釋完畢,夏梔子大致了解了。
既然齊承澤會來伊人閣遇到白梓柔,那就別指望已經封親王的齊承澤,是個不經人事的少年。
“我明白了,那店小二可有說,下一次伊人閣熱鬧,是什么時候?”
行云道:“明晚。”
夏梔子輕輕地笑了,她現在不覺得是什么巧合了,她覺得,就是主神故意這樣設置的這個世界。
動心?不會的。
愧疚?不需要,只要想著自己就是許瑟,想著齊承澤就是對不起自己的人,那么,何來的愧疚。
沒有什么事情,比自己能復活更重要,沒有什么事情,能讓自己放棄活著的世界。
萬萬,不可功虧一簣。
“行云啊。”夏梔子說道:“把這個房間留著,明日,我們再出來一次吧。”
“是。”
“是。”
休息一晚,貼上了假面,再次回去了明王府。
回到院子,夏梔子看著門后放著的飯盒。
看來這個丫鬟是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不在院子里,只是放下飯盒,然后就走了。
嘆了口氣,夏梔子上前,取了飯盒,打開來準備吃。
不是夏梔子嬌生慣養,而是這個身子,玉璇璣從小體弱多病,玉無雙自然不可能忍受玉璇璣吃的太差,食物自然都是精細的。
昨日還好,但是今日這些飯菜,夏梔子是真的吃不下,加上這飯菜怕是放了很久了,都已經涼了,夏梔子也沒辦法吃了。
放下筷子,夏梔子在院子四處看了看,在一處圍墻,找到了一個長滿雜草的狗洞。
行云雖然心智有問題,但是看到這個,似乎還是動了什么。
于是立刻伸手攔著夏梔子,語氣生硬的說道:“主人,不可以。”
夏梔子笑了笑,道:“我可沒想鉆狗洞。你上前,把邊緣的雜草踩下去,然后在帶我出去。再把外面的草也踩下去,然后,你就可以走了,我不找你,你不可以出現。”
行云想了想夏梔子說的,好像明白了夏梔子的行為,是想讓人誤以為,夏梔子是鉆狗洞出去的。
按照夏梔子說的,行云放下夏梔子就離開了。隨后,夏梔子再次瘋瘋癲癲的四處跑。
夏梔子現在住的院子處于明王府邊緣的院子,但是越是往前院跑,護衛自然也就多了,夏梔子也就被發現了,但是夏梔子跑得快,在護衛抓住之前,已經跑到前院,跑進了飯廳,跑到了齊承澤的眼前。
齊承澤正在和薛塵琰一起吃早餐,夏梔子看了一眼二人,認出了齊承澤,但是不認識薛塵琰,也不管,直接坐下就吃。
夏梔子雙手并用,拿起早餐就直接往嘴里塞,把齊承澤惡心的吃不下。
夏梔子進來之后,身后緊跟著護衛也進來了,朝著齊承澤告罪,道:“王爺贖罪,屬下沒能看出王妃,驚了王爺,屬下實在該死。”
“王妃?你在叫誰王妃?”
齊承澤原本生氣護衛連一個瘋子都看不好,但是現在生氣,氣護衛對夏梔子的稱呼,一想到這樣一個女人是自己的王妃,這樣稱呼夏梔子的,簡直就是在嘲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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