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七緊緊跟隨,恍惚間突然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么,渾身染血的玉蝶刺痛了她的眼,有那么一瞬間,她的心頭竟然再沒有擔(dān)憂檀愛,她明明,那么深愛著他,為他擔(dān)憂不已......
短暫的清醒讓魅影又加快了速度,一心只想先把玉蝶救下,天柜那頭有槍首,何況魔宮中早就布置妥當(dāng),小桃妖一定會將天柜引去魔宮,畢竟來時(shí),他聽到自家小公子說的那番話,分明就是暗示,起初魅影覺得小桃妖不諳世事或許聽不出這其中的暗示,現(xiàn)在看來,她是想到了。
魅影擔(dān)心著玉蝶也為他家公子擔(dān)心,小桃妖既是想到了,那之后一定會對他家公子心生怨念,隔閡是在所難免的......
在去往魔宮的路上,魅影選了一條隱蔽小道抄了近路,抱著玉蝶徑直沖進(jìn)槍首住處,將那解藥找了出來,喂玉蝶服下后便交由魅七照看,而魅影則轉(zhuǎn)身與宮中暗衛(wèi)取得聯(lián)系,做好應(yīng)對天柜的準(zhǔn)備。
小桃妖到底修為太淺,很快就被天柜追上。
看著眼前狂奔的小身影,天柜突然問出了聲:“值得嗎?”
小桃妖身形一僵繼而拼命朝前跑,沒什么值不值得,她的這條命本就是他所救,只是小桃妖想不明白,為何不跟她明說,若是她沒有明白過來,這個(gè)計(jì)劃豈不是無法實(shí)施?不同她明說是因?yàn)閼延欣⒕危磕蔷炀烤故窍M靼走是不明白呢?
小桃妖這一路都忍不住在想這個(gè)問題,可她到底沒有想明白,若是明說,她一定會配合的,哪怕丟了性命......
天柜又出聲道了句:“你個(gè)傻妖,魔是沒有心的,老魔君蚩年便是如此,他的兒子又能好到哪里去,你不惜為魔界赴命,那人也未必領(lǐng)情,他于你,不過是利用罷了。”
一聲聲一句句像魔障一般在小桃妖的耳邊響起,小桃妖一路逃竄,可天柜的聲音就像影子一樣緊跟不舍。
“我的命是他救得。”小桃妖忍不住扭身喊了一句。
天柜大笑:“所以你就甘愿為他所用?”
小桃妖沉默,天柜卻繼續(xù)前行:“不是要帶本尊去魔宮?”
聞言,小桃妖更驚訝了,他知道這是陷阱,為何還跟來?
天柜睨了眼小桃妖,淡淡一笑,什么也沒說,自顧自的朝魔宮方向掠去,槍首緊隨其后趕來見到的便是愣住的小桃妖。
見她呆滯無光,槍首起先嚇了一跳,以為是天柜做了什么,粗略檢查一番確認(rèn)小桃妖未曾受傷后松了口氣,冷聲道:“還不快些!”
“他都知道,明知道是陷阱,還敢只身前來,怕是有詐。”小桃妖拉住槍首的袖口,突然說了句:“要小心!”
槍首抽回自己的手,后退一步,拉開距離:“無妨,按計(jì)劃行事即可。”
說罷槍首率先離開,既然天柜肯去魔宮,那也無需小桃妖做誘餌了。
小桃妖眼角濕潤卻逼著自己綻開一個(gè)笑,槍首說,按計(jì)劃行事......
曠野大戰(zhàn)還在進(jìn)行中,天柜那邊早已潰不成軍,全憑幾個(gè)妖將苦苦相撐,至于右北邕,被他自己那團(tuán)妖靈擊中后便倒地不起,惡狠狠的盯著君漓。
君漓卻也不看他,只招了宮無前來看住,轉(zhuǎn)身又投入殺場。
巫羲殺紅了眼,耳邊的哀嚎聲不斷,直到有人喚他,巫羲才回了神,是雀兒妖。
“王上!”
巫羲有些呆愣的看了眼自己被鮮血糊住的脊骨長刀,剎那間,刀上妖靈散去,巫羲眼神清澈似是恢復(fù)了理智,抬腳踹開身邊舉刀亂砍的妖軍飛身趕到君漓面前。
“此戰(zhàn)已勝,沒有再戰(zhàn)的必要了。”巫羲攔下君漓:“余下的還希望魔君能夠讓妖界自己解決。”
君漓瞥了眼巫羲,冷聲道:“這可還在本君的地界,如何讓你們妖界自己解決?笑話!”
巫羲不能對他大打出手,只得運(yùn)了妖靈朝著曠野大喊了一句:“放下武器歸降者可以活著離開魔界!”
君漓聞言突然笑出了聲:“這里可是魔界。”
巫羲收了脊骨長刀朝君漓拱手:“還望魔君成全。”
“既如此,那便依妖王所言。”君漓瞇眼,大掌一揮:“撤!”
不消片刻,偌大的曠野只剩巫羲的妖軍和小部分天柜大軍,君漓帶著大軍扭頭奔回魔宮,眼下天柜已經(jīng)抓住,妖界的那點(diǎn)破事他也懶得管,全當(dāng)賣給巫羲一個(gè)人情罷了。
宮無押著右北邕跟在君漓身后,見他家主子垂在身側(cè)的雙手不斷發(fā)顫,不禁問道:“主子,你可還好?”
君漓深深咽下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將那口熱血壓下,輕聲道出兩個(gè)字:“無妨。”
說是無事,其實(shí)他的身體早就撐不住了,若不是巫羲開口,他必定會倒在曠野,父君下的死手,他五臟六腑受損不輕,段段時(shí)日尚未恢復(fù),而今又經(jīng)過大戰(zhàn),更是傷上加傷,可他不能退卻,只能繼續(xù)前行。
君漓自知,沒了父君,他再也不是那個(gè)可以為所欲為的魔界小公子了,六界之中或許再沒有人會把他放在眼里,他必須以最快最有效的方式來證明自己,在六界立足,而天柜和右北邕,就是他的選擇。
右北邕對君漓亦是下了死手沒有留后路的,卻不想那一掌最終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如今檀愛的身體他暫時(shí)控制不了,只得任人擺布。
右北邕試圖喚醒身體里殘留的檀愛意識,他不能控制這具身體,檀愛可以,若是檀愛醒來,也定不甘就這樣被抓死去吧,也會想要拼命活下去的!只要檀愛能將這具身體帶離魔界,他就有法子重新掌控這具身子!
可右北邕在檀愛的靈識內(nèi)尋了許久也沒有尋到,當(dāng)日檀愛覺醒放走了魅七,他的確是想完全除去檀愛的,可因?yàn)樯形椿謴?fù),沒有做到,讓檀愛逃了,而今居然怎么都尋不到,究竟是藏到了哪里?!
“噗——”
突然,前面的君漓噴出一口鮮血,打了個(gè)踉蹌,宮無連忙丟開右北邕上前扶住了他,才沒叫他在大軍面前倒地不起。
“主子!”宮無擔(dān)憂不已。
君漓抬手擦掉臉上的血污:“無妨。”
宮無皺了眉,這哪里是無事,嘔出鮮血不止,分明是傷的極重!
“我先帶主子回魔宮,你們帶大軍加速返回魔宮支援,一定要拿下天柜。”宮無低聲朝戟一吩咐了句,便攙扶著君漓率先踏云離開。
戟一將摔倒在地的右北邕拉了起來,面無表情的扔給了后頭的魔軍:“全軍加速!”
宮無扶著君漓,粗略檢查了一番,心中大驚,內(nèi)臟受損嚴(yán)重,連筋脈都裂了不少,他竟能撐著打完曠野一戰(zhàn),對于這位年輕的魔軍,他家主子,宮無心底的敬重又加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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