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高三第一個學期的期中考又來了。
程凌菲現在已經能做到臨考不亂了。
雖然說沒有絕對的自信，但是好歹也是假期和周末認真學習了的人。
而這一切，都要歸功于林煦。
雖然打從高三開始，林煦晚上就不來程凌菲家里給她輔導了，但是平時周末可沒少拉著她去圖書館。
要么是市里面的圖書館，要么是京山大學的圖書館。
人家談個戀愛都是各種電影啊游樂場啊什么的，只有她家的，一有空就拉著她往圖書館跑。
考試很快就結束了，在經過一天的等答案和一天的等成績之后，一張密密麻麻的成績單貼在了每個班的教室前。
程凌菲也在學習委員李月貼出來的第一時間，沖到了最前面。
倒不是她想，而是被李喬陽給推的。
李月其實早就拿到了成績單，而李喬陽作為她的同桌，自然就成了班上第二個知道成績的人。
但是程凌菲也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激動，只能任由著她推著往前走。
直到她真的看到自己成績的時候，她才明白李喬陽的激動之處。
第一名啊！
程凌菲不敢相信了！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考過第一名啊！
睜大眼睛使勁兒看了看，第一的那個位置上，真的就是自己的名字——程凌菲！
這一刻，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叫程凌菲。
“啊——”胳膊上突然傳來的痛感使程凌菲叫了出來。
“你干嘛啊李喬陽？”
李喬陽眨巴著眼睛，說：“我這不是為了讓你確定你不是在做夢嘛！”
“我！”
不過這么說，好像也是哈，她還真想好好確認一下她是不是在做夢。
現在好了，胳膊上還殘留的痛感告訴她，她真的沒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
相信自己考了第一名之后，她才開始看自己的各科成績。
總分636分，年級上排第十八名。而語數英這三科也都在一百二十分上下，進步最大的要屬她的物理了。
從原先的勉強及格，到現在的一百一十分的卷子能拿個九十分，進步不是一點點的大。
物理這一門科目，對于大多數的女生來說，都是無比頭疼的科目。
程凌菲就是這大多數女生中的一個。
想當初，她可是逼迫著自己，在自己的物理筆記本扉頁上，用馬克筆寫上了“物理虐我千百遍，我待物理如初戀”這句話。
后來林煦給她做輔導的時候，不小心就看見了，可是笑話了她好久。
然后又對她說：“記得你是怎么對我的，好好地對它！”
“哼！我知道了，臭林煦！”
沒想到，經過她“真誠”的對待，物理成績還就提上來了，不得不說一句，林煦有毒啊。
哦不！應該說林煦是她的救命藥。
再看了一眼化學和生物，也都考的不錯，程凌菲這回心滿意足了。
“誒！你去哪？”李喬陽拉住了往外走的程凌菲。
“當然是去隔壁找林煦啦，我要告訴他，我居然考了第一！原來我也是可以考第一的人呢。”程凌菲臉上的笑容抑制不住。
李喬陽擺擺手，說：“去吧去吧！”
唉！女大不中留啊！
而且還見色忘友！
她都還沒問問她考的怎么樣呢！
李喬陽嘟了嘟嘴，自己又再看了一眼成績單。
第十二名的位置上，寫的是她的各科分數以及排名。
回到座位，李月在飛快地按著計算器，面前是期中考的試卷。
不要誤會，她不是在算分數，而是在重新做那些錯了的題目。
現在李月的成績在班上已經算不上多好了，就像這次期中考，她排在李喬陽的后一名。
李喬陽也沒去打擾她，而是從抽屜里拿出了自己的試卷，對著答案，開始訂正。
考完試的后兩天，班上的人其實都是沒有心思學習的，一個個的都在看書，只不過此書非彼書。這書，指的是各類雜志小說，比如說《讀者》、《青年文摘》……
這些平時看不下去的書，在剛考完試，居然變得炙手可熱。
你借完再借我，大家輪流著看，還得偷偷地看，躲著老師。
所以，李月和李喬陽現在才來訂正試卷，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程凌菲又一次興高采烈地出現在了10班的門口，朝著林煦的位置揮手，正要喊出口，林煦就抬起了頭。
大步一邁，很快就出現在了程凌菲面前。
“這次也考的不錯？”林煦一下子就猜出來了程凌菲為什么這么高興。
“那是相當不錯！”程凌菲驕傲自豪地回答。
“哦豁？怎么個相當？”林煦笑了，微微露出了他的兩顆小虎牙。
“你不是說我從來就沒考過第一嗎？我這次還就考了一個給你看！”
“是嘛？”
“當然！”
“我好像沒有說過你不能考第一的吧？”
“你……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我考了第一啊！”程凌菲氣急跺腳。
“哇！真是厲害呢！”林煦像是現在才反應過來，只不過他那夸張的表情暴露了他。
“哼！”程凌菲還就傲嬌上了，小臉揚起。
“知道了，你最厲害！”
“敷衍！”
林煦一噎。
嘆了口氣，伸出去，摸了摸程凌菲的頭。
“你最厲害，真的！”
“這還差不多！”
“誒！那你考了多少？”程凌菲這才想起來問林煦的成績。
畢竟林煦的成績她就沒見它下來過，完全沒有好奇心。
“老樣子啊。”林煦說的很隨意。
完全正確，又是第一！
程凌菲那是十幾年來頭一次考第一，而林煦是從小到大都在考第一，人比人還真是氣死人！
“那這次是不是并列的了？”程凌菲好奇。
“嗯。”
“嗯？”
“是啊。”林煦又補充。
程凌菲眨了眨眼睛：“又是？”
“嗯，還是幸依然。”
“哇！依然這么厲害的嗎？”
“的確厲害。”林煦也很佩服幸依然。
京山中學能和他旗鼓相當的，只有幸依然。
因為每次考試，他都能超出第二名一大截，一個人遙遙領先。
自從幸依然轉了學過來，終于也有人能和他一起了。
能讓林煦佩服的人，真的很少，幸依然算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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