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站得直直的，也沒有絲毫畏懼面前這位教導主任，神色淡淡地回答：“是。”
教導主任一噎。
林煦只回答了他最后一個問題，前面的都被他給忽視了。
這一點，讓他這個教導主任很挫敗，心里很不爽。然后又聯(lián)系到剛才他看到的林煦和程凌菲舉止親密的畫面，他臉上神色一緊，對林煦和程凌菲說道：“你們兩個，放學來一趟我辦公室。”
程凌菲和林煦對視一眼。
這一眼被教導主任看在眼里，更是對他們的印象不好。
“哼！你們聽見沒有。”
“知道了。”程凌菲還沒有開口，林煦就已經(jīng)神色淡漠地回答了。
教導主任黑著一張臉，一甩手離開。
程凌菲對著他的背影扮了張鬼臉。
然后轉(zhuǎn)頭問林煦：“你剛才為什么要用那么冷淡的態(tài)度對教導主任啊？沒看見他都氣得不輕了嗎？”
林煦眨了眨眼：“很冷淡？有嗎？不就是我平常的樣子嗎？”
程凌菲也學著他眨眨眼，回答：“有，你有！不然他也不至于走之前還要瞪我們一眼。”
“管他呢！”林煦表示無所謂。
這可把旁邊幾個女生給嚇到了，就怕教導主任把她們也叫去他辦公室喝茶。
不過林煦說的那句話倒是真的，他真的是用他平常慣有的語氣態(tài)度回答的教導主任。至于為什么只有程凌菲會覺得他剛才的語氣很奇怪，就要問問林煦了。
“那等下怎么辦？要去他辦公室誒。”程凌菲有些擔心。
“去就是了，你怕什么？有我在呢。”林煦回答。
就是因為有你在才怕的好不？不然教導主任叫她去辦公室干嘛？真喝茶？
程凌菲在心里吐槽。
而林煦這話在其他幾個女生聽來就完全不一樣。
“天哪！好寵溺的語氣啊！‘有我在呢’！嗷嗷嗷！”這是她們幾個心里的一致想法。
幾個人沒有繼續(xù)站在路邊上閑聊，而是一起回了教室。
林煦還特意給程凌菲找來了創(chuàng)可貼，親自給她貼上，這才回到10班的教室。
程凌菲用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撐著自己的額頭，頭偏像窗外，盡量忽視教室里那幾道放著光的眼神。
在她們幾個看不見的角度，程凌菲勾起了嘴角，抑制不住。
……
可能是因為林煦的那一句“有我在呢”，程凌菲在接下來的兩節(jié)課里，完全沒有擔心教導主任說的放學去他辦公室找他。
中午放學，李喬陽過來找她一起去吃飯，程凌菲對李喬陽說：“我今天不能陪你一起去吃了。”
“嗯哼？林煦？”
程凌菲神秘一笑，說：“教導主任請我去他辦公室喝茶呢！”
李喬陽嘴角一抽，她沒有搞錯吧？被教導主任請喝茶也能這么開心？真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被嚇傻了？
“我先走了啊！”程凌菲直接走出了教室。
只留下李喬陽還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搖著頭。
程凌菲等著林煦一起，去了行政樓。
教導主任的辦公室在行政樓。
“我們好像很久沒有來過行政樓了誒。”程凌菲走進去感嘆道。
“是啊，是挺久的。”
學生會的辦公室就在行政樓，之前高一高二的時候，可以說是幾乎每天都在往這里跑。高三退出了之后，好像就沒有來過了。
程凌菲看到這里，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學生會的那一段時光。
想著想著，就在樓梯口的拐角處看見了一個學生會的熟人——熊慕。
幾個人都愣了一下。
“學長學姐好。”熊慕先打招呼。
“熊慕，好久不見啊。”程凌菲回以一笑。
熊慕點點頭，說：“是啊，好久不見。”
林煦沉默著，氣氛突然就這么尷尬了。
“呃，那個，我們還有事，就先上去了。”程凌菲指了指樓梯。
熊慕明白，側(cè)開身，讓出位置。
程凌菲拉著林煦往上走。
“謝謝啊！”
“嗯。”熊慕看著樓梯上的兩人，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有些人，不適合就是不適合，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這個道理，他懂的。
……
“叩叩——”林煦敲了敲教導主任辦公室的門。
程凌菲太慫，站在林煦的身后，不敢敲門。
“進！”
林煦推開門走了進去，程凌菲跟在他身后，而她身影本來就比林煦要小，幾乎看不見她。
“來了？”教導主任從面前的教案中抬頭，“你躲什么躲啊？”
教導主任看到躲在林煦身后的程凌菲，有些不悅。
程凌菲扁扁嘴，只好稍微往前那么一步。
教導主任的視線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來回移動，然后開口問：“知道我叫你們過來干什么嗎？”
程凌菲看了林煦一眼，然后回答：“不知道。”
“你！”教導主任當真要被她給氣到。
“林煦你呢？”他又不甘心地問林煦。
“我也不知道。”
教導主任緊繃著一張臉。
“哼！”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現(xiàn)在是處在一個什么時期？”教導主任氣到指著林煦的鼻子問，“你們只有不到一個月就高考了！你們都知道嗎？”
教導主任的語氣頗為激動。
林煦回答：“我們都知道。”
語氣淡淡的，和教導主任形成鮮明的對比。
“知道你們還做出這種事情？”
程凌菲一臉懵逼。他們做什么了是？不就是她摔了一跤，林煦跑過來關(guān)心嗎？
“就剩那么短短的十幾天了，現(xiàn)在搞這些情情愛愛的有意思嗎？能讓你們高考考得更好嗎？”
林煦和程凌菲都選擇了沉默。
“林煦，你不要仗著自己學習好，就肆無忌憚，我告訴你，你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害了自己！”
“還有你！”教導主任又把手指向了程凌菲。
林煦皺著眉，看著他。
教導主任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林煦這樣看著他，他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手指也縮了回來。明明他才是教導主任好不？為什么他會怕一個十幾歲的學生？說出來都丟人。
程凌菲看著他，等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對你還有點印象，你是不是之前那個領(lǐng)了‘最大進步獎’的那個女生？叫陳什么來著？”
“程凌菲。”
“啊對！程凌菲！”教導主任恍然大悟，“你也不能仗著自己的進步大一點，就開始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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