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你不是一直都很思念她嗎？當初你看著她的尸體，面目猙獰，咬牙切齒，一副不抓到兇手誓不為人的模樣，你應該很希望她回來啊！要不然你怎么會花費這么多的代價和我交易……你現在想反悔？”

    吳然卻只是靜靜地吐出兩個字，“并不。”

    “……”吳然擺明一副敷衍自己的態度，徐方巖壓下胸中的怒火，十分耐心道：“我也不強求……這樣吧！現在這部劇是李妍容強塞給我的，我推拒不了來找你，結果你沒答應，那我也無話可說。不過我拍完剩下這點戲份就殺青了，之后順延安排檔期，我就空下來了……這段時間內你總要給我安排一波資源吧！不然我繼續劃水，我們的交易還得等到什么時候才能完成？！”

    “那你想要什么？”

    “相對有深度的、能展現我最強演技的劇本。”

    吳然輕呵一聲，“你這種要求……我還真是聞所未聞。”

    “我覺著我要求挺低的。”徐方巖弱弱抱怨道。

    “你這種要求……就連一線明星都不敢提，你提得這么干脆，真是不怕死。”

    “如果我怕死，當年也不會找上你。”

    “說的也是。”吳然道：“不過電話里說不清楚，要不你來找我，咱們細聊一番？”

    此話一出，徐方巖頓時感受到了時別一年、但仍深藏在腦中的恐懼感了，“我來找你？你開頭的時候不都說你沒空了嗎？怎么現在就說起這種事了？！”

    “一言半語的說不清楚……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忙完這陣后該準備些什么了？”

    “不想。”

    吳然一時語噎，停頓數秒后還是說：“我有權攔截他們給你的資源……就算你能在酒局上拿到資源，難道我不能攔下來嗎——就和我當初不答應你的請求，還是讓你去這個劇組里拍戲一樣——我不讓你接什么劇本，你還有別的本事接嗎？”

    “你想終止我們的交易關系？”

    “恰恰相反，我真心想和你履行這個交易，畢竟她是我多年來心中一直記掛的人，如今你愿意將救活她的方法雙手奉上，我沒道理不履行。”吳然沉吟道：“至于你懷疑我現在的詭異行為……其實我只是想調整一下你我之間的掌控權責任方。”

    “但我還是需要去你的住處。”

    “是的。”

    徐方巖不死心道：“我去你的住處，和你商討這件事，對我有什么好處。”

    吳然的聲音里滿含著驚異，“我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是在懷疑我的用意？”他似是短促地笑了一聲，然后才接道：“這么多年來，我以為她再沒有機會活過來了，無趣之余，我也總會找些略能解乏之事消除疲累，例如蹦極，例如爬山，例如沖浪……兩年前，我突然間從你的口中知道這世界還有這種奇妙的事情，驚訝之余，心頭也會升起幾絲懷疑……不過你交出來的幾份文件成功打消了我的疑慮，我才會在你身上加大投資，又拿了幾個劇本捧你……可你看看你現在的人氣！綜合所有平臺也才13萬粉絲！你以為你的演技天下無雙嗎？！你以為你自己真的是香餑餑嗎？！你以為這個世界都要圍著你轉嗎？！你清醒一點！！！我說句廢話，你要是繼續依靠自己不入流的‘實力’，怕是再等十年，你都沒辦法當上影后！！！”

    徐方巖被打擊得一文不值也不慌不忙道：“那我之前提出的，讓你用你的背景捧我上去的方案呢？”

    回答她的只有一聲冷笑。

    吳然毫不留情繼續打擊她，“我的背景？我有什么背景，其實我自己都不怎么清楚，既然你能說出這個方案，那你說說看啊！”

    “你的集團……”

    “那不是我的，你以為屬于我的可自由支配資產有多少？**億？”吳然嗤笑一聲，“如果我真能這么自由，你以為我會死乞白賴地在那棟公寓上和你爭了那么久？如果不是我這幾年來日夜勤耕不輟，我能把總裁這個位置做得這么安穩？在你身后庇佑你的燃色能源源不斷繼續招人？你來回趕飛機的機票能報銷？你身上的各種服飾能一個季度換五六七八套？你別忘了，你現在還只是一個十八線小演員！”

    吳然終究還是一個人，說了這么長一段話總要喘幾口氣再說。

    徐方巖卻是小聲嘟囔道：“那你的合同上還劃走了一大部分片酬和廣告費，還不給我留點。”

    吳然氣得肝疼。

    徐方巖還要說點什么，卻是聞得吳然那邊傳來了幾下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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