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宿。”
“嗯?”還不快點夸我,是不是被感動到了,想要迫不及待的撲上來和我親熱?
“你不是發(fā)燒了吧!”林悠鈺掩面,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該高興還是該糾結(jié),“這些衣服我得穿到什么時候,你確定在這衣柜里的只是一小部分,旁邊、旁邊那房間里全是……”
風宿點頭,“對,全都是,以后如果一個屋子放不下,我讓人再收拾一間出來。”
這是何等的財大氣粗才能支撐你說出這樣的話!
林悠鈺實在沒辦法和他繼續(xù)交流下去,她怕再說下去,自己會養(yǎng)成驕奢的惡習。
那可不是一個艱苦奮斗的勞動人民該有的習慣。
她作為演員的收入也算客觀,不過把整個時裝秀場都搬到家里面還是像做夢一樣。
更何況,她還沒去到隔壁那間屋子參觀,心中就隱隱有了猜測。
這哪里是一個時裝秀場,說是幾十個都不為過。
這種感覺,真的是‘痛并快樂著’。
一邊心疼錢,一邊又忍不住把自己的視線往裙子上面瞄。
“你高興嗎?”風宿問。
“高興。”一不小心,就把真心話說出來了。
“那和我去一個地方。”風宿繼續(xù)把人往自己的思路上帶。
林悠鈺沉浸在收獲一堆新衣服的喜悅之中,小手一邊扒拉著,一邊無意識的答應(yīng)下來:“好啊!”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包括自己現(xiàn)在不能輕易出門,出門便會遭到媒體炮轟的事情都忘了一干二凈。
等到洗漱完畢后,她穿戴整齊,滿面榮光的和風宿一起下樓吃飯,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有些不聽使喚。
艱難的扶著樓梯扶手,另一只手拽著風宿,堪堪走到一半的地方停下來。
風宿見她這樣,索性直接把人攔腰抱起,在客廳幾人灼灼如同再行注目禮的視線中走到餐桌一側(cè)把人放在椅子上。
有人看不下去,咳嗽一聲:“咳,你們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這里還有人呢!”
“風爺,林小姐你們昨天晚上休息的怎么樣?”老李面容慈靄的看著兩人。
林悠鈺坐定,才發(fā)現(xiàn)客廳里除了管家老李以外的兩人,“甜甜姐,風煞,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原來剛才那陣腳步聲是這么來的。
薛甜甜聞言,下意識就把自己挎包摟進懷里,像是里面有什么貴重寶物。
旁邊的男人眼疾手快,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就把挎包搶過來,然后從里面翻出一個暗紅色的小本,上面燙金的三個字很是晃眼。
林悠鈺驚呼:“戶口本?甜甜姐,這是怎么回事?”
薛甜甜還沒說話,倒是她身邊的人趕緊去到風宿面前,兩只手捧著那個本子遞到他手中,隨后邀功:
“爺,我順利完成了你交給我的任務(wù),怎么樣?”
風宿點點頭,算是認可。
又朝著薛甜甜那邊看了一眼,眼中自帶著輕蔑。
那人隨即沮喪的低下頭去。
林悠鈺在一邊看得不明所以,看不懂這幾個人在自己面前搞些什么把戲,不過那只輾轉(zhuǎn)落到風宿手上的本子,她卻是認識。
上面還貼著自己小時候貪玩貼上去的一枚貼紙。
“甜甜姐,你拿我的戶口本干什么?”
林悠鈺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像是最近這一段時間都有些發(fā)揮失常,不是昏昏沉沉,就是會忘記東西。
她把這些統(tǒng)共歸到自己沒有休息好上面,沒做多想。
薛甜甜則是無奈攤手,隨即扯上一副負罪感十足的口吻道:“今天天還沒亮,你家那位就讓我從你的行李里把戶口本拿出來,我當時也是沒睡醒,頭腦糊涂,所以塞進包里出門的時候也把這事給忘了,走到這里,才感覺有些不對,有什么事情是必須要用到戶口本的。”
她一面責怪自己,一面又瞪了一眼在一邊竄上躥下的風煞。
要不是他,自己早就把戶口本藏起來不被人發(fā)現(xiàn)了。
“風宿,你該不會是想要……”
那兩個字堵在喉嚨里,半天都發(fā)出不出來。
因為實在太過難以置信。
“結(jié)婚。”風宿對著之外的幾個人,忽視掉他們臉上或糾結(jié)、或驚訝的表情,抬手整了一下面前餐桌上的餐布。
潔白的餐布上面沒有一絲褶皺,而手邊的紅酒杯,還有不遠處的一束玫瑰花,更讓這周圍一切變得浪漫生動起來。
林悠鈺不知道說些什么好,果然是她想的那樣。
其實來港城之前,她是做好了準備,畢竟風宿是那種說一不二的性子,他和自己一樣,同樣都是從孤獨中走過來的。
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家庭永遠是可望不可求的一個存在。
隨著時間流逝,早就成了奢望。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捫心自問,她是想要早點嫁給風宿的,自身的經(jīng)歷讓她和其他花季少女都不同,一個人自由生活的日子的確灑脫無比,還沒有約束。
但這些自由比起身旁多一個人的安全感來說,已經(jīng)算不上什么了。
所以,在某種程度上,兩人暗自達成巧合。
別人看來也許不是多么浪漫,沒有盛大的求婚與山盟海誓的約定,但是兩個人能夠最后在一起,便是上天所給予的最好饋贈。
“悠鈺,你真的要這么早結(jié)婚嗎?你要知道,你現(xiàn)在才22歲,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如果你結(jié)婚的事情傳出去,一定會給你造成很嚴重的影響,更何況,昨天晚上……”
話說到一半,薛甜甜就說不下去了。
因為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上面鋪天蓋地全是惡意的誹謗與攻擊,偶爾有幾個人站在林悠鈺這邊,替她說幾句話,或者持旁觀態(tài)度的人,無一例外都會被罵個狗血淋頭。現(xiàn)在,對于一個演員來說,已經(jīng)是生死一線的事情。
這時兩人如果在民政局露面,只會把事情越鬧越大,根本沒辦法洗白。
風宿咽下一塊牛排,抬頭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隨后直視著對面坐著的女人:“我的女人,我會保護好,薛小姐還是不要操心了。”
薛甜甜一向?qū)︼L宿就沒什么底氣,所以這時候只能旁敲側(cè)擊從林悠鈺那邊入手。
畢竟只要她說一聲不愿意,風宿是不會強迫她的。
“甜甜姐,我出國的事情不會因為那件事受到影響吧!”
林悠鈺沒有直接回答。
“沒、沒有,時間就在三天之后,我最后再問你一遍,你確定要在這時候結(jié)婚嗎?”
就算她出國待一段時間,回來的時候再結(jié)婚也不算晚,悠鈺才22歲啊,這意味著什么,很多明星都是先拼事業(yè),等到聲望達到一個高度之后,才會靜下心來考慮自己的人生大事。
而那個時候,很多人都已經(jīng)三十多歲。
明星中晚婚晚育的人大有人在。
可悠鈺她到底是怎么想的,這么年輕就要嫁人,薛甜甜之前還能猜出一些林悠鈺的想法,畢竟她獨具慧眼,但這個時候,結(jié)婚這種根本沒有好處的事情,到底有著什么樣的魔力,才會讓人頂著風口浪尖,也要去完成呢?
林悠鈺開口:“嗯,我確定。”
這話更像是對著風宿說的,她放下手里面的刀叉,“甜甜姐,你就當這是我出國之前的最后一個愿望吧,我身上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誰都沒有想到。現(xiàn)在,就連簡單的出國鍛煉都會被人想成是對于丑聞的逃避。”
“我不知道再回來的時候,還會不會有人記得我,所以我已經(jīng)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臨走之前,我想要把之前沒做過的、想做的事情,都盡可能地完成。你說好不好?”
換做一年前的林悠鈺,她自認絕對不會說出這種在別人看來十分大膽的話,而且是在這么多人面前。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由內(nèi)至外,除了那份初心未變,其余的,在不知不覺的時候被某個人“熏陶”的一點不剩。
林悠鈺看著周圍幾人均默不作聲,包括風宿在內(nèi),他只是低下頭切著牛排,連表情都看不到。
“你們這是做什么?被我嚇到都不說話了,我知道自己口才不錯、情商高、業(yè)務(wù)能力又好,是最討人喜歡的類型,可你們也不至于這樣啊!”
風煞無奈道:“嫂子,你從哪里看出我們是被你嚇到了,風爺都沒說話,我們哪敢先發(fā)表意見。”
眾人視線隨即轉(zhuǎn)向風宿。
那個面容一貫狠厲的男人,此刻僅看著那片露出的額頭,忽視掉一道不和諧的傷疤,只余下清冷矜貴這四個字。
“嘖嘖嘖,居然還能坐得住,不容易呀。”風煞感慨,在路過薛甜甜身邊的時候,不著痕跡推了她一下。
“你干什么?”
風煞小聲解答著對方疑惑:“你難道沒看見那位是害羞了嗎,人家小兩口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多摻和了。”
雖然少見那位爺?shù)倪@種樣子,但和他平日里的情態(tài)對比,還是能輕易猜出。
薛甜甜顯然不信:“他們現(xiàn)在不適合結(jié)婚,這就是我的態(tài)度。”
從前悠鈺做的任何決定,她都能找出理由來,因為林悠鈺從來不是無理取鬧的人,甚至比普通人想事情更加全面,全面到讓她這個經(jīng)紀人沒有用武之地。
但今天這事,她雖然也有些不忍心。
那兩人感情自己也看在眼里,但往后余生漫長,為什么偏要在這個關(guān)頭亂來?
風煞其實也不怎么愿意接受“自家風爺要結(jié)婚”的事實,但過來的路上,還有見到那人手中拿著戶口本時臉上現(xiàn)出的神情。
便釋然了。
這樣也挺好的,遇見一個對的人真的很不容易,尤其是像他們這種人。
能抓住的時候自然不愿意放手。
“你就聽我的,先離開這里,那個人一旦做出決定,八匹馬都拉不回來,你想要反抗,但我膽子小,不敢!”
最后兩個字加重語氣,以表示自己態(tài)度決絕。
“趁著風爺現(xiàn)在心情不錯,你也別去惹他發(fā)怒,我們趕緊出去想辦法把民政局那邊的人清一清,給他們領(lǐng)證鋪路才是關(guān)鍵。”
說話的時候,因為不敢大聲,所以風煞就貼得近些。
等他說完最后一句,才發(fā)現(xiàn)他和薛甜甜之間已經(jīng)不到一個手指頭的距離,他鼻翼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對方耳畔,引得女人下意識后退一步。
同時他迎來對方一個眼神,兩人對視,才發(fā)覺姿勢實在過于尷尬。
親密得像是戀人一般。
薛甜甜心里面小鹿亂撞,對于他剛才說的話,只聽清了一個大概。
不過這種狀態(tài),她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
抬抬肩膀,上半身都是僵硬的。
“走啊!”風煞面色發(fā)燙,只想趕快出去冷靜一下,所以不顧身后還有一個人,率先打開門走出去。
“奧。”
最后。
薛甜甜只是深深看了坐著的兩人,什么都沒說,也出去了。
晃晃手里面的咖啡杯,林悠鈺小抿了一口,本來早上就沒什么胃口,經(jīng)過這么一出,她更是把心里話都說了出來。
悔恨自己的不矜持,已經(jīng)晚了。
“終于走了。”風宿說了這樣一句,便從椅子上站起來,隨手在桌子上的花瓶中抽出一支嬌艷欲滴的玫瑰。
今天之前,這別墅里可是見不到這種鮮艷的顏色,而且還是最熱情的玫瑰。
他腳下步子邁的很大,于是很快便來到了林悠鈺面前,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從玫瑰花莖的最下面套上一個亮閃閃的小東西。
林悠鈺還在納悶,飯吃的好好的,也成功把過來阻婚的人勸走了。
風宿這又是抽的什么風?
“你什么時候換衣服了?”如果她記得沒錯睜眼的時候,自己分明看到風宿身上套著的一件黑色T恤,什么時候居然換成了白襯衫?
林悠鈺一點沒有注意。
最主要的是,這種充滿著禁欲氣息的白襯衫,風宿極少穿過,他穿的最多的還是黑色衣服,尤其是黑色襯衣,輕輕挽起袖口,不輕易間就能勾起人的理智。
所謂藍顏禍水,便是如此。
如今換上這身……
她不爭氣的咽了咽口水。
“你想不想要一個求婚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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