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調轉身子,折返到她身前,手里面還拿著那朵處在輿論中心的鮮艷花朵。
漂亮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扯下一片,他放在手心,輕輕一吹。
林悠鈺還沒反應過來,花瓣就已經落進了她的頸窩。
男人突然俯下身去,笑得不懷好意,沉頭在她頸窩處落唇,舌頭在上面輕微舔舐了一下,隨后用牙齒咬住花瓣。
這一番動作下來,林悠鈺大氣都不敢喘。
沒想到一個簡單無比的問題,都能被回答的這么se、情。
“這就是辣、手、摧、花。”風宿取下口中的花瓣,用手指夾著在她眼皮上輕輕拂過。
林悠鈺在港城的酒店地址,不知怎么的就被媒體曝光了,還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方式,不過一個晚上,蹲守在暗處的狗仔們就已經達到了轉身就能踩到同行腳的境遇。
“對不起啊。”這人歉疚的開口,就算作為狗仔,他也是知曉事理的。
被踩到的同行:“沒關系,對了兄弟,你也是來找林悠鈺的?”
他疑惑地看著對方手中拿著的巨型攝像機,隨后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前掛著的小的。
玲瓏可愛,在那邊的龐然大物面前,這就是個弟弟。
“是啊,不瞞你說,我是xx頭條的,今天正是奉了主編的命令,專程過來蹲守的,就是不知道林悠鈺能不能回來。”
在聽到對方輕松道出自己任職地方的名號時,被踩到的那人,整張臉都皺成了苦瓜。
人家雜志社全國知名,財大氣粗,瞧瞧那裝備,還有腳上穿的那雙跑鞋,少說都是四位數起步。
一看就是能夠輔佐主人東奔西跑的好幫手。
不過他們也算是有共同語言,立刻收起自己心中的苦澀,開口道:“我倒是感覺林悠鈺不可能回來了?”
“為什么。”對面的人一臉懵懂。
“你想啊,狡兔三窟,兔子都有三個窩,我就不信那林悠鈺沒有準備,整個港城這么多酒店,她昨天晚上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會在這里下榻,除非她的腦子被掏空了……”
這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著經驗老道,實際上還站在原地,牢牢守住自己最佳的觀測點。
一邊心虛的摸摸自己的相機,被鴨舌帽遮住的額頭上泛出點點細汗。
“對啊,我怎么沒有想到!”下一秒,對面那個裝備齊全的“傻白甜”娛記,立刻興高采烈的摘下手里的帽子,隨后塞進包里,又拿出一面鏡子,理了理自己亂如草垛的頭發(fā)。
這時那個“好心勸說”的大哥才發(fā)現對面的人其實很年輕,一看就是剛踏入這行沒多久。
心中的石頭逐漸放下。
嘿嘿,還以為剛才胡謅的一堆話沒辦法騙人,結果不過是個弟弟,和他一比差遠了。
小算盤打得呱呱作響,只差從原地蹦起來。
誰讓他不僅少了一個競爭對手,還得到了一個絕佳的觀測位置呢?
最重要的是,有一句話叫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是他們做狗仔這一行最為深入人心的規(guī)則之一,誰能夠百分之百拍胸脯保證林悠鈺一定不會回來呢?
如果對面那弟弟,繼續(xù)在這邊守著,然后用他手里的機器把林悠鈺“狼狽”的樣子拍下來,依照xx頭條的影響力,像他這種微博粉絲不過幾萬的營銷號,根本沒有活路了好吧。
想到這里,他看向身邊還在整理造型的年輕人目光中帶著些惋惜與歉疚,“小兄弟,你打扮的這么正式要去干什么啊?”
對方一愣,隨后掀唇露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在太陽底下熠熠閃光,滿臉的單純無害,像一只剛剛破殼而出的雛鳥,睜著大眼睛,認真的觀察這個美(xu)好(wei)的世界。
“嘿嘿,被你發(fā)現了,實話告訴你,今天是我和我媳婦約好去領證的日子,但臨時被主編指派了這么一個差事,本來我想要拒絕的,但他卻用翻倍年終獎的條件誘惑我,我也是好說歹說才把我媳婦哄高興了,商量著下午再去……”
這位單純的小兄弟一開口就是長篇大論,差點把家底都抖落出來。
眼看著天就要亮了,心中打著小算盤的那人忽然沒了耐心,“說重點。”
果然能進到xx頭條的人都是人才,這副口才,也難怪人家年紀輕輕就有了女朋友。
反觀自己已經三十好幾,還是光棍一個,甚至連女生的手都沒摸過。
(承認自己長得沒有人家?guī)浘瓦@么困難嗎?)
小兄弟繼續(xù)開口:“你別急呀,我下面說的就是重點,既然林悠鈺不會出現在這里,那我也可以放心了,回去就可以直接告訴主編沒有蹲到就完事了,年終獎是我的,媳婦也是我的。”
“我這就和媳婦領證去!”年輕小兄弟神秘兮兮的扯開自己沖鋒衣的拉鏈,然后從背后的包裹中掏出來一雙擦得錚亮的黑色皮鞋。
對面那人看見小兄弟沖鋒衣里面露出的全套西裝,已經被震驚的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不過他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對于這種新型小青年的腦洞,也能很快接受。
因為自己“欺騙”了對方,他心里面多少有些過意不去,于是乎在人家肩膀上拍了一下。
開口道:“新婚快樂,小兄弟。”
小兄弟顯然已經陷入即將邁入婚姻門檻的興奮中,誰這時候和他說聲恭喜都很高興。
“謝了,大哥,小弟我先走一步。”
在許多狗仔的眾目睽睽之下,見到了一個身上活力洋溢的年輕人離開了最佳觀測位置,從身后的神秘大包里面拿出一只滑板,隨后瀟灑的踩了上去,徒留一陣清風。
這是什么操作?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會玩了嗎?
放著工作不做,現在離開去哪里呢?
一路上林悠鈺都在緊張。
她和風宿坐在后排,兩個人明明已經是親密得不能再親密的關系,但坐在一起卻相對無言,很容易讓人誤會他們是不是鬧了別扭之類,不過顯然不是,從男人眼中的意志勃勃就能看出他對于此行懷有多大期待。
開車的司機還是昨天晚上那位,作為半個見證者,他忍不住頻頻朝著后面打量。
想知道能夠讓風爺放在心尖上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過也不得不承認,后面那個一臉淡然的女人,的確生的十分美貌,甚至可以說超出了娛樂圈內九成的女星,而且她身上流露出的一股氣質,卻是誰都沒辦法模仿的。
那是一種無論站在何處都能讓人一眼注意的感覺,即使,她現在被黑的那么慘。
“風爺,到了。”
到了目的地,司機甚至還有些不敢確認,這兩個人居然在經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后,還能一派輕松的過來領證。
婚姻這種人生大事可不是兒戲,除了感情基礎還有方方面面的因素,但是他們……
風宿下了車,然后林悠鈺便跟著下去。
“人呢?今天可是周末,民政局怎么一個人都沒有?”這可有些不太正常,不過人少也方便一些,免得排隊的時候都要畏首畏尾的。
風宿沒說話,直接拉著她的小手從大門進去,大廳也和外面一樣,空空蕩蕩,沒有半分平日里的人聲鼎沸。
“風宿,你確定要在今天領證嗎,我感覺這邊人有點少,今天是不是不宜嫁娶啊!”
林悠鈺不禁有些心虛。
“我不信那一套,為了確保你在國外的時間里不會變心,我只能用這種招數把你牢牢綁在我身邊。”
風宿有條不紊的替她分析,順便解釋了自己為什么決定突然領證。
居高臨下的看著手足無措的小女人,眼眸輕瞇,隨后推開角落處的一扇門走進去,看著輕車熟路。
完全不像第一次過來這種地方。
“風宿,你這是你第一次結婚嗎?”
風宿沒回答。
“要不然怎么這么熟練?”
……
港城尤氏高層會議。
所有人均是面露嚴肅的坐在會議桌邊,面前擺著的茶水都是滿的,不過卻沒有半點熱氣,顯然這些人已經坐了有段時間,而且全都心事重重。
不過從偶爾一兩個人的反應中,還能看出一些。
他們并不是在為什么事情擔憂,而是……興奮。
尤項霖坐在首位,雖然只是總經理,在座比他職位高的也大有人在,卻沒有半個人對他提出質疑或者怎樣,無一不是態(tài)度誠懇,認為他坐在那里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董事長在外地辦公,一時間沒辦法趕回來,這次會議我經過他的授意進行主持,有沒有提出異議。”
這是尤項霖一貫的開場白。
說得十分流暢,不過很明顯能看出來他絕對不是第一次說,而且這借口也是半點新意都沒有。
他口中的董事長,也就是他的父親尤建國,名義上是外出工作,但是哪有帶著老婆一起去的道理,而且一走就是一個月,把公司的大小事務全都放心的交到了他們兒子手上。
這也就是尤項霖能力出眾,換做別家的紈绔子弟,父母才不會有這種隨時隨地曠工的心思。
眾人看著坐在首位的年輕男人,心中都是一驚。
這張臉顯然是隨了他的母親徐穗,但是性格脾氣卻和尤建國別無二致,甚至和他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但因為從小家庭的熏陶影響還有生活經歷,尤項霖身上少了幾分凜厲,多了一些商人的謀略,這也是當代社會作為一個合格繼承人該有的氣度的品質。
尤家人都是雙眼皮,尤其是無論男女都生著的一雙桃花眼,這種在女人身上及其出彩的外質,放到男人身上便有些女氣。
尤建國年輕時當過幾年兵,只是后來不之外什么原因才從軍營里出來,穿著一身迷彩服坐在尤氏當家人的位置上,雖說將公司管理的不錯,但從根本上來說,他并不是真的喜歡被拘束的感覺。
有人甚至傳言,他那時如果沒有回歸家族,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司令的級別。
尤家人,就是這么出色。
“相信在座的各位也能猜到我召開緊急會議的原因。沒錯,正是昨晚關于簡氏的那個新聞。”
尤項霖看著并不像其他人那么高興,甚至帶著股莫名的怒氣,令人摸不清頭緒。
簡氏娛樂出事,獲益最大的就是尤氏。
董事長這些年甘愿和簡氏兩分天下的原因,誰也猜不到,畢竟只要他們想做,就沒有什么事情是困難的,搞垮簡氏,也只是更廢時間而已。
沒有人愿意永遠和別人一起站在頂端,這就是食物鏈的規(guī)則,弱肉強食,合乎常理卻又十分殘酷危險。
現在簡氏因為一個女演員的關系不由得讓人重新審視它的價值,簡蒼雖然去世有段時間,不過這時候多出來一個私生女的丑聞,徹底打破了他生前樹立的好男人角色。
簡氏倒了,這便是上天注定他們會獨自屹立在高處。
一時間沒人說話,都在隱隱欲動,等著首位的人發(fā)話,讓他們推波助瀾,讓簡氏的衰落更加迅速一些。
簡蒼、簡氏,這可不是我們心眼小容不下你,看看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誰讓你活著的時候沒處理好后事,現在事情敗露,就算我們想幫都是無能為力。
一群人的幸災樂禍,也不知道究竟是哪根弦彈錯了,尤項霖突然就站起來,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上身僅穿著一件白襯衫的男人,挽起袖口的半截的手臂在空氣中,上面是任誰都能看到的青筋泛起。
他那張待人還算和善的俊逸臉龐上面,此刻更是一點表情都沒有。
他生氣了。
“你們是不是都在等著我放話,讓你們按早就盤算好的計劃對付簡氏?”
尤項霖一語中的。
“尤總,你這是干什么?”
有些資歷的老人已經說了自己的不滿,他覺得自己已經給足了這位年輕的繼承人面子,但就算是尤建國在這里,那人也還是要給他幾分面子。
至少不會像眼前這位,突然大動肝火,而且這話說的有些奇怪。
簡氏出了麻煩,他們不坐收漁翁之利,難不成還出手幫他們?
那才是傻子會做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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