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的紅蓮已經長出了兩瓣。原本如古玉般的白皙肌膚因為這兩瓣紅蓮顯得更加妖冶奪目。
朱沐瑾將紅蓮隱去,然后靜靜看著在床上女孩子的睡顏。
平時看上去那樣冷冽強大的一個人,睡覺時卻把自己縮成了一團。
只有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人才會有這樣的睡姿。
朱沐瑾輕嘆一口氣,幫她把被子蓋好些,又走到窗邊,聽了一會外面的海浪聲,
他本來是找了一處深山修煉,但胡媚娘告訴他葉卿要跑到泰國去。
他不放心她又一人孤身犯險,便把自己藏在海螺里跟著她一起來了泰國。
那個阿力,也是他救的,現(xiàn)在被他安置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
朱沐瑾站了一會,就關上了窗,把窗簾拉上,再回到床上將柔軟纖細的嬌軀抱進懷里。
“卿卿,做個好夢。”
第二日葉卿睜開眼,發(fā)現(xiàn)房間內還是一片漆黑,她以為時間還早,摸到手機一看時間,竟已經到了十點。
她光腳踩在地板上,走去大落地窗前,手一用力,唰的一聲扯開窗簾,迎著燦爛的陽光,一下刺得她瞇起了眼。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昨晚睡前她是沒有拉上窗簾的,也沒有關窗。
這樣的情形,似曾相識。
葉卿訂的這個房間是個套房,廚衛(wèi)客廳餐廳一應俱全。她走到餐廳里,發(fā)現(xiàn)那桌上擺著一副已經做好的早點。
是一份泰式菠蘿飯,還有一份顏色搭配得十分好看的水果蔬菜沙拉。
希爾頓酒店雖然是五星級酒店,但也沒有直接把早餐送上門的服務。
莫非她的房間里來了一個田螺姑娘?
葉卿聽到衛(wèi)生間里傳來了沖水聲,她看過去,見朱·田螺·沐瑾同學正捂著肚子一臉菜色的從衛(wèi)生間里走出來。
他身上還穿著一件泰國男人常穿的大花褲衩,因為腿長的緣故,別人到膝蓋的褲腿長度在他身上只到了大腿處,顯得很是滑稽。
看到朱沐瑾突然出現(xiàn),葉卿并沒有覺得很驚訝。從開始在沙灘上的驚鴻一瞥,到阿力被人救走,她就知道定是這個家伙也跟了過來。
朱沐瑾瞧著葉卿盯著自己,有些尷尬的露出一口大白牙:“卿卿,薩瓦迪卡。”
就這個最通用的四個字泰語,也被他念得別別扭扭的。
葉卿問他:“你怎么也來了泰國?”
朱沐瑾見她神色如常,并沒有想象中一看到他就要趕人,當下就得寸進尺的坐在她身邊:“我來泰國當然是旅游的,聽說泰國的東西特別好吃。卿卿,這是我專門為你做的泰式早餐,你嘗嘗。”
“那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房間?”
朱沐瑾這下回答得直截了當:“因為我想你了。卿卿,好些天不見,我真的想你了。”
但還沒等葉卿對他煽情的話做出反應,他又捂著肚子匆匆忙忙往衛(wèi)生間跑去,一邊跑一邊還聽到他在嘟囔:“這該死的咖喱。”
原來這貪吃豬也有吃不得的東西。
葉卿莞爾,突然覺得心情大好。
其實,她也有些想他了。
朱沐瑾確定肚子不再痛之后,從衛(wèi)生間出來,看到刷完牙的葉卿已經坐在餐桌上吃著他做的早餐。
見他出來,葉卿抬眉問他:“妖精也會拉肚子嗎?”
朱沐瑾有些不好意思:“一般我們對食物的毒性都有免疫力,可吃得太多就不一定了。”
葉卿表示理解,以他的飯量,不是吃得太多,是巨多。
他們在國內剛吵過架,現(xiàn)在到了泰國,還沒宣告和好,他們就詭異得又呆在一塊,連葉卿都覺得尷尬。
幸好外面的門鈴聲打破了尷尬。
朱沐瑾見葉卿準備起身去開門,忙道:“卿卿,你先吃早餐,我去開門。”
他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不等外面的人開口,就馬上把門給關了。
葉卿問:“怎么了?”
朱沐瑾尷尬的笑:“敲錯門了,不用理。”
但馬上外面響起脆生生的女聲:“朱哥哥,開門啊。”
葉卿差點把口里的菠蘿飯噴出來,朱哥哥?
“朱哥哥,我們這么久才見一面,你別躲我了。”
外面的女孩還在堅持不懈得敲門。
葉卿看著朱沐瑾:“既然是來找你的,就讓人家進來。”
朱沐瑾眉頭蹙起,似乎有些頭疼,但還是開了門。
一個女孩子立馬鉆了進來。
一進來也帶著一陣青春的氣息。她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臉上紅撲撲的,還有嬰兒肥。身上穿著一件蓬蓬的鵝黃色公主連衣裙,人也看上去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公主。
她看到朱沐瑾,眼睛都高興得彎起來,像兩輪彎彎的月亮。
“我大哥說你到泰國來了,所以我就尋著氣息找到了這里,想不到你真的在這。”女孩興高采烈地說著,終于看到了默默坐在一邊的葉卿,臉上的笑意頓時褪去了一半,“咦,這個女人是誰?她怎么會在你房間里?”
居然就這樣被主客顛倒。
葉卿目光在女孩抓著朱沐瑾的手上停了一下,淡淡開口:“這個房間是我訂的,你們要敘舊的話麻煩到外面去。”
朱沐瑾咳了一聲,對著女孩子說話的語氣明顯沒有跟葉卿一樣和氣,甚至還有些冷漠:“你聽到了嗎,茉莉?這個房間不是我訂的,你還是先回去。我抽空會去看你和你大哥。”
茉莉抿著嘴:“既然這樣,那朱哥哥為什么不跟我一起出去?我還可以把這整家酒店包下來,把這個冷冰冰的可惡女人給趕出去。”
朱沐瑾微笑:“那可不行。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必須跟她呆在一塊。”
茉莉不敢置信得在朱沐瑾和葉卿身上來回看了幾遍,原本紅撲撲的臉變得有一些蒼白:“朱哥哥,你找到她了?”
朱沐瑾認真地點頭:“對,我找到她了。”
茉莉再看了一眼葉卿,眼圈泛紅,不甘心得奪門而去。
打發(fā)完這個叫茉莉的小蘿莉,朱沐瑾心滿意足得坐回葉卿身邊。他發(fā)現(xiàn)葉卿已經很給面子的將他做的一整盤菠蘿飯吃光,只是一只叉子一直在戳著盤子里的沙拉。
那力道看得他心里發(fā)毛。
“卿卿,我做這盤沙拉之前已經做過處理,你不需要再把它們弄碎了。”
剛說完一顆被蹂躪得慘不忍睹的小番茄就從葉卿手里扔到了朱沐瑾嘴巴里。
“朱哥哥,叫得還挺親熱。”
聽到女孩涼涼的聲音,朱沐瑾笑得賊兮兮的:“卿卿若是覺得這個稱呼好聽,以后也可以叫我朱哥哥,或者叫瑾哥哥。”
葉卿渾身一抖,實在不想搭理這只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的豬。
“我吃飽了,快去洗碗。”
葉卿冷冰冰的話聽在耳朵里卻像是天籟,確認她沒有生氣,老朱同學就果斷屁顛屁顛得端起盤子去洗碗了。
葉卿坐在外面,還聽到他在里面愉快得哼著五音不全的調調。
葉卿勾唇,這只妖孽。
還沒等朱沐瑾洗完碗,外面的門鈴又響了。
葉卿以為是那個茉莉去而復返,這次她自己去開門,看到的卻是清暮手下的一個馬仔。
馬仔還對她恭敬地鞠了一個躬,還拿著一個信封給她:“葉小姐,清暮大人已于今早返程回清萊。這是清暮大人讓我轉交給您的。”
因為青幫和易家的過節(jié),所以葉卿來泰國沒有用“沈煙”這個名字。
只是她沒想到清暮這么快就離開了,要是回到他的老巢,要取他的性命就更加艱難。
馬仔走之后,葉卿打開信封,原來是一張邀請函。
清暮邀請她去清萊做客。
葉卿并不認為自己魅力大到讓一個鼎鼎大名的青幫頭子才見幾面就對自己一見傾心,他這么刻意與自己接近,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朱沐瑾洗完碗出來,看到葉卿在收拾東西,身上的衣物也成了白襯衫黑色長褲,十分瀟灑利落。
“卿卿,你這是?”
葉卿回答干脆:“去清萊。”
清萊,是泰國最北部的城市,與緬甸、老撾為鄰,也就是鼎鼎大名的金三角。
金三角一帶風光都非常秀麗,但這個片區(qū)為世人所熟知,不是因為它的旅游業(yè),而是這是全球最大的毒品生產基地。無數大大小小的毒梟潛伏在這里,做著暴利害人的勾當。
葉卿對金三角并不陌生。當年她家破人亡之后就是被人販子賣到了這里,又在這里被易澤所救,也是在這里的熱帶密林中將她一手訓練出來。
只是她剛到清萊第一天,就和朱沐瑾一起被當作“人質”給綁架了。
到了清萊之后,她沒有直接去找清暮,而是去了一個獨門獨院的房子。這房子是她名下的房產之一,但剛安頓下來,某只貪吃豬就說肚子餓,又說受不了泰國滿大街的咖喱味,不肯到外面吃,非要拉著她去超市買新鮮的食材來做中國菜。
他們提著大包小包在收營臺排隊買單時,超市里突然傳來一聲沉悶巨響。收銀臺前方正對著的一長排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如同電影特技般頃刻間炸裂開來,無數細碎的玻璃碴如同下了一場突如其來的冰暴雨,向他們襲卷過來。
排隊的人包括收銀員都發(fā)生尖叫。朱沐瑾臉色一變,直接將葉卿緊緊摟在懷里,又伸出手,指尖化出一道白光,將這些玻璃渣子與人群隔離,再使它們全部避開人的身體落在地上。
因為現(xiàn)場太過慌亂,沒有人去關注他的這些動作。所有的人跌跌撞撞得往安全出口跑,朱沐瑾仍然將葉卿護在懷里,跟著人群一起走。
葉卿一怔,鼻尖又聞到了他身上的清冷梅香,明明知道這樣的情況她獨自應付起來游刃有余,他仍然將自己摟得這樣緊。
清萊不是個太平的地方,發(fā)生這樣的暴動并不奇怪。但卻能讓她借此找到機會接近那些藏在金三角大山里的頭目們。
她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不要暴露自己,看看發(fā)生了什么。”
朱沐瑾點頭,剛說完就被一把冷冰冰的槍抵上他的太陽穴,頭頂上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用蹩腳的中文威脅:“不想死就不要亂動!”
整個超市一片慌亂,一群手持槍械的高大的男人闖了進來,將賣場的所有人都控制成了人質。
葉卿和朱沐瑾也跟所有人質一樣蹲在了地上。
許是他們的樣貌即使混在人群中也太過出眾,那些男人一下把他們從地上拉扯起來:“就帶他們兩個走!”
被這群人架著從安全通道離開超市,葉卿聽到后面還有槍擊聲和警車聲,整條大街上一片混亂。
“上去!”
他們被人趕上了一輛吉普車,一上了車,葉卿和朱沐瑾的手腳就被人捆住,嘴巴上也被貼上了膠布。
綁架他們的男人見已經把他們控制后,便暫時不去管他們,去看后面的警察有沒有追上來。
葉卿看了一眼朱沐瑾,這家伙雖然也是全身都被控制住,一雙眼睛卻烏溜溜得亂轉,似乎對自己現(xiàn)在的這番境遇覺得非常新鮮有趣。
車子沒開多久就停在了湄公河邊,這群男人押著他們兩個上了一艘快艇。后面再也沒有聽到警車聲,顯然他們已經成功把警察甩開。
河風撲面,快艇的馬達在幽靜的河流里突突的響著。
船行不久就靠了岸,后面是一大片密林。想來他們現(xiàn)在是進入到了真正的金三角境內。
葉卿看到岸上站著幾個人,都穿著迷彩衣軍用靴。最前面的一個男人身高至少有一米九,裸露在外的皮膚呈古銅色,肌肉結實壯碩。他的臉上有一道很長的刀疤幾乎將他的一張臉分成兩半,使他的一張臉看上去更加狠厲。
那些上岸的男人走到他跟前都恭恭敬敬得低下頭:“洪爺。”
葉卿知道這個人,洪九,金三角一帶有名的毒梟,性情嗜血暴戾,殺人不眨眼,而且還是個男女通吃的變態(tài)。
洪九陰沉的目光落在被推搡著上岸的葉卿和朱沐瑾身上:“他們是誰?”
一個人將葉卿嘴上的膠布撕下,討好得道:“在清萊綁來擺脫那群警察的人質。洪爺,這個妞長得特別的正,特意抓過來孝敬您的。”
看到葉卿的臉,洪九的眼睛里果然出現(xiàn)淫邪之色,他再看著朱沐瑾:“這是一對小情侶?那這個男人還留著做什么?把他殺了扔到湄公河去!”
那人繼續(xù)將朱沐瑾的膠布撕下:“洪爺,這個小子可比這個妞還要正啊。”
洪九看到朱沐瑾的臉怔了一下,隨即沉聲吩咐:“都帶回去。”
后面跟著的人都發(fā)出不懷好意的笑,有人還大著膽子跟在洪九屁股后問:“洪爺,老規(guī)矩,您玩完之后能不能賞給兄弟們玩一下?”
沒想到洪九掏出槍用槍柄重重砸在他的頭上,低喝:“老子的東西老子都還沒享用,你就敢來圖謀了?”
這樣打下去,那個男人瞬間被打得頭破血流,但叫都不敢叫一聲,默默得退到了最后面。
后面這群人顯然也怕極了他,沒人敢再說話。
洪九一揮手:“回去。”
后面的人陸續(xù)跟上,葉卿向后看了一眼,看到有幾個男人從快艇上抬下一個大箱子下來。
這個箱子,也許就是泰國警方要追的東西。
他們解開朱沐瑾和葉卿腿上的繩子,還綁著手,推搡著他們走進了山林里。
山林里的樹長得特別密,中間被踩出了一條泥濘的山路。即使是熱帶,走在這樣密的山林中,身上還會產生陣陣涼意。
前面的洪九突然停下了腳步,對著后面的人打了個手勢,整個隊伍頓時緊張起來。
才一會的功夫,從林子里一下鉆出至少上百個手拿著自動步槍的人,將他們團團包圍住。
洪九帶的這伙人也帶著槍,但加起來才二十多個人,火力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人緩緩得從一邊走出來,穿著一件黑色風衣,勾勒出修長的身形,金色的頭發(fā)下是一張雌雄難辨的臉,臉上還戴著一副墨鏡。
跟周圍的人裝扮相比,他看起來就像來度假的。
清暮。
葉卿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出現(xiàn)了。
他手里還叼著一根雪茄,朝洪九悠哉悠哉的走過來,步子慢得像散步。
洪九雖然比他高了幾公分,但在他面前,氣勢好像就瞬間被壓了下去。
清暮將一口煙全部噴在洪九臉上,似笑非笑:“小洪,你又不聽話了。”
道上的人都恭恭敬敬喊他一聲“洪爺”,偏清暮故意要叫他“小洪”,他還敢怒不敢言。
洪九忍怒,擺出一副和氣的樣子:“清暮大人不準我們種罌粟花了,總要給我們一條活路。”
清暮哼了一聲:“給你們活路就是讓你們去搶銀行?我早就把罌粟田改造成了茶田,明日你們就過來種茶葉。”
洪九覺得他就是神經病,毒品的利潤多大,是跟種幾片茶葉能比的嗎?偏他把金三角絕大部分罌粟田都給燒了,斷了多少人的活路?
可又沒人能拿他怎么樣,他的青幫是金三角最大的勢力。為了對付他,毒梟們聯(lián)合起來的組織的暗殺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可是每次都是有去無回,派去刺殺他的人都是精心訓練出來的,但每次連尸體都沒有找到。
最可惡的是,他不僅燒了罌粟田,變成茶田,還逼著毒梟們帶著手下去茶田里種茶樹。
種他娘的!
哪個毒梟不是手里染著鮮血過日子,誰會愿意成為跟泥巴打交道的茶農?
洪九每次想到這個就恨不得去滅了清暮的祖宗十八代。
不對,他好像沒有祖宗十八代,他連同他的青幫盤踞這一塊二十多年,他的樣貌似乎從來沒變過,永遠都是二十多歲的樣子。
所以清暮叫洪九一聲“小洪”,并沒有辱沒了他。畢竟在二十多年前,洪九還只是個幫派里的愣頭青,那時候的清暮,已經就是讓整個金三角聞風喪膽的“清暮大人”了。
清暮拍了拍洪九的肩膀:“把從銀行搶來的錢都送回去,把這兩個人給放了。還有,明天一大早,記得帶你的兄弟們來茶田施肥。”
說完,他還故意加了一個:“乖。”
這一聲“乖”說得那叫一個溫柔,連洪九手下的馬仔都忍不住在憋笑。洪九怒瞪過去,他們立刻低下了頭。
等洪九帶著手下憋屈又憋氣的走了,清暮才走到還被綁著手的葉卿和朱沐瑾身邊。
他沒有先看葉卿,而是走到朱沐瑾后面,隔空劈斷了他手上的繩子:“行了,老朱,被幾個凡人跟綁粽子一樣捆著,也不覺得丟人么?都是千年的妖精,裝什么良民?”
葉卿現(xiàn)在已經可以肯定了。這個清暮,跟朱沐瑾一樣,也是個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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