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山里是不是傳來幾聲野獸的叫聲。好在人多,有人輪流守夜。
一夜就這么平平安安的過去了。第二日眾伙都起的比較早,吃了點東西便又開始趕路。
大約晌午的時候到了下一座關口。
“站住,文書!”
關口的士兵把他們攔了下來,老板自覺的遞上了文書。
那士兵打開看了看,然后對身后的兩個士兵道:“香料,看看。”
“是。”兩個士兵得了命令,直接走到后面拖貨的馬車旁。
由于香料不能受潮,而且容易變質,自然都是放到封閉的馬車中。
士兵直擊打開馬車后的木板,愣了一下。然后立馬開了另一,把所有馬車都差看完后,兩個士兵對視了一眼。然后放下木板跑了過來,報告道:“報告,馬車是空的。”
那負責的士官把文書還給了老板,問道:“怎么回事?”
又提起傷心事,老板顯然有些痛心。
“被搶了。”老板嘆氣道。
士官也是一愣,用手握拳,捂住嘴巴咳了兩聲。說到底還是他們治安沒搞好。
“好了,過去吧!”士官讓人讓開了道。
老板有回到了馬上,一個只有馬和木板子的商隊繼續(xù)走在這條富貴的道路上。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當商隊又路過一個峽谷的時候,又被圍了。
“把東西都交出來!”山匪喊到。
唐砂默默從懷里摸出了那張一百兩的銀票,交給了山匪。
“還有呢?兄弟們!給我搜!”
唐砂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大哥是真沒錢了!貨都被前面的山匪給劫了。就是那個……身材矮小,賊眉鼠眼那個!你們咋不早點來呢?被你們這些氣度非凡的人搶,總比被他們搶來的舒暢些!”
果然,那群去看馬車的小匪回來說什么都沒有,那老大才咒罵聲:“他娘的!那山頭的搶了我們多少東西了?每次都剩些殘渣給我們!”
“是呀,大哥,他們真的太過分了。哦,對了,他們還說被他們搶是我們的榮幸,說其它山匪像慫狗一樣,只知道窩在山上。”唐砂在一旁煽風點火。
“你小子少在一旁說風涼話!算老子倒霉!滾滾滾!”那領頭不耐煩的擺擺手。
唐砂聳了聳肩:“不信算了。”
說完就同著商隊離開了。
她剛才的行為吧是沒啥用,但是她要的也不是立竿見影的效果,只要埋下一顆種子,總有一天會爆發(fā)的。
就這樣車隊又行了幾天,路上偶爾會看到一個村子,幾乎人家。
都張燈結彩,掛上了紅燈籠,貼上了對聯(lián),好不熱鬧。
小鄉(xiāng)村尚是如此,更別說城鎮(zhèn)里了。
今天是臘月二十八,還有兩天就是除夕了。
若是這兩天路程趕一些,應該就能到顛城。
唐砂很慶幸找的這個商隊都是騎馬的,若是像有些商隊步行,怕是每個一兩個月到不了。
商隊的人都在想著過年,偶爾休息,就開始談論起自己的家,談起小時候過年干的那些破事。
誰小時候還沒做過幾件另大人們抓狂的事呢?這古人自然也不例外,而且甚至更加過分。因為不少人來自農(nóng)村,窮山惡水出刁民,小時候沒出過村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禮義廉恥。
唐砂小時候,最多就是和孤兒院那些小屁孩打打架,頭破血流什么的,院長天天拜菩薩,求她早日被人領走。后來也算是如愿以償。
記得在走的時候,院長對她說:“孩子,菩薩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仁慈的神。”
唐砂忍不住問旁邊吃餅的元芳和楚君唯:“你倆小時候有沒有做過啥蠢事?”
元芳認真的想了想道:“借別人彈弓打鳥。”
“鳥被打穿了?”唐砂問道。
元芳搖搖頭:“弓被扯斷了。”
楚君唯:“噗~”
唐砂:……
“賠錢沒?”
“被打了一頓。”
唐砂:……
唐砂覺得芳兒莫名喜感。
“丫頭你呢?”唐砂問楚君唯道。
楚君唯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道:“奴家小時候從來不干蠢事。”不過現(xiàn)在在做的這件事倒是挺蠢的。
“那公子你呢?”楚君唯反問道。
唐砂雙手向上抹了抹自己兩邊頭發(fā),挑了一下眉,邪魅道:“我像是一個會干蠢事的人嗎?”
“噗~”楚君唯一下沒憋住笑了出來,還真是沒皮沒臉。
元芳也忍不住笑紅了臉。
唐砂覺得偶爾成為一個傻逼還是挺好的。于是自己也笑了。
唐砂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像是在西天取經(jīng),歷經(jīng)九九八十一難。只是,也沒那么夸張,都是她看別人受難罷了。她也不是唐僧,也沒有三個徒弟。元芳勉勉強強算個沙和尚。然后去的也不是西天。
真不知道這個時代的歐洲,美洲什么的存不存在。應該是有的,這世界的地形什么的,和現(xiàn)世大陸大致相同。
世界各地都有自己的文明在散發(fā)著光芒。
……
果然在臘月三十這天上午,他們順利的到達了顛城。
顛城極其繁榮,有不少異域人。整個城市都透露出了一股喜慶的味道。
街道人來人往,小孩子們跑來跑去,吃著糖人,糖葫蘆。
即使現(xiàn)在是冬季,顛城也不覺冷,四季如春的城市。
這過年的氣氛可別現(xiàn)代那些城市濃烈得多。
唐砂想到了以前過年,師兄都會買有著兩個喜的硬糖給她吃,還會有一身紅色的新年衣服。
但唐砂也不覺得這次年會過的不開心。這是來這里的第一個年,可能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一個新年。
她又突然想起了和自己相關的人。
像葉懸淵,寧歌他們,還有千千萬萬鎮(zhèn)守邊關的將士,只怕是幾年都回不去一次吧。
寧歌才十八歲呀,他心念念的姐姐,永遠無法再陪他過任何一個年了。
葉懸淵怎么想的呢?他是什么心情?
卿政,可能回去做他的老大了。
倒也是能想象出雀靈他們的樣子。
蓮心也是好久沒消息了,也不知道那無釋和尚帶她去哪浪了。
至于師兄,她不在了,方丈可能也不在了,他們……
其實唐砂明白,在她所有熟悉的人里,師兄們怕是最不開心的人了。
那自己這么樂是不是不太好?沒事,師兄們可能在佛前祈禱她能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好吧。
“公子!”
一聲叫喚把唐砂從思緒中拉了出來。偏頭一看,是商隊老板。
“公子,這顛城也到了,那……”
老板的話直說了一半,但是他想說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老板還請給我半天時間。”唐砂環(huán)顧了一圈周圍道。
“半天?”老板愕然道。
“久了?”唐砂挑眉。
“沒沒沒,公子不用這么著急,在顛城我們還是有幾個熟人,借宿幾天不是什么問題。”老板解釋道。
唐砂點了點頭,確實,做生意沒有點關系和門道是不可能的。
“那老板是要先去找友人?”唐砂問道。
“還是先安頓下來吧。”老板思索了一下回道。
于是他們一行人開始跟著老板,借住在了顛城一商賈之家。
看老板的樣子和他關系也倒是不錯。
但那商賈的家里人,特別是妻室好像有些不太高興。
大過年的家里突然跑出來一群陌生人蹭吃蹭喝,誰高興的起來。只是家主發(fā)了話,誰也不好攆人。
客房有限,唐砂他們三人并沒有入住,只是把馬車交給府上的人暫時保管。
然后向府上的人打聽了一下這顛城哪些酒樓運營的比較好。
然后唐砂帶著元芳楚君唯三人就直接出了門。
唐砂的目的很明確,她要去賣東西。至于賣什么,腦子里倒是也挺多。
若不是真的缺錢,她也不想拿出來賣,留著給自己人用,自然是更好了。
一個下午,唐砂逛了四五家酒樓。終于找到了一個買家。
不是每個老板都肯冒險去投入經(jīng)營一個新東西,唐砂出價是兩千兩。
唐砂的東西確實新,至少她在陳國這么久還沒看見過哪有開火鍋店的。
除了火鍋的做法,吃法,商業(yè)前景講解外,唐砂還親自畫了一張專用桌的設計圖。
至于火鍋底料,大廚們倒是更有發(fā)言權。他們照著唐砂描述的味道和方式,親自煮了一鍋料出來。因為時間短,底料香味沒有熬出味,但味道也是極其爽口。
酒樓老板直夸唐砂聰慧,簽了文書之后,還試圖招攬。
“多謝老板盛邀,只是在下還有些要事,怕是要辜負老板一番好意了。”唐砂客氣道。
老板也是有些失望,不過隨即笑道:“公子有何事需要幫忙盡管說,在下也可助公子一臂之力。只是還望公子今后莫忘了在下便是。”
唐砂心里暗道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這火鍋的商業(yè)前景可謂不小,若是做得好,可比她那書局賺錢得多。現(xiàn)在的意思是若給了她銀子,那就是給她一個人情。
“自然,不過是小事罷。老板可是覺得在下提出的價錢貴了?”唐砂像是故意曲解老板的話問道。
老板心中一驚,立馬道:“不多不多,這就去給公子取來。”
唐砂笑著點了點頭:“有勞了。”
沒一會兒,老板便使人送來了銀票,兩千兩整。
唐砂拿到了銀票,道了別,直接離開了。
整個過程,元芳和楚君唯都看在了眼里,元芳心里是愈加佩服,當初那書局也是公子一手辦起來的。
“丫頭,明日幫你找人可好?”唐砂心情極為不錯,做大人模樣,摸了摸楚君唯頭道。
楚君唯也是覺得唐砂這個人越相處越是看不透。她的身份自己是全然不知,她想若果她問,唐砂定是毫不避諱的直接告訴她。
可是她不想知道,卿政,墨傳香這些人的出現(xiàn),無不顯示著這個人不簡單。若真的是自己的敵人,那可不是她想要的。
她來陳國,還有著任務。可是任務沒完成,卻跟著一個小姐姐混,所以她才說,自己在干一件蠢事。
可是,她樂意。
這個人,她很著迷。開始還以為只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小公子,后來又知道是個表面看著不好相處,其實很有義氣的小姐姐。再來就是豁達爽快,明是非,有心計卻懶得用。現(xiàn)在就全然是一副精明樣,休想從她哪里占的一絲便宜。
楚君唯很想一直看著這個人,把這個人看透,看看她究竟是何方神仙。
然后,她還想讓這個人,屬于她,誰都不能覬覦她,讓她,眼里只有自己的影子。
她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和一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心里會是暖烘烘的,會一直想笑,目光會一直追隨。會讓她,在那么一瞬間,看到了光。
她的過往,都是罪孽。
這個人,看世界的眼神,太干凈。讓她又愛又恨,有時候恨不得把她拉入地獄,變得和她一樣,這樣,她才會一直屬于自己。
可是,又怎么忍心?
唐砂,從此成了楚君唯心里的一抹不可侵犯的白月光。
“萬一找不到奴家又該何去何從?”楚君唯蹙著眉擔心道。
唐砂也想過這個可能,鬼知道她叔具體在哪,萬一離開了,或者走商去了。
她也只能盡力,若真的找不到。她可能會讓她去益城墨家。
“就回身去益城,定不會讓你無家可歸,禍害江湖。”唐砂揶揄道。
楚君唯有些委屈,雖然知道她不會帶著自己,可是聽到她的答案,還是會不痛快。
“可是,奴家……”
“別老奴家奴家的,骨頭都要酥了。”唐砂戲謔道。
“那要自稱什么?”楚君唯拉著唐砂手臂問道。
“可以自稱寶寶,哈哈哈哈。”唐砂自己把自己逗笑了。
元芳喜歡聽唐砂講話,字字清晰爽朗,無論哪個聲音都好聽。
“寶寶?”楚君唯還真認真的思考起來,然后覺得有點意思。
“寶寶喜歡這個自稱。”楚君唯眉眼一彎,眼里是春風般的笑意。
看的唐砂愣了愣,她一個女的都覺得這丫頭勾人得緊,真不知道以后那個男人會撿了這個便宜。
若是認識楚君唯的那些人知道唐砂所想,定會嗤之以鼻,也不會有哪個不要命的男人會招惹她。
唐砂作惡般的捏了捏楚君唯的臉,手感真不錯。
楚君唯瞬間愣住,然后很快又恢復了常態(tài):“公子真壞。”然而臉上淡淡的紅暈,彰顯著她此時的心情。
沒想到她也會有羞澀的情緒,楚君唯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
心跳得可真快,楚君唯另一只手輕輕放在心口,這里,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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