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找于蘭說的卻是去相國寺上香的事兒。
明日一早就出發。
于蘭差點都忘了這件事情。
聽到了燕青所說的,就答應了下來,不過燕青看著袋子上的金子,選sir有一些怪異。
以他的身份不便說什么。
但他直覺太子和于蘭之間沒那么簡單。
好像有什么特殊的交易一樣。
但愿別出什么事才好。
于蘭以為燕青看到了會說什么,結果他什么都沒說也沒問就走了。
倒是省得她一番解釋了。
于蘭想了一下,就把這些金子搬到了空間里頭。
她現在算是一個富婆了,太子趙桓說這筆錢她要是不收下,估計宋晟他們心里頭都會懷疑她是不是另有打算。
所以于蘭是心安理得的。
有了錢之后,她也在琢磨著,房子是換大一些好,還是趁機再開一個店好。
她暫時還沒有想清楚,不過第二天一早就和賈氏一塊兒去相國寺上香了。
燕青雇傭了馬車。
賈氏和于蘭坐在同一輛馬車里。
沿途倒只是聊著一些家常,很快的也就到了相國寺。
賈氏逢佛便拜,香油錢捐的又多,原本大相國寺的僧人,看她們臉生,還不怎么關注,但因為賈氏出手闊綽,就熱絡了不少。
她們中午在這邊用齋,下午還有一場主持的講課,很是難得,賈氏定要留下來。沐浴佛法,心誠則靈。
于蘭沒奈何,一塊來的總不能夠把她給撇了。
所以也就跟著一塊留了下來。
她們女眷休息的地方和燕青他們是不一樣的。
所以于蘭和賈氏倒是幾個小丫鬟一塊兒用齋。
吃完飯后,是午休時間。
于蘭沒怎么睡覺,在院子里多走動。
出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名女子,正在厲聲的詢問道:“殿下呢?”
周圍的丫鬟都說不知道。
于是女子轉身便吩咐下人去找。
只是沒有想到,卻看到了于蘭的存在。
兩人四目相對,女子的神色有些倨傲。
她容顏甚美,體態卻很輕盈,更符合時下流行的美人形象,更像是一幅仕女圖走出來的如花美眷。
于蘭只看到她第一眼,就覺得她好像有一些熟悉。
不過對方眼神卻有一些凌厲,淡淡的掃了于蘭一眼。
估計是看她身邊也沒有什么侍女存在,模樣也不是她若說認識的,就沒有多加理會。
于蘭其實明明聽到了這一聲殿下,還要派人去尋找。
更覺得有什么貓膩。
不過她一向不是多管閑事的人,就算知道是有蹊蹺也不會去查探。
結果等到賈氏一覺睡醒,就和于蘭一塊兒出了門。
準備去聽方丈大師講座,才剛一走出來,之前看到了那名婦人也出來了。
她的臉色可沒有原來那么多從容,此刻顯得凝重了一些。
這邊茂德公主難得出來和她一塊兒上香的。
結果一個早上的功夫就不見了。
她心里頭很急,早就派人去通知了她的兄長。
沒有多時,于蘭就見到了宋晟在外頭等候。
于蘭這會兒才忽然間明白,為什么剛才那個婦人看起來有一些熟悉感。
原來她和宋晟是兄妹,那也就是蔡攸的妻子。
也不知道她口中所說的殿下是不是茂德公主?
知道了這一點之后,她也就假裝看不到他們。
但是宋晟何許人也,一下就認出了于蘭,有些驚訝。
“怎么了?兄長?”宋氏看到宋晟看著于蘭,因而有些奇怪。
宋晟可不是什么登徒浪子,會對什么婦人有什么異樣的想法。
“沒什么,我看到了玉蘭姑娘,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嗎?她是一個很特別的事兒,你有空也可以去拜訪一下她。”
宋氏聞言皺了皺眉頭。
這于蘭名聲她不是沒有聽說過,童貫認了義女,在京城里頭傳的也是沸沸揚揚的。
誰都以為他會找一個童家遠房親戚子侄作為繼承人,誰知道就收了一個毫無關系的義女。而且還十分倚重。
宋氏夫君是蔡攸,哥哥又是宋晟,她犯不著和于蘭交好。
何況除了她是童貫義女之外,還和李師師這樣的青樓女子做生意。
這件也是小門小戶出身的,眼皮子淺的很,只掉到了錢眼里。
再加上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名聲可不大好。
所以即便京城里頭貴女,知道于蘭是童貫義女,卻也沒有幾個愿意真心交好的。
宋晟說的到是真心話,于蘭無論是女子當中他見過膽識過人聰明伶俐的,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在于她身上有一些古怪之處。
與她交好的話還可以試著打探一下,他作為一個男人當然不可能處處和于蘭偶遇。
但是宋十不一樣,她愿意交好的話,于蘭應該不會拒絕。
只可惜宋氏不愿意,而于蘭也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賈氏去聽課,于蘭沒什么慧根,上回她來的時候也聽的不明所以,這回索性就不聽了。
他出來的時候卻看到了宋晟帶著人去和僧人交涉什么。
于蘭干脆走了另一條路,走著走著突然間發現,這地方估計是要往菜園子去了。
以前魯智深倒拔垂楊柳。
現在垂楊柳不在,林沖不在,魯智深也不在,高衙內也沒了。
于蘭興致缺缺,正打算往回走的時候,突然間感覺菜園子的屋子內,好像有什么動靜。
似乎是有女人的聲音,還有一些激動。
于蘭覺得古怪。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去看的時候,很快門就打開了,于蘭看到了燕青走了出來。
兩個人相視了一眼都有些尷尬。
沒有多久跟在燕青身后,還有一個女人那就是茂德帝姬。
茂德帝姬似乎還哭過一場,眼眶有些發紅。
她看到了于蘭,又瞪了她一眼。
于蘭有些無語,這帝姬確實對自己很有意見,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瞪她。
不是應該想想,他們兩個這個時候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嗎?
于蘭說了一句:“外頭的人可都是在等待帝姬呢?尤其是蔡夫人可是把宋大人都叫來尋找了,殿下再不出現的話,恐怕大家以為您走丟了。”
她消失好長時間了,不然宋氏不會那么急。
茂德帝姬聞言,也很明白,他們在找她。
回頭看了看燕青欲言又止的,最后又把目光落在于蘭身上。
“不該說的,就別亂說!”
這話更像是一種警告。
于蘭卻也沒有說什么。
就看她走了出去。這下剩下燕青和于蘭了。
“浪子燕青?”于蘭盯著他。
燕青有些發毛。
實際上他也沒有做什么事情,是帝姬想做,但是他沒有答應下來。
“我真不知道你哪來這么大的膽子,既讓師師鐘情于你,又偏偏去撩撥帝姬,你是不是覺得這樣,所有女人都能玩弄于鼓掌之中?”
于蘭語氣有些重,因為她發覺她好像從來都沒有了解過燕青。
也根本不知道他這段時間究竟在做些什么。
虧的她原本擔心好友李師師和他之間但是產生了感情的話接下來該怎么辦。
結果和著太擔心了半天是白擔心了,他還找了一條后路,什么時候和帝姬有了交情都不知道。
“嫂嫂這話說的,我不大明白。”燕青沒有覺得自己有做了什么。
今日的事兒也是意外,他也沒有想到帝姬的情緒會這么激動。
隨后看到于蘭瞪他,他就稍微把事情說了一下。
茂德帝姬雖和蔡鞗成了親,但兩人除了一開始恩愛過一段時間,后來因為性格原因,還因為蔡鞗原來府里頭就養過通房妾侍爆發了矛盾時有爭吵。
初始,她也回去告狀,皇上訓斥了蔡鞗,可實際上那會兒蔡鞗也沒做什么。
皇上了解了之后還對茂德帝姬說教了一番。
宋朝的公主比不得唐朝的地位。
徽宗能如此幫茂德帝姬已經是她十分受寵的原因。
可蔡鞗作為蔡京的第五個兒子,能夠尚公主。
也是頗得蔡夫人寵愛的。
這一份訓斥沒有讓蔡鞗回心轉意,兩個人反而打起了冷戰。
后來蔡鞗干脆在外頭養起了妾侍。
當然他做的很隱秘,但是身為枕邊人,還是能夠知道他的不對勁。
再去找皇上告狀,沒有證據要是再訓斥,就顯得帝姬有些蠻橫了。
而且蔡家仿佛知道茂德帝姬會告這么一狀一樣,先下手為強了,也跟皇上告狀。
于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吵的皇上腦殼疼。
對于這件事情,就各打30大板。
至此之后,蔡鞗都沒有怎么理會帝姬了,變本加厲了起來。
兩個人之間就更為不睦了。
說來茂德帝姬見過燕青樣貌,其實有動過養面首的念頭。
可惜這個時代,并不是唐朝。
如果這么做的話,即便是帝姬,恐怕也要遭受彈劾。
可是就這么放過蔡鞗,她又覺得不甘心。
尤其是她親眼看到了她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她就更為憤怒。
偏偏蔡家也不想因此得罪公主,就讓人把那個女人給打發走了。
至于去哪里不知道,蔡鞗安生了一段時間。
只是兩個人卻回不到過去了。
彼此都心生了怨懟。
這一次她叫燕青幫忙,是想要弄掉蔡鞗的命根子。
原因是蔡鞗去了青樓,找青樓女子。
回來之后卻又想要和她行房,她被惡心到了。
燕青當然沒有事無巨細都說出來,只是說了一個大概。
于蘭心里頭也有些唏噓,沒有想到茂德帝姬和蔡家五公子之間的婚姻,卻是這么不順。
“我的話,已經說了,倒是嫂嫂昨日和太子……”
于蘭聽的他的試探,眼睛瞇了瞇。
她和太子怎么了?
她和太子那是合作。
“我是太子的救命恩人。”隨后她又撇了燕青一眼:“太子才多大?你到底在想什么?”
燕青臉色一紅,他倒也不是懷疑這些事。
只是他覺得他們之間,應該是有事兒。
具體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也不希望于蘭走彎路
“嫂嫂,自古皇上應該不喜歡臣子和儲君走的太近。”
他是在提醒她,雖然她是女流,但是和太子走得太近,可能別人會以為代表的是童貫或者武松的態度。
太聰明的人就是容易想得多。
不過于蘭也承認他說的是對的。
所以她沒吭聲。燕青知道她有些話是不會對自己說的,因而也沒有繼續問。
于蘭又問了一句:“師師呢?你既然和帝姬什么關系都沒有的話?和師師呢?”
燕青沒有說話,李師師什么態度,他看的出來。
但若說回應,他也不敢回應,他之前確實利用了她的好感,做了一些事兒。
所以現在也只是躲著。
燕青雖是浪子,卻在感情方面,有些謹慎。
就算一個人,也不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兒。
彼此之間需要面對的東西太多了。
如果是李師師的話,那他們面對的可不止一般的壓力,而是全天底下最至尊的人的報復。
于蘭也知道燕青不會同她說什么。
心里頭有些悶悶的,只說了一句:“你要是不喜歡她的,就別去見她了,讓她患得患失的,這樣的狀態下遲早會出問題。”
李師師如果沒有遇到感情,她其實是活的挺沒心沒肺的。
她對于未來還有規劃,雖然是皇帝的女人,但其實他對各方面的壓力平衡的挺好。
并不會像現在這樣手足無措。
于蘭的話,燕青聽到了。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賈氏已經求了一個上上簽,她并不知道他們去哪兒。
拿著簽,卻是千真萬謝的。
“大師說,最遲明年年底,就有孩子了。”她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滿是期待。
又覺得拉了于蘭一場,也非要讓于蘭抽一下簽。
于蘭抽到了簽不好也不壞。
只說莫強求,緣分到了孩子也就來了。
賈氏倒替于蘭有些遺憾,于蘭心里頭一點兒都不覺得。
不過在回去的路上,看到賈氏那么高興,她在想是不是應該兌一點兒靈泉空間的水給她調理一下身子。
她是這么想的,回去之后也是這么做的。
給她泡了花茶,賈氏也沒什么懷疑,就喝了,喝完了卻覺得于蘭心靈手巧,泡的茶也比別人好。
于蘭什么也沒說。
過了兩日蔡府沒什么動靜,李師師倒是不大高興,因為燕青也沒來找她。
她其實很想要問問他到底怎么了,可偏偏,他們之間什么都不是。之前還都是以姐弟相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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