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只是消沉了一段時間之后,就把那些話本還有詩集都給丟了。
于蘭還嚇了一跳,因為這一切都是她之前最喜歡的。
問過了之后,李師師卻回答:“現(xiàn)在都不重要了。這些東西都是騙人,什么才子佳人,哪里有那么的故事,你看那個海的女兒,最終不也沒讓王子愛上,他只喜歡公主。”
李師師也知道自身的身份,和別人不一樣。
別看很多男人都追捧她,但實際上過去在沒有皇上情況下,也沒有誰敢提出把她娶回家,最多也是說一句做妾。
她之前以為燕青是不一樣的。
但現(xiàn)在看來,他也不能夠免俗。
李師師不怪他,只是放下了而已。
于蘭一時間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
李師師即便振作起來之后,反而問于蘭:“你說我應(yīng)該做些什么,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br />
之前來店里頭她只是一個招牌,基本上也不會干什么事。
其他的都是月兒和香兒在做,這兩個小丫頭學(xué)的了怎么做甜點。
于蘭也不吝嗇另外給她們開工錢,于是她們做的就更加的利索了。
其實此前李師師也不是沒有做過甜點。
也不知道是因為天賦的原因還是其他方面的,她做的總是不如別人,而且耐心也不足。
如果是管賬她也會一些,不過已經(jīng)有了掌柜的了。
“你倒不如你想想你自己想做什么?”
于蘭問這個,可把她給問倒了。
問她想做什么嘛,她好像學(xué)的都是琴棋書,廚藝方面她會品嘗,但是做的話,她是不愿意碰那些東西。
柴米油鹽醬醋茶,很容易把人都弄老了。
“我其實原來是打算開一個胭脂鋪子,這方面我最擅長了,我知道什么樣的胭脂抹的最勻,什么粉最潤…”
于蘭聽的她這么說,忽然間想起來了一件事,她雖然不會什么化妝品的配方,可是她有靈泉水啊。
于蘭忽然問了李師師:“你覺得我的皮膚怎么樣?”
李師師聽她這么一說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很好,你這個年紀皮膚沒有不好的,不過好成你這樣也是少見。”
哪怕是李師師也有些羨慕,就好像剝了殼的雞蛋,又嫩又滑還白皙。
于蘭不愛化妝,大約是她不是廚房跑就是在做甜點,廚房里頭油煙味重,就算抹了胭脂水粉,那汗一流,也容易暈妝。
她從來不用這些東西,偏偏皮膚又好到不行,有一種清水出芙蓉的感覺。
李師師每次看她也沒用特殊的東西,吃喝和她們沒有什么區(qū)別。
只能歸功于這一切是源于她天生麗質(zhì)了。
于蘭這會兒卻對她道:“我們就做胭脂水粉吧!開一家店,有你這樣的一個活招牌在,我想生意會不錯的。”
李師師眼前一亮,這個倒是她真的想做的。
可是有一樣就是…
“這胭脂我也懂得怎么調(diào),只是這鋪子,咱們現(xiàn)在錢恐怕還不夠。”
她們甜品店店面太小,于蘭狠了狠心,就把隔壁也買下來改造了。
于是這筆錢用了之后,就沒有錢再買一個鋪子。
京城這個地方就是寸土寸金的。
李師師有些泄氣。
“我有啊,這一次我出錢占大頭。”
她本來還沒有相好那比金子怎么用,但現(xiàn)在卻有了主意。
在做胭脂生意之前,她還讓李師師去做市場調(diào)查。
其實哪家的胭脂水粉好,哪家的有些干燥,李師師都是如數(shù)家珍的。
而且青樓里面姐妹,每天交流的都是這些東西。
李師師不用調(diào)查都很清楚。
不過各家還是有各家的配方,可能細微之處會有一些不同。
“胭脂齋的粉用的并不是很白,但是很容易推開,和皮膚融為一體,最重要的是就算流了汗,也不會一層一層的。我一般都用她的,但是它的顏色我不喜歡,偏暗一些。”
李師師說這些,于蘭并不是特別清楚。
她只讓她先去找?guī)煾担劝褨|西做出來瞧瞧,她有辦法保證她們家的東西,就是要比別人家好一些。
李師師不知道于蘭用的什么法子。
但是她既然這么說,她就做了。
另一邊茂德帝姬過了一天著人送了一盒宮廷的糕點給于蘭。
于蘭受到糕點,便明白帝姬其實是在示好,也希望那天的事情她不要亂說。
于蘭嘗過了糕點做的確實不錯,不過這個時代的東西,并不是很難,其實她也能夠做。
于蘭回禮,就特意做了一份水果蛋糕給她送了回去。
茂德帝姬其實倒沒有想到于蘭給她回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竟然有人用自己的名義給她送東西了。
回頭看到于蘭的東西,才知道奶嬤嬤做的。
茂德帝姬很信任她的奶嬤嬤,所以那一次從相國寺回來,就把事情跟她說了。
她奶嬤嬤也想她既然被人發(fā)現(xiàn)了,就去結(jié)識一下人家,只是公主殿下心高氣傲,對于蘭有一些偏見并不喜歡她
所以就沒有這個想法。
只是奶嬤嬤想到于蘭身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送了東西也是為了安撫人家。
因為帝姬已經(jīng)沒有母妃了,又因為和駙馬關(guān)系一般。
蔡府位高權(quán)重,她和駙馬的事兒,也不能夠回回都讓皇上做主。
事事都叨擾皇上,終究會讓原本就不十分深厚的親情,越來越淡薄的。
所以奶嬤嬤就自作主張。
結(jié)果于蘭還回了禮,茂德帝姬感覺自己平白就向她低頭了一樣。
心里頭有一些不舒坦,如果自作主張的是別人,她早就發(fā)火了,就是奶嬤嬤從小就心疼她。
她才沒有多說。
至于于蘭送的東西,雖然看上去挺別致的。
可是她還不想吃她做的。
直接打發(fā)給了奶嬤嬤,結(jié)果奶嬤嬤倒也嘗了,嘗了之后,眼睛都忍不住瞇了起來。
“殿下,這東西真的好吃,又軟又香又甜的,難得想得出這里頭加了果子……”
奶嬤嬤不說還好,一說帝姬倒是有些嘗了。
其實早先的時候,她也挺喜歡吃于蘭鋪子做的點心。
只是后來發(fā)生的那些事情讓她覺得于蘭這個人她不喜歡。
如今奶嬤嬤故意這么說,她就更難受了。
她脾氣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吃甜食。想了想,便又跑掉了。
……
幾天的時間李師師忙里忙外的,人也有了干勁兒。
仿佛真的從燕青那件事情上,走出來了。
可實際上于蘭覺得她這股干勁兒很有問題。
也不知道是好事壞也就由她去了。
過了一段時間她還真的拿出了胭脂的成品。
“我和師傅共同做的,你看這個顏色是不是很好看。”
她給于蘭示范了一下,涂在她的臉上像是桃花一樣的艷麗。
還有其他幾種顏色。
“只是我不能夠保證,咱們這兒的東西就比其他店的好。”
雖然這胭脂,是她和一個師傅一起研制出來的,只是按她的想法,也就中規(guī)中矩。
如果是她自己的話可能都不是特別會買,因為沒那么好用,尤其是粉。
“你之前說有什么方法用了一定好,真的有嗎?”
于蘭提了一桶水。
“你下一次就用這個水去做。做完了再告訴我,好不好用,沒有很好的效果。”
這水還是稀釋過的。
其實靈泉的水無論是外敷內(nèi)用都有效果。
李師師在這些方面倒是很信任于蘭,水她就讓月兒香兒提了回去。
不久之后,宋江果然來到了京師。
他來了京師之后先來拜訪的是施恩。后來又見了于蘭,還送了不少東西,都是女人家的珠寶首飾。
一看就價值不菲。
自從吳用李逵回來之后特意說了于蘭如今的身份,宋江才不得不重視。
這禮送的有點貴重,于蘭有些不大敢收。
但宋江他們又好說歹說了一番話。
一來是因為她和李師師交好。
她和燕青,只要一人肯說一句好話,李師師就能夠替他們引薦皇上。
二來若將來真是被朝廷詔安,他們這些武將少不得要被分配,當(dāng)然童貫在樞密院中分量舉足輕重。
所以這份禮,是必須要送。
而且還要看于蘭收的心安理得才放心。
于蘭發(fā)現(xiàn)她沒有做什么事情,一個個都非得給她送禮。
這送的禮都不輕。
這不是把人一下子搞腐敗了嗎?她本來只想自己搞事業(yè)的。結(jié)果不收都不行。
于蘭又想到了童貫,其實到了他這個地位上,手底下的人想要討好的話,總會想盡辦法送禮。
難怪不知不覺就攢了很多的家產(chǎn),如果換做是自己,也有可能遭不住啊!
她想到這里心里都暗暗警惕。
以后這事兒得和武松說說。
不過宋江他們這份,于蘭還是收了,因為也是不義之財。
但她沒有準備著要做什么。
果然宋江他們見她收了之后,態(tài)度就輕松了很多。
他們還帶回來了消息,本來想著幫童大人,但是童貫好像對他們有偏見。
他們也就沒去成。
如今方臘的大軍氣勢洶洶的時候,童貫他們?nèi)笋R才到,對方已經(jīng)知道了,這一仗恐怕也不大好打。
于蘭聽著這些話,心里頭也有些沉重。
不過于蘭還是和李師師提了一下。
梁山也替她送了禮,她收下了。
因為不收白不收,她上回也替他們說情了,也是她應(yīng)得的。
只不過燕青來了,她的神色卻有些淡淡的。
以前他們倆并不會這樣的,只是最近這十來天不見,彼此之間好像生疏了不少。
燕青硬著頭皮準備把那些話說出來,李師師卻道:“行了,你也不必再說了。我既然收了梁山的禮物,就會替他們辦事。你回去轉(zhuǎn)告宋江,就說皇上來的那一日,我會想辦法通知他的。現(xiàn)在的話,你就回去吧!”
和之前她很殷勤的態(tài)度,倒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姐姐……”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李師師反問。
可以看得出來,她的確有一些淡漠。
燕青往后退了一步。
月兒香兒就給他開了門,她們倆是絕對站在李師師這邊的。
雖然燕青長得好看,但誰讓他給她們小姐氣受了。
在他走了之后,李師師又喝了不少酒。
其實她以為她本來都應(yīng)該放下了。可沒有想到又見到他了。
他以為他是什么人,想遠離的時候就遠離,想見她的時候就見她。
她喝了酒之后嚷嚷的想找于蘭說話,因為大晚上的,就被月兒香兒給攔住了。
第二天還有些暈乎乎的,下午才過來,不知道為什么感覺今日她的氣色很特別。
李師師已經(jīng)沒有那么情緒化了,她把胭脂還有粉都帶了過來。
“我今日沒有抹粉,你看出來了嗎?”她問于蘭。
于蘭看了看,點了點頭,沒有抹粉,卻和平常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李師師對于蘭說道:“我們這一次肯定能大賺一筆。我原來不抹粉,右臉頰皮膚會紅紅的,自從用了這個粉和胭脂,就再也沒有過這種情況。”
她有些激動。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我們能賺大錢!”
于蘭點頭。
她有想過啊,這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我們開鋪子吧!”
李師師有些迫不及待,月兒和香兒看看自家小姐的干勁兒,甚至有些不敢想象她就是昨天自己喝悶酒的那個。
她們原本還以為她今天會跑來和于蘭訴苦一番,結(jié)果她什么都沒說,只是說了正事。
于蘭點頭:“那鋪子選址在那兒。”
“這就要看咱們的胭脂賣多少錢了。”
原來李師師總擔(dān)心自己的胭脂水粉,競爭不過別人,但現(xiàn)在在看到它的價值之后,她就不這么認為。
這東西就是要賣貴,就是要走高端路線。
選址也要做胭脂屆的春風(fēng)樓。
那可能就不會離朱雀街太遠,于蘭想這租金還不是一般的貴,而李師師現(xiàn)在豪氣多了,而有了宋江那筆錢,她甚至表示店面她來選,裝修也要她來。
于蘭都隨她了,就有一件,問她宋江他們到底有沒有聯(lián)系過。
李師師淡淡的說道:“燕青來過了,我沒見過宋江,也不是很想見,只說要是皇上來了,就讓人通知他們,皇上有幾天沒來也許今晚明晚就會來,一般他來也是提前通知的,放心這件事我心中有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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