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今日登門還另有一事。”孟子言說著趕緊把手中的邀請函遞過去“家父為朱雀令主,想著今日劉兄剛接手做了白虎令主,就想著與我們其他三家坐坐,打個照面,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日后也方便些不是?”
孟子言一番話說的圓滑,倒讓劉展不好推脫了,只能滿面堆笑應(yīng)了下來。
“是,我剛接手也不太懂你們的規(guī)矩,既然孟兄弟想的如此周到,那我就接下了些邀請函,到時候與其他幾家一同坐坐,話話家常。”
見目的達到了,孟子言也沒有再多做停留,又跟劉展無關(guān)痛癢的閑聊了幾句,才告辭了劉展離開了許家別墅,又往其他幾家去遞了邀請函。孟子言走后,劉展看著手里的邀請函突然覺得一股沒由來的心煩。煩躁的抓抓頭發(fā),劉展把邀請函往桌上一扔就離開了客廳。
沒過多久,劉展放在書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劉展從電腦上把目光移到手機上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許驊打開的,就趕緊拿過電話接聽。
“劉展,你接了邀請函?”電話剛一接通,劉展就聽到許驊略帶焦急的聲音傳來,似乎還帶了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你為什么要接?”
對于許驊的焦急,劉展這邊是更加的淡定,也有點丈二摸不著頭腦“怎么了?我接了,孟子言他那狡猾的樣子,似乎是我不接下邀請函就決不罷休的樣子,我想著一同坐坐互相了解一下,就把邀請函接了下來,怎么了嗎?”
許驊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劉展什么好了,急得在屋里團團轉(zhuǎn),又看到桌上方才孟子言放下的邀請函,只覺得一陣陣頭大。
“沒事,接了就接了吧,三天后的聚會我也會去的,不過你還是小心為上,這孟家可不是省油的燈。”揉了揉太陽穴,許驊終究是沒說出什么話來,只叮囑可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知道許驊是好心提醒,劉展倒沒有說什么,掛斷了電話之后就又給龍一打去了電話。
“龍一,我要你在今晚之前把孟家季家還有陳家之前的資料全都給我拉一份,越詳細(xì)越好,尤其是孟家和陳家暗地里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一定要查清楚!”
“是,我會發(fā)到您的電腦里。”
龍一應(yīng)下來就掛斷了電話,想到方才孟子言油嘴滑舌的樣子,劉展眸色一沉,就把手機隨手丟在了桌上,看著木盒里栩栩如生的白虎像發(fā)呆。
“還真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啊!”劉展感嘆道“可這又算什么呢?我劉展雖不惹事但也絕不怕事,想要折騰就盡管折騰吧,我定會奉陪到底!”
“呵,三日后君臨見面嗎?我到要看看孟家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盤!”
那季家家主季辰,聽說青龍令主許驊也接了邀請函,只覺得如果自己不去也似乎有點太不合情理,也就接下了邀請函。
一時間,三家接到邀請函的人們,都各懷心思的打算著三日后的事,而那孟家家
主,也是激動的心跳加速。
三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劉展知道了孟家和陳家原先的關(guān)系之后,幾乎是瞬間就知曉了這孟家為什么會這么積極的邀請自己去坐坐。
原來,孟家能在京都站穩(wěn)腳步,靠的全都是陳家的庇護,而陳家也是看著孟家源源不斷的經(jīng)濟條件,才暫時沒有對孟家下手。就在前不久,孟家剛送陳家一只成色不錯的翡翠白菜,還指望著陳家能夠把不斷騷擾孟家的一些中小勢力給干掉,可誰知半路殺出個劉展,把陳盛達給解決了,這下子沒了陳家的庇佑,各族中小勢力也開始虎視眈眈的盯著孟家,仿佛隨時都像把孟家撕成碎片。
孟家雖沒有什么大的勢力,可唯一有的就是錢財。這在其他人眼里可不就是一塊大肥肉撞上了狼群嗎?所以現(xiàn)在只要中小勢力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擰成一股繩把孟家絆倒,所有人都可分一杯羹。因此,孟家才會迫不及待的找到劉展,想要他像陳家一樣,能夠看在錢財?shù)姆輧荷希瑏碜o孟家周全。
“你可真的是打的如意好算盤!”劉展憤憤的說“這張邀請函遞過來就是個圈套,我只要接下,這京都誰不知道我劉展已經(jīng)代替陳盛達成了新的四大家族之一,這時我又接了他的帖,自然是能把他周圍蠢蠢欲動的人給嚇退。”
“我若不接,倒還落個不識抬舉的名聲,按照孟家的勢力,大可以大肆宣揚出去,而我一下子就被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上。這孟家可還不容我小覷,心思之縝密,城府之深沉,倒也不虧他做了這么久的朱雀令主,能在這京都站穩(wěn)腳跟!”
“既然我已經(jīng)接下了邀請函,倒不如就去會會你們,看看你們到底能在我身上榨出多少油水,也讓我看看,你們到底能蹦跶出什么花樣來!”
劉展說著就換了身正裝,拿了邀請函就與龍一一同去了君臨赴宴。一路上,劉展看著窗外不停倒退的樹木和行人車輛,幽幽的嘆了口氣。
“頭兒,怎么了?當(dāng)了白虎令主還不高興嗎?”龍一從后視鏡里看到劉展掩面扶額,滿面愁苦,不禁忍不住問了一句。
“白虎令是在我手里,而我也取代了陳盛達接手了他的所有資產(chǎn),可隨之而來的就有了無盡的麻煩和應(yīng)酬,多的我腦子都快炸了。都說這商場明槍暗箭難以防范,以前我倒不知道,可現(xiàn)在卻深有體會!”劉展說著又嘆了口氣,睜開眼睛直直的看著前座,語氣中滿滿的疲憊感。
“頭兒,其實你不用苦惱,說白了這些應(yīng)酬都是因為你剛接手陳家,待過些時日您雷厲風(fēng)行,干脆利落的行事風(fēng)格傳遍了京都,這些小勢力的應(yīng)酬您就可以推掉,久而久之,他們就會識抬舉的不來邀請您,下拜帖,這樣您就可以像許驊那樣甩手不干了。”
劉展聞言面上的愁苦才算是褪了下去,可眸中的疲憊感卻怎么也散不去。劉展只好又重新閉上了眼睛靠在后座上閉目養(yǎng)神。
君臨的貴賓包廂里,孟家家主孟坤廷和他
的兩個兒子已經(jīng)等在了包廂里,隨即趕來的便是季家家主季辰,許家家主許驊了。
許驊自進了包廂里,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冷著一張臉坐在首位,君王般睥睨著屋里的人們,絲毫不克制自己周身的氣壓,讓本就膽小怕事的孟坤廷更是心驚膽戰(zhàn)。
直到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許驊看著門口姍姍來遲的劉展,這才斂了周身的氣壓,恢復(fù)了清冷的樣子。
“各位,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讓你們久等了吧?”劉展看著屋里的幾個人,又?jǐn)[出了客套的假笑,用親切的聲音說道。
“沒有沒有,你來的剛剛好,我們也剛到,快請坐。”見過劉展的孟子言此時立刻熟絡(luò)的來到劉展的身邊,伸出手想要與劉展握手,可劉展卻裝作沒看見似的徑直走到了許驊身邊的位子坐下,與許驊搭話“你來的倒是挺早,怎么不叫我一起?”
此話一出,屋里的人們皆是一臉震驚的看著劉展和許驊,就連見慣了大場面的季辰也小小的吃驚了一下,任誰都沒想到劉展竟然與許驊搭話。
“嗯,也就剛到,在你之前幾分鐘。”許驊掃了一眼屋里眾人的樣子,淡淡的回了一句,還拿起茶壺給劉展倒了杯茶水“嘗嘗,這家茶葉還不錯,入口醇香?”
這下子屋里的人更加震驚了,他們都沒想到許驊竟然會回答了劉展的話,而且還親自倒了杯茶水遞給劉展。一瞬間,屋里的氣氛突然詭異了起來,所有人都的目光都緊盯著劉展,而劉展和許驊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其他人詭異的目光,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攀談了起來。
“咳咳,這位兄弟怎么稱呼啊?”孟坤廷看到劉展的杯里茶水下去了一點,這才終于有了一點插話的機會,拿著茶壺又給劉展續(xù)了一杯茶水。
既然人家已經(jīng)這么拉下臉,自己總不能還端著架子吧,于是劉展這才停止了與許驊的攀談,抬頭看了一眼孟坤廷“客氣,叫我劉展就好。”
“既然大家都來了,就都介紹一下自己,讓新任白虎令主認(rèn)識一下,這不也是這場聚會的目的嗎?”許驊的眼神掃過了屋里每個人的臉,在他們的眼中都發(fā)現(xiàn)了一點或多或少的質(zhì)疑意味。
既然老大發(fā)了言,孟坤廷和孟子言、孟子行趕緊從座上站起來“我是朱雀令主孟坤廷,這是我的兩個兒子,孟子言和孟子行。我孟家雖沒什么大的勢力,不過錢財還是略有一二的,劉家主若有什么急用,盡管開口吩咐便是了。”
劉展挑挑眉看著孟坤廷,又看了一眼許驊,見后者只是垂下眼瞼自顧自的喝著杯中茶水,就只好自己站起來走到他們身邊與之客套。
“哪里的話,我是剛代替來的,對于規(guī)矩我還不太懂,倒是孟家主您多擔(dān)待點,有什么不周之處盡管指出來,小弟也好及時更改。”
劉展的話客套又疏離,但總歸聲音聽起來還是誠懇認(rèn)真的樣子,眸中或多或少帶了點真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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