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包？！”曲垣看向賀煒。
賀煒查看了下現場收集到的證物記錄，搖頭：“沒有，證物里沒有發現皮包�！�
二人齊齊看向方先生。
方先生：……
“看我干什么��？”
“方先生，你之前怎么沒有說起過這個細節？”曲垣道。
方先生：“你們沒問我�。慷�，我哪里知道你們警方并不知道？等等……你們不會懷疑我吧？這可能嗎？！”故意抬起自己的石膏臂。
賀煒笑了笑道：“你誤會了，方先生。我們只是想多了解情況。你，還記得那個皮包的樣子嗎？還有其它的一些異常？！”
方先生：“隔了那么多天我也記不清了，何況當時那情況我怎么有心思記得觀察皮包��！……反正，感覺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長方形的黑色皮包，其它的就沒怎么看清楚了。”
賀煒記錄下來又道：“對了你方才說的猜測？”
方先生臉一紅：“那個，就是……”
曲垣：“有什么就說什么吧�！�
方先生吐了口氣：“你們有沒有想過那不是普通的血液�！�
曲垣：“……？”
賀煒：“什么意思？”
方先生：“……大姨媽！”
曲垣：？？？
賀煒：“……？！！”
曲垣：“什么意思，說清楚……”
賀煒一拍曲垣肩膀道：“你這個母胎單身的就別問了！問了你也不懂�！�
曲垣：“嗨！你個單身汪有資格說我嗎！”
方先生：哈！原來都是汪�。�
“這么說來，我們還得通知化驗科和解剖室重新檢查一遍。如果結果印證了猜測也只能說明貨車上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還是不能證明貨車司機叔侄的無辜。而且，那個皮包去哪了？！”
“難道……是那個案發現場的第三人？！”
賀煒看向方先生道：“方先生，你可知道這附近有沒有別的住戶？”
方先生正欲否認，忽然想起寸心的發現，覺得這是個很好的契機。
“別的住戶？……好像有吧�！�
看了眼面朝延安路那個方向的窗戶。
“我記得我搬來住的那天，路過那個方向的時候好像有人在荒地里開荒來著。案發前還發現那邊飯點時間，偶爾有煙冒出來�！�
曲垣：“賀煒，我們快去吧。如果是拾荒者或者流浪者，他們可不會總待在一個地方。”
“是啊，還發生了兇案！如果不是房子買在這里，我也想搬家！”方先生抱怨道。
“方先生，這是我的號碼。如果你又想起什么線索，請撥這個號，我24小時在線。”賀煒從口袋里抽出一張紙條塞給方先生便和曲垣馬不停蹄的趕向方先生指的方向查訪。
“這樣……司機叔侄應該能證明清白吧？！”寸心飄在玄關處看著遠去的兩位便衣刑警。
方先生：“如果他們能找到那個巨大的線索，應該差不離。不過……”
看向忽然出現貼在窗戶上默默看向遠方的袁嫻，方先生搖搖頭：“看來我們這兒又要多個客人了，或者暫時的服務員？！”
袁嫻：“……？”
危房附近。
“賀煒，你說會不會是那個方先生看錯了，興許是哪個拾荒者路過這里撿漏啊！這轉了幾圈了，別說人影，連點生活氣息都沒發現�！�，你蹲地上干什么？！”
“有發現了，你看這里有車輪扎過的痕跡�！�
曲垣順著賀煒指的方向看去，一個淺淺的水坑，往外拖出三道短短的車輪印。雖然很淺，但確實能辨別車輪的印記。
“這看著像三輪車��？收廢品的？！”
賀煒：“這不正證明有人住在附近嗎！興許這人就是案發現場的第三目擊者，也可能是第一個報警和鳴警笛聲嚇退了兇手的哪位！”
“那么說，找到他，興許就能還原案發情景，困擾我們的疑惑也能解開了�！贿^，賀煒，你為什么會覺得那對叔侄不是真兇！那兩人一看就不像好人，相由心生，興許真是他們做的？！”
賀煒：“不對，感覺不對。解剖室的姐姐和我說過，尸體被解剖的手法很老練，看著不像新手。我看過那倆叔侄的手掌，老繭不少，但不是動刀子留下的。而且你不覺得他們的認罪證詞前言不搭后語的，給我的感覺分明像是嚴刑逼供出來胡亂認的�！�
曲垣：“你的意思，又是審訊室那班人……”
“別打到一片，只是混進去了幾顆老鼠屎。”
“又是李想這幾個？最厭煩關系戶，本事沒有，全靠馬屁！臟活累活不干，升職加薪比誰都積極。”
“別說了，順著車輪印的方向找找吧。興許就找到人了。”
車痕斷斷續續，方向并不統一，一會左，一會右。
二人頂著正午的大太陽，曬的快中暑了才終于在一片荒地周圍發現一輛破舊的三輪車。
“這塊地看著被翻過好多回了吧，怎么就沒種什么東西？！”賀煒看向三輪車邊上的荒地。這塊明顯翻過幾回土，卻不見一根野草的荒地，心下奇怪。
“興許是前幾日下雨的緣故吧？！”啪！一巴掌拍死繞著自己飛的蒼蠅，看著三輪上聚集的一堆蒼蠅抱怨道：“最討厭大熱天外出執勤了，暴曬就忍了，這些個蒼蠅還往前湊，老子拍不死你�！薄鼻荒蜔┰诖谌嗆嚺钥瓷n蠅飛舞，朝附近的幾處危樓走去，車在這，人應該住的不遠。
“哎，賀煒，過來，這棟危房窗邊角有半個腳印，里面說不定有人住著。這人也真怪，門不走走窗。”
賀煒拿手擦了把臉，一甩一手汗。聽到曲垣有發現，看了看三輪車便跑了過去。
在看到窗戶上角落處的半枚腳印，腦海中忽然閃現零星的幾個畫面。
“哎，賀煒，你怎么了？！”
正要推開一邊門進去喊人的曲垣被賀煒拉住了胳膊。
“你退后�！辟R煒把曲垣拉到身后，拔出手槍，一腳踹向了門。
“你踹門干……這么，挺堅固的哈！”看著大門印著個腳印，紋絲不動的立在哪里，曲垣懷疑的看向賀煒：“肚子餓了？”
賀煒：“滾�！�
兩個人最后還是爬了窗戶，特意避開了腳印。
賀煒打前，曲垣……斷后，兩人一間間查過屋內的房間，并沒有發現一絲生活氣息。
“會不會找錯了？”曲垣懷疑道。
“那半枚腳印是怎么回事？！在找找�！�
直到一棟屋子都找了個遍，都沒有一絲發現。
“難道我想錯了？！”賀煒懷疑的看著最后一層樓的天花板�？粗粗l現靠窗的拿出天花板的顏色比其它處的顏色看著顯得顏色深些，還有些臟污。
走過去一看，確實在幾處位置顏色更深。
天花板對比樓下的要矮了許多。試著夠了夠，呃……還差些距離。
四處找了找，賀煒瞥見了窗梁處有一點尖尖的印痕，不覺拿腳一比，看著像鞋尖踩上去的印記。
區域探過來見了奇怪道：“越來越奇怪了��？！你說……”
“肩膀借下！”賀煒按著曲垣蹲下，一腳踩了上去。
一臉逼比曲垣：“喂喂喂，輕點，肩膀要踩塌啦！”
高度夠了，曲垣對著天花板一推，輕易的便推開了蓋子。
兩人對視了一眼，一先一后爬進了閣樓。
手機的光一照，閣樓內什么都看清了。
“曲垣，你說什么人正常的屋子不住，非要躲到閣樓里，還隱藏的那么深，好像深怕被人發現？！”
“逃犯！”曲垣沖口而出，想了想：“兇手？”
賀煒沒有回答，他發現了露臺，推門一出去，延安路包括附近的景象看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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