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緊緊的攥住魏景陽的衣襟,即便聞到讓她心安的味道,感受他懷里的溫暖,聽見他聲音的溫柔。
她還是止不住顫抖,甚至說不出一個字,只剩下哭,和委屈。
魏景陽不停的拍打她的背部,安撫:“沒事了,我在,小九別怕,乖!
他輕吻她的額角,安九雙臂摟住他的脖子,不肯放開。
魏景陽手下的人很快抓到那兩人回來,在他們罵罵咧咧的聲音里,感受到安九更加無助的恐懼,他說道:“把他們兩個送去警局,不用管我。”
“是,魏先生!
腳步聲紛紛遠去,地下室里只剩下魏景陽和安九,靜謐的回蕩著少女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
魏景陽抱著她坐在地上,她不肯起來,他便陪著她。
只要能安撫她的驚嚇。
直到安九嗓子哭啞,魏景陽的安慰才起了效果,抬頭看見是他的臉,安九難過的說:“大叔,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好怕!
“我知道,對不起小九,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魏景陽擦去她的淚。
卻仍在流,好像怎么也擦不干凈。
安九將整張臉埋在他脖頸里,眼淚沾濕男人的衣襟。
魏景陽輕拍她的背,感覺到她平靜了一些。
沒有問她能不能走,而是直接將她橫抱起來,低緩輕柔的在她耳畔說:“別怕,我?guī)慊丶。?br />
“恩。”
安九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來到地面,夜風寒涼。
白色牧馬人停在路邊,魏景陽開了鎖,將她放在副駕駛,脫下衣服披給她。
安九驚魂未定的將自己包裹住,眼睛盯著魏景陽,好像稍不注意他就不見了。
魏景陽坐進駕駛室,車子發(fā)動,緩緩上了馬路。
他用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主動握住她交疊在一起的小手。
冰涼纖瘦。
安九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反手將他握住,臉上的淚痕帶干未干,時而啜泣,鼻尖都哭紅了。
魏景陽一時不知如何安慰。
明明答應好好照顧她,還是出了事,讓她受了驚嚇。
他又何嘗不驚?
現(xiàn)在回頭想想,若他去的不夠及時,那么此刻坐在他身邊的就不是鮮活的人兒了。
他的手又緊了緊。
此刻,車廂內一片靜謐,可是兩個人彼此惺惺相惜,無聲勝有聲。
到了家,魏景陽下車后仍舊拉著安九的手,把她領進門,安置在沙發(fā)上。
才問:“好些了嗎?”
安九點頭,眼淚已經(jīng)干了,稍微從驚嚇中回點神,不過還是后怕。
魏景陽又問:“餓不餓?我給你弄點吃的?”
安九眼神楚楚的搖頭,緊緊的抓著他的手,一發(fā)聲,嗓音嘶。骸澳闩阒!
魏景陽心頭發(fā)堵,他想起前幾天她還跟他胡鬧,說想吃他下的面。
然而此一時彼一時,等她真的不鬧的時候,他反而希望她鬧一鬧。
“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你受了涼,必須洗個澡,我給你放水,別怕,我就在外面守著你。”魏景陽撫摸她的頭,和她商量。
安九像迷失的寵物貓一樣在他眼中尋求信任。
魏景陽眼神堅定不移,給了她安慰和勇氣。
“好吧!卑簿糯饝
魏景陽仍然拉著她的手:“走,我們一起去放水!
“恩!
來到樓上,魏景陽主動進了她的臥室。
先打開她的衣柜,周到的為她找了替換的睡衣,以及內衣。
他沒有避諱隱私,是因為這種情況下并不需要。
安九期待他的關注和照顧,越是無微不至,越能帶給她安全感。
放水的時候她也在身邊,魏景陽放滿了整個浴缸,里面加上助眠的香薰精油,把沐浴露和毛巾都準備好。
撫摸她的頭:“可以洗了,多泡一會,我就在外面,有事隨時叫我。”
說完他走了出去,安九望著他高大的身影,在她的房間里形成極其突兀的對比。
浴室的門被關閉,狹窄的空間其實更能給人安全感。
安九慢慢冷靜,神志回籠,大腦開始運作了。
脫衣服時她露出有些恬靜的笑容。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哪怕魏景陽是在對她彌補,他們之間也在今晚近了一步不是嗎?
好吧,她承認,被魏景陽這樣細致周到的照顧著,讓她很快找回了自我。
那個無缺畏懼,揚手就敢捅天的姑娘回來了!
許是一直未聽見里面有動靜,魏景陽叩了叩門。
問道:“小九,你還好嗎?”
安九清了清嗓子,用仍舊沙啞的聲音說:“脖子有點疼!
魏景陽立馬說:“等你洗完我給你上藥,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沉默了一會兒,伴隨輕微的謂嘆,響起少女微微放松的輕喃:“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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