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買到醋,醬油和鹽的沈羨,接著去買清酒。
正要穿過長街去另一處時,身畔駛來一輛黑色頂級轎車,只見江衡面癱著從車上下來了,欲打開后面的車門。
看到這,沈羨飛速打開另一邊的車門沖了進去。
抓住顧如禛的手就道:“回沈宅吧,回沈宅。”
她不想登新聞!
顧如禛溫聲道:“好。江衡。”
江衡應聲驅車離開。
沈羨坐好把東西放到一邊,才發現顧如禛身上多了一件黑色風衣。沒有在意,摸了摸下巴,沈羨忽然彎腰起身,一腳踩上座椅,左手搭在腿上,右手伸去,抬起他的下頷,一副登徒無賴過分輕狂道:“感覺如何?”
顧如禛:“······”
江衡:“······!”
顧先生的感覺,就是耳根紅了。
本覺莫著這回顧如禛該有點不悅之類的反應了,結果,人家臉上依舊從容湛然,淡淡的毫無情緒波動的看著自己。
沈羨繼續過分道:“我要親你!”
顧如禛:“······”
江衡:“······!”
到這份上還不生氣?如此忍下是為甚?沈羨認真想著,慢慢靠近。顧如禛任而胡作非為,一動不動。
兩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沈羨看著那張臉吞了吞口水,險些把持不住的······慫著坐回去了。
沈羨把人調戲完了自己閉眼裝死想不通。而一旁某人見此,寡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溫柔有余,惑人不已。
江衡在前面聽著后面的動靜,腦后滴汗而驚詫連連,只覺得要是換個人,不對,是沒有人敢對少爺如此放肆。
到了沈宅,不等江衡打開車門,沈羨就跳出去道:“江衡先生,請等一下,我把錢還給你。”
江衡腦后滴汗的受著身后視線的應了聲。
等沈羨抓著銀票回到沈宅大門前的時候,顧如禛和江衡不見了,只剩車。沈羨看了一圈,然后又奇怪的回去了。
沈羨提著買的東西去了廚房的院子,卻沒看到沈老夫人,于是放下東西,凝眉去了正堂。沈家正堂里,沈老夫人坐著在和顧如禛說什么,江衡站在一旁,沈老夫人看上去十分高興。
沈羨:“······”
沈老夫人看到沈羨,慈和的對顧如禛道:“她回來了。”
原來是沈老夫人見沈羨還不回來,就去大門那看,誰知見到顧如禛和江衡站在門前,便請進來了。
沈老夫人離開正堂,去了廚房,臨走時,想到把婚書揉成團扔了的沈羨,不由得擔心的囑咐沈羨別失禮。
沈羨應了聲,把一百元還給江衡。
然后坐下,沉默起來。
提親的是沈家,要退親的還是沈家。說實話,真的有點那什么。
想著,沈羨開口認真道:“顧先生能把婚書還給沈家嗎?”
顧如禛淡聲道:“不能。”
沈羨道:“那再借我看看。”
顧如禛默然。
見他如是,沈羨起身,正堂里來回踱了兩圈,不準備再等道:“我保證不再對婚書‘動手動腳’!明天就還給你好不好?”
······她只會動刀動劍······。
顧如禛道:“不好。”
沈羨見不行,就道:“我去去就來。”
說完,就回了書房。
糖球還落在白壺上,沈羨提起糖球道:“糖球,去京門顧邸偷婚書和去風神太夜那偷劍你選一個。”
糖球:“······!”
掙脫沈羨的手,糖球一臉拒絕:“我不要。”
沈羨幽幽道:“五個芝士蛋糕還有去溫泉。”
糖球拒絕的臉微微一動,別扭了會,道:“五十個芝士蛋糕,還有去溫泉。”
聞言,沈羨嘴角抽了抽,道:“好。”
糖球高興道:“成交,我去京門顧邸偷婚書。”
沈羨把顧邸和婚書描述出,糖球聽完便消失了。
沈羨離開書房,神采飛揚的回了正堂。
誰知,正堂里的人不見了······。
沈羨一呆,聽到沈老夫人說······人家有事告辭了。
沈羨不禁擔心起糖球,回了書房,等了良久,糖球終于出現。但是,沒看到糖球身上有什么東西。
沈羨道:“失敗了?”
聽到沈羨的話,糖球張口,嘴巴里掉出了一個淺金色的紙團。
沈羨看了,以為是假的,不想紙團自己緩緩舒展開了。
看到這,沈羨趕緊伸手抓住了展開的婚書,抽過一張符紙,啪唧貼到了婚書上面。
但是······沒用。
婚書還是在動,看到沈羨,驚呆完掙扎要跑,沈羨抓住它不放。
糖球道:“別松手,不然跑了我可不抓了。”
沈羨道:“有沒有辦法先關住它。”
糖球落到白壺上道:“沒有。”
沈羨道:“先放你嘴巴里。”
糖球腦后滴汗道:“我不知道能堅持多久,畢竟它是什么我都不知道。”
言罷,糖球咬住了淺金色的薄紙,飛到了沈羨肩上。
沈羨應了聲,準備出門。
薄紙被咬住動不了,就對沈羨道:“你不能碎我!”
沈羨出了書房,笑道:“你若自愿消了身上字,我自然不碎你。”
薄紙道:“字即我,我即字,紙即我,我即紙,不可能消。”
“長大的你一點也沒有小時候可愛!”
“你個負心漢!”
“變心的豆芽菜!”
“不負責任!”
“小沒良心!”
“放開我!”
薄紙掙扎的厲害。
沈羨止步,偏頭看糖球嘴里的薄紙:“你說誰負心豆芽菜不負責任沒良心?嗯?”
薄紙卻裝死。
天色已經暗下來,沈羨也不打算吃晚飯了,和沈老夫人說罷后,就離開了沈宅。
“糖球,你現在能不能找到太夜?”沈羨問道。
糖球搖了搖頭,裝死的薄紙忽然道:“太夜?你找風之神太夜?”
沈羨道:“沒錯。”
薄紙問道:“你找神明做什么?”
沈羨道:“往生你。”
看沈羨是認真的,薄紙也不掙扎了道:“成吧,你要是變成獨耳貓了還能當沈家家主,我也不說什么了。”
沈羨凝眉:“什么意思?”
薄紙道:“你可真是什么都忘了,十二年前,你答應我,不論我是什么,都不傷害我,不然你就變成獨耳貓,你親口說的。”
十二年前,那個失去雙親的孩子,已經長大了。難道是刻意嗎,把十二年前的很多事都忘了。
聽到十二年前,沈羨止步,已經不記得道:“在此之前,我們認識?”
果然,薄紙道:“嗯,認識。”
沈羨對薄紙完全沒印象,道:“沒事,我不傷害你,往生你的是神明。”
薄紙嘆氣道:“只要你對我有惡意,不管誰害了我,你都會變成獨耳貓。”
沈羨:“······”
薄紙道:“反正我不騙你。”
沈羨蔫了,悠悠轉身,薄紙道:“不去了?”
沈羨道:“回去把你關起來。”
薄紙忽然變如青絲細的從糖球嘴里飛了出去,落在沈羨面前道:“我最怕被關起來了,你要關我,我就自毀,當然,因為是你關我的,我自毀后,你就會變成一只獨耳貓,沈家喵主。”
沈羨:“······”
半信半疑間,薄紙變回薄紙,忽然飛落在了一只白皙修長好看至極的手中。
沈羨抬眼,就看到顧如禛站在幾步之外,神情一成不變。
身形一頓,不知為何,沈羨突然想跑,也付諸了實際,但是才轉身,便被一只修長好看的手攬住腰給無情制止了。
沈羨嗖的轉過身,這時顧如禛輕收回手,溫聲問道:“要去哪?”
沈羨哈哈道:“去散步。”
飯都沒吃,散什么步,去ACGN書館吧。
想著,沈羨就聽顧如禛道:“我陪你。”
沈羨忙道:“不用,我閑散罷了還有事,告辭。”
說著就跑了。
糖球不知何時也不見了,沈羨餓著肚子去工作,手上的黑詛印在回到過去后不久就沒了,沈羨不打算再去靠近那座鬼怪眾多的宅子。
還有顧沈兩家的婚事,毀婚書不成,沈羨決定從長計議一下。
正想著,就見一個與人等身的白色物體一跳一跳的停在了自己面前。
沈羨:“······”
那白色物體上面有墨符咒,不知為何,沈羨覺得有些眼熟。
沈目從符紙里露出頭,對著沈羨笑道:“小姐,饒了我吧。”
看到沈目,沈羨一副什么也沒瞅見的模樣繼續往前走。
沈目被符紙纏住,跳著跟上去不死心道:“小姐?主人?”
沈羨走多遠,他跟多遠,嘴里話還不停,沈羨終于止步,道:“想成佛嗎?”
沈目搖頭:“不想。”
沈羨笑著威脅:“那就別跟著我。”
帥氣的話落下,一道黑色的紙人繩突然出現,快速纏住了沈羨。
只露兩只眼睛的沈羨,和只露著頭的沈目,互相呆住。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道清幽悅耳的男嗓笑不可抑的從沈羨身后響起。
接著就看到一個人自后走到了沈羨眼前。
干凈的白襯衣,一只好看的手正扯掉領結,清長的身姿,沈羨抬眼,一張臉映入眼中,白晰的皮膚,長發隨意優雅,相貌俊美嫵媚,眼尾微翹,嘴角勾笑,清薄放蕩,十分的妖艷迷人。
公冶!
看到那個衣衫襤褸,披頭散發的社會閑人,一下子變得金閃閃,干凈凈,沈羨嘴角抽了抽,道:“你收破爛發財了?”
公冶扔了領結,聞言腦后滴汗,轉而笑道:“你猜。”
沈羨只露著的眼睛盯他道:“不好奇。”
公冶笑道:“是嗎。”
紙人繩啪唧把沈羨撂倒,準備拖走——。
沈目趕緊跳過去開口:“小姐!”
公冶在旁看到被紙人繩捆成蠶繭模樣還一臉淡定只露兩只眼睛的沈羨,再次忍不住笑了起來。
沈羨壓下想打人的想法,朝沈目道:“我收留你。”
沈目一臉高興,用身子壓住了紙人繩。
沈羨看他如是,問道:“沈目,你干嘛?”
沈目咬了咬身上的符紙委屈道:“小姐,我出不來。”
沈羨恨鐵不成鋼:“······你還能再弱點嗎,抱歉,收留你的話當我沒說過。”
沈目默默從紙人繩上跳了下去。
紙人繩再次拖著沈羨準備往黑暗的巷子里去——
沈羨:“我收留你。”
沈目再次高興的壓住了紙人繩。
沈羨:“······”
沈羨越想動,紙人繩就收的越緊。看公冶笑完了事不關己打算走卻被紙人繩也一下捆成了繭只露兩只眼撂倒后,輪到沈羨笑了。
沈目看唯一一個可能救沈羨的也被撂倒拖走,擔心道:“小姐,怎么辦?”
沈羨:“······”
公冶:“······”
兩個人一個妖怪,被紙人繩幽幽拖到了那座鬼怪眾多的宅子門前,停下不動了。
公冶道:“怎么不進去?”
沈目道:“怎么不走了?”
沈羨被紙人繩勒的不想說話。
忽然,捆著沈羨和公冶的紙人繩松開了兩人,彼時,朽木門從里面打開。
沈羨從地上爬起來就要走,手腕卻猛的一刺,被紙人繩抓住了,一種異樣感從掌心蔓延。
兩人被紙人繩綁著手腕拉進去,沈目跳跟著,好奇問道:“小姐,這是哪?”
沈羨沒心情回應他的好奇,頭疼的看著這座棘手麻煩的宅子。
昏暗的宅子里,黑影聚集過來,沈羨的手腕終于被紙人繩松開,花臉貓和無眼男子走到公冶跟前,一個蹭,一個低頭恭敬。
沈羨臉黑:“這貓果真是你的。”
公冶轉身離開,道:“清者自清,我只是特別被小動物喜歡而已。”
說完,不知哪來一只狗,咔的咬住了公冶的腿。
沈羨:“······”
“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失控的嗓音。
“汪汪——!”兇狠的狗吠。
一人一狗,一前一后,他跑它追。
無眼男子和花臉貓加入了進去,變成他們跑,狗追。而沈目見此在一旁毫不留情的嘲笑。
一眾黑影只看著沈羨,甲胄鬼的聲音從中響起道:“姑娘,可有想到辦法?”
聽到甲胄鬼的話,沈羨坦白搖頭,看來不幫牠們,就會一直被纏著。
糖球說過,牠們被什么束縛在了這里,是陣法?靈石?
鬼怪們見沈羨搖頭,就道:“姑娘可在此住下慢慢想。”
沈羨抬手:“不用了,我快點想。”
鬼怪們沒說什么,沈羨道:“上次你們說因為一個人,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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