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去，落荒而逃離。不過沒時間胡思亂想，籌備對付云熾的到了月圓之夜。
沈羨早早帶著糖球和沈目去了一處山丘，確定四下無人后，開始在腳下畫陣，布符，做各種防衛。
至少能準備的都一切妥當了，花苑和玲霧來了，沈羨沒有告訴他們今夜云熾會來奪自己右眼的事，等他們離開后，顧如禛來了，身后跟著江衡。
已經說過不讓他跟來，見他還是跟來了，沈羨眉心輕蹙，冷聲道：“回去。”
完了又補充一句：“把江衡留下也行。”
顧如禛臉色微沉。
面癱著的江衡：“······”
沈羨見顧如禛站在面前不動，就道：“顧先生？你怎么還不走？”
顧如禛道：“我和你一起。”
最后的結果，是顧大少贏了留下了。天漸漸黑下來，滿月升空，沈羨右眼猩紅如血，精神高度集中戒備，糖球和沈目隱在不遠處樹叢后，沈羨揚首望月，然后對幾步之外的顧如禛道：“再離我遠點。”
顧如禛依她。
滿月高空，山丘上突然旋來一陣風，就在沈羨察覺到危險時，一個東西從天而降，落在了自己面前不遠。
沈羨看過去，是一頭白虎，十分高大，一雙金色瞳，滿是嗜殺野性。
“哦呀。這是在等本座嗎？”
隨之傳來一個男子聲音，帶著幾分調笑之一，且挺好聽。
接著便有一個身影出現了，是個男子。
骨結分明的手中，拿著一把雪白的折扇，折扇展著，遮下半張臉，一只右眼用繃帶纏著，青絲用黑色的發帶束著，一襲古時綠衫，身形頎長，腰間懸玉佩，發出碰撞的悅耳聲響，單露的那只眼，猩紅如血，十分多情溫柔危險。
看著他，沈羨眸光垂落在那只繃帶纏著的右眼，和那把折扇上。
那把雪白的折扇上有四個字。
用墨洇，行云流水，隨性不羈。
寫的是：天下皆丑。
沈羨：“······”
他右眼纏著繃帶，難道那個臉上纏繃帶的妖怪是他？
正想著，沈羨就看到那人走到了白虎畔停下，笑著朝自己看過來。
“沈道野。”
沈羨：“我不是。”
“我知道。”
沈羨道：“你就是云熾？”
云熾將遮臉的折扇移開道：“沒錯。”
沈羨終于看全那張臉，皮膚白皙，薄唇微勾，五官絕艷，不同于溫公冶的妖艷，這張臉帶著一種陰柔邪性美。
看著，沈羨從口袋里拿出一本書，然后道：“你跟書中寫的看起來不太一樣。”
云熾：“嗯？書中？”
沈羨點頭道：“有一本介紹你的書。”
氣氛看起來不像是來挖眼的，不遠處樹叢后的糖球和沈目腦后滴汗。
顧如禛和江衡依舊面癱。
云熾似乎頗有興趣：“怎么介紹本座的？”
沈羨道：“我也有點好奇真假，書中說你年齡一萬九千多歲，身高188CM，性格陰晴不定，愛好殺戮，武力值爆表，沒有妻子，有領地，和宿雪交好，喜歡吃人類、喝烈酒，性別是男，擅長殺戮，衣著綠衫，武器是樹葉，喜歡寶石，養有白虎一只，名什美，討厭狗，討厭媒因，討厭長得參差不齊的生物，討厭黏糊糊的東西和生物。”
“身高好像說的差不多對，也是男的，綠衫，嗯，還有白虎也對，然后就是剩下的介紹的對嗎？”
說完，沈羨看他手中的折扇：“沒說你有天下皆丑的折扇。你扇子那面還有字嗎？”
顧如禛：“······”
江衡：“······”
糖球：“······”
沈目：“······”
聞言的云熾，瞧著沈羨，眉尖抽了一下，道：“書是誰寫的？”
他不答沈羨的好奇疑惑甚的。
沈羨道：“你讓我看看你折扇那面是什么字，我就告訴你。”
看沈羨還敢和自己講條件，云熾笑了，“罷了，待本座殺了你之后自己找。”
沈羨道：“殺？你不是只挖我右眼？”
云熾：“······”
“本來是看心情的，但你讓本座心情很不好。”
沈羨才不管他心情好不好，只問道：“動手之前，我想問當真是沈道野挖了你的右眼？”
云熾搖著折扇：“當真。”
沈羨道：“那為什么你之前那么多年都沒有來找沈家的仇？”
云熾隨便道：“本座閉關了。”
沈羨懷疑的看著他，“最后一個疑問，沈道野為何挖你的右眼？怎么挖的？”
“你們人類說，食本座右眼能長生不老。”說著，語氣帶著似有若無的嘲諷。
聽此，沈羨不再說什么，念動咒語，催動云熾腳下的圓環陣。
圓環陣四周升起符紙，圍住云熾和白虎，咒陣開啟。
咒陣將白虎壓的趴在地上，云熾卻絲毫不受影響。沈羨看得微頓，本以為云熾可能會沒多少力量了。
不過沈羨有所預料，是以迅速開啟第二道咒陣。
云熾眉心皺了一下，似乎有些詫異。他抬扇一揮，白虎被他送出了咒陣。白虎自由，猛的就朝沈羨襲去。江衡正要動手，樹叢后的糖球便化成了一只十分巨大的狐，和白虎撕咬起來。江衡繼續準備隨時助沈羨。
就在沈羨準備開啟第三道咒陣時，云熾離開了咒陣，手中的折扇收起，抬指撥向沈羨，那折扇凜著殺意，直朝沈羨心口刺去，兩道咒陣被破，沈羨受牽，一個不穩來不及避開，江衡立即上前，顧如禛伸手環著沈羨的腰將人帶離咒陣。沈羨氣息微亂的讓身后人放開自己，顧如禛依她抽回手，沈羨讓江衡回來，江衡回到顧如禛身畔，沈羨抓起地上纏了符紙的木劍迎上飛來的折扇。
云熾收回折扇，笑著看向沈羨：“你要跟本座打？”
沈羨執著木劍，道：“沒錯。”
白虎什美落在云熾身后，糖球落在沈羨身后。
云熾：“狂妄。”
沈羨道：“我們換個地方打。”
看沈羨自信十足的模樣，云熾冷哼一聲，應了。
顧如禛眼中擔心明顯：“沈羨。”
沈羨轉頭望他：“顧如禛，信我。”
顧如禛看著那個不喜歡被保護的人，默然片刻，道：“我在這里等你。”
沈羨道：“好！”
糖球帶著沈羨飛向一個更為廣闊的山丘落下，云熾和愛寵什美隨之出現。
云熾掃了一眼四周，道：“你又在這兒藏了什么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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