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就道：“這兒沒那么慘的鬼怪。”
“這兒的賣藝，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讓鬼怪喜歡，然后給東西就行。”
沈羨點了點頭：“這個聽起來比較有選擇性。”
九方道：“除了除妖，你還會什么？”
沈羨：“文武皆可。”
九方：“文比如？”
沈羨：“棋書畫。”
九方：“······我聽過琴棋書畫。”
沈羨：“別在意，我只會這三個。”
九方：“好吧，那武呢？”
沈羨：“除了胸口碎大石，滾刀山之外都可以。”
九方：“胸口碎大石？哈哈，任何一個鬼怪都能做到，要真這個，一定沒買賬的。”
沈羨：“鬼怪都喜歡看什么？”
九方：“我帶你去看看吧。”
沈羨：“好。”
九方帶著沈羨糖球和沈目去游坊。
九方帶著沈羨他們在一排整齊的樓閣前停下，那樓閣不高，兩邊皆有，中間空出一條路，這條路看著沒有盡頭，樓閣也像是沒有盡頭一般，往前看去多遠就是多少樓閣。
沈羨問道：“這就是游坊？”
九方道：“沒錯。”
沈羨道：“看起來都關著門。”
只看到幾個門開著，有白色的煙霧從里面飄出來，帶著香甜的味道。
九方道：“馬上就開了。不過晚上更好玩。”
沈羨看向那飄煙霧的樓閣道：“那煙霧是在做飯？”
九方：“有的是，有的不是。”
沈羨：“怎的說？”
九方道：“有的是在焚香。”
沈羨：“哦哦。這么講究。”
九方道：“有的是在做吃的。”
沈羨道：“做什么吃的？”
做飯，看起來這么講究。
九方道：“和你們人類差不多。”
沈羨道：“早飯？”
九方：“大概算是。”
沈羨：“鬼怪也需要特意吃飯嗎？”
九方：“有些鬼怪也會餓肚子的。大概。有的只是覺得有趣。”
這時，沈目插話道：“這里的賣藝，羨，你肯定不行。”
沈羨看他：“我肯定不行？”
沈目：“嗯嗯。”
九方道：“確實有難度。”
糖球道：“還是去賭吧，或者搶更適合你。”
沈羨：“······”
“所以不行在何處？”
沈目：“琴棋書畫，棋書畫行不通，唯一可行的琴你不會，然后······。”
說著，附耳在沈羨耳邊小聲道：“這里和你們人類口中的青樓館差不多。”
沈羨：“······”
九方看沈羨：“你要寫賣身契嗎？”
沈羨：“鬼才寫。”
九方：“哈哈，那我們去賭坊吧。”
沈羨拿出妖怪給的珍珠問九方：“這顆珠子能做賭注嗎？”
九方看了一眼道：“能。”
沈羨道：“走吧。你運氣手氣好嗎？”
九方：“一般。”
沈羨：“嗯。”
九方：“你呢？”
沈羨：“沒賭過。不知道。”
賭坊倒沒有排排樓閣，而是在一座城池般的地方，這座城池不是市井，看起來烏沉沉的氛圍，偶飄過鬼怪，看起來非常······兇煞。
沈羨看了看，道：“這里都是賭坊？”
九方搖扇應聲道：“這個城池的主人叫罪閾，脾氣比較好，在這里搶東西，只會被砍去手腳。”
沈羨：“······”
只會砍去手腳？
九方帶著沈羨他們去了一個看起來相對‘正規’的高閣。
一個黑面獨眼鬼上下打量了沈羨和糖球沈目片刻，又轉向九方笑道：“九方大爺真是稀客啊。”
九方搖扇道：“是嗎？”
黑面獨眼鬼道：“是啊，您都沒來過。”
九方笑道：“這不來了，帶我們進去吧。”
黑面獨眼鬼：“好！”
他們進去五分鐘就出來了。
身上值錢的全都輸了。
黑面獨眼鬼一臉高興的來送：“九方大爺慢走！下次一定要再來玩啊！”
九方和沈羨面無表情離開。
接著樓閣里又出來一個黑面獨眼鬼，牠道：“我還以為大爺身邊的是賭注。”
另一個黑面獨眼鬼道：“我也以為。”
黑面獨眼鬼：“九方大爺很窮嗎？”
另一個黑面獨眼鬼：“不知道。”
—
九方連折扇都給輸了，沈羨微妙道：“我們去找靈石怎么樣？”
九方：“只能這樣了。”
沈羨：“去妖山。”
除了為了得到藥，還有，沈羨想收侍神。
九方道：“真要去？”
沈羨；“真的。”
九方：“去要一天。”
沈羨：“能飛去嗎？”
九方道：“就是飛要一天。”
沈羨有琉灰珠，但不知道妖山面目。如果只想著妖山兩個字，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想著，沈羨決定試試，抬起手道：“你們把手放在我手上。”
九方：“要做什么？”
沈羨拿出琉灰珠：“這顆珠子可以一瞬到達任何地方。”
九方聽了道：“如此便利？”
沈羨道：“嗯。不過，有可能只有我自己能過去。”
九方應了聲，把手放到沈羨手上，沈目也挨著沈羨，糖球落在沈羨肩上。
沈羨閉上眼，想著妖山兩個字。
片刻，沈羨睜開眼，四下一看，糖球、沈目、九方沒在身邊。
看來又真的只是她一個人。
妖山。
沈羨看一圈。
四周平原，沒有山。
沈羨：“······”
這是哪兒？
還是這就是妖山？不對，妖山有千重，白雪終年，寒冷異常。
想著，沈羨隨便朝一個方向走。
看了看草木，只是普通草木。
沒看到野獸之類的生物。
也沒看到鬼怪。
想的剛到這，一個物體就從沈羨面前飄了過去。
那是一個綠白色的物體。
普通人般高。
頭戴竹編帽，有眼睛，鼻子，嘴巴，很多手腳。
看上去像人參蘿卜？
這個竹帽蘿卜看到了沈羨，就飄了過來：“你的眼睛可以給我嗎？”
沈羨：“······”
竹帽蘿卜妖怪見沈羨不說話，就道：“你怎么不說話？”
沈羨道：“不可以。”
竹帽蘿卜妖怪道：“給我一只就好。”
沈羨道：“為什么？”
竹帽蘿卜妖怪：“為什么？因為你的眼睛像寶石一樣。”
沈羨道：“你知道這里是哪嗎？”
竹帽蘿卜妖怪道：“你不知道？”
沈羨：“不知道。”
竹帽蘿卜妖怪道：“想知道嗎？”
沈羨道：“想。”
竹帽蘿卜妖怪笑了道：“把你的一只眼睛給我，我就告訴你。”
聽此，沈羨道：“我可以去問別的妖怪。”
竹帽蘿卜妖怪朝沈羨伸出很多手：“不會讓你如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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